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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麼功成名就了? 第260章 忠君、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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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終於把這尊瘟神送走了啊!

群臣臉上的喜色實在難以全部掩蓋,總會露出那麼一絲。

彆問,問就是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皇帝鳳鸞禦駕親自送到了城門之外,當然要例行公事一般的發表高談闊論的演講。

群臣跪拜在禦駕之下,在聖恩之中彷彿遭受到了心靈上的洗禮。

呃,當然沒有人這樣說過自己的主觀感受,但是群臣與儀仗隊似乎是真的往這方麵去表現的。

隨後,在群臣高呼萬歲之後。

殷雲瀾親自來到使臣隊伍之中,對著一眾即將外派的使臣進行了簡單的口頭鼓勵。

當然,使臣隊伍裡那麼多官員,不可能每個人都說上兩句話,殷雲瀾隻是跟帶隊的禮部左侍郎說了幾句。

接著,殷雲瀾就目光複雜的看向牧青白。

牧青白本來無聊的低著頭,用腳尖撥弄地上的螞蟻,忽地感受到殷雲瀾的目光,又意識到群臣的目光向自己聚集,趕忙抬手作揖。

殷雲瀾親自伸手虛扶了牧青白的手臂一下,示意免禮。

牧青白撓了撓頭,看了眼手腕上,今早指導殷秋白畫上去的手錶,“陛下,我趕時間!就不寒暄了吧!”

殷雲瀾涼颼颼的颳了牧青白一眼,扭頭看向一個魁梧的軍中漢子:“安校尉,替朕盯死了他!”

魁梧校尉立馬抬手行禮:“末將遵旨!”

殷雲瀾又掃了眼牧青白,“哼!”

殷雲瀾剛轉身,牧青白就湊上去套近乎:“安校尉,貴姓啊?”

安校尉頓時皺起眉頭,一雙大眼困惑不解的望著牧青白。

“安校尉,彆這麼冷漠嘛,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安校尉眉頭抽搐幾下,欲言又止。

“我倒也認識幾個姓安的,安振濤安姿,喏,你看,那邊那個就是安振濤,他身邊帶著的一雙兒女,安冠霖,鏡湖書院的學生,安姿,鏡湖書院的學生,我們可是熟得很呢!”

安校尉冷然說道:“安尚書,是某家伯父!牧大人是和我家伯父相熟,空印案時伯父與牧大人在大牢裡隔道相望,伯父還把他禦寒的大氅給了你。但據我所知,你並不領情。”

牧青白啞然苦笑,還得是女帝陛下啊,找了一個跟自己有點仇怨的來做掣肘的釘子。

其實安振濤這樣位高權重的大臣,根本不會跟自己計較這些,但是旁人看來,就是會替安振濤義憤填膺。

“其實你誤會了,我跟你伯父惺惺相惜,根本不存在什麼仇怨,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不信啊?我證明給你看!”

牧青白三兩步跑到安振濤麵前,抬手作揖道:“安尚書,我馬上就要踏上一跳前景晦澀不明的道路了,我們好歹有一起坐過牢的情意,你能做首詩送送我嗎?名字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聞牧青白左遷齊國遙有此寄》。”

饒是安振濤這等見識,也招架不住牧青白一上來就給他出了一道命題作文,直接給當場整無語了。

“牧大人為難我了,我一介武夫不如牧大人才學之高,牧大人親作《將進酒》聞名京城,廣為流傳,我胸中墨跡不過爾爾,豈敢與牧大人爭輝。”

牧青白撓了撓頭,扭頭對安校尉說道:“你看,你伯父都對我欣賞有加。”

安振濤似乎明白了牧青白的用意,看向自家侄兒:“安穩,這一路上要恪儘職守,保護好牧大人的安全。”

安穩趕忙抱拳道:“伯父放心,孩兒知道,定會謹遵聖諭,絕不辱沒安家門楣。”

安振濤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看向了牧青白,眼神詢問如此可還行否?

牧青白有些無奈的苦笑,不過他倒是沒想到,五大三粗的一個魁梧漢子,竟然會叫安穩這樣秀氣的名字。

安振濤忽然說道:“姿兒、冠霖,你們不是常想與你們堂兄多聊聊嗎?正好還有些時間,你們這些小輩好好聊聊,穩兒這一去怕是有些時日見不著了。”

“是!”

牧青白有些困惑的看了看安家三兄妹,又不解的看向安振濤,他將幾人支走,看來是有話想說。

“牧大人或許不認得我的這個侄兒,但安某人可向牧大人保證,穩兒他能力不低,可當一員猛將。”

牧青白麵帶疑惑,多看了安振濤兩眼,“安尚書,你的侄兒能在你這裡有如此評價,為何隻是一個校尉啊?”

“因為他沒有戰功,更因為他伯父是兵部尚書。”

牧青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的功勳要自己建立,他要人叫他將軍,是因為他的戰功赫赫,而不是要人說他的伯父是安振濤,所以他是將軍。而且……正因為他伯父是安振濤,他纔不能年紀輕輕就嶄露頭角,鋒芒畢露。”

牧青白笑道:“你想避嫌,哈哈,你這侄兒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家裡出了這麼個二品權臣,竟然因為為了避嫌,愣是讓自家擁有才華的侄兒藏鋒在鞘,你也不怕他的性子被磨平咯!”

“牧大人高見。”安振濤欠身一拜,算是預設了。

牧青白卻有些錯愕:“不必如此吧?你……你該不能有事求我吧?”

“牧大人明鑒!”

牧青白笑道:“你想讓我帶他建功立業去?哈哈,你覺得你的侄兒是個怎麼樣的人?用最簡潔的評價形容。”

“猛將,忠誠,剛正不阿。”

“他的忠誠是對陛下的還是……”

安振濤雙目一凝:“為臣者當然是忠誠於陛下!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牧青白料到他會打斷,故意等他說完,才悠悠的問道:“還是,忠於國家。”

“牧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這二者還能有什麼區彆嗎?”

“我為國不一定為君,我為君不一定為國。”

安振濤有些生氣的皺起眉頭:“牧大人之言謬矣!!愛國即是愛君!”

“謬矣?”牧青白哈哈大笑:“若能使國家強大,強大到稱霸世界,傲立世間,目之所及一切敵不敢犯,這條路你敢走嗎?”

“若真能有如此強國之路,我輩自當義不容辭!”

“哪怕,要背負弑君的罪名?”

安振濤瞠目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打個比方,不要緊張嘛!哈哈!你們啊,忠君愛國,忠君一定在愛國之前。”

牧青白沒有再與他多說,走到一旁,遠遠的看著安振濤扭頭找到了安穩。

距離太遠,牧青白聽不見他伯侄倆人說的什麼,但略微猜猜也能猜到,至此,牧青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忠君愛國的理論難題,由安振濤親自遞交到了安穩的心頭。

如果這個理論難題是由牧青白親口對安穩提出的,那麼以安穩對牧青白的戒心一定會認為這是詭辯亦或者乾脆完全不做理會不做思考。

但是,這個理論問題的提出者是安振濤,那麼安穩就不得不認真思考起來了。

隻是牧青白還是沒有料到,安振濤到底是兵部尚書,他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考量。

“穩兒,牧青白此人孤高,驕傲,睥睨群雄而麵不改色,他是個有雄才大略的人,但是同時,他也是一個陰謀家、陽謀者!謀者,善變,也善辯!前者是說他詭計多端,後者是說他蠱惑人心。”

安穩有些茫然:“伯父,您的意思是讓孩兒對牧大人多加提防?”

“不!提防他,隻會讓你疏遠他,他是強者,你是想要變成強者的好強者,你隻有緊跟在強者身邊,才會慢慢變強!”

“可是伯父您剛才說他善詭辯以蠱惑人心!”

“所以你不能被他蠱惑,他的話,你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就好像忠君愛國,你要堅守自己的底線,然後摸清楚他的秉性。”

安穩愣了愣,道:“是,孩兒記住了。孩兒的底線是謹遵陛下諭旨,盯死牧大人。”

“嗯?然後呢?”

“沒有然後……噢!首先要確保牧大人無恙,其次是盯死牧大人!伯父放心,孩兒絕不會辱沒了安家門楣,除非我死,否則絕不辜負陛下信任!”

安振濤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從身邊仆從處拿來一件疊好的新衣:

“穩兒,此去路途遙遠,這是你伯母給你縫製的袖衫,本來還有些針腳沒完工,但陛下有重任交於你,這是你展翅的第一步,總歸是在前夜匆匆完工。”

安穩趕忙雙手接過,開啟包裹將其中袖衫披在鎧甲之外,隨後跪地抱拳:“孩兒拜彆伯父,多謝伯母慈愛,孩兒履行聖命後再回家中,在伯父伯母膝下拜謝儘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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