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係統開掛,還怕你小小董卓? 第3章
“賢弟所言隻是事之表,而非事之裡。
董公所行之事,看似廢長立幼,看似欺君篡權。
然賢弟可知,當今天子雖是年長,卻懦弱無能,不足以威懾群臣。
朝廷之事,皆由那朝中百官決斷,天子無絲毫威嚴。
倘若當今為盛世,百官為清流,那當今天子也無不可。
可想我大漢,先曆黃巾賊亂,後又有外戚宦官弄權。
先帝販官鬻爵,朝中百官參差不良,又行廢州立牧,天下群雄並起。
賢弟起於邊陲,大漢北地異族之亂想必也清楚。
此大漢危機存亡之秋也,若天子再不足以把握朝政,威懾群臣。
那這大漢四百年江山社稷,隻怕是.......唉.....
想那些朝中諸公,一個個世食漢祿,如今值此存亡之際,卻隻思自家利益。
他們隻想要一個懦弱可欺的天子,而不顧大漢社稷之存亡,不管天下黎民之生死。
然陳留王則是不同,陳留王雖然年幼。
可昔日董公奉命入京討賊之際,路遇天子與陳留王。
天子見大軍不敢言語,兩股顫顫。
但陳留王卻視大軍如無物,敢於麵斥董公,這是何等的帝王氣概?
若立陳留王為帝,他日必是英主。
定能中興大漢,或可比孝武,光武二帝。
以賢弟之勇武,又遇此等英主。
他日莫說比肩衛霍,但萬裡封侯,卻不是妄談呐。”
李肅語氣激昂的對呂布說道。
“仁兄此論,雖聞所未聞,但卻似乎有些道理。
隻是妄行廢立,終究是篡逆。”
呂布此時的臉色已經完全緩和了下來。
“哈哈哈,篡逆?
是也不是。
自古以來,天下本就是德者而居之。
陳留王與當今天子,均是先帝親子。
先帝在時,本就有意讓陳留王繼承大統。
奈何後麵太後與外戚,強行讓當今天子登基。
董公所行,本就是將帝位歸於原主。
再說,董公廢長立幼,非是董公欲謀奪公器。
而是欲仿伊尹,霍光之故事。
即便身背不忠不孝,謀權篡逆之惡名,也要為大漢立一英主。
此等行徑,難道不是當世英雄嗎?
若世人認為董公如此也是篡逆,那便隨世人說去吧。
董公曾言,若能使大漢再度中興,四方安定,黎民樂業。
縱使他日落一個千刀萬剮加身,他也無怨無悔了。
後世,自有史官為其言明公道。”
李肅再次語氣激昂道。
“哎呀,這......聽兄一席話,布頓感撥雲見日,茅塞頓開啊!
董公如此大義,兄何不早言,步誤會董公深矣。”
呂布一拍大腿,麵上儘是懊悔之色。
見到呂布這反應,李肅都不由愣了一下。
這丫不會真信了吧。
不過李肅也冇有多想什麼,而是連忙拉住呂布:
“賢弟,行事不可猶豫,切莫錯過時機。
似愚兄這般不才,在董公帳下,尚能成為虎賁中郎將。
以弟之能,若隨董公,定能大有作為。
他日天子親政,賢弟今日之功,定能讓賢弟扶搖直上,平步青雲呐。”
“對對對,兄長此言冇錯,可布願往,卻苦無門路。”
呂布點了點頭,最後又歎氣了一聲。
不過眼神,卻瞥了一眼李肅腰間掛著的一個袋子。
“賢弟莫憂,請看。”
李肅何等人精呐,呂布那小眼神,他是看的明明白白。
第一時間就將身上的袋子取了下來。
“董公早便聽聞賢弟勇武,得知愚兄與賢弟是為同鄉後,便讓愚兄帶赤兔與些許金銀贈與賢弟。
萬望賢弟莫要推脫。”
李肅打開袋子,露出一袋珠寶黃金。
“董公先贈良駒,又贈金銀,對某如此恩重。
隻恨布寸功未立,無晉見之禮啊!”
拿著一串珠寶的呂布,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最後又有些不捨的將珠寶放下,臉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賢弟,這功,就在你翻手之間。
如今董公最想除掉的人,想必賢弟心中也清楚。
就看賢弟肯與不肯了。”
李肅靠近呂布小聲說道。
“這......丁公與布為父子,布欲投董公已是背主,怎能弑父.....”
呂布麵上露出猶豫。
“荒謬之言,賢弟姓呂,他姓丁,何來父子一說?
賢弟為大漢之臣,他丁原也是大漢之臣,何來背主一說?
今日,我等以大漢為重,欲為國立明主。
而丁原卻以私為重,隻想要軟弱可欺之君。
於公於私,賢弟都需與丁原斬斷聯絡。
若是猶豫,他日天子親政,於你多有不利啊!”
李肅見呂布似乎有些不想下手,連忙再次勸說道。
“嗯......”
呂布點了點頭,最後眼神也冷了起來。
“愚兄先行告退,賢弟,欲成大事,萬不可優柔寡斷,切記,切記。”
見到呂布這狀態後,李肅就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乾完了,剩下的,就隻要等呂布動手即可。
........
“某為漢臣,食漢祿,當以國家為重。
如今國家危亡,大丈夫又豈能為名聲所累,而不思報國?”
李肅離開之後。
呂布一手抓住錢袋,眼睛看向軍帳之外的赤兔。
良久後,眼中殺機閃過,隨後朝軍帳外走去。
........
一刻鐘後,丁原帳中。
“吾兒為何深夜到訪?”
丁原看著一身甲冑的呂布,有些不解的詢問道,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了。
“吾乃大丈夫,豈能為汝義子?”
呂布上前一步,已經將長劍拔出。
“吾兒何故變心......啊!”
丁原一句話還冇說完,呂布就已經手起刀落。
外麵的護衛聽到軍帳中的聲音之後,紛紛圍了過來。
“丁原已死,布今日行事皆為大漢,願隨某報國者,那便跟某來。
不願的,某不強求,爾等可自行散去。
敢擋某者,那就莫怪某手中長戟無情了。”
見軍士圍攏,呂布拿著丁原的腦袋翻身上馬。
隨後舉著丁原的腦袋大聲喊道。
軍中的一眾士卒看了看丁原的腦袋,又看了看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
最後一個個都冷靜了下來,一部分人離開了軍中,更多卻留了下來。
走的那些,不是不思報國的,恰恰相反,他們中很多都是明白人。
留下的那些也不是都想報國的,隻是這亂世之中,留著軍中最少能有個飽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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