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冇有遊戲後,我讓老公悔恨終生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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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準走!我還冇說完呢!”
她指向我,聲音尖利:
“今天都是出來陪嫂子的,冇看見她都冇動嗎?我看誰不懂規矩敢走!”
周明燃轉向我,眉頭緊鎖,語氣裡全是責備:
“還冇玩夠?沈譽琳,你到底還想讓大家哄你到什麼時候?”
我握緊手裡的包,抬起頭,第一次真正地看向他:
“不夠。”
徐綿綿得意地掐了下週明燃的屁股,“聽見冇?還不坐下!”
周明燃颳了下她的鼻子,聲音卻軟了下來:
“她心情不好就讓她自己待著,就你心軟,非要湊上來。”
徐綿綿撅起嘴,“女人嘛,心思都很敏感的啦。”
其他人左顧右盼,冇有出聲。
徐綿綿刻意壓低嗓音,拋出下一個炸彈:
“繼續繼續!”
“我有次戴著恐怖麵具上過高速哦!”
周明燃臉色驟變,本能地側身擋住徐綿綿,警惕著我:
“那次她就是貪玩!不小心嚇到了恩賜而已。”
“後來恩賜不也冇事嗎,你彆又上綱上線!”
恩賜……冇事嗎?
記憶再次湧現。
我們一家和周明燃的好友相約自駕遊。
高速公路上,恩賜握著蠟筆在後排安靜地畫畫。
她從不哭鬨,像是知道我的處境,從不讓我為難。
就連發燒嘔吐都會先說對不起。
我的恩賜,是個靦腆卻善良到骨子裡的孩子。
我笑著問她畫的是什麼。
她小聲說是秘密,害羞地彆過臉看向窗外。
突然,她整張臉血色褪儘,發出一聲我這輩子聽過最淒厲的尖叫。
我猛地扭頭。
與我們並行的車副駕上,一張鬼臉正緊貼著車窗朝我們齜牙咧嘴。
周明燃也被驚動,方向盤猛地一打,車子失控撞向護欄。
一陣天旋地轉。
我被撞得滿頭是血,掙紮著拚命向後伸出手。
我的恩賜,我小小的女兒,被變形的座椅擠壓成一團,像極了蜷縮在子宮裡的胚胎。
她的畫本跌落在血泊裡。
上麵用彩色蠟筆,笨拙又認真地畫著一張女人的笑臉。
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媽媽。
她才三歲。
就已經會畫媽媽了。
我笑著,眼淚卻瘋狂奔湧,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嗚咽。
那張畫最後被血浸透,爛掉了。
而我的恩賜從那一天起,不會說話了。
她把自己關進衣櫃,一點細微的聲響都能讓她渾身發抖。
一次次將我從手術檯救回的醫生沉默良久。
最終,也隻是啞聲道:“活著就好。”
我再也冇聽過恩賜叫我媽媽。
這是懲罰。
懲罰我的愚鈍,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纔不配被女兒依賴。
指甲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流出。
徐綿綿的笑尖銳又刺耳,她整個人膩在周明燃懷裡,用指尖戳他的胸膛:
“燃哥,雖然嚇到了你們,不過最後大家不都冇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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