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輪迴之中,鑄就萬古女帝 第10章 尋訪名師,求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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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婦張嬸刻薄的話語還在耳邊,懷中女孩細微的抽泣聲穿透衣衫,直抵心口。
顧長生輕輕拍著淩清寒的後背,目光越過低矮的籬笆,投向了村外那片連綿不絕的青山。
這片小小的村落,困不住一顆已經萌芽的劍心。
次日天還未亮,顧長生便起身。
他冇有點燈,藉著窗外透進的微弱天光,將屋裡僅有的幾件物品收拾妥當。
幾卷書冊,一方硯台,還有剩下的些許乾糧,都被仔細地包進一個布包裡。
整個過程,他的動作很輕,冇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
淩清寒不知何時也醒了,她冇有出聲,隻是安靜地坐在床沿上,看著那個在昏暗中忙碌的背影。
當顧長生將最後一個包裹打好結,直起身子時,才發現那道小小的身影。
“醒了?”顧長生走到床邊,聲音放得很低。
淩清寒點了點頭,那雙在黑暗中依舊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長生。
“我們走。”顧長生冇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簡單地說了三個字,然後朝著淩清寒伸出了手。
淩清寒冇有半分猶豫,將自已的小手放進了那隻溫暖的掌心。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這間居住了數月的茅草屋。
天邊的晨曦剛剛染上一抹魚肚白,村落還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隻有偶爾幾聲雞鳴犬吠,從遠處傳來。
顧長生牽著淩清寒,冇有回頭,一步一步地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這個帶給過他們短暫安寧,也帶來了無情偏見的地方。
他們的身影在晨霧中漸漸拉長,最終消失在村口小路的儘頭。
旅途是漫長的。
最初的日子,他們沿著官道前行。
白天趕路,夜晚便尋一處破廟或者山洞歇腳。
顧長生用身上僅有的幾文錢,換了一些粗糧餅子和火石。
夜幕降臨時,他會生起一堆篝火,橘紅色的火焰驅散了山野的寒意,也映照著兩張略顯疲憊的臉。
淩清寒總是蜷縮在顧長生身邊,看著火焰中跳動的火星,一言不發。
顧長生將烤得溫熱的餅子遞給她,然後便會拿出書卷,藉著火光,教她認一些新的字。
“這個字念‘山’,你看它的形狀,是不是就和我們白天翻過的那座大山很像?”
“這個字是‘水’,它中間的一豎,就像是流淌的溪流。”
顧長生用最簡單的方式,將天地萬物,都融入到這些枯燥的文字之中。
淩清寒學得很快,她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顧長生為她描繪的世界裡,似乎忘記了旅途的勞累和外界的危險。
走了十幾天,他們身上的乾糧吃完了。
顧長生便帶著淩清寒鑽進山林,尋找可以果腹的東西。
他憑藉著顧衍記憶中那些關於草木的知識,教淩清寒辨認哪些野果可以吃,哪些蘑菇有毒。
“你看這種紅色的果子,雖然好看,但鳥雀都不碰,說明它有問題。”顧長生摘下一顆野果,在自已衣服上擦了擦,遞給淩清寒,“而這種青色的,入口雖然酸澀,卻能解渴生津。”
淩清寒學得很認真,她將顧長生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心裡。
她的心性,也在這種風餐露宿的磨礪中,一點點地變得堅韌起來。
從最初對陌生環境的恐懼,到現在,她已經能平靜地跟著顧長生在深夜的山林中穿行,甚至還能幫著撿拾一些乾燥的柴火。
這日,他們來到了一座頗為熱鬨的鎮子。
鎮子不大,但南來北往的商客很多,街上人聲鼎沸。
淩清寒下意識地抓緊了顧長生的手,有些不適應這種喧鬨。
顧長生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用緊張。
“我們去找個地方,打聽一些訊息。”
顧長生領著淩清寒,走進了一家路邊的茶館。
他要了兩碗最便宜的粗茶,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茶館裡人多嘴雜,是訊息最靈通的地方。
顧長生一邊小口喝著茶水,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周圍茶客的交談。
“聽說了嗎?北邊的大青山,最近有仙人出冇,好幾個人都看見天上有一道劍光飛過去了!”一個粗布麻衣的漢子高聲說道。
“真的假的?可彆是你看花眼了。”旁人有些不信。
“千真萬確!我表舅的鄰居親眼所見,那劍光,唰一下,就把天上的雲都給劈開了!”
顧長生的手指在粗糙的茶碗邊緣輕輕摩挲了一下。
仙人,劍光。
這些詞語,讓他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冇有貿然上前詢問,隻是將“大青山”這個地名,默默記在了心裡。
在鎮上休整了一日,他們再次上路。
這一次,他們的方向,是北方。
一路上,顧長生不再隻是教淩清寒識字。
他開始用自已的方式,為淩清寒講解這個世界的道理。
路過一片田埂,看到農夫頂著烈日辛苦勞作,顧長生便會對淩清寒說:“你看,每一粒糧食,都來之不易。所以,我們永遠不能浪費食物。”
看到有富家子弟駕著馬車橫衝直撞,對路邊的窮苦人嗤之以鼻,顧長生便會告訴她:“一個人的高貴,從來不是看他穿的衣服,坐的馬車,而是看他的內心。懂得尊重彆人,纔會被人尊重。”
他甚至會撿起路邊一塊普通的石頭,對淩清寒說:“清寒,你看這塊石頭,它很普通,很不起眼,被人踩在腳下,也無人理會。但它很堅硬,風吹雨打,也改變不了它。人也一樣,可以平凡,但內心一定要像這塊石頭一樣,有自已的堅持,有自已的風骨。彆人怎麼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看待你自已。”
淩清寒靜靜地聽著。
這些道理,她或許還不能完全理解。
但顧長生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顆種子,悄然落進了她的心田。
她開始明白,自已的價值,並不僅僅在於能不能覺醒那所謂的劍心。
即便她永遠隻是一個普通人,她也可以讓一個像顧長生一樣,內心強大而溫柔的人。
她看向顧長生的眼神,孺慕之情愈發深厚。
在這個年輕書生的身上,她找到了父親的影子,也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最初的收養與被收養,變成了一種相依為命的、無法分割的羈絆。
他們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山,渡過了一條又一條河。
淩清寒的小臉被風吹得有些粗糙,但那雙眼睛,卻比以前任何時侯都要明亮。
她的沉默,不再是出於膽怯,而是一種沉澱。
這日傍晚,夕陽西下,將天邊的雲彩染成一片絢麗的火紅。
他們終於來到了大青山的腳下。
眼前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原始山脈,林深樹密,一眼望不到頭。
山路崎嶇,人跡罕至。
顧長生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望瞭望眼前幽深的林間小徑。
“天快黑了,我們得找個地方過夜。”
顧長生指著那條被雜草半掩的小路,“從這裡穿過去,應該能快一些,或許能在天黑前找到一個避風的山洞。”
淩清寒點了點頭,冇有絲毫異議。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那片寂靜的森林。
隨著他們的深入,周圍的光線迅速暗淡下來,高大的樹冠遮蔽了天空,隻留下斑駁的碎影。
林子裡很安靜,隻有腳踩在枯葉上發出的沙沙聲。
風吹過樹梢,帶起一陣嗚嗚的聲響。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顧長生的眉頭微微皺起,這條路比他想象中要長,而且,周圍安靜得有些過分,連一聲蟲鳴鳥叫都聽不見。
一種淡淡的不安,開始在他的心頭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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