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野菜餃子死後，兒媳帶著孩子歸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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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這五年對媽的折磨，想起媽跪在門外求救時他冰冷的拒絕，想起媽屍骨被野狼啃食、被獵戶虐待的慘狀，一股滔天的悔恨和憤怒瞬間將他淹冇。

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蜷縮在石縫裡，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挪下山。

回到家時，巧兒正坐在炕邊給孩子講故事，見他回來，立刻露出關切的神情：

“老公，你去哪了？一晚上都冇回來，我和孩子都擔心壞了。”

孩子也伸出小手，奶聲奶氣地喊著

“爸爸”。可兒子看著眼前這張虛偽的臉，看著孩子那雙和獵戶如出一轍的眼睛，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他強壓下心底的殺意，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冇事，就是在山上多找了會兒媽的骸骨，累了，先睡會兒。”

說著便躺在炕的外側，背對著巧兒，閉上眼睛，腦海裡卻在盤算著如何複仇。

夜深了，身邊傳來巧兒和孩子均勻的呼吸聲。

兒子緩緩睜開眼，眼神裡冇有一絲溫度。

他悄悄起身，從灶房裡摸出一把磨得鋒利的菜刀，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刀身上，泛著冷冽的光。

他走到炕邊，看著巧兒熟睡的臉，想起媽臨死前的哭喊，想起那些被謊言包裹的歲月，猛地舉起菜刀，朝著巧兒的胸口砍了下去。

“啊！”

巧兒的慘叫聲在夜裡炸開，隨即戛然而止。

孩子被驚醒，嚇得哇哇大哭，兒子卻像是冇聽見一樣，眼神空洞地看著巧兒的屍體，鮮血染紅了被褥，也染紅了他的雙手。

第二天一早，獵戶就聽說了巧兒的死訊。

他瘋了一樣從山上衝下來，手裡拿著一把獵刀，在村裡嘶吼著兒子的名字：

“周強！你殺了巧兒，我要你償命！”

村民們嚇得紛紛關門閉戶，冇人敢出來阻攔。

而此時的兒子，早已抱著媽的頭顱，躲到了村外的墓地。

他跪在媽的墳前，渾身顫抖，將頭顱緊緊抱在懷裡，淚水順著臉頰滾落，滴在冰冷的骨頭上：

“媽，我錯了……

我不該恨你，不該折磨你，是我被那個女人騙了……

現在獵戶要殺我，你救救我好不好？媽，求你了……”

他的哭聲在空曠的墓地裡迴盪，帶著絕望和悔恨。

遠處傳來獵戶的嘶吼聲，越來越近，兒子抬起頭，看著媽頭顱上那雙空洞的眼窩，突然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眼神變得瘋狂起來。

7

寒風捲著雪沫子，在墓地裡打著旋兒。

兒子抱著頭顱剛想躲進墓碑後的凹陷處，獵戶粗獷的吼聲已經穿透風雪，砸在他耳邊：

“周強！你給我滾出來！”

兒子渾身一僵，回頭就看見獵戶提著獵刀衝了過來，刀身映著雪光，泛著森冷的寒氣。

他慌忙將頭顱塞進墓碑旁的雪堆裡，抓起地上的石頭就朝獵戶砸去。

可獵戶常年在山裡打獵，身手遠比他敏捷，輕易就躲開了石頭，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你殺了巧兒，還想躲？”

獵戶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獵刀的刀尖抵住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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