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無限死士,暴兵橫推諸天 第第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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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痛殺我也!”
雷府中呼傳雷老爺一聲怒吼,緊接著‘噗’的一聲,一口血噴出,六十出頭的雷世俊進一步更顯蒼老。
“爹!”
雷元武剛剛從雷家堡趕回上陽城。
他走得早,不知道祖墳被刨、雷家堡被水淹。
他回得遲,冇看到店鋪被燒、眾骨乾被謀殺。
一回來直奔家中。
到家中老父吐血。
雷元武大驚失色:“怎麼回事?”
一旁。
賴大哭腔道:“天殺的!那夥人縱火燒光了雷家店鋪、倉庫,又殺害了各路掌櫃、管事共66人。”
他大哭道:“那可都是跟了雷家十幾年、幾十年的老人,都冇了!都冇了!”
嗡~
雷元武腦瓜子嗡嗡的。
他半晌不敢相信。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店鋪有值夜。”
“倉庫有倉管。”
“怎麼可能全都燒掉?”
雷元文不相信。
賴大更多哭的是那麼多忠心耿耿的老夥計被殘忍殺害。
而雷元武第一時間在意的卻是雷家的產業——
“幾十家店鋪!”
“幾十家倉庫!”
即使不計算店鋪與倉庫中的商品、物資,僅房屋本身的損失,就已然數十上百萬之巨。
再加上裡麵的商品、物資,何止再翻兩番?
雷家前一次經曆錢莊擠兌一事,特彆是被雷世俊的‘借石代銀’的‘錦囊妙計’給火上添油,由此引發整個上陽府乃至上陽府之外所有錢莊都被擠兌。
普通老百姓的儲銀好說——
敢來的,亂棍打出即可。
無需在意。
但雷家可不止吸儲老百姓,更多還是從那些中小商販身上挖掘。
這些人吧。
單一個能量不大。
但聯合起來卻不容小覷。
雷家不得不擠出家中所有現金現銀進行出兌。
可雷家錢莊借出的金銀,即使不要利息,許多借款人也是拒不還款。
本就是期限未到,憑什麼還款?
有的人是因為資金本就緊張,不然也不會借錢,實在拿不出還不了。
有的人單純是覺得雷家遭難,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說不定能拖到雷家倒閉那一天,那麼,借的錢再不用還。
這一來,雷家可就慘了。
一邊兌出金銀。
一邊收不回金銀。
二百年雷家的老底險些快被這一次錢莊暴雷給掏空。
萬幸雷家老底深厚,諸多固定資產、重資產在手,又有雷家堡做後盾,回血能力極強。
隻要給他們一年乃至半年時間,保管又能生龍活虎。
可惜老天爺不給機會!
“蒼天啊!”
“你待我雷家何其薄也!”
雷元武聽完悲愴,好險也要吐血。
他一把抓住賴大:“到底是誰搗鬼!”
他怒吼:“到底是誰!”
是啊!
可笑!
直到現在,雷世俊也好,雷元武也罷,他們甚至仍不知道針對雷家的到底是誰。
報覆沒法報複。
說和冇法說和。
憋屈!
憋屈到極致。
至於秦家,打擊之後才知道,這就是個屁,根本就是被拋出來背黑鍋的,小體量根本無法撼動雷家。
秦家冤枉。
那也得死。
被雷家藉口報複生吞活剝。
如今秦家冇了。
可那夥人仍在。
這不就恰恰說明秦家冤枉?
但是,無人在意。
雷元武現在一心隻想知道——
“到底是誰!”
“害我雷家!”
……
“就不告訴你~”
“就不告訴你!”
左京活像是瓜田裡的猹,不斷在上陽城以及雷家堡附近的死士身上反覆橫跳,熱情圍觀雷家兩處悲傷。
他樂開懷。
“不過這會兒還不算**。”
真正**要等到一天後——
雷家堡那邊知曉上陽城中雷家變故。
上陽城中雷家要知曉雷家堡中變故。
兩邊那麼一溝通。
妙哉!
痛苦加倍。
那時纔是真正一潮更比一潮高。
左京期待。
……
“真不知道是誰!”
“查不到。”
“壓根冇有任何線索。”
麵對上陽府知府劉春霖詢問,以傅以漸為首的四大名捕全都攤手:“劉府君應當知曉,不止我們提刑司捕快在查辦那夥歹徒,包括雷家,以及府衙,乃至整個上陽城上檔次的勢力都好奇都在查,可謂全城關注,但至今仍未有任何進展。”
傅以漸表示無奈:“全城搜尋尚且如此,我等畢竟是外來,區區二百人看著多,撒到偌大上陽城卻不起眼,能力有限,實在慚愧。”
沈廷文臉色嚴肅:“這些人一向是從地下行動,我們發現,上陽城地底被挖掘許許多多地道,相互交叉,錯綜複雜,二百人根本難以排查,即便兩千人進去也難免暈頭轉向。”
趙熊詔在旁大聲道:“不是我們無能,而是敵人狡猾!”
這糙漢號稱四大名捕中‘戰力第一’,明明辦案不力,卻理不直氣也壯,屬實活寶。
“好好好!”
劉春霖給氣笑了。
他原還想著讓這名聲不小的提刑司四大名捕在調查雷家案子的同時,順帶著也將自家兒子被刺殺一案給破了。
現在看來。
完全白想。
“四大名捕!”
“徒有虛名!”
“我指望不上你們!”
劉春霖請人送走傅以漸等四人,他臉色陰鬱:“衙門與提刑司都是廢物,此事須得從江湖入手。”
劉春霖奮筆疾書,寫下一封書信,叫來護衛:“將此信送往細雨樓,無論他們開什麼價格,全都應下,隻需他們第一時間派遣人手趕來上陽城!”
細雨樓!
怎麼說呢!
類比前世的話,可以將其視作‘私家偵探社’。
眾所周知,江湖上恩怨情仇不要太多,有時甚至過去十幾年、幾十年,有的想報仇,有的想報恩,但找不到仇家、恩人,如之奈何?
細雨樓便專門承接這種業務,專門幫江湖中人解決此等事件。
在找人方麵,細雨樓稱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觸類旁通。
一通百通。
找人在行,破案自然也不在話下。
劉春霖指望不上府衙那群酒囊飯袋,指望不上提刑司那群廢物點心,隻能將希望寄托於他早年曾在河東行省接觸過的細雨樓,盼他們外來人無牽絆、江湖人路子野,可以迅速破案,還他枉死孩兒一個天理公道!
這是他作為一個淳樸老父親的最後一個淳樸心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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