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本穿越者攻略 第四百三十章 大顯神威
離開萬劫穀已有數日,葉賢一行人並不急於趕路,悠遊於滇南山水之間。
阿青與鐘靈如同兩隻歡快的鳥兒,時而追逐林間小獸,時而采摘野花編成花環,戴在西施與木婉清頭上,倒也衝淡了木婉清幾分清冷。
西施懷抱那從葉二孃手中救下的女嬰,眉眼溫柔,儘顯母性光輝。
嶽老三則老老實實地跟在隊伍末尾,肩頭蹲著閃電貂,懷裡揣著被葉賢以靈力安撫後變得溫順的莽牯朱蛤,這凶神惡煞的漢子此刻倒像個儘職的寵物管理員。
這一日,行至一處風景秀麗的溪穀,但見溪水潺潺,野花遍地,遠處還有一道小瀑布如白練般垂下。
眾人決定在此稍作休憩,西施將熟睡的女嬰輕輕放在鋪了軟布的樹蔭下,阿青與鐘靈則跑到溪邊戲水,木婉清雖仍少言,卻也選了一塊乾淨的青石坐下調息。
葉賢負手立於瀑布前,感受著此地相對濃鬱的天地靈氣,心中盤算著如何進一步引導眾女修行,以及如何處理嶽老三和這兩隻靈獸。
嶽老三雖惡,但本性不算大奸大惡,稍加管束或可一用,至於莽牯朱蛤,其至陽毒性頗有研究價值,或許可以煉製一些特殊的丹藥。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忽然間,一陣輕佻邪魅的笑聲自遠處傳來,笑聲未落,一道灰色身影已如鬼魅般掠過樹梢,出現在溪穀上空。
來人身材高瘦,麵容猥瑣,手持一把鋼爪,眼神貪婪地在西施、阿青、鐘靈、木婉清四女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西施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再也移不開分毫。
“妙極,妙極!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竟能遇到如此多位天仙化人般的美人兒!我雲中鶴今日真是走了大運!”來人正是“四大惡人”中以輕功和好色聞名的“窮凶極惡”雲中鶴。
嶽老三見到雲中鶴,臉色一變,上前一步喝道:“老四!休得無禮!這幾位是主人的貴客!”
雲中鶴瞥了嶽老三一眼,嘎嘎怪笑:“嶽老三?你何時認了主人?真是丟儘了我們四大惡人的臉!不過也好,等我享用了這幾個美人,再來教訓你這叛徒!”
雲中鶴完全沒將嶽老三的警告放在心上,目光再次黏在西施身上,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尤其是這位白衣仙子,當真是我生平未見之絕色!跟我走吧,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西施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卻並未驚慌,隻是輕輕退到葉賢身側,阿青和鐘靈也跑了回來,阿青氣得柳眉倒豎:“哪裡來的淫賊,敢在這裡撒野!”
木婉清更是直接,冷哼一聲,抬手便是三支毒箭射出,直取雲中鶴上中下三路。
雲中鶴哈哈一笑,身形如風中柳絮般輕輕一晃,便避開了毒箭,輕功果然了得。“小美人脾氣還挺烈,我喜歡!”說著,他便要俯衝下來,目標直指西施。
葉賢自雲中鶴出現,便一直冷眼旁觀,此刻見他真要動手,眼中寒光一閃。他並未親自出手,隻是對嶽老三肩頭的閃電貂和懷中的莽牯朱蛤傳去一道神念。
“去,解決他。”
早已通靈的閃電貂和莽牯朱蛤得到指令,瞬間動了!
隻見白光一閃,閃電貂已化作一道電光,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撲向雲中鶴的麵門。雲中鶴輕功雖高,卻也沒料到一隻小貂速度如此之快,驚駭之下,急忙揮動鋼爪格擋。然而閃電貂靈活異常,在空中一個轉折,竟繞過鋼爪,一口咬向他的手腕。
與此同時,嶽老三懷中的莽牯朱蛤也“江昂”一聲怪叫,體型似乎膨脹了一圈,張口噴出一股淡紅色的毒霧,如同有靈性般罩向雲中鶴。
雲中鶴剛躲開閃電貂的撕咬,便被紅霧罩個正著,他心知不妙,立刻閉氣後撤,但莽牯朱蛤的毒氣豈是等閒?哪怕隻是吸入一絲,也覺頭暈目眩,內力運轉頓時滯澀,更可怕的是,那紅霧竟能腐蝕護體真氣,他感到麵板傳來一陣灼痛。
“這是什麼鬼東西?!”雲中鶴駭然色變,他縱橫江湖多年,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毒物?身形不由得慢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決定了雲中鶴的命運。閃電貂抓住機會,再次撲上,這次精準地咬在了他脖頸的血管上!劇痛傳來,雲中鶴慘叫一聲,奮力將閃電貂甩開,但傷口處已然發黑,麻痹感迅速蔓延。
莽牯朱蛤得勢不饒人,又是一口毒霧噴出,這次雲中鶴再也無法完全避開,整個人被紅霧籠罩,發出淒厲的慘嚎,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便不再動彈,麵板迅速變得烏黑,顯然已是毒氣攻心,斃命當場。
從雲中鶴出現到斃命,不過短短十數息時間。一位橫行天下的四大惡人,竟就此殞命於兩隻靈獸之手。
嶽老三看著雲中鶴的屍體,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便收斂,恭敬地對葉賢道:“主人,這淫賊已伏誅。”
葉賢點了點頭,目光掃過雲中鶴的屍體,淡淡道:“咎由自取。”他抬手一招,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雲中鶴的鋼爪兵器攝入手中,看了看,便隨意丟給嶽老三道:“留著或許有點用。”
眾女見危機解除,都鬆了口氣。鐘靈拍手叫好:“活該!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人!”阿青也笑道:“貂兒和朱蛤真厲害!”西施則輕聲對葉賢道:“多謝夫君。”木婉清雖未說話,但看向葉賢的眼神也柔和了些許。
經此一役,葉賢並未多言,但眾女心中對他的依賴和信任更深。休息完畢後,葉賢決定返回大理城,一方麵安置好救下的女嬰,另一方麵,他也想看看段譽近況如何,以及天龍寺與鳩摩智之事是否如原劇情般發生。
重返大理城,依舊是那般繁華熱哄。葉賢先將救下的女嬰托付給一家信譽良好的善堂,留下足夠銀錢,並暗中在其身上留下一道護身靈氣,確保其能平安長大。隨後,一行人入住客棧,葉賢便讓嶽老三去打探訊息。
不久,嶽老三回報,果然吐番國師鳩摩智已抵達大理,遞上拜帖,欲以當年與天龍寺眾僧的約定為憑,討要“六脈神劍”劍譜。天龍寺如臨大敵,已封閉山門,段正明亦已在天龍寺剃度,法號本塵,與方丈本因、本觀、本相、本參以及枯榮大師共同研習六脈神劍,以期應對。
“鳩摩智……終於來了。”葉賢嘴角微揚,這倒是個觀摩此界頂尖武學的好機會。他如今雖已掌握降龍十八掌與鬥轉星移的精髓,但六脈神劍這等以氣化劍的絕學,同樣令他感興趣。
翌日,葉賢攜眾女前往天龍寺。寺外戒備森嚴,但知客僧認得段譽極為敬重的葉賢,又見嶽老三這等凶人竟恭敬跟隨,不敢怠慢,連忙通報。片刻後,本因方丈親自迎出,將葉賢一行人請入寺內。
牟尼堂中,氣氛凝重。枯榮大師麵壁而坐,氣息枯槁,本因、本觀、本相、本參、本塵(段正明)五僧分坐五方,正在凝神練氣。段譽也在堂中,見到葉賢,麵露喜色,連忙上前見禮:“葉大哥!您來了!”
葉賢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僧,最後落在枯榮大師背影上,拱手道:“葉某不請自來,望諸位大師勿怪。聽聞吐番國師將至,特來觀摩,或可略儘綿薄之力。”
本因方丈宣了聲佛號:“葉居士修為高深,能來相助,天龍寺感激不儘。”他們早已見識過葉賢的深不可測,有他在此,心中確實安定不少。
枯榮大師緩緩轉身,那乾枯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目光在葉賢身上停留片刻,隻是點點頭。
枯榮大師正在修煉閉口禪,非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開口說話。
正說話間,忽聽寺外傳來一聲長嘯,聲音渾厚悠長,顯出來人內力極為精湛。“吐番國師鳩摩智,依約前來拜會天龍寺高僧!”
眾僧神色一凜。本因方丈道:“來了。”眾人起身,走出牟尼堂。
來到大殿前的廣場,隻見一位身穿黃色僧袍,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的僧人站在那裡,如同明珠寶玉,自然生輝,正是鳩摩智。他身後還跟著幾名吐番隨從。
鳩摩智雙手合十,朗聲道:“小僧鳩摩智,久仰天龍寺威名,今日特來履行與友人慕容博先生之約,借閱‘六脈神劍’劍譜一觀,以期佛法武學,更上一層樓。”他話語看似客氣,但語氣中那股誌在必得的傲氣卻難以掩飾。
本因方丈沉聲道:“國師,六脈神劍乃段氏不傳之秘,國師與友人之約亦非指劍譜本身。國師請回吧。”
鳩摩智哈哈一笑:“方丈此言差矣。武功秘籍,乃天下人之天下物,豈可固步自封?小僧願以自身絕學‘火焰刀’與之印證,互為裨益,豈非美事?”說罷,他不等本因回答,身形一晃,已至場中,右手食指伸出,嗤的一聲,一股灼熱淩厲的指力射向廣場上一尊石燈!正是火焰刀絕技!
指力過處,石燈竟被洞穿一個焦黑小孔,邊緣處還有融化痕跡,威力驚人。
天龍寺眾僧麵色凝重,鳩摩智露這一手,意在示威,其內力之深,火焰刀之淩厲,確實非同小可。
本因方丈緩緩開口道:“國師好功夫。然六脈神劍,非內力深厚者不能練,非段氏血脈不宜練。國師強求,徒增煩惱。”
鳩摩智自負道:“天下武功,無我鳩摩智不能練者!既然諸位大師吝嗇,那小僧隻好得罪,親自來取了!”
說著,鳩摩智的目光掃過眾僧,最後落在段譽身上,眼中精光一閃問道:“這位小施主氣息獨特,想必便是段氏嫡係,身負六脈神劍之基吧?不如請小施主施展一番,讓貧僧開開眼界?”
段譽臉色一白,他雖得葉賢傳授導引歸元訣,內力已頗為精純,但對六脈神劍隻是理論知曉,尚未真正練成,如何施展?
就在此時,葉賢輕笑一聲,緩步走出:“國師既然對六脈神劍如此感興趣,何不先過了葉某這一關?”
鳩摩智目光轉向葉賢,見他氣度雍容,深不可測,心中微凜,問道:“閣下是?”
“山野之人,葉賢。”
鳩摩智哼了一聲:“閣下要替天龍寺出頭?”
“非也。”葉賢搖頭道:“隻是見獵心喜,想領教一下國師的火焰刀,順便也讓國師見識一下,並非隻有六脈神劍,才能以氣化劍。”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鳩摩智更是瞳孔一縮:“哦?閣下也會類似功夫?”
葉賢不再多言,右手隨意抬起,中指伸出,淩空一點!並非六脈神劍中的任何一劍,而是他根據六脈神劍原理,結合自身對劍道的理解,隨意使出的一記劍氣!
“嗤——!”
一道無形劍氣破空而出,淩厲更勝鳩摩智的火焰刀,且不帶絲毫煙火氣,彷彿直接撕裂了空氣,瞬間射至鳩摩智麵前!
鳩摩智大驚失色,他完全沒感受到內力波動,這道劍氣卻已臨體!倉促間,他全力運起火焰刀,一掌劈出,灼熱掌風與劍氣撞在一起。
“嘭!”
一聲悶響,鳩摩智隻覺一股銳不可當的力量透掌而入,整條手臂痠麻不已,身形踉蹌後退三步,方纔化解掉那股力道,臉上已是一片駭然!
“這……這是什麼功夫?!”鳩摩智難以置信地看著葉賢,對方隨手一指,威力竟如此恐怖!而且這劍氣性質,與傳聞中的六脈神劍截然不同,更加純粹,更加淩厲!
葉賢淡然收手,道:“雕蟲小技,讓國師見笑了。六脈神劍之精妙,在於六脈齊發,劍氣縱橫,變化無窮。國師連葉某隨手一劍都接得如此勉強,又如何能窺得六脈神劍之堂奧?強求無益,請回吧。”
鳩摩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自負武功天下罕有敵手,沒想到在這大理天龍寺,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隨手一指逼退!對方說得沒錯,若真動手,自己絕非其敵。他看了看天龍寺眾僧,又看了看深不可測的葉賢,知道今日絕難如願,再留下去隻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