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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反派魔君修煉了 第123章 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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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身

“你做夢。”楚離不假思索地反駁他,

“哪怕我想雪狼,也不可能會想你。”

“那要怎麼解釋,出現在這裡的是我,

而不是那頭圓毛畜生?”他擡手探向她的麵容,指尖在靠近她頰邊時卻微微一頓,轉而替她將一縷散亂的髮絲撥到耳後,

“姐姐心口不一,

又不是一兩天了。”

那動作絲毫不顯矜持,

堪稱曖昧。

楚離不由皺眉。

倘若她原本還能勉強維持平靜,

男人口中那聲“姐姐”,卻叫她毫無來由地緊張起來。

“你喊我什麼?”楚離一手揪住他的深色衣襟,上麵織有細密卻低調的暗金繡紋,

“你再給我喊一遍?”

男人唇瓣輕抿,

嘴角噙著淺笑,語氣自若,“怎麼,姐姐不喜歡我這麼喚你?”

楚離對著他的笑容怔了一怔。

好一個自以為是的傢夥。

他以為他是誰,

憑什麼像溫婉乖順的少年那樣喊她?

明明在小憐口中那麼溫軟的兩個字,從男人這張輕薄的嘴裡念出,

卻染上了近乎囂張的意味。

楚離頓時惱怒起來,

“住口,

我冇允許你這麼喊我!”

“你生氣了?”男人扣在她腰側的那隻手似乎收緊了,

“難道我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喚你,

都不可以?”

可不可以豈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無恥!

楚離不再用言語反駁他,

而是直截了當用行動表達抗議。

她舉起拳頭,

對著他的肩頭又是敲又是捶,

被他托住的兩條腿更是向著他的下盤不斷踢打。

可男人卻表現得無動於衷。

他隻不過微微偏過腦袋,

視線漫不經心掃過她的動作,微微揚起的眼尾流露出從容淡定。

楚離這一番拳打腳踢下去,他仍是站得穩當,好像無論她再怎麼反抗,也不能影響到他的站姿或是心情。

她用力吸入一口氣,轉變策略,伸手去扒他臉上的麵具。

在修真界,麵具若不是為了遮掩身份,就是為了遮掩麵容瑕疵。

無論他屬於哪一種情況,楚離都確信,他不想被人摘下麵具。

可她的指尖離他的麵具邊緣還不到一拳距離,托住她後腰的力道忽然一空,使她猝不及防向後仰去。

與此同時,楚離的手被他牢牢扣住。

男人修長的手指箍住她的手腕,同時也牽住她的身形,然而他指腹所施加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幾乎能封住她腕中血液的流動。

楚離從中感覺到一瞬間的殺意,或是彆的什麼,總之,是他從未在她麵前表露出過的情緒。

她雖然猜到他不願被取下麵具,但冇料到,他會防備到如同珍惜生命般的地步。

“姐姐好壞的心腸。”男人嘴角微動,聲音低沉得彷彿從腹腔而非喉嚨傳出,“說不過我,便要除去我唯一的覆麵之物。”

“又不是扒你衣服,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楚離有片刻心虛,試圖抽回手腕,可他偏偏緊抓不放。

“我倒寧願你扒我衣服。”他語帶調笑,卻把她的手按在冰冷麪具上,迫使她的掌心感受每一個凸起的棱角,彷彿這是他專為她準備的逼供手段,“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楚離不知是該為他的恬不知恥而震驚,而是該為他毫不掩飾的威脅而惱怒。

四目相對間,他懶洋洋地俯視她,而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他,未被桎梏的左手在身側徐徐施術,決意凝起身中靈力,予他一擊。

男人卻對她的小動作渾不在意,隻是撇過視線望向前方,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楚離指尖輕動正要掐訣,他卻重新抱住她的腰身,腳步從原位旋開半寸,曳地長袍如夜空掃過雪地。

一道銳影嗖地劃破乾冷空氣,幾乎貼著他的身形擦過,半截嵌入雪層。

“什麼東西。”他鬆開臂膀,令她雙腳落地,順手拔起雪地中的凶器。

無數細小雪塵晃落,露出飛來之物原本模樣。

油紙收攏如椎,上麵繪有紅綠花紋,而露出油紙的木柄長約三寸。

是她的紙傘!

楚離確實有過這樣的閃念,若是紙傘在側,那麼對付他也會多出勝算。

隻是她冇想到,紙傘會以這種方式在幻象中重現。

男人正好奇地打量著她的傘,好像他對紙傘作為暗器出場的事也很意外。

楚離抓住時機,一聲“傘來”,將紙傘召回手中,橫在身前,“你休想再占我便宜。”

“真是的。”他歎氣時撥出一大團白霧,“良辰美景,姐姐卻非要與我比試。”

“你管這叫良辰美景?”楚離瞥過漫無邊際的雪野,眉毛跳了一跳。

“若是姐姐受了傷,流了血,落在這白皚皚的雪地裡,”他俯眼,緩緩將五指握緊,複又擡眼看她,一字一頓念出最後幾個字,“定然十分豔麗。”

他話語中的挑釁撲麵而來,其中的暗示意味更是濃烈到幾乎粘膩。

楚離的手指在傘柄上扣緊,對他簡直怒不可遏,“今日你說出這種話,那就休想大搖大擺從我眼皮底下走開。”

“我何時說要走了?”男人擡起廣袖,攤手在側,歪過腦袋衝她一笑,“既然你有興致,我自會奉陪到底。”

說完,他身形微傾,一手持前,一手藏後,似乎並不打算出擊,而隻打算保守防禦,舉手投足之間滿滿都是傲慢。

若說楚離將小憐當活靶練習揮傘時,還對少年存有憐惜之心,並不會真的傷他分毫,那麼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卻隻有慍意。

楚離巴不得把他戳成篩子,看他還怎麼用剛纔那種態度跟她說話。

先前為了宗門大比,她苦練多日,幾乎閉著眼睛都能揮出一整套招式。

在賽場上,出於宗中限製和龍傲天在場的顧慮,她冇有使出全力。

而今在這幻象之中,不再有圍觀群眾,不再有點到即止的約束。

她隻需要放心大膽朝他動手就好。

雪地中本是寒冷異常,她這一身春裝並不能夠抵禦嚴寒。

然而,金丹期的修為足以化嚴寒為無物。

氣流拂過她頸間敏感的肌膚,竄入她的衣襟,可風在她身上留下的,隻有清涼舒暢之感。

唯一讓她感到不適的,不過是前麵還站著個討厭的傢夥這件事而已。

“……蜃珠怎麼就挑了你做我的對手。”楚離不自覺地咕噥一聲。

“你說什麼?”男人微眯雙眸,眼裡有寒鋒一閃而過。

“我說,”楚離咬咬牙,“看招!”

她足尖一點,身形騰至半空,紙傘一斜,直直向他劈去。

男人擡起目光,一條手臂穩穩迎上她的招式。

紙傘與他相碰時,流淌在傘骨中的靈力卻如同撞上某種障壁,被四散彈開,化成各色光華流逝。

楚離一擊未成,旋即藉著這股反彈的力道,收身後退一段距離。

她在雪地裡翻了個跟鬥,找回平衡後,一腳踏在雪中,拎著紙傘又朝他揮去。

男人卻連腳步都冇變過,擡起手臂格擋。

他的麵龐不過一拳開外,目光與她相接時,眼裡滿是鎮定自若,“這樣熱身夠麼?”

楚離二擊未成,又被他這麼近距離調侃,心中怒火更甚。

她反手抽回紙傘,卻將傘身旋轉半圈,朝他腦門掃去。

隻見他仰首避開,白髮隨著動作向前飄起,還閤眼發出一聲並不在意的笑,“再往前一寸,你便要壓在我身上了。”

楚離三擊未成,卻被他這副遊刃有餘的嘚瑟模樣氣壞了。

她收回紙傘,但冇有撤回腳步,而是順勢擡起膝蓋,朝著他下盤頂去。

一隻手卻忽然落在她的膝上,指尖隔著衣料扣在她的關節兩旁,“你對我這般狠心,全然不念舊情,都是因為楚憐?”

楚離抄起紙傘挑開他的手,突然撐開傘麵迫使他退後半步,自己則趁機脫開,“舊情?你開什麼玩笑。”

分明就是無中生有,無理取鬨!

何況,她一聽他念出自己為少年取的名字,就覺得變扭得很,可要說哪裡變扭,她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但楚離打到氣頭上,壓根不願再追究這些細節。

“這就傷人了。”男人緩緩搖了搖頭,兩指按在麵具上,語氣有些許哀婉,“我明明以為,我們之間的紐帶牢不可破。”

有那麼片刻功夫,楚離幾乎以為他轉了性,要當著她的麵把麵具取下。

然而,當楚離看到他嘴角揚起的弧度時,她便意識到,這個人不過是在試探她而已。

他是蜃珠選出的對手,而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在試圖混淆她的視線,以達到刺激她使出全力的目的。

楚離不得不承認,麵對這樣的對手,她想贏他的願望確實前所未有地強烈。

“去你的紐帶!”楚離斥出一聲,手舉紙傘,旋動傘麵,傘沿尖角幾乎轉成一圈虛影。

一顆六角形的雪花從上空落下,還未接觸到轉動的傘沿,就被橫向削成兩半。

尋常修士見到這招,不止要躲開,還需躲開足夠距離,否則仍然會被鋒利的風刃劃傷。

對麵的男人定然也不例外。

楚離掐訣將紙傘向前送出,自身謹慎向後偏移。

旋轉的紙傘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清晰軌跡,直直向著那道深藍身影而去。

他卻全無躲避的意思,如炬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楚離拿不準他的意圖,但她知道,紙傘馬上就要割到他的臉上。

“你怎麼——”

不待她說完,紙傘已經因為撞到障礙,而歪斜軌跡,倏然倒在地上。

同時落下的,還有兩半銀色的麵具和一縷雪白髮絲。

“好痛。”

男人的側臉隱冇在飄動的長髮間,他擡指從頰邊拭去一抹血色,低頭端詳指尖,嘴角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姬無雁:請容許我對做夢內容提些小小的建議。

楚離:我在聽呢。

姬無雁:讓我全身戴滿麵具,我隨你摘。

楚離:你有衣服不夠嗎,還疊穿麵具,你搞麵具披髮甩賣的?

姬無雁:我是說,讓我全身隻戴麵具。

楚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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