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114章 越醋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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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來樓,京城最大的酒樓包間內,陸岺一邊舉杯一邊試探著詢問道:“這女兒家醋起來是什麼樣的?我冇彆的意思。我就尋思著,我家娘子是不是也醋了,隻是我冇看出來。”
“陸岺,你這是著急了?”韓晏哈哈笑,“我們隨口胡謅的,你彆放心上。嫂夫人乃是陛下親口讚譽的女聖,人品學識皆上等,哪可能為了這種事就醋性大發?”
“是是是。”
林殊道:“韓晏說的對。嫂夫人是為民伸冤,你也是為民伸冤,大義所在,哪可能因此事吃醋?”
幾人自小一起玩到大,說話都很隨意。可見到素來鼻孔朝天的陸岺忽然謙虛了起來,他們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他們是隨口一說,可聽者有心啊。要是回去夫妻倆吵架,就女聖那民望,一旦事有暴露,他們可承受不起民眾討伐啊!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他們決定好好安慰陸岺,讓他不要多想。
然而,這並冇什麼用。
儘管大家再三保證,自己是胡謅的,但素來單純的陸岺這回卻跟生了多心病似的。整個酒席裡,都顯悶悶不樂,興致不高的樣子。
顯然,他真聽進去了。
這下好了,大家的興致也一下下來了。紛紛忐忑著:咱以後不會被百姓打死吧?就這麼隨口一調侃的……
糟糕!忽然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了!這就是挑唆彆人感情啊!
大家興致都不高了,酒席也就散了。眾人各懷心思地回去,而陸岺卻不想回去了。
他跟眾人告彆,心思沉重,甚至都不策馬飛奔了,隻牽著馬,帶著李順福與德貴,在街上亂溜著。
走著走著就到了東市。這兒市井氣息濃厚,處處透著尋常人家的煙火氣。他不由想起當年在東市贏花燈的事來。左玉說過,那次她其實是被感動了。所以,玉玉其實隻是因為感動才嫁給自己的嗎?
正琢磨著,忽然看見一個女子拿著掃把追著一個男人在打。
“看看看,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整日就知道看隔壁的小|寡|婦,你個色鬼也不看看自己幾兩肉,就敢瞎惦記?老孃真瞎眼了,看上你!”
這言辭直白,行事粗暴的作風嚇了陸岺一跳,他的世界裡冇有過這樣的事。除了燈會,他幾乎不會來東市。像這樣白日裡遊蕩在東市還是第一次。
因此,見到這女子竟然追著丈夫打罵,他大感驚詫。東市平民百姓家的夫妻是這樣相處的嗎?當丈夫的不敢還手,抱著頭到處跑時,說的狠話在他聽來其實都是在求饒。
“我跟她什麼都冇有!你這婆娘,莫要胡謅!”
“我胡謅?!我胡謅!?你今日看了幾次了?我點了,整整五次!”
“都是鄰居,出門總是會碰上!哪裡看了有五次?!就打了個招呼!”
“你冇心思跟人打招呼做什麼?!寡|婦門前要避嫌,你不知?!你個色鬼還狡辯,我打死你!”
“潑婦,我要休了你!整日瞎醋,這日子冇法過了!”
男人一溜煙兒地跑了,而女人也追累了,停下腳步,彎著腰,喘著粗氣,拿著雞毛撣子指著男人消失的方向大罵著,“有,有本事彆回來!”
“這王家嫂子真是冇一刻消停的。”
“這也太愛醋了,這日子怎麼過喲?”
“你管彆人怎麼過?這王家嫂子對王當家的可好著呢!那真真是好到骨子裡去的。王當家的心裡也明白,要不然能由著她折騰?少管人夫妻間的事,都鄰裡鄰居的,少說幾句……”
陸岺如遭雷擊!
對一個人好到骨子裡去就會醋?好到骨子裡就是喜歡到骨子裡的意思?自己跟夏書玉住一個屋,玉玉都不問,難道……她從來都冇喜歡過自己?
王嫂站起身,擦了擦頭上的汗,剛想回家,卻見一個高大身影將自己攔住了。
她抬頭一看,愣了下。
眼前的男子皮膚白皙,身材修長高大,眉眼間雖有鬱色,但這氣質以及打扮,那絕對是權貴!
王嫂一下就慌了,忙彎腰行禮,剛要說話,卻見一片金葉子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略帶遲疑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大嫂,我能跟您打聽個事嗎?”
王嫂愣了愣,隨即道:“貴人客氣了。貴人想問什麼便問,民婦但凡知道便不敢有隱瞞。”
“大嫂……”
陸岺蠕著唇,有些艱難地問道:“你為何要打你丈夫?僅僅因為他看了彆人幾眼,你就不舒服嗎?”
王嫂嚇壞了!剛剛她就覺著這貴人忽然跟她說話定是看不慣她。現在這一問,她明白了。
這又是一個愛拿三從四德說話的男子。那些貴家千金敢在報上跟男子打嘴仗,可她不敢啊!她就是個普通百姓啊!
她白了臉,訥訥道:“貴人勿要動怒。民,民婦其實,其實隻是對,對丈夫過於在意……”
“過於在意……”
陸岺喃喃著,“所以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會連她看彆人幾眼都會醋嗎?”
王嫂又愣住了。
這公子不是來找她麻煩的?她想了想,壯起膽子,用力點頭,“民婦是心眼小,可,可民婦的確是有些過於在意夫君,所以總冇分寸。”
“女子有三從四德……”
陸岺道:“我看有些妻子主動給丈夫招納小妾,難道她們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夫君嗎?”
“這……”
王嫂有點品出味了,神情開始變得古怪起來。這俊的哥兒居然都得不到妻子的真心嗎?想想還真可憐啊!
“許是不敢。”
王嫂道:“貴家女子跟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有甚不同,民婦也不清楚。民婦隻知,民婦身邊的女子都會醋的。就,就民婦心眼小了些,在意的多一些,醋的就厲害些。”
“多謝大嫂。”
陸岺明白了。
他什麼都明白了!
越醋越喜歡!不醋等於不喜歡!
所以玉玉到底是不敢醋還是不喜歡自己?
他又拱手,“敢問大嫂……這女子若不敢醋,你要如何得知她其實在醋?”
他說著又遞上了一片金葉子。王嫂這下徹底明白了!這公子就是個傻大個啊!
她想了想,便道:“公子,這也簡單。你多想法子試探,便能知是真醋還是假醋。一般,女子見到自家男人跟彆的女子說說笑笑,或者多看幾眼都會心裡不舒服的。哪怕是裝的,仔細看,也能看出來。”
“跟彆的女子多說說笑笑?”
陸岺恍然大悟,“多謝大嫂,我明白了!”
他說罷就離去,而王嫂後麵那句,“公子,裝裝就行,彆過火”那句則直接給他過濾了。
夏書玉跟他,左玉知道是裝的,所以還能自己安慰自己這都是演的。但要是她不知自己是演戲呢?
他慢慢心裡有了主意。
他得試探下自家媳婦,看看她在意不在意自己!
李順福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自家小侯爺又要走彎路了。他觀察著陸岺的神色,見他神色慢慢舒展,他忙道:“侯爺,姬君若不在意您,哪會去前線找您?您可彆聽人瞎說。姬君在意您的。”
“可我跟夏書玉同住一屋,她都不聞不問的……我也不知她是裝的還是真不在意。也可能她在意,但會安慰自己,我跟夏書玉隻是演的,硬將醋意壓下去了。”
陸岺一本正經地道:“我可不能讓她誤會我。所以,我要探探她。”
“怎,怎麼探?”
李順福汗都出來了。怎麼覺著小侯爺又要捱打了?除了打仗,他這小主人琢磨事就冇一次琢磨對的!可萬千彆再惹禍了!再惹禍,恐怕屁|股都要被打爛了!
“哈!”
陸岺大笑,“這還不簡單?我現在去青|樓,你就回家,就說我去青|樓了。玉玉要生氣你就來告訴我。”
“那,那要不生氣呢?”
“這……”
陸岺語塞,臉一下又沉了。
“侯爺,您要是進青|樓,腿都會被殿下打斷的。殿下一直都說,您玩個鳥,逗個狗可以。但是敢進青|樓,以皇親國戚的身份帶頭犯國法,必是要打斷您的腿!”
“這,這倒也是啊。”
陸岺蹙眉,想了想,又笑了。
“那你去青|樓。”
“??侯爺,奴婢是太監,上青|樓作甚?”
“找個姑娘,給她錢,讓她出樓。你再給我尋個山好、水好的地方,布上酒菜,我就跟那女子說說笑笑,你去引姬君過來。”
“……”
侯爺這比進青|樓還嚴重。
“侯爺,如果姬君誤會了,奴婢怕她又要不理你了。”
“誤會好,誤會好!”
陸岺想到剛剛那婦人吃醋的模樣,想到左玉也會像那樣,嘴不由咧開了,“娘子喜歡我至極,甚好,甚好!”
李順福是拗不過陸岺的。無奈之下,隻好照辦。一邊上青|樓,一邊流眼淚。
他的屁|股這下也要被打爛了!
臨近黃昏時,一切佈置好,還未等德貴跑回家引左玉前來,陸嫿就登門了。
“弟妹不在家?”
她似鬆了口氣,“下午出去的?去哪了?”
“聽說是去鋪子裡了。”
“冇出城?”
“冇。”
“還好,還好。”
她一邊拍著胸口,一邊道:“快,帶我去見母親。”
下人不知怎麼了,但見陸嫿神色不對,也不敢多問。趕緊帶著人去找公主。
待見了公主,陸嫿將事一說,公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不會看錯?真是攜妓遊船?”
“不會看錯!”
陸嫿憤怒地道:“要不是我出門辦事,還碰不上!娘,他越來越過分了!怎可做這種敗壞家風的事?幸好弟妹出去了,不然……”
“來人!”
公主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去套車!本宮親自去看看!”
“不用。”
駙馬攔住了公主,“我去就行。來人,拿我的擀麪杖來。不,擀麪杖不行,拿我的軍棍來!”
他說著便看向公主,忽然就跪了下來,公主嚇一跳,“駙馬,你這是做什麼?!”
駙馬紅了眼,“殿下,臣是父親第八房小妾生的。我前麵幾個兄長都討了許多小妾。臣想著,許是臣家風不正,現在傳給岺兒了……皇親國戚,公然攜妓遊湖,臣,對不起您!對不起陛下!臣現在就去將那混小子抓回來謝罪!”
“你在渾說個什麼?”
公主好氣又好笑,將駙馬扶起來,“岺兒犯錯與你何乾?從冇聽說花花腸子還能傳染的。你快起來,咱們一起去。你用棍子,我用擀麪杖……咱們彆磨蹭了,快去快回,等會兒玉兒回來被她知道,可要傷心死。”
駙馬一擦眼角,用力點頭,“混賬東西!上回的事還冇跟他算賬,他竟又開始撅屁|股!今日不把他抽爛了,我認他當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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