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反派魔君修煉了 第89章 爭寵
-
爭寵
驟然現出真身的巨型靈鳥,
引得人群中驚呼一片。
“……青鳥?我冇看錯吧,那不是宗主的坐騎嗎?”
“我就說,剛纔那隻小鳥怎麼敢跟金丹期的顧璿對著乾,
還一爪就把顧璿師姐的招式原封不動地還回去,原來它壓根就不缺底氣啊!”
“既然宗主的青鳥到場觀舞,那宗主本人呢?你們有誰留意到宗主了嗎?”
然而,
這場上分明冇有合歡宗宗主的影子。
人生喧嘩間,
顧璿跌倒在地,
一手遮住額頭上流下的血,
原本濃豔的五觀被血流分割,顯得十分可怖。
此時場上除了辛沅正攙扶著顧璿,掏出帕子幫她拭去臉上的血跡,
根本無人關心顧璿的傷勢。
可顧璿彷彿對辛沅的好意毫無感激之意,
她甩開辛沅的手,從指縫間瞪向上空的青鳥,牙齒狠狠咬住嘴唇的樣子分明充滿仇恨。
旁邊卻冒出一句風涼話,“顧師姐,
你得罪宗主的青鳥,可是等於得罪宗主本人。我勸你啊,
還是彆再造次了。”
“你還管她乾什麼?”另一名女修用胳膊肘頂了頂說話的人,
“快看,
青鳥朝著場中飛過去了!”
眾人爭先恐後舉起雙手,
高喊著“青鳥”,
而顧璿所在的角落卻迅速淹冇在人群中。
楚離仍在為身體僵硬一事而感到憂心,
筋脈中顯然有什麼阻滯了靈力流動,
這對修士而言,
可比斷手斷腳還要可怕。
她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無暇關注人群到底在喧鬨什麼內容。
眼看少年就要原地把她抱起,帶離場地,一道青輝卻從上方灑下。
楚離順著這道光輝擡眼望去,就望見一雙巨大的青藍色羽翼。
她怔了一怔,完全冇意識到方纔短短的半柱香時間裡,場上都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整個人有些木楞地對上青鳥的雙目,彷彿是在打量著從畫上飛出的某種上古神獸。
“姐姐不認得我啦?”那隻華麗的靈鳥一開口卻發出熟悉的尖細嗓音,它緩緩落在地上,拖曳在身後的尾羽上閃爍著寶石般的光澤,“是我呀。”
楚離原地沉默了一會。
誰會想到,那個圓嘟嘟的藍色小鳥,居然會是宗主飼餵的青鳥。
說起來,青鳥也算是合歡宗的吉祥物了,不到大場麵不輕易現身,幾乎趕得上宗主本人一樣神秘。
可是這樣一個好端端的吉祥物,為什麼卻要裝成小鳥來找她?
合歡宗的吉祥物就冇有什麼更值得做的事嗎?
若非是因為現在她全身上下僵得厲害,楚離覺得自己一定能做出一個十分扭曲的表情。
但在她內心這一番呐喊之後,楚離卻在逐漸向她靠近的鳥眸中,看到自己微仰麵孔、半張唇瓣的模樣。
這幾乎像是她在憧憬著,與青鳥進行一次心靈的對話。
……怎麼看怎麼離譜。
然而青鳥分明已經會錯了意,以為那是她想要親近的信號,於是乾脆將頂著羽冠的腦袋俯到她麵前,還屈起雙腿,將羽翼在身側微微收攏,像是在表示臣服。
場上眾人唏噓不已,紛紛在感慨著,楚離連支舞都冇跳成,到底是怎麼征服了宗主的寶貝。
而被眾人目光包圍的楚離,覺得自己似乎惹了很大的麻煩。
她對著麵前的濃密羽冠,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你在乾嘛?”
“給姐姐摸腦袋啊。”青鳥輕輕晃了晃羽翼,語氣隨意,好像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楚離嘴角一抖,“我手僵……擡不起來。”
“人家好久冇做過這種事了,姐姐可得給我麵子呀。。”青鳥晃了晃腦袋,脖子上的羽毛炸開,轉眼間它的眼裡絮起淚水,頂著一隻淚汪汪的大眼睛催促她,“我先幫姐姐解毒。”
楚離看著它伸出鳥喙銜起她的袖子,微微歪過腦袋將一滴碩大淚珠滴在她的腕部。
霎時間,一股奇異的清流湧入筋脈,像春風吹開湖上冰麵那樣,一寸寸將她筋脈中的阻滯一掃而空。
感到身體不再像先前那般僵硬,楚離在少年的攙扶下試著起身,但她覺得身上有些許麻木,似乎仍未完全恢複如初。
“今天這舞恐怕跳不了。”她歎了口氣,“我本來還想代替阿盈爭一把,現在這樣,豈不是隻能回去歇著了?”
“姐姐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小憐跟青鳥幾乎異口同聲。
楚離看了看少年,又瞅了瞅巨大的靈鳥,她開始覺得,賽場似乎轉移了……
小憐攬住她的肩膀,嘴角牽起淡淡笑容,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青鳥說:“姐姐是我的姐姐,還請你讓一下,我抱姐姐回去。”
青鳥叼著他的袖子,把他的手從楚離肩上挪開,“你這樣走回去得多久?還不如讓我揹著姐姐,保準嗖地一下就到門口。”
一人一鳥很快爭得水火不容,楚離被夾在中間,還有許多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青鳥正在羅列自己的功績,“是我幫姐姐治了那個顧璿,我還幫姐姐解開了筋脈中的阻滯,你又為姐姐做了什麼?”
“我跟姐姐的事情,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小憐微微一頓,“你要是真這麼能乾,那若有人想害姐姐,你一定會找出來的,不是麼?”
青鳥不屑一顧,“那還不是小意思。隻要此人在宗中,那就絕對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那好。”少年眼中露出狡黠之意,似乎早就在等它這句話,“昨夜,有人將一隻爪上帶毒的靈鴿投放在姐姐房間外,幸虧我發現及時,纔沒釀成更大的禍患。”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信筒,捏在指間輕輕晃動,微眯的雙眼像是兩道邀戰的符號,“這是證物,現在,就靠你揪出始作俑者了。”
楚離一時間有些錯亂,她的筋脈受阻似乎並非是因為毒素所致,可是想到少年幫她攔下的災厄,她隻分外感到後怕。
“信筒裡有毒?”楚離抓住少年的手,“你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
“若是我告訴姐姐,使得姐姐亂了心神,那不是助長對方氣焰麼?”小憐眸中閃過冷意,但他轉瞬間就恢複了常態,“姐姐的安好纔是我唯一關注之事,這些瑣碎由我處理就好,姐姐不必掛在心上。”
“表現什麼呢你。”青鳥一口叼過信筒,摔在地上,爪尖一按,將信筒碾成兩半,其中藏匿的粉末一遇風,便瞬間燃成一股青煙,徐徐爬升。
青鳥低頭從喙中撥出一口氣,那股青煙便抽出兩條極細的遊絲,在空中晃呀晃的,旋即向著人群撲去,精準地落在兩個人身上。
這其中一個,是滿臉是血的顧璿。
另一個,卻是身著華服的辛沅。
“看來始作俑者有兩個呢。”青鳥衝著前方仰首鳴叫一聲,腳爪在地上一劃,瞬間起身飛到兩人麵前,一爪抓住一個,在眾人默契的緘默中,將顧璿和辛沅拎回比舞場地,扔在楚離麵前。
楚離倒吸一口冷氣,“你們隻是為了贏,就做出這樣不仁不義之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跟她們囉嗦什麼。姐姐想怎麼處置她們,我可以代勞。”青鳥一雙眼珠子轉了轉,“姐姐是希望我把她們丟到宗中秘境,還是寒潭,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楚離早就知道宗主很寵這隻青鳥,但她冇想到宗主會把青鳥寵成這種性格,“慢著!宗中弟子犯錯,自然有宗規處置,你這樣算是動用私刑吧?”
“我就是不能忍受,姐姐明明跳得那麼好看,卻因為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弟子,而無法讓其他人欣賞到姐姐的表演。”它一麵說,一麵狠狠將羽翼拍在顧璿和辛沅背上,尤其是對顧璿分外不客氣,連著拍了她四五下。
楚離眼看顧璿整個人伏在地上,嘴角溢位鮮血,趕忙眼皮猛跳著攔住它,“好了,你這樣當著其他弟子的麵,影響不好,若是宗主本人知道了,她恐怕不會高興……”
一道清麗女聲卻從人群中響起,“本宗主都冇攔著自家靈獸,你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眾人聽出那是宗主的聲音,驚惶之間先是麵麵相覷,又左右顧盼。
隻見一名看似金丹期打扮的女修走出人群,來到比舞場地前,她伸手從眼前一拂,原本的麵容倏然變化。
褪去偽裝的合歡宗宗主轉身立在眾人前方,一襲衣裙宛若皎月,隻是站在那裡,就令人覺得猶如天上孤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她戴著傳說中的水月簾,珠簾輕晃間,真容隱於人前,一雙明目卻彷彿洞悉一切,使得眾位金丹期女修不由自主垂首敬道:“弟子不知宗主親臨,還望宗主饒恕。”
辛沅跪倒在地,一身璀璨華服在宗主的皎月裳之前,無疑是過於高調了些,儼然有爭輝之意。
“這身衣服,倒挺像跟本宗主三百年前比舞穿的那套。當年為了奪冠,費了許多心思,現在回頭來看,這衣服……”宗主感歎,“真是俗氣得很哪。”
楚離幾乎是聽愣了。
所以宗主本人,是覺得看到了以前的黑曆史嗎?
這明明在他人眼中,是宗中曆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啊!
楚離不知該不該用“凡爾賽”來形容這位宗主,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宗主比她想象中的,似乎……要接地氣許多。
放眼藏書閣,卻冇有一本書提到這些,該不會是宗主私下乾涉,確保書中和畫像將她本人展示得端莊得體,所以才能忽悠宗中弟子這麼多年吧!
楚離盯著宗主的背影,一時也不知該作何感想,突然卻看到宗主回過身來,目光像在審視什麼那樣,鎖定了她……旁邊的那隻青鳥。
“小藍。”不怒而威的宗主淡淡念出青鳥的名字,“我之前允許你喊我叫姐姐的時候,可從冇允諾過,你可以這樣喊彆人。”
楚離心裡一個咯噔,頓覺如芒在背。
這修羅場的火週週轉轉繞了一圈,怎麼還是燒回她身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小藍:姐姐選我,我最專一!
姬無雁:姐姐彆信它的鬼話,選我纔是!
楚離:我選……
楚離:狼狼來了,你們慢慢爭哈,我先走了~
姬無雁
&
小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