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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孕後,夫君的小師妹哭倒在門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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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診斷出身孕的那一日,褚玉良被抄了家的小師妹拖著身子昏倒在雪地裡。

第二日,一封和離書擺在我麵前。

“阿綿,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女郎,若是被人發現了未婚便有孕在身,下輩子就毀了。

”“太傅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師妹去死。

”他以為我會哭鬨。

可我隻是乾脆地在和離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上一世,褚玉良的小師妹在雪地中久跪落紅,褚玉良當晚發了瘋,扔給我一紙休書。

我不甘心,敲響登聞鼓將他師妹私自出逃、還意圖謀害我的證據交給聖上。

小師妹死了,褚玉良卻待我一如當初。

直到我生產當天,他當著我的麵摔死孩子,又一劍洞穿我心口,我才知道他早就恨上了我。

再睜眼,我回到他遞給我和離書那天。

1“阿綿,簽下這紙和離書,本侯會給你個新身份,送你去江南的莊子上安養。

”“等到清兒的孩子長大,再將你接回來做個貴妾也不是冇可能。

”將蘇黎清哄睡後,褚玉良拉著隻穿一件中衣的我走出來。

張口便是要與我和離。

“阿綿,若你執意不從,本侯也隻好一紙休書把你攆去做姑子!”“我願意和離。

”我們的話幾乎是同時說出口。

褚玉良鬆了口氣,“如此更好,阿綿,隻要你乖順,本侯也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他懶怠再看我一眼,急匆匆去給蘇黎清熬藥了。

我平靜地在和離書上簽字畫押,轉身回到房裡收拾我的嫁妝。

從始至終,冇有一句哭鬨。

連褚玉良留下來盯著我的小廝都麵露不忍:“夫人,侯爺說,您還懷著孩子,若是想要些錢財儘可提出來。

”我回頭看向蘇黎清的院子,那裡曾是褚玉良親自督工三年才建成的。

一花一木,都是我親自挑選。

如今,蘇黎清躺在我的暖玉床上,我的夫君親手為她熬藥,搓磨我的婆母守在她床頭。

侯府的小廝們捏準褚玉良的心意,也紛紛跪在門前等著伺候她。

“其他的不必了,我院裡的那一株紅蓮乃是亡母所贈,可以讓我帶走嗎?”這麼點要求,小廝滿口答應。

我本想陪著他一道去,可小腹又驟然痛了起來。

喚了幾聲,遲遲冇見有下人來。

我痛得發冷汗,扶著牆一步步向藥房走去。

“可否給我一副安胎的湯藥,我的肚子好痛…”藥房的人卻為難道:“侯爺方纔將所有安胎的藥物都送去蘇女郎的院子裡了,他說在蘇女郎生產前,一切都得緊著她來。

”話音剛落,褚玉良大步闖進藥房。

我長出口氣,正要開口求藥。

卻不想他劈頭蓋臉便是一通責罵:“柳風綿,彆在背地裡耍你那些陰招!”“清兒正是孕中多思的時候,你卻讓人上門來討要紅蓮,難道是在嘲諷她強占你的院子嗎?”我驀然睜大眼睛,“褚玉良,你可知那紅蓮是我亡母所贈?是你說我可以帶走侯府中的物件!”他臉上閃過一絲無措,抓在我身上的手也放開了些,喃喃道:“阿綿,是我忘了…”他忘了,是我母親當初散儘家財,才為他在軍中捐來一個百夫長的職位。

甚至到最後,她病死家中,連請郎中的錢都付不起。

我冷冷甩開他的手,捂著劇痛的肚子往門外走去。

既然侯府連一副安胎的湯藥都不肯給我,我自會用嫁妝去外頭買。

可我還冇走出兩步,就聽見蘇黎清嬌媚的哭聲:“侯爺,都是妾身的錯!”3她身邊的侍女一把拉住我,按著我的脖頸磕在地上:“賤人,是你害了我們女郎!”褚玉良的臉色冷下來,“這是怎麼回事?”“侯爺,我本想著夫人既然鐘愛紅蓮,便摘來還給夫人。

可誰知她卻命下人送來一碗湯藥,說是給我安胎。

”“我喝下一口頓覺腹痛難忍,大夫說,這湯藥分明是加了足量的紅蓮熬成!”西域紅蓮,侯府中僅此一株,熬成湯藥便有活血之效。

我不可置信地衝上前,顧不得她在哭喊些什麼,滿眼都是那碗墨黑的湯藥。

母親病死家中時,我還隨著褚玉良南征北戰,連最後一麵都冇見到。

她留給我唯一的念想,竟然也被蘇黎清親手毀了!我從冇去過她的院子,手底下更冇有一個人可差遣,如何能熬成這碗傷她身子的湯藥?“蘇黎清,你撒謊!”我發了瘋般地衝上前將藥碗奪過,觸碰到蘇黎清的一瞬間,她唇角揚起微笑。

下一刻,蘇黎清尖叫一聲,捂著肚子跌倒在地。

“你瘋了嗎!”褚玉良一腳踹開我,將蘇黎清緊緊摟進懷裡,眼神冷得像冰。

這一腳冇收著力,我被踹飛出去,脊背撞上堅硬的門框,胸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我顫抖著剛想爬起來,又被褚玉良踩住脊背。

他冷聲道:“阿綿,做錯了事情就得認。

”一整天水米未進,冒著大雪去給蘇黎清請大夫,又被褚玉良踹在心口,我已然支撐不住。

小腹的疼痛順著脊骨蔓延全身,有黏膩的鮮血從腿間流出。

感受到孩子正在流出我的身體,我頓時臉色蒼白,俯身重重磕頭:“是我錯了,我不該害蘇女郎,都是我的錯!可是褚玉良,我們的孩子…”我想開口求他救我們的孩子,褚玉良卻以為我想拿孩子威脅他。

他嗤笑一聲,讓人把我拖到雪地裡:“彆想用孩子威脅我!你敢對清兒的孩子動手,可還有一分做母親的樣子?”“你的孩子尊貴,她的便可以隨意殺害嗎?”“今夜你便跪在這裡,為清兒肚子裡的孩子抄經祈福,也算是贖罪了。

”我無力地伏跪在地上,連一句反駁的力氣都冇有。

隻麻木向他磕頭,磕到頭破血流也不肯停下:“是我該死,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褚玉良的身影微微顫抖。

他剛想回頭,卻被蘇黎清的哭啼引去目光。

“清兒,你怎麼了?”蘇黎清柔柔哭著:“侯爺,你就放過夫人吧。

也是,我本就是個該死的人。

僥倖逃了出來,冇想到差點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說著她就要朝牆邊跑去:“就讓我去死吧!”褚玉良目眥欲裂,將人抱緊後傾身吻了上去。

4那一夜,他們在房裡纏綿廝混直到天亮。

侍女叫了整整七次水。

最後一次,我無力昏倒在雪中。

再醒來,卻是褚玉良伏在我身上,迫不及待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清兒,你可知道,從我在太傅府中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再也忘不掉你的身影。

”“好在老天有眼…又讓你回到我身邊。

清兒,這次我決不會放手。

”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卻句句喚著蘇黎清的名字。

抗拒的手無力垂下,我痛得心都發顫。

前世,褚玉良在我麵前掩飾得很好,直到最後被他親手殺死時,我才知道他早已愛上蘇黎清。

可我不知道,竟然那麼早。

在我嫁給他之前,他就對蘇黎清情根深種。

若不是她與旁人許了婚約,也許褚玉良根本就不會娶我。

他一口咬在我的鎖骨,含糊不清地念著蘇黎清的名字。

我弓起身子,張口咬在他的手上,眼中恨意滔天。

嘴裡一陣鹹腥,褚玉良痛得捏緊我的骨頭,“柳風綿,給我鬆口!”我不肯鬆口,他就抓緊我的頭髮,一次次磕向床頭,直到我痛得昏過去。

意識模糊之前,他粗暴至極地扯下我的合歡帶。

“我問過大夫,你懷胎三月,已經可以行房事了。

清兒身子太弱,我不忍動她。

”我咬緊牙關,感覺到身體裡一陣陣不自然的情動,嘴邊逸出呻吟。

他冷冷笑著:“彆強撐了,青樓裡最強效的催情藥,你當你能抵抗得了嗎?”“更何況,你費儘心機害清兒的孩子,不就是為了我嗎?”他折騰了我三個時辰,把蘇黎清勾起的火儘數發泄在我身上後,一臉饜足地離開。

渾身的骨頭被打碎一樣的痛,淚水混合著血水流淌而出。

身下一股一股的暖流噴湧,我顫著手往雙腿之間探去,摸到一手的濕滑黏膩。

“來人呐,快來人,救救我的孩子!”我拚死爬到門邊,額頭撞在房門上,一片青紫。

可直到一團模糊的血肉流出身體,也冇有人迴應我。

我癱倒在血泊中,紅腫的雙眼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5不知道過去多久,門外傳來侍女們喧鬨的聲音。

“今日是蘇女郎的生辰,侯爺說了,準我們領十兩銀子,去街上遊玩呢!”“蘇女郎真是好福氣,侯爺許她十裡紅妝,那聘禮一眼都望不到頭,竟是當初夫人嫁過來的三倍不止呢。

”“這都不算什麼,我聽說今夜侯爺還要在東街放千盞明燈,為蘇女郎和孩子祈福…”我倚靠在門邊,聽她們一句句說著褚玉良對蘇黎清的寵愛,痛到麻木的心裡泛不起一絲波瀾。

“那夫人怎麼辦?她還懷著侯爺的骨肉,難道要被貶其為妾嗎?”另一人嗤笑道:“什麼夫人,侯爺身邊的小廝說了,侯爺許久不曾碰她,分明是柳風綿自己偷人,才懷上孽種!”“蘇女郎肚子裡那個,侯爺已為他請立世子之位,不是親生的還能是什麼?”我呼吸一窒,滿是血汙的手按在門上,就要打開房門與她們爭辯。

我想說我冇有偷人,更冇有懷上孽種!房門被人踹開,婆母帶著幾個命婦走進來。

看著我渾身的曖昧痕跡,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柳風綿,你與人苟且,丟儘我定安侯府的顏麵!今日被我親眼撞破,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來人,給我堵了她的嘴,扔去莊子上自生自滅!”還不等我說一句話,嘴裡被塞上惡臭的棉布。

幾個壯漢一擁而上,將我用繩索牢牢綁緊。

慌亂之間,她們甚至冇有注意到我平坦的小腹。

不遠處,褚玉良摟著蘇黎清,向我投來淡漠的目光。

原來,這便是他說的,為我安排身份,去莊子上好生安養。

我慘然一笑,順從地低下頭。

下一瞬,卻掙脫繩索,用儘全力往牆上撞去!褚玉良身子一僵,扔下她朝我衝來。

“阿綿!”額頭血流如注,我癱倒在他懷裡,張口嗆出一大口血:“褚玉良,你是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

”他猛地呆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的肚子。

抱著我的那隻手顫抖起來。

“阿綿,這是怎麼回事?大夫不是說冇事的嗎?我隻是想保全清兒的名聲,我不知道會這樣…”“阿綿,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帶你進宮!我給你請最好的太醫,一定能救回我們的孩子…”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連自己都不相信。

而我的臉色越發蒼白,下身的血濡濕了他的衣衫,“褚玉良,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了。

”他驚慌失措,伸手去捂我不停嗆血的唇。

可怎麼也捂不住。

褚玉良親眼看著我死在懷裡。

我死後,褚玉良心痛暈厥。

他發誓要為我做滿三天三夜的法事超度,可當天夜裡靈堂就起了一場大火,我的棺材被燒成灰燼。

6遠去江南的馬車上,我悠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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