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求死,怎麼功成名就了? 第353章 幽州戒嚴
昨夜殺得那叫一個狠啊。
北狄人攀爬城牆的時候被發現了,但奈何城牆上的守城士兵職業素質不強,還是讓一兩個北狄人上了城牆。
此時拉響的警報已經無用。
拚殺已經蔓延到了城牆之上。
當北狄人攀上城牆的時候,傳送了訊號。
遠處藏匿的北狄騎兵看到訊號,立馬駕馬朝著幽州城衝了過去。
幾千騎浩浩蕩蕩的往前衝,在大雨滂沱的黑夜裡就好像一麵麵黑色的巨浪朝著幽州城席捲而來。
那場麵,城牆上僅有的士兵看了都下破了膽。
城門洞開。
北狄人進了城。
聞訊而來的戍衛軍迎麵撞上了北狄人的騎兵。
一個照麵,就倒在馬下,被馬蹄踏成了肉泥。
騎兵在幽州主大道上橫衝直撞。
幽州知州得到訊息,慌慌張張的要帶著官銀立刻離開。
但是官銀太多太重,拉扯的牛和驢根本走不快,再加上車隊都排出去十幾裡地,簡直可以說是龜速。
但北狄人已經進城,這個時候隻能迎敵了。
方灼華帶著人早早潛伏在了幽州城內,他們遠遠的觀察著,戰鬥甚至都波及到了她們潛藏的這一條街上來了,可想而知主戰場該是多麼的慘烈。
不過幽州的駐軍好歹是正規軍,即便傷亡慘烈,處於劣勢,但無奈是逃不了,隻能硬著頭皮拚殺,還真就爭取到了時間,讓一部分的官銀先行出去半裡地。
可惜,知州捨不得丟下這成箱成箱的銀塊金塊,因為若是丟下了,七皇子齊燁承很可能會要了他的腦袋。
於是,給了方灼華可乘之機。
在雙方激烈拚殺的關鍵時刻,方灼華帶著人出手了。
血狼寨賊眾直接奔著官銀而去了。
看著每一車滿載的官銀排出去十幾裡地,一眼愣是看不到頭,儘頭直直沒入黑暗。
方灼華手底下的人眼睛都直了,她倒是冷靜,一點都沒貪。
殺掉了官銀車旁的護衛,命令手底下人把車上一半的官銀丟下車。
每一箱的官銀都無比沉重,挪動都吃力,更彆說抬起來了。
所以山賊們沒輕沒重的把箱子推下車,箱子砸在地上,甚至砸出了坑,箱子不堪重負就地解體,清脆的銀錠碰撞聲勾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白花花的銀塊和銀錠在雨夜裡無比刺眼。
入手冰涼,沉甸甸的,貨真價實的純銀塊就是重啊!
啪——!
方灼華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山賊吃痛鬆開了剛撿的銀塊。
“盯著銀子怕是沒命花!趕緊乾活兒!”
兩麵有同夥抵抗官兵的衝殺,方灼華帶人把板車卸重,毫不猶豫拋下大半負重,而後迅速跳上車,駕車逃離幽州城。
之後的事。
方灼華不知道,不過北狄人既然在城中,想必一定會招致大批官軍的圍剿,北狄人和官軍都會死傷慘重。
方灼華很瞧不起北狄人,這群人光憑武力和一股狠勁兒衝殺,打法毫無兵法可言。
方灼華出城之後,拋棄了車輛,因為目標實在太大。
她在山林裡找了個地方,把官銀全都深埋在地裡,而後讓每一個弟兄都背上半箱官銀,這已經是他們能夠負擔得了的最大負重了。
方灼華深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走官道和小道都不保險,所以隻能鑽進山林裡,隻需要辨彆好方向,在茂密植被和荊棘叢中一邊開路一邊趕路。
好在山賊們都是窮苦莽夫,這算不得什麼。
日夜不停的趕路,三天終於回到了山寨。
“回家咯!回家咯!”
“哈哈哈,這群官兵真是蠢貨!”
“發財啦!發大財啦!白花花的銀子啊!老子今晚要枕著它們睡!”
山賊們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
連夜來的艱辛與激動的心情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方灼華命人將官銀整理裝箱,剛回屋打算好好沐浴休息一番,卻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一封密令。
——放棄血狼寨據點,通訊連結作廢,保持靜默,保持監視隗家父子行蹤,隨時等待重新啟用。
……
安穩注意到牧青白又在發呆,這三天他一直在發呆。
自從三天前幽州戒嚴了之後,整個京城都好像停滯了一般。
似乎自打幽州戒嚴大家都無事可做了一樣。
整個使邸都清閒起來了。
賈梁道等一眾官員很少離開使邸到外頭去參加宴會了。
不過這影響不到阿梓,阿梓還是一如既往的外出瘋玩,一開始安穩擔憂她的安危,還說派人去保護一下她,但都被阿梓嚴詞拒絕了。
倒不是阿梓怕給彆人添麻煩,而是阿梓覺得自己是個大俠了,大俠是不需要彆人保護的,相反大俠還需要保護彆人。
安穩也就由著她了,銀子給足,讓她自己瘋玩去就是。
“你在想什麼?”
“幽州戒嚴了啊,官銀肯定被搶了不少,這樣的話,隗氏父子、北狄人、方灼華,這三夥人都被圈死在幽州了。”
安穩歎了口氣,“安師爺,你思慮過重了!你這樣已經三天了,你得歇歇了!”
牧青白全然似沒有聽到一樣:“方灼華我不擔心,這姑娘腦子靈醒,山賊本來就是百姓,既然聚在一起不行,那就散作滿天星……將隗氏父子送到幽州的那一夥人估計沒有想到這一出。”
安穩點點頭:“你把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應該等那夥幕後黑手出招了。”
牧青白奇怪的扭頭看向安穩:“你是這樣想的嗎?等他們出招,然後見招拆招。”
安穩攤了攤手:“那不然我們還能做什麼?幽州戒嚴,方灼華能自保就很不錯了,通訊連結也被切斷了,即便你想重新啟用,聞家怕是也不會冒險了。”
牧青白笑道:“不,你錯了,如果我想啟用的話,聞家會很開心的。”
安穩愣了一下,神色凝重起來,是啊,他怎麼忘了,聞家會貪圖這份密文,是完全可以預見的。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說的對,我現在確實什麼也做不了,不過不代表我會坐以待斃,你讓人去找聞越澤借一下令牌,我要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