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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麼功成名就了? 第187章 動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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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忘川有些好奇的問道:“閣下姓溫?”

“不是啊!你姓溫?”

費忘川搖搖頭:“噢,我也不姓溫,我認錯人了。”

“老先生把我認作誰了?”

“嗬嗬,聽聞說不知樓樓主溫暮靄昳麗如霞光,我看閣下形貌坐姿,還以為是他呢,不過……閣下不像習武之人啊,難道是此彆苑的主人嗎?”

牧青白一抹嘴巴,對他說道:“老先生誤會了,我也是受人邀請而來的。”

費忘川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試探的問道:“原來如此……早就風聞江湖上武林中,有不少隱世家族,武功路數返璞歸真,自成一派,想必閣下身後不凡吧?”

牧青白笑了,事實證明,柴鬆是個聰明人,但是手底下的人不是。

彆苑大門敞開,他就這麼進來了,隨便找了一個有酒的涼亭坐下,立馬就有侍從送上了菜食,一句來路都不問。

費忘川見對方笑而不語,誤會更深了。

畢竟他哪裡想得到,眼前的人就是牧青白。

又哪裡想得到,柴相做事竟然這麼不謹慎,竟然被牧青白找來了。

牧青白這個不速之客是今夜彆苑中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變數。

“老先生,請。”

“請。”

牧青白與費忘川一起來到正廳。

此地已有不少侍女仆從伺候,見二人結伴而來,紛紛朝他們行禮拜見。

牧青白隨意坐下,毫不客氣享用起桌上的酒食。

漸漸地,大人物們零星趕赴。

畢竟似乎除了柴相的邀請,也就沒有彆的更好的選擇了。

各自門派的‘未來’都被牧青白抓起來了,他們想要救人,就得尋求突破。

淩霄、瑤池、開山斧、斷嶽刀、無相拳……

牧青白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打量著落座的掌教們。

幾乎所有人都陰沉著臉,等待今夜邀請他們而來的柴鬆出場。

所有人都懷揣著心事,反倒是沒心沒肺的牧青白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這少年郎是什麼人?有誰認識?”

“這不是各門派掌教的宴席嗎?怎麼混進了個小孩兒?”

牧青白的好胃口,讓眾人感覺十分膈應。

費忘川忍不住開口問道:

“閣下似乎一點不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柴相在酒菜裡下毒?放心吧,柴相不會乾這麼沒品的事兒。”

牧青白笑著朝他那桌伸手:“你沒胃口?那這壺酒我笑納?”

羅尋雁忍不住問道:“你是哪家的後輩?你家大人就讓你一個小輩來赴宴?”

牧青白撐著腦袋:“諸位稍安勿躁,看來諸位前輩此次進京受了不少驚嚇,柴鬆設宴,那當然是請諸位吃飯,諸位隻管吃就是了!”

眾人聞言不禁搖頭,心裡歎息,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哼,真是好一個沒心沒肺的毛頭小子,這飯哪裡是這麼好吃的?”

“飯就是飯,隻有美味不美味,哪有好吃不好吃?”

說話間,一個文弱如病梅的男子走入宴,一眾人等不少人沒見過不知樓樓主,但僅僅是這一眼,就確認了對方是溫暮靄!

隻因為溫暮靄雖然是個男人,但實在陰柔得不像話,但那股子陰柔裡,似藏著幾分要人命的寒芒。

傳言不虛啊!

溫暮靄掃視了一眼宴會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牧青白的身上,露出了幾分錯愕。

溫暮靄思忖幾許,走到了牧青白麵前,也不說話,隻是抬手略施一禮,就找了個較遠的座位坐下閉目等待。

他的這個舉動,讓眾人不禁為之錯愕,看向牧青白的眼神都變了。

牧青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溫暮靄,“老先生,這就是你說的那位不知樓樓主吧?”

費忘川疑惑的說道:“我還以為閣下認識他,不然溫樓主為何唯獨向你行禮?”

牧青白笑道:“可能是因為他也把我誤認成了某人吧。”

費忘川不信這說辭,他皺著眉打量牧青白,從剛纔到現在,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沒有探查到一絲半點的武功路數,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溫暮靄行禮?

又過了一會兒,霧色漸濃,月光濛濛。

宴席中虛席越來越少。

人群躁動,有些人越發不耐煩,卻又安靜按住不發作。

都是一派掌門,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於是乎,宴席上除了牧青白化身餓死鬼之外,其餘人皆是一臉怫然不悅,卻又端坐沉默。

這時候。

有侍者高喊一聲:“柴相到。”

眾掌門都紛紛朝著主人位投去目光。

一個身形如枯槁的老人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緩緩從後方花屏走出。

嘩啦。

眾人紛紛起身,以表禮數周全。

牧青白還在吃,吃相難看,即便是以放浪形骸著稱的費忘川都不忍直視了。

這家夥好像是餓死鬼托生,這一頓是最後一頓飯似的,真晦氣!

柴鬆走到座位旁,環顧了一眼眾人,抬手剛想請諸位坐下,抬起的手突然停頓在半空。

牧青白抬眸微笑,與柴鬆對視一眼。

柴鬆不動聲色將手壓下:“諸位請落座吧,老朽年邁,身子不如從前,怠慢大家了。”

柴鬆說話時,還一直看著牧青白。

眾人坐下時,被場上氣氛所左右,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牧青白。

可這樣乾耗著,總有人按捺不住。

“柴相……”

他剛出聲。

柴鬆突然抬手打斷,後話便被對方生生咽回去。

這就是當朝宰相的氣勢。

柴鬆問道:“可還合胃口?”

牧青白笑了笑:“柴相客氣,我是個俗人,吃什麼都是囫圇吞下,吃不出精細的味道。”

“門外有人嗎?”

“有人。”牧青白點點頭。

“多嗎?”

“不少!”

柴鬆點了點頭,拄著柺杖,問道:“那今夜之事,如何啊?”

“今夜的戲台,有人要謝幕。”牧青白嘬了嘬手指。

眾人看著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對話,有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二人像是爺孫,好像是在閒話家常般。

但是其中卻伴隨著微妙肅殺之氣。

柴鬆問道:“今夜這席,本相先走?”

啪——!

牧青白拍桌打斷。

眾人正襟危坐,緊鎖眉頭。

他們還困惑,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路,敢在柴相麵前拍案!

“走不了了。柴相,今夜誰都走不了!!”

柴鬆麵色終於有些難看:“今夜真得鬨僵嗎?”

牧青白突然起身,一把將筷子砸在桌上,酒液飛濺:

“多好的酒菜上桌了,就這麼走了,豈不是浪費?不能浪費!吃完!!動筷!!”

沒人動筷,所有人都在盯著牧青白發瘋似的大叫。

“動筷。”柴鬆緩緩拿起筷子。

牧青白滿意的笑了,抬手指了指周圍眾人,最後落向柴鬆。

指柴鬆:“你請客。”

指自己:“我斬首。”

指門外:“有人收下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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