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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麼功成名就了? 第433章 今夜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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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才會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要啊。”

“名字,是人來到世上的唯一憑證。”

“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還是說你不把自己當人,完全就是一隻不要自己名字的鬼嗎?”

“無論如何,大局已定,你來得太遲了!”

若是此時牧青白身旁有人,一定會被嚇得魂不附體。

因為牧青白的眼跟前半個鬼影都沒有,他在對誰說話呢?

牧青白苦惱的撓了撓頭,如果說小和尚站在他的對立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破解自己的死局。

可是,他要怎麼做,才能從這危機重重的皇城中解救自己?

難道他能殺進皇城?

思考了一會兒,牧青白覺得自己多慮了。

小和尚可能是很厲害,但他總不能是殘劍飛雪吧,三千鐵甲竟不能擋?

無論如何,隻要確保小和尚不在京都,那就一切好說。

牧青白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醉生夢死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粗略算了算時間,牧青白起身去正堂看了一眼,上麵擺著一張請柬。

這是皇宮中秋夜宴的請柬。

“這麼快就到中秋了呀。”

……

……

“安穩,你來了啊!我們幾兄弟正要吩咐人去找你。”

安穩站在營帳門口,一言不發。

他身著甲冑,麵色陰沉,腰挎長劍。

隗家幾兄弟頓時察覺到有些不對。

“安穩,都到隗家帥營了,怎麼還不與我們見禮!你想乾什麼?”

安穩的手按在劍柄上,緩緩將劍抽了出來,“不要叫我安穩,叫我…牧、青、白!”

鏘——!

劍出鞘,血光現!

所有人瞪大了雙眼看著距離安穩最近的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他還沒死透,捂著自己的脖子,瞪圓了眼睛看著帥帳頂。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撼得久久呆愣在原地。

直到有人如夢初醒,大吼著想要殺了安穩時。

安穩的身影已到眼前。

“什麼!不…安穩,你不能……”

他話沒說完。

安穩便一劍抹了他的脖子。

怒喝和慘叫在喉管裡撥出,卻在出口的那一瞬間,被湧出來的鮮血堵了回去。

安穩抓起鮮紅的披風,擦拭去了寶劍上殘留的汙血。

安穩冷漠的掃視了偌大軍帳,將倒在桌案上的屍體推開,緩緩坐在最上位的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咽著酒液。

阿史那嘉走進了軍帳,抱拳道:“安…”

安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阿史那嘉頓感渾身發毛,急忙改口:“牧…牧大人!”

安穩點了點頭,“坐。”

“阿史那不敢!”

安穩沒有理會他,繼續一口一口的嚥下酒。

方灼華與史茗君走進來時,安穩才將酒壺放下。

“稟報牧大人!”方灼華抱拳道:“宛城軍已經全在掌控之中,此前被隗家軍策反的血狼寨人員已經儘數伏誅!”

安穩點點頭,他不在乎方灼華的這些小動作,但方灼華能如實彙報,卻是在表明她的忠誠。

安穩掏出一份早已起草好的文書,扔了過去。

方灼華與史茗君立馬用已經涼透了的隗家幾兄弟的手,沾上他們的血,按在了文書之上。

“牧大人,現在就出發嗎?”

“等。”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等嗎?”

安穩淡然道:“我讓阿史那嘉放走了一個活口,讓他通知還未走遠的隗義岩,等時候差不多,我們再動身。”

安穩輕輕撥出一口濁氣,“牧青白讓隗家這把刀成型,費儘苦心磨礪得鋒利,這麼鋒利的一把刀,不把它逼到絕境是不會出鞘的,這麼好的一把刀,不出鞘,就太可惜了。”

方灼華錯愕的問道:“難道不是應該讓隗義岩去接觸齊燁承嗎?”

安穩笑了:“齊燁承嗎?他啊,已經是棄子了。他存在的意義隻是為了牧大人合法的來到齊國,隻有合法的身份,才能讓牧大人設局!”

“我在京城的時候一直看不明白,直到離開京城,我才明白,牧大人利用齊燁承時,留下的痕跡太重,這些痕跡如今造就了隻能在外謀反的局麵,真是歹毒又可怕的擺布!”

方灼華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牧大人的智謀著實讓人感到冰冷。”

“不,你們不在京城,感受不到牧大人究竟有多麼可怕,隗家、齊燁承、齊雲舟、太子,每一個都是一樣的下場!哪怕隗家軍不知道牧青白的存在,他們也依舊被牧青白所擺布。”

安穩神態有些疲憊,顯然想通這些,讓他神耗頗重。

“從始至終,一隻困囿於京城的牧青白,看似脫水的魚,任人擺布,實則一切發展至今,都仍未脫離他的掌控。”

齊國這幢大樓,倒下的速度,也在牧青白這雙柔弱的掌心,一點點微弱的力道之上。

安穩飲下最後一口酒,這一壺酒他沒有與三人分享,好像今生最後一口酒,就在今夜了。

“送文書去京城吧。”

……

……

牧青白再次罕見的穿戴好了使臣的金紫官袍,手持使國之旌節。

不過他並沒有進宮去見樂業皇帝,而是坐在門口,看著今夜月明星稀。

耳邊有急促腳步。

牧青白扭頭看了過去,一隊提著燈籠的太監急匆匆的往皇宮裡跑。

牧青白笑了,哪怕沒有神通可以看到這群太監送來了什麼訊息,他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牧青白站起身來,取下掛在門邊的燈籠,拿起旌節。

緩緩朝著皇城中的主大道而去。

而這時候,卻撞見了匆匆跑回來的賈梁道。

賈梁道冷不防差點撞著牧青白,閃身到一旁,扶著牆喘息,抬頭一看是牧青白。

頓時吃驚不已。

“牧大人,您怎麼……不是,牧大人,你怎麼穿上這身官服了?”

牧青白笑道:“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要這樣劇烈運動了嘛,賈大人,你啊!幫我個忙好嗎?”

“什麼?哎呀,先彆管了,牧大人,出大事了!”

“能出什麼大事啊?賈大人,總不能是天塌下來了吧!”

“可能天真的要塌了啊!!牧大人你知不知道,城外隗家軍出大事了,隗家軍隗義岩抗旨不遵,率部眾偷偷跑去投奔的齊燁承,他剩下的兒子,發現了父親的不義之舉,現在要帶著殘軍投誠京城呢!他幾個兒子甚至聯名血書上奏朝廷了啊!”

牧青白笑道:“假的。”

“什麼假的?現在京城在議要召見隗氏幾兄弟呢!怎麼可能是假的?”

牧青白輕輕說道:“今夜有大事,但不是這件,賈大人,你幫我個忙,現在離開皇城,帶一眾同僚去使邸躲好。”

“什麼使邸?牧大人,你是不是傻了啊?使邸不是被你……使邸不是已經一片廢墟了嗎?”

“使邸還在的時候,四麵漏風,當然不安全,但是現在使邸一片廢墟了,反而仿若堡壘了!”

賈梁道茫然的皺起了眉頭,卻見牧青白已經走出去好遠了:“牧大人,你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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