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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麼功成名就了? 第200章 《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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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聲曼妙。

牧青白忽而起身繞過花屏,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人。

丹采兒的琴也停了,有些慌張的起身行禮。

“牧大人。”

“你怎麼來了?”

“奴家是來為牧大人撫琴的。”

牧青白麵色古怪的看著丹采兒,滿臉困惑,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她們不會是想叫你來色誘我吧?哈哈……”

牧青白本意隻是想開個玩笑,卻不想,丹采兒因此紅了臉龐。

牧青白愕然:“不會真的是吧?”

丹采兒紅著小臉,輕輕點頭。

牧青白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刑,不過……你……”

丹采兒連忙應聲:“妾身願意的!”

牧青白一撫掌,樂道:“太刑了!我早就想在這個時代留下自己的痕跡了!一如我初去鳳鳴苑時,現在也不算晚!我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丹采兒又驚又喜,她還以為會遭到嫌棄,沒想到牧青白如此輕易的就接納自己了。

暗中觀察的馮振也不由得懵逼了。

就這麼簡單?

那,那這藥還下不下了啊?

丹采兒正打算去沐浴後再回來跟前伺候。

牧青白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叫住對方:“且慢,還有一個問題。”

“大人請問。”

“你不會還是處子吧?”

牧青白想起之前陳星碎傳播他的謠言,其中就涉及到丹采兒的事。

丹采兒呆滯的望著牧青白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由得悲憤欲絕:“奴家雖然是鳳鳴樓上一隻金絲雀,但從來是潔身自好,從未與人有染,大人放心,丹采兒是乾淨的,絕不會汙了大人的清名流芳!”

“不兒,我的意思是,你真是啊?清倌人?”

丹采兒薄唇咬得發白,她從未覺得如此刺耳的話能從牧大人的嘴裡說出來。

丹采兒泫然欲泣:“大人如果不信,大可自己驗明正身,若有半句虛言,奴家自絕於大人眼前!”

牧青白愣了愣,趕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哎呀,不刑不刑!不刑啊!”

丹采兒眼角還帶著濕潤,此刻見牧青白連連擺手,也不由得愣住了。

她難不成是誤會了?

“牧大人還是嫌棄奴家出身賤籍?”

“這倒沒有,你要不是處子也就罷了,我無非就是你職業生涯裡的其中一個過客而已。但你要是把我當成了後半輩子的依靠,那還是算了,我這人前途一片昏暗。”

狎妓可以,禍害良家,不刑!

“妾身不在乎大人在外如何高官厚祿。”

“我是一定會死的人,而且死期就在眼前。”

“若大人身死,妾身也隨大人而去!”

牧青白嚴肅道:“每一個人的命都是自己最寶貴的財富,不要輕言為他人而死!”

“那牧大人呢?牧大人為何總輕言生死?”

牧青白苦笑道:“唉,一言難儘。”

……

“果然,這樣的牧青白才正是符合太師的評價。”殷雲瀾不禁感慨,誰料想,牧青白的破綻竟然是道德水準。

“陛下,自從昨夜之後,牧青白就病了。”

殷雲瀾眉頭一緊:“裝的吧!?”

“稟陛下,牧青白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殷雲瀾皺了皺眉:“太醫去過了嗎?”

“回陛下,太醫說牧青白染了風寒,再加之有舊傷在身尚未痊癒,新病舊傷,需要靜養。”

殷雲瀾疑惑的問道:“這麼巧?他才剛知道丹采兒是為色誘,轉眼就病了。”

“奴婢也覺得蹊蹺,但牧青白的病做不得假。”

“既然不是裝病,那朕理應去看望一下。畢竟他也是為大殷做過了不少事的股肱之臣!”

擺駕出了內廷,到皇城中,那一處司衙彆院。

眾人行跪拜禮後,殷雲瀾入內,看到牧青白麵容泛白,額頭細汗冒出,閉眼躺在床榻上。

殷雲瀾不禁有點心酸,牧青白再如何攪弄風雲,終究是肉體凡胎,病痛加身比之常人還要脆弱。

有宮人想把牧青白叫起來見駕,殷雲瀾抬手製止了。

牧青白發出幾聲模糊的囈語。

殷雲瀾問道:“他說什麼?”

宮人上前去聽,“陛下,奴婢聽不清!”

殷雲瀾不悅的低喝道:“沒用的東西,滾下去!”

殷雲瀾親自上前附耳去聽。

牧青白斷斷續續的唸叨:“求,求一顆……核彈!”

殷雲瀾眉頭一挑:“核彈?是何物?”

“奴婢不知。”馮振連忙看向身旁的太醫。

太醫會意,說道:“啟稟陛下,牧大人身體抱恙,噩夢纏身,夢裡事物無常顛倒,嘴上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而已,沒什麼深意。”

“沒什麼深意?這可是牧青白啊!”

太醫連忙道:“牧大人貴重之軀,但少年體弱,在病痛麵前無分貴賤。”

殷雲瀾點了點頭,這倒是確實。

儘管他在外頭舉手投足,便是翻雲覆雨,多少人為之喪膽!

染上風寒,牧青白也會吟呻,也會求饒。

“治好他!”

殷雲瀾正要走,就感覺衣袖被人輕輕握住。

低頭一看,是牧青白。

牧青白手指輕輕發顫,無力到了極點。

有點心疼,又有點解氣!

“牧青白,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麼?這就不行了?”

牧青白喘了口氣,殷雲瀾真怕自己這麼一激他,就能把他噎得接不上氣來。

“牧青白,你好好養病吧,無論前後如何,都等你養好病再說。”

牧青白哀求的說道:“我記得,我房裡,有幾顆發黴了的橘子……你們能不能搞點青黴素出來啊?”

“青黴素?”

殷雲瀾困惑的看向太醫。

太醫也是一頭霧水:“陛下,臣從未聽過這種東西!牧大人肯定又說夢話了!”

“你才說夢話!”牧青白拚儘氣力反駁了一句,但很快又蔫了下去:“對不起,怪我,是我傻逼了,你們怎麼可能手搓得出這玩意兒!”

話音落,牧青白本來無力的手,鬆開了殷雲瀾的衣袖。

見此一幕,殷雲瀾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無名賭氣,沉聲對太醫說道:

“弄出來有重賞!否則重罰!”

太醫心裡叫苦連天,什麼青黴素,聽都沒聽過,怎麼弄啊?

但太醫沒敢當著皇帝的麵叫苦,隻能低聲應是。

既然這不知怎麼寫的‘青黴素’是出自牧青白之口,還能趕著明日牧青白清醒一些時問問詳情。

好在女帝並沒有限時,否則這真是一場無妄之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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