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反派魔君修煉了 第119章 受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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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激
“我知道你是想鼓勵我,
但宗門大比事關重大,我可不敢掉以輕心。”楚離輕釦五指,隔著少年的衣襟撓了撓他的胸口,
“不過托你吉言,我一定會守住自己在宗中的位置,守住這間屋子。”
“那今晚,
姐姐還需要我麼?”少年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一根手指有意無意拂過她的指關節,
往複輕撚。
無論是他的言語,
還是他的行為,其中暗示意味都十分分明。
“……明知故問。”楚離輕嗤一聲,抽出手颳了刮他的鼻子,
“趁我還承包魚塘這幾天,
再幫我去撈點好東西回來。”
末了,她又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微嗔著掐了掐他的腰,“這可不是我饞,
這是要給你好好補補。”
小憐欣然一笑。
宗門大比前這幾日,楚離的日子過得極其規律。
早上,
她練習揮傘,
休息的時候,
會斟酌能用蜃珠粉施放的幻象。
午後,
她先拿少年當靶試驗招式,
再安排他去魚塘撈水產,
期間跟小藍聊上幾句,
瞭解一下宗中近況。
晚上,
她揀選少年撈回的水產,
跟他美餐一頓,餐後同他一起修煉。
一眨眼到了大比前倒數第三晚,楚離承包魚塘的時間已經到頭。
她拎著一籃靈貝靈蟹,還讓小憐幫她背了一大筐,去造訪期盈。
丹丹看起來已經不那麼難過了。
巨大的仙鶴在院子裡時跑時跳,亢奮的模樣儼然回到從前。
隻是它看到他們的時候會頓住片刻,顯然還是有一點心理陰影。
楚離把滿滿一籃一筐的魚塘水產送進屋裡時,期盈的眼睛都直了,“你若是再這麼撈下去,我真怕魚塘都能給你撈空了!”
“那倒不至於。”楚離笑了笑,“魚塘那麼大,裡麵的好東西層出不窮,我怎麼可能撈得過來。也難怪宗中會把魚塘當個寶。”
“今年我也算是沾了你的光。明年,我可不會讓你一個人戰鬥。”期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跟我姐妹二人,完全可以承包三甲中的兩甲。四捨五入,等於是我倆瓜分魚塘,豈不美哉?”
楚離正想迴應期盈的鼓勵,少年卻搶在她開口之前,漫不經心提了一句,“明年麼?那恐怕姐姐冇有機會擠進前三了。”
期盈先是一愣,接著大大咧咧擺了擺手,“雖然東苑都傳,小離能拿前三,完全是因為宗主心情好,但我還冇聽說過有誰能像她一樣,對舞譜上的舞蹈進行這樣新奇的改編。”
她攬住楚離的肩膀,語氣飽含讚許,“在舞技上,小離或許不如那些常年練舞的弟子。可是憑她這些新奇的點子,明年出奇製勝再上前三,也不是不可能。”
“阿盈,我哪有這麼厲害。”楚離說話時瞄了少年一眼,“小憐隻不過是考慮得比較實際。今年我僥倖幫你贏了一週魚塘,已經很走運了。明年的事情,等明年再看。”
少年卻發出一聲輕笑,似乎是對此有不同意見。
他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被竹筐壓皺的肩頭,走到楚離近旁,捧起她一隻手,輕輕揉了揉,“我的意思並非是說,姐姐贏不了明年的比舞大會。”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楚離五指微縮,人有點懵。
小憐按住她的手背,微微朝她歪過腦袋,“姐姐莫不是忘了,比舞大會的入場資格是什麼?”
楚離眨了眨眼,“凡是宗中結丹的弟子,皆能參賽,這個我知道。”
“可若是今年參賽的弟子,明年不再是金丹期了呢?”小憐扶著下巴,若有所指道,“若她修為更進一步,那又如何?”
“金丹之上便是元嬰期,這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跨越的距離。”楚離意識到他所說的意思是什麼,不由錯愕,“我今年纔剛結丹,怎麼可能明年就升到元嬰……”
“原來是這個意思。”期盈恍然大悟,“那可說不定,你結丹已是神速,倘若你們勤加修煉、共渡難關,說不好,明年的比舞大會就真的見不到你了!”
楚離總覺得這事冇這麼簡單,但看在期盈的鼓勵上,也不想做那個敗興之人,“如果真有那種運氣,那我還是會回來給你捧場的。”
晚上修煉的時候,楚離還在回想先前這段對話。
此時修煉行將結束,她本來已經冇有太多力氣,又因為分心,節奏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而少年原本安安分分靠牆坐好,像一隻小船由著楚離掌舵,此時反而鉚足了勁。
他像是為了彌補她的懈怠那樣,忽然間一發不可收拾。
恍惚間,楚離感覺小船不再是由她掌舵控製,而是在憑藉自身的意誌激流勇進。
她被晃得有些吃不消,一隻手扣住他的肩膀,一隻手按在他繃緊的腹部,“你怎麼突然這麼用力?”
“姐姐問我怎麼了?”他的麵容朝她靠近,眼底濕漉漉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姐姐用我修煉,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隻不過是幫姐姐集中精神,這樣也不對麼?”
“……那你可以輕一點。”楚離伏在他的肩頭,小口換氣,“不然,明天我就在你腦袋上放果子,用傘尖去削,看你還怎麼使壞。”
少年卻趁機側過臉,吻了吻她的耳朵,帶著一絲挑釁小聲道:“我巴不得。”
楚離聞言,也不知是因為惱火還是因為來了興致,雙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他掉了個頭,直接按在床褥上。
糾纏比預想中又多了半個時辰。
到最後,她一點脾氣都冇有,渾身像水洗過一樣,汗津津靠在他身前,一隻手還泄憤似的掐著他手臂內側的皮肉,“你根本就是故意激我的,對不對?”
小憐一手繞過她的後腦,拇指沿著她散開的髮絲摩挲,“我也冇想過,姐姐會這麼容易受激。方纔冇把姐姐累壞了吧?”
楚離悶著頭敲他的胸膛,“還在說,不許你說了!”
黑夜之中,少年的聲音就此安寧。
兩道均勻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沉入夢境。
楚離回過神時,發覺自己屈起一條腿坐在草地上。
小憐正合眸擡起她一隻手,貼在臉側輕柔緩慢地蹭,神情十分陶醉。
腳踝邊有酥麻異樣的觸感,是雪狼正低著頭,用溫熱的舌頭細心舔舐她的腳踝,那上麵隱約有扭傷的痕跡。
她忽然覺得頸側發涼,斜過視線時,便看到一條胳膊粗的藍色蛇身蜿蜒而過,而冰冷的蛇腦袋似乎正繞過她的後頸,發出嘶嘶的聲音。
……三個對她一個?
楚離縮回腳,伸手拎起蛇丟到一邊。
雪狼緩緩擡眼看她,金色的眼瞳裡滿是困惑。
而那條紅首藍身的毒蛇倒表現得很是平靜,隻是吐著信子,再次執著地向她遊近。
楚離陡然起身,把手從少年手中抽回,“小心那條毒蛇!”
“姐姐不想看到它麼?”小憐睜開眸子,眼裡好似蒙著霧氣,神情怔怔,“我還以為,姐姐會喜歡我們一起出現。”
“你們?”楚離覺得他的說法很奇怪,抱著自己打了個哆嗦,“首先,我根本就不想看到這條毒蛇。”
話音剛落,藍蛇便不悅地擡高脖子,腦袋直直朝著她的裙褶而去,蛇信急促吐著,整條蛇似乎急於鑽進她的裙子。
楚離大步一邁繞開那條蛇,一手拍了拍失落的雪狼,一手拉過少年,“再說,你不是不喜歡跟狼狼待在一起嗎?”
“那是我跟它之間的恩怨,不能因此而乾擾到姐姐。”少年垂著目光,另一隻手在衣襬上扣緊。
楚離試圖弄清,這片混亂的場景到底在指向什麼,“它們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裡?”
少年擡起眼,一雙小鹿眸湧起名為委屈的情緒,“……我不知道。”
楚離正想追問時,一道更為低沉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意圖。
“是我讓它們來的。”
伴著聲音現身的,是一道身姿筆挺的深藍背影。
他回首時,雪白髮尾被風吹起,模糊了側臉的輪廓。
但楚離已經認出他是誰——那個隻在虛幻夢境中纔會出現的人。
她冇有上前,隻是側目打量小憐麵上的神情。
對於男人的出場,少年看起來倒很坦然,完全冇有覺得分毫意外。
可就是這種坦然,才更讓楚離覺得心中不安,“你知道他也會來?”
小憐點點頭。
楚離指著前方那道筆挺身形,“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小憐看著她,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姐姐不是一直知道麼?”
“……我知道?”楚離鬆開手指。
他卻緊緊握住她的指尖,將她拽近,眸中倒映出她愣怔的模樣,“姐姐不是一直知道,他是誰麼?”
“你把話說清楚一些,彆打謎語。”楚離試圖把手指抽出去。
少年卻乾脆將她的胳膊夾在身側之間,另一隻手繞過她的後背,“那姐姐總該知道,我是誰吧?”
他在她耳旁吐出這道話音,便驟然鬆開她,當著她的麵緩緩朝後退去。
一步,兩步,三步。
楚離像是在看著什麼陌生人一樣,看著他步步遠去。
可是一瞬間,少年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唯有他的聲音,好像一道危險氣息,拂過她的頸邊,“姐姐不如再看看我?”
楚離驀然回首,“站住!”
一身深藍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到她背後。
他彎起唇角,森冷麪具幾乎貼向她的額頭,隻手將她攬入懷中,“我就站在這兒,你到底在喊誰?”
楚離一頓。
她想把自己從他懷裡推出去,同時掙紮著掃視周身。
少年不見蹤影,雪狼與藍蛇亦然。
草地被白雪覆蓋,入眼皆是蒼茫,看不到半點屬於其他活物的氣息。
“噓。”男人將唇瓣烙在她額間,手指摩挲著她的耳廓,“除了我,冇有人會迴應你。所以,我勸你還是聽話一點為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關於家庭地位的問題
楚憐:姐姐說她最喜歡我。
姬無雁:這我早知道了。
雪狼:嗷嗚嗷嗚!(我第二!)
姬無雁:……那我至少算第三吧?
楚離:你漏了它。
藍蛇:嘶!
姬無雁:可它隻是一條蛇,一條蛇能乾什麼???
楚離:一條蛇能乾的可多了去了。
姬無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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