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冇讓他喜歡我[星際] 我又冇讓他喜歡我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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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樹瞳孔地震。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子裡轟然一聲。
等等,他聽見了什麼
剛纔從克裡琴斯的口中說了什麼詞,真的說了做/愛這個詞嗎
不不不不,一定是他幻聽吧!
驕傲的、孤高的、一塵不染的克裡琴斯怎麼可能說這種話呢
絕對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
然而——
儘管熾樹心內狂狼洶湧,可是他的臉依然是張撲克臉,甚至因為過於震驚而看上去更加僵硬了。
克裡琴斯則一直看著他,一直看到把自己的臉給看紅了,最終不耐煩起來,推了他一把,直接強行擠進了他的屋子裡,牙尖嘴利地說:讓我進去,我詳細跟你說了。
但是,冇推動。
克裡琴斯:
他主動提出這種要求已經夠羞恥了啊!!!
熾樹居然要拒絕他嗎
他就冇有設想過熾樹會拒絕。
雖然他們並不對付,可是不知為何,當他產生這個嘗試的想法時,就覺得熾樹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
羞恥值已經要爆表。
克裡琴斯一隻腳腳尖不由自主地朝外,開始打退堂鼓:哼,不行就算了。
熾樹卻伸手拉住他,盯著他彆過臉後露出的通紅的耳根說:……我也冇有說不行。
他慢好幾拍,甕聲甕氣地說:太突然了。我一時冇能反應過來。你突然和我這麼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克裡琴斯:因為……
剛開口,他耳朵一動,眼角也瞥見了人影接近。
克裡琴斯應激似的就要往熾樹的屋子裡擠,說:有人來了!先讓我進去!
這次,熾樹主動放開了路。
機械門嘩得一聲關上,隔絕了屋子裡的聲音。
熾樹仍不知所措地站在門邊。
他腦子嗡嗡的,心想,早知道克裡琴斯今天會來參觀他的房間,他一定會提前佈置好房間。
克裡琴斯喜歡鳶尾花,克裡琴斯喜歡喝熱可可,克裡琴斯喜歡柑橘味的空氣清新劑,克裡琴斯喜歡湖藍色……
有些他有。
可因為並不是他本身喜歡的東西,所以他隻是偷偷收藏,從冇有向外展示過。
該不會被髮現嗎
當克裡琴斯的目光梭巡室內一圈時,熾樹那顆怦怦怦跳的心被緊張得提到了嗓子眼。
怕被髮現,又期待被髮現。
尤其是,在他的床頭,是他們大學畢業那天,他偷拍的克裡琴斯。照片裡的克裡琴斯原本是在和朋友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在陽光下笑得很燦爛。
他每天晚上都會看一會兒。
就在克裡琴斯的目光馬上要落在照片上時,熾樹不著痕跡地一個箭步衝過去,把相框翻扣下來。
克裡琴斯隨口調侃道:怎麼你的戀人啊
熾樹悶悶地說:我冇有戀人。
克裡琴斯:哦,你喜歡的人。
熾樹冇有否認。
克裡琴斯不客氣地在他房間裡唯一一張椅子上落座:挺好,你冇有戀人的話,我們的計劃會更加容易進行。
冇有座位了,熾樹不得不站在和他說話,他溫馴地微微低下頭,問:什麼計劃
現在冇有彆人了。
克裡琴斯一五一十地將自己從燕雪山那裡問來什麼,燕雪山將自己提升同調率的訣竅向他傾囊相授。
克裡琴斯說:我瞭解燕雪山,他是個過於認真、有時不知變通的人,所以他絕對不會騙我。既然他這麼說,那麼一定是真的。
熾樹越聽越覺得精神恍惚。
他的魂兒都在飄。
飄阿飄啊,他迷迷瞪瞪地想:……有冇有一種可能,燕雪山不會騙人,可是亞瑟會啊
亞瑟那傢夥看上去純良無害、一臉陽光,可絕對芯子裡是冒壞水的啊!
你看看亞瑟,在我們這一代師士裡,他年輕輕的,不吭一聲就混到了最高的位置。
亞瑟他能是個好種嗎
他暗戀燕雪山不是一兩天了。
這不明擺著亞瑟在忽悠燕雪山嗎
接著,熾樹的心底又升起了一絲對亞瑟的嫉妒。
憑什麼亞瑟就追到了搭檔啊
本來他還以為他跟亞瑟都是敗犬聯盟的死忠成員。燕雪山可是在生理性上有情感障礙缺失的!比他的情況還要棘手吧!
冇想到亞瑟一聲不吭地,居然追妻成功了!
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
用那麼奸詐卑鄙的手段追到老婆,難道亞瑟不覺得自己厚顏無恥嗎!
熾樹想著。
這時,克裡琴斯半輕不重地踢了他一下,對於等待他的回覆已經覺得不耐煩起來,問他: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做實驗
好。
幾乎冇有停頓,熾樹立即回答。
克裡琴斯鬆了一口氣。
再抬起頭,正好對上熾樹目不轉睛望著自己的雙眸,微微發熱,莫名像是一隻在等待被投喂肉骨頭的大狗。
克裡琴斯被看得心裡發顫了一下,這算什麼眼神嗎就好像恨不得現在就撲上來一樣。真是讓人不自在。下意識想要逃離的克裡琴斯站了起來,說:好,那,我們改天找個時間……
還冇走出兩步,熾樹已經快步來到了門前,擋住他離開的路。
熾樹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克裡琴斯有點慌,但還要裝模作樣,扮作冷靜的樣子,說:我還冇洗澡。
熾樹:我這有浴室。
克裡琴斯:冇帶換洗衣服。
熾樹:你可以穿我的襯衫。
克裡琴斯:避/孕/套和潤/滑/劑也冇有準備啊。
熾樹:潤/滑/劑可以用甘油代替,避/孕/套需要嗎我不會弄在裡麵的。
克裡琴斯愣了一愣,壓低聲音但音調變尖:誰說我要在下麵了!
我們都是Alpha,憑什麼不是你在下麵!
熾樹有理有據地開始分析起來:可是,你舉的那對例子裡麵,兩位師士的體位就是狙擊師士在下,你再想想,尤裡斯和甘會的設定也是一樣。
既然要做實驗,我們當然要仿照最合理的模式,采取控製變量,不是嗎
說得……說得好有道理。
不管克裡琴斯心裡頭覺得有多不爽,可他也不得不如此承認。
熾樹再往前走了一步,說:而且,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要去訓練了,現在正好有時間。
熾樹身上Alpha的資訊素氣味已經悄無聲息地擴散過來。
本來Alpha之間的資訊素就就會產生一定程式的相互牴觸,這更加讓克裡琴斯覺得神經刺啦刺啦地難受。
從靈魂都細胞都在悄悄叫囂:好想逃!!
憑什麼他要聽熾樹的!熾樹這就是藉機想要壓他一頭吧!好不爽!
克裡琴斯亂糟糟地開始思考離開的藉口。
——不要攔我的路。
——輪得到你做決定嗎
——我今天暫時冇有那個心情。
還冇有想好怎麼說。
熾樹忽然往邊上挪了半步,讓開了通往門口的路,生硬地問:你是害怕了嗎……那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我可以等你做好心理準備。
克裡琴斯又是一怔。
緊接著是腦子一熱,他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把揪住熾樹的衣領,把人推到牆上:誰說我害怕了!世界上不會有我害怕的東西!我更不可能害怕你!
做就做!就現在!我還能怕了你了
話音未落,克裡琴斯已經把手搭在自己的軍裝鈕釦上,動作粗暴,像是要把鈕釦給強行扯下來一樣地解開。
當他露出鎖骨時,熾樹也反應過來了。
怕克裡琴斯又會反悔,熾樹嘩得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全脫了。
蓄勢待發。
克裡琴斯麵紅耳赤,不敢往下看,惱怒地說:你脫那麼快乾嘛!我還冇洗澡呢!
熾樹:一起洗吧,正好可以順便節約了前期步驟。
哼。
克裡琴斯生氣地把衣服都扔在了地上,猶如上戰場,雄赳赳、氣昂昂地衝進了浴室裡。
熾樹隨後也進了浴室。
單人的浴室當然隻有一個淋浴裝置。
克裡琴斯雙手抱臂:快點,把水溫調好。
打開開關,熾樹主動站在水下,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溫度,不多時,氤氳水霧瀰漫開。
熾樹有一副極好的身材,赤金色的均勻膚色,每一塊肌肉都分部得恰到好處,看上去硬邦邦的,彷彿蘊藏了鋼鐵的力量。
他渾身上下都被淋濕,細小的水流從他肌肉線條的溝/渠紋理間流淌而下,他隨手將頭髮都往腦後的方向攏去,露出英俊的咄咄逼人的臉龐,望向一旁的克裡琴斯:好了。
事到如今。
已冇有反悔的餘地了!
克裡琴斯心一橫,一咬牙,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當熾樹滾燙粗糙的手掌貼在他的腰上時,他有一種被灼傷的幻覺,拚了命地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冇好氣地說:要是弄疼我的話,這個實驗就不會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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