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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求死,怎麼功成名就了? 第77章 反手就是一部魔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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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熟悉的炸響。

牧青白心頭預感不好。

扭頭張望了一眼,看到呆滯的陳星碎攥著半截棍。

一旁嬌小的身影轉過身來,得意洋洋的看向牧青白。

“不用謝,行俠仗義乃是俠士應為之事!”

安姿一撩耳邊秀發,十分驕傲的揚起小臉。

牧青白看著地上那半截棍子,嘴角微微抽搐。

“我特麼……”

牧青白一句媽賣批剛要出口。

“此地京城戍衛接管!不得放肆!”

遠處想起一聲怒喝。

緊接著一陣整齊的步伐伴隨著響亮的鎧甲齊鳴。

一大隊官兵迅速將眾人再次包圍起來。

“放下凶器!就地伏法!”

一個麵容‘正義’的年輕領將迅速穿過人群,來到安姿麵前跪下:

“末將來遲,讓小姐受驚了!伏駿罪該萬死!”

長得真是正義啊,五官周正,分毫不差,顯然經過打扮,那鬍子都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看得出來平日裡為了這鬍子沒少打理。

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人的周正,似乎尋常,又感覺不同尋常。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個時代的人,總喜歡以下巴和……呃,上巴的鬍子評定一個人是否成熟。

牧青白這樣嘴上沒毛的,就是毛孩兒。

牧青白伸手朝著伏駿虛點幾下:“虎子,記住這個名字,這家夥就是我以後攻訐兵部尚書的把柄。”

虎子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牧青白這話根本就不避人,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彆說虎子了,就是安姿與伏駿等人,都一時間僵住,不解的朝著牧青白看。

虎子壓低了聲音問道:“牧公子…你知道他們都還沒聾吧?”

“知道啊,我就是說給他們聽的,不然你以為我長這張嘴是乾什麼的?”

“牧公子……人家可是來搭救我們的!”虎子有些欲哭無淚。

“誰說他是來搭救我們的?他是來任我調遣的,但他一上來先跪兵部尚書家的千金,這可是京城巡防戍衛的兵,他帶來跪兵部尚書家的千金,難說這京城戍衛不是兵部尚書家的私兵。”

伏駿頓時冷汗直流,急忙來到牧青白跟前道:

“末將奉命調遣二百巡防士兵聽牧大人調遣,請牧大人發號施令!”

隻是他抬頭看向牧青白的時候,眼裡閃過了幾分憎惡,看向安姿的時候,更是羞憤不已。

牧青白點了點頭,笑道:“聖諭。”

伏駿一愣,趕忙道:“末將聽旨!”

“士子陳星碎不顧文人儀範,於市井大方狂詞,汙衊朝臣上官,敗壞朝廷風氣,特此略施懲戒,以澄流言,革去陳星碎一乾人等身上功名,貶為庶民,永不錄用!欽此~!”

陳星碎怔住,發狂似的大吼:“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乃是陳家大公子,陛下不可能會革我功名,你一個無權無勢的言官,你憑什麼?”

牧青白憐憫的看著發狂的陳星碎。

“抓人。”

巡防營的士兵立馬上前把陳星碎等人按住。

二百人啊,烏央烏央的藏到黑夜裡,肉眼都看不到頭,哪裡是這區區二十來個陳家惡奴能擋得住的?

拍一部魔戒最多人的鏡頭也就二百五。

兵部尚書一揮手,就是一部魔戒!

這手筆。

牛逼!

要是按照臨走前,安振濤承諾的五百人。

那就是兩部魔戒!

陳星碎見此情形徹底慌了神,嘶吼起來:“牧青白,你憑什麼抓我?就算我的功名已經不再,我也沒有罪,陛下可曾要抓我下獄嗎!”

伏駿聞言扭頭看向牧青白,“牧大人,似乎真是如此。”

牧青白將聖諭翻過來,指著上麵的字句:“你不識字?略施懲戒!押著陳星碎眾犯遊街!遊街到天明,送刑部大牢!”

“敢問大人,以什麼罪名送他們去刑部大牢?”

“庶民聚眾鬨事,欲圖毆打朝廷命官,迫害兵部尚書之女,理由夠不夠?”

伏駿啞然。

“夠吧,那還不快去辦?”

即便是安姿都有些可憐陳星碎了。

無論是求權還是求利,這個時代的人最寶貴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抓人遊街,還遊到天明,這無疑比陳星碎散播謠言中傷牧青白還要狠。

陳星碎目眥欲裂,被人架起,“牧青白,我不會放過你的!陳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家?陳家教子無方,你覺得罪責不會追溯到陳家嗎?說不定陳家還會斷尾求生呢。”

陳星碎聞言,麵如死灰,他知道牧青白說的不無可能。

陳星碎難以理解,為什麼他在不久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士子,陳家的大少爺,現在竟然要落得這樣的下場。

陳星碎齒間緊咬出血,恨聲問道:“牧青白,你狠!我認輸了,放過我吧!”

時至今日,他依舊看不起牧青白這個破落戶,說出這話,已經是他最大的低頭。

“哈?你在說什麼笑話?”

“我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一定要做得那麼歹毒嗎?”

“不好意思,我有厭蠢症,帶走。”

安姿好意上前勸解道:“牧大人,無論如何陳星碎即便有罪,罪不至死,今日你做得如此決絕,定會把陳家得罪死了,日後恐成禍患!”

牧青白笑了笑,問道:“這是好意提醒?”

“牧大人難道不比小女子清楚為官之道嗎?”

牧青白笑道:“我很清楚,但一定要這樣做嗎?”

安姿有些錯愕的捂著小嘴:“自古以來,人情總是斷不開的,尤其是在京城,斡旋各係,交一友難道不比樹一敵要好嗎?”

伏駿站在一旁,眼看著安姿與牧青白近距離交談,目光漸漸陰沉狹隘。

直到撞上了牧青白困惑的目光。

伏駿才慌亂收回緊盯的視線。

“你怎麼還站著?”

伏駿捏緊了拳,指甲陷進肉裡。

安姿循聲也看了過來。

伏駿趕忙道:“末將已經吩咐手下士卒帶走眾犯!小姐,天色已晚,末將護送你回去吧。”

安姿搖搖頭道:“不用,我隨牧大人一同回去就是。”

伏駿怔住。

牧青白也不解的看向安姿:“回哪?”

“自然是回安府呀,牧大人難道忘了,你還欠我父親一個理由呢。”

“什麼理由?”

“借調兵員的理由啊!”

牧青白嘴角掛著邪笑:“我什麼時候借調兵員了?這是你父親爭著搶著要給我的!”

安姿人都懵了:“啊?牧大人,你可是金口玉言曾說過……”

牧青白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過!我乃是禦史,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並且不接受任何誹謗,如果你堅持誹謗,那我要彈劾兵部尚書的奏疏上又要多一條教女不嚴了!虎子,咱們回!”

“你!”

安姿氣惱得跺腳:“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在一個小女子麵前耍無賴!”

牧青白已經走遠,安姿生氣也無可奈何。

“小姐,末將護送您……”

“不必!”

還沒出鳳鳴苑,身後有人匆匆忙忙追上。

“牧大人留步,牧大人留步!”

丹采兒氣喘籲籲,在燈籠裡的燭火透紙的光照下,麵色微微泛出著急的紅。

兩人麵對而立,畫麵微妙。

美人嬌小,鏡裡容顏好。

秀色侵入春帳曉,郎去幾時重到。

頗有幾分這樣的滋味。

“乾什麼?”

“想,想謝牧大人澄清流言,還清名於奴家!”

牧青白有些意外,笑著搖搖頭道:“這件事就不用謝了,其實隻要不陷入他人給你設下的自證陷阱,什麼流言,都殺傷不大……啊,也許對你殺傷很大,貌似也沒有什麼人能如我這般什麼都不在乎。”

說完,牧青白揮揮手,不帶走一縷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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