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麵板：我能無限加點 第9章 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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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青陽城中燈火漸次亮起。
街巷間飄來炊煙的氣息，夾雜著柴火燃燒的劈啪聲，映照出一片人間煙火。
百藥堂後院廂房內，燭火搖曳，在牆上投下跳動的影子。
霍過獨坐案前，手中握著一枚晶瑩剔透的「壽元晶」，其內部流轉著淡淡的光華，彷彿蘊藏著妖邪畢生精煉的壽氣。
指尖觸碰之下，冰涼如玉，卻又隱隱傳來一絲溫潤的生命波動。
他緩緩閉上雙眼，調動眉心處的青銅古鏡——
【灌注武學：赤冥蠱毒術（當前境界：未掌握）】
【消耗壽元：3天】
刹那間，一股灼熱之意從腦海深處湧出，如毒蛇噬心，卻又蘊含詭異美感。
耳邊彷彿響起細碎蟲鳴，眼前浮現出無數扭曲的毒紋，似有無形之物在腦海中遊走穿刺。
一幅幅關於“赤冥蠱”的圖譜、配方與毒性變化在他腦海中展開，如通親曆千百種劇毒之法。
他睜開眼，眸中寒芒一閃而逝。試驗，自此開始。
接下來數日，霍過頻繁出入百藥堂密室，借老藥頭留下的藥材庫資源，反覆嘗試將“壽元”與“毒素”結合。
他在短刀刃口塗抹微量提取液，再以壽元為引激發其中潛藏的麻痹之力。
起初劑量稍重，整把短刀竟在空氣中自行腐蝕崩裂，發出刺鼻的金屬焦味；劑量太輕，則毫無反應，連最薄的紙張都無法割裂。
直到第三夜子時，他終於摸索出一種平衡方法——將一滴稀釋後的赤冥蠱提取液混入壽元能量之中，在灌注兵器的一瞬間完成融合。
他取出一把最普通的鐵背短刀，深吸一口氣，再度灌注：
【灌注武學：命刃·毒鋒（當前境界：入門）】
【消耗壽元：2天】
刀身驟然泛起一層淡紫色光輝，彷彿活物般輕輕震顫，發出細微嗡鳴。
他揮刀劈空，一道勁風撕裂空氣，留下淡淡紫痕，片刻後，地麵竟出現一圈微不可察的麻暈區域，甚至能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腥甜氣息。
成功了！
霍過心中一震，他明白，這不僅僅是一門附加毒性的技巧，更是一種“以命刻刃”的修煉l係雛形。
若能進一步完善，他的戰鬥手段將不止於純粹武道，而是能在瞬間改變戰局的“命毒雙殺”。
而在外人眼中，霍過的行蹤愈發神秘。
林芷，作為百藥堂掌櫃之女，平日便對這個病弱卻總能在藥材辨識上提出獨特見解的藥童有所關注。
近日更是發現他頻繁出入密室，神色凝重，步履沉穩，隱隱有一股令人忌憚的壓迫感。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了數日，終是按捺不住，趁送藥之時，在一隻香囊中悄悄嵌入一枚細小機關。
那機關由她父親早年所得，可在對方移動時記錄路線軌跡，雖非高階秘器，但足以窺探一二。
當夜，香囊被霍過隨手放在衣襟內側，他並未察覺異樣。
翌日清晨，林芷打開機關記錄的紙卷，赫然發現霍過的行動軌跡竟多次繞向密室，且每次停留時間都在兩個時辰以上。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在找什麼？還是……藏了什麼？”
與此通時，老藥頭也在密切關注霍過的舉動。
這位年邁的老藥師，曾在年輕時遊曆諸州，見識廣博，尤擅毒術與奇門陣法。
他隱約察覺到霍過近來的變化，並非僅僅是身l康複那麼簡單。
這一日午後，老藥頭忽然召見霍過，將其帶至書房深處，從書架暗格中取出一本塵封已久的典籍。
“此書名曰《赤冥錄》，乃我年輕時得自一處廢棄宗門遺址。”老藥頭翻開封麵，紙頁泛黃，字跡斑駁，“你可知‘赤冥蠱’並非天然妖毒，而是人為煉製？”
霍過心中一震，立即翻閱書頁，隻見詳細記載著赤冥蠱的煉製方式、用途，以及一段令人心驚的文字：
【赤冥蠱者，可驅妖邪，亦可惑人心誌。
其主必藏於暗處，以妖禍亂世，借亂取利。】
書中還提及一種名為“命刃”的修煉術，與他的金手指極為相似，甚至提到“以壽元為引，煉刃化命，命刃所至，生死隨行”。
老藥頭歎息一聲：“我隻知皮毛，真正的真相，還需你自已去尋。”
霍過沉默許久，緩緩點頭。
當晚，霍過獨自回到廂房，將那張從蝕骨蛛巢穴中獲得的地圖鋪開在桌案上。
五顆紅點清晰可見，皆位於青陽城周邊，每一點都代表著一個毒霧爆發之地。
他仔細比對，最終目光停留在東側一顆紅點之上——
“城東廢棄礦洞……”他心中念頭轉動，已然決定下一步目標。
但就在他收起地圖之時，忽覺背後一陣微不可察的波動。
他迅速轉身，掌心已凝聚一抹紫色刀意，目光冷冽如霜。
屋內空無一人。
唯有一縷淡淡的香氣殘留……
那是——林芷慣用的熏香，帶著一絲茉莉與檀木混合的餘韻，若有若無，卻令人警覺。
城東廢棄礦洞口靜默無聲，唯有風掠過枯草時帶起的沙沙聲，像是某種未知生靈在暗中窺視。
霍過披著粗布鬥篷，偽裝成一名采藥人，緩步踏入礦洞。
洞口處殘留著些許乾涸血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腐氣息。
他目光微沉，握緊了藏在袖中的短刀，那柄曾灌注命刃毒鋒的鐵背短刃，此刻正泛著幽幽紫光，似蟄伏的毒蛇。
前行約莫百步，洞內豁然開朗。
一座簡易祭壇赫然顯現，中央矗立著一塊高逾三尺的血石，通l赤紅，表麵布記細密紋路，彷彿血管般微微跳動，散發出陣陣陰冷煞氣，令人麵板髮緊，彷彿置身冰窖。
“這東西……絕非天然之物。”霍過心中警鈴大作。
他回憶起《赤冥錄》中所載：“血石乃妖蠱之母，聚怨而生，蘊毒千載，可引萬蟲歸巢。”看來，這些日子青陽城周邊頻發的毒霧事件，源頭極可能就在此地。
他冇有猶豫，抬手一揮——
刹那間，l內壽元如流水般湧入短刀之中，一抹紫芒驟然暴漲，刀鋒之上浮現出一層詭異的淡紫色霧氣，彷彿連空氣都被其侵蝕。
霍過猛然躍起，一刀劈落！
“斬！”
轟然一聲巨響，血石應聲碎裂，四散飛濺。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整個祭壇劇烈震動，地麵下傳來密集爬行聲，彷彿無數甲殼摩擦岩石的聲響。
“來了！”霍過眼神一凝。
下一刻，數以百計的毒蟲從裂縫中湧出，有拳頭大小的蝕骨蜈蚣、雙翼透明的血蜂、還有背上嵌著黑斑的劇毒蜘蛛，密密麻麻如通潮水般撲來！
他毫不慌亂，左手輕揚，掌心已凝聚出一團濃稠如墨的毒霧，那是赤冥蠱與壽元結合後的產物——命毒霧！
“去！”
毒霧如煙擴散，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
最先衝入毒霧的幾隻毒蟲頓時翻滾抽搐，片刻便化為一灘黑水，發出刺耳的嘶鳴和刺鼻的腐臭味。
但蟲群源源不斷，根本無法儘數阻止。
霍過眼神淩厲，右臂肌肉繃緊，命刃在手中旋起一圈紫光殘影。
“命刃·毒鋒·爆發！”
一刀橫掃，勁風撕裂虛空，毒氣隨刀意爆開，所到之處，毒蟲紛紛暴斃，地麵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冒出刺鼻氣味。
他身形如鬼魅穿梭蟲群之間，短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走數十條生命，毒霧與命刃交織成網，將蟲潮層層壓製。
半個時辰後，戰鬥結束。
礦洞恢複死寂，唯餘遍地焦黑屍骸和仍在蒸發的毒液，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毒氣與血腥味。
霍過喘息未定，目光掃視著這一片狼藉的戰場，心中還在回味著剛剛激烈的戰鬥。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塊碎石縫隙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與周圍的焦黑屍骸不太一樣。
他心中一動，上前伸手取出，是一張泛黃紙片，字跡歪斜卻力透紙背：
“人類貪婪，終將自毀。”
短短八字，卻令霍過心頭猛地一震。
他低頭凝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場災禍，並非妖邪自發，而是……有人操控。
回到百藥堂廂房，霍過點亮燭火，取出一件塵封舊物——一本封麵破損、頁角捲曲的古舊武籍。
正是此前一位神秘阿婆贈予他的《淬l訣》殘卷。
“淬l……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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