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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麼功成名就了? 第528章 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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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朝會有牧青白什麼事兒嗎?

好像沒有,畢竟建設性的諫言昨天晚上都給完了。

工部、戶部二部門都在牧青白的諫言之下開始全力運轉起來了。

本來國家機器隻是各部各司其職,如今因為牧青白一個提議,開始全力運轉。

這可把朝堂上這些官老爺們忙壞了。

但你要說真的沒有吧,還真有。

而且是重頭戲。

擢升牧青白為左散騎常侍,銀青光祿大夫,顯州言侯、享食邑兩萬戶。

一道封賞的聖旨擺在禦案上,卻無人領旨謝恩。

殷雲瀾氣得臉色發青,這家夥又曠工了!

“找,把牧青白給朕找來!不把牧青白找來,今日朕就不散朝了!”

……

一道聖諭下達。

整個京城都在尋找牧青白。

砰砰。

門口響起了一陣有素質的敲門聲。

過了一會兒,門外的人沒有聽到應門的。

咚咚咚——!

於是就換成了沒有素質的人敲門。

牧青白強行睜開耷拉著的眼皮看了眼窗戶外的人影,然後又躺下了。

門外的人有胡須,光是看倒影都知道是誰了。

咚咚咚——!

小和尚醒了,他拿起枕頭就想砸門。

但臨了又想到敢來敲門的肯定不是學生。

於是又悻悻地放下了枕頭。

二人在屋裡頭裝了一會兒死人,屋外的人就一直沒有素質的敲。

直到牧青白的睡意被吵得不剩多少了,屋外的人料準了差不多是時候了,就讓敲門的奴仆走開。

“今日是朝會的日子,我聽聞說,今日陛下是打算在滿朝文武的麵前行封賞之儀,但是被封賞的人卻不在。”

呂騫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牧青白恨得咬牙切齒,果然是呂騫啊。

“陛下為此大為惱怒,自清平元年以來,還沒有哪一個臣子膽敢無故缺席朝會,噢,不說今朝了,便是先帝朝也不曾有人如此大膽。”

牧青白揉了揉淩亂的頭發,走去開了門。

呂騫故作驚訝的看著牧青白:“牧大人,你在這啊?我還以為是哪個調皮的學生不去上課,在宿舍賴床呢!”

牧青白怒道:“大人?叫什麼大人,叫侯爺!”

呂騫慢悠悠的作揖:“牧侯爺。”

牧青白深深的歎了口氣:“呂老頭,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猶如殺人全家啊?”

“沒聽過,也就是牧侯爺會這樣說。牧侯爺,現在陛下很生氣,滿朝文武都在等你去赴朝會呢,若是你不去,他們也走不了。”

牧青白嗤笑道:“乾什麼啊?想激發我的集體榮譽感是吧?不好意思,偏偏我最沒有集體榮譽感!”

呂騫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明白,牧侯爺特地來到鏡湖書院,還是選在朝會的日子,不單單是為了偷閒睡覺這麼簡單吧?”

牧青白眉頭一挑:“那不然我還能乾什麼?喂,呂老頭,你不能因為我算計過你幾次,你就這麼揣測我吧?”

呂騫搖搖頭道:“牧侯爺震天動地般死在天下人前,如今又不聲不響的活著回到了京城,難道就是一場玩笑嗎?”

牧青白無辜的看了眼身後的小和尚:“假死非我所願。”

呂騫微微頷首:“我知道,若是可以的話,牧侯爺寧願真死。”

牧青白笑道:“真是謝謝你嗷,這麼會共情!”

呂騫悠悠的說道:“既然真死不成,又忽而假死,想必牧侯爺不會止步於此,一定還醞釀著什麼一鳴驚人的舉動。”

牧青白狐疑的看著呂騫,

不禁笑了。

“牧侯爺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不解。”

“牧侯爺不解什麼?”

“不解你為什麼會對我的事如此感興趣,難道你不怕我再算計你?”

呂騫指了指腳下:“你已經開始算計老夫了,你一個備受矚目的言侯,在一個不該出現在書院的日子出現在了書院,還不是算計嗎?”

牧青白乾笑道:“我真是來睡覺的!”

“好吧,我知道,但是現在陛下口諭要你去皇城上朝,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向朝廷檢舉你啊?”

牧青白臉色一僵,“你既然沒有第一時間檢舉我,想必是有求於我吧?”

“不錯。”呂騫微微點頭。

牧青白嗤笑道:“這就對了嘛,你要是有求於我呢,你就直說,你千萬不要想著設局擺布我,不然反噬很嚴重。”

“明白。牧侯爺是一個不僅擅長恩將仇報、更擅長睚眥必報!我已經領教過了!但開口請求牧侯爺幫忙顯然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畢竟很少有這種牧侯爺有求於我的時候。”

“嘖。”牧青白有些不爽的搖了搖頭:“你怎麼這麼清醒啊!”

“牧侯爺…”

“哎~客氣了,叫什麼侯爺,聽著彆扭。”

呂騫失笑道:“牧大人,我可以替你隱瞞,直到你想公佈自己的所在。”

牧青白忽然覺得古怪:“你慢著!”

呂騫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外,靜靜等牧青白細細體會其中滋味。

牧青白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裡是我有求於你,這分明是你在要挾我啊!”

呂騫微微欠身:“牧大人也可以這樣理解,不過老夫覺得,若是能說成互相幫助的話,要更為貼切!”

“文化人說話就是有水平,哈哈,好吧,不管你是不是要挾我,我確實有求於你!”

呂騫指了指屋內:“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請。”牧青白一點好臉沒給。

呂騫歎了口氣,無奈依著簷廊下的廊凳坐下。

“我鏡湖書院依鏡樓建學,得鏡樓聖人影響力,在書院治學的皆是各方大家,能入學的皆是驕子。”

牧青白打斷道:“行了,先彆吹牛逼了,你直說行嗎?”

“依你當初建言,要鏡湖書院吸納女子入學,我做到了,你要約請鳳鳴樓的丹采姑娘入學開課,我力排眾議也做到了…”

牧青白又不爽的打斷道:“什麼叫鳳鳴樓的丹采姑娘?那不應該叫做音律大家嗎?”

呂騫噎了一下。

“怎麼?不是說各方大家嗎?丹采姑娘能在音律領域享天下美名,難道不算大家?”

呂騫苦笑道:“好,你說的對,是音律大家!如今鏡湖書院的女子與男兒各自參半、書院近年文章治學更盛,其餘旁道式微…”

牧青白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呂騫抬頭直視著牧青白,問道:“老夫就是想問問你,當初對書院建言,是不是單純心血來潮?”

牧青白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這老頭,嘖,讓你說重點,你擱這跟我拐彎抹角的,我小孩子啊我還猜猜猜!”

“好,權當你是!你當初心血來潮建言書院要吸納女子入學,而今也近一年之期,我想問問你,可曾想過,這些女學子學成後,將來該如何?”

牧青白愣了一下,接著臉上迸發出了驚喜的表情。

此刻算是明白過來了,呂騫為何拐彎抹角了。

牧青白趕忙把呂騫拉到一邊,低聲道:

“呂老頭,你可以啊,你膽子大啊!你身在曹營心在漢啊!現在就我們倆,你直說,你是不是想攻擊文壇舊思想?”

呂騫隻是平靜的看著牧青白,沒有作答。

牧青白哈哈大笑,指著呂騫,“你不說話,好,我權當你是!你知不知道,想要洗刷一座鼎上的鏽蝕,用水是洗不乾淨的。”

“依照牧侯爺看,要用什麼洗?”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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