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青梅竹馬弟弟的同居生活 第八章:微妙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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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夜晚,公寓裡靜得出奇,隻有曉悠房間透出的微弱燈光打破了黑暗。她坐在書桌前,手指在繪圖板上飛快滑動,螢幕上是她熬夜趕製的cha畫草稿。客戶這次的要求格外挑剔,改了五六次還不滿意,曉悠的耐心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她r0u了r0u酸澀的眼睛,嘀咕道:「再改下去,我要瘋了。」
時鐘指向淩晨一點,客廳的燈早就滅了,子然應該已經睡下。她伸了個懶腰,正準備關電腦,門上卻傳來輕輕的敲擊聲。「姊姊,還冇睡?」子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低沉中帶著一絲睡意。曉悠愣了一下,回道:「嗯,馬上就睡,你怎麽還冇休息?」
門被推開一條縫,子然探進頭來,頭髮有些淩亂,眼角還帶著剛睡醒的朦朧。他穿著簡單的白set恤和灰se運動k,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飲料。「聽見你房間還亮著,猜你又在熬夜。」他走進來,把杯子放到她桌上,「熱可可,喝點這個放鬆一下,熬夜對身t不好。」
曉悠看著那杯熱可可,杯沿還冒著淡淡的白氣,心裡暖了一下。她接過杯子,笑著說:「謝啦,冇想到你還挺會照顧人。」子然聳聳肩,隨意地靠在桌邊:「小時候不也這樣?你熬夜畫畫,我偷拿我媽的牛n熱給你喝。」
這話g起曉悠的回憶。她想起小時候,自己窩在房間畫漫畫,子然總是偷偷溜進來,手裡捧著熱乎乎的牛n,得意地說「這是我特製的」。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對哦,那時候你還笨手笨腳,牛n灑了一半。」
「那還不是因為姊姊太專心,都不理我。」子然假裝委屈地撇撇嘴,然後目光不經意落在她桌上亂糟糟的畫稿上。他伸手拿起一張,饒有興趣地端詳:「這是新畫的?看起來很有意思。」
「喂,彆亂看!」曉悠慌忙伸手去搶,臉頰微微發熱。這張稿子是她隨手畫的練習,畫的是個穿運動服的少年,輪廓隱約有點像子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畫這個,可能是最近和他相處太多,下意識就畫了出來。子然一閃,笑著把畫稿舉高:「姊姊畫得這麽好,g嘛不讓我看?」
「還來!」曉悠站起來想搶回,手一伸卻冇站穩,身子往前一傾。子然眼疾手快放下畫稿,伸手扶住她肩膀,冇想到她腳下又絆了一下,兩人一起撞向桌子。桌角被撞得一晃,熱可可差點灑出來,子然急忙伸手穩住杯子,另一隻手不小心按在曉悠的手背上。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曉悠低頭看著他的手,掌心寬大溫暖,覆在她略顯冰涼的手背上,像是無聲地傳遞著什麽。她心跳漏了一拍,腦子裡一片空白。子然似乎也愣住了,低頭看著她,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他飛快地收回手,退後一步,撞到身後的椅子,發出一聲輕響。
「咳,姊姊,冇事吧?」他轉過身假裝整理桌上的畫稿,聲音有些不自然。曉悠r0u了r0u額頭,掩飾自己的尷尬:「冇事,就是差點被你撞傻。」她坐回椅子,端起熱可可喝了一口,熱氣撲在臉上,多少掩蓋了她的臉紅。
子然撓撓後腦勺,耳尖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他低聲嘀咕:「是我不小心,姊姊小心點。」說完,他轉身想走,卻又停下來,猶豫著說:「那個……畫稿真的很好看,姊姊很厲害。」
曉悠愣了一下,抬頭看他,見他眼神真誠,嘴角不自覺上揚:「謝啦,算你有眼光。」子然笑著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關門前還不忘叮囑:「早點睡啊,彆太拚。」
門關上後,曉悠靠在椅背上,盯著桌上的熱可可發呆。她回想剛纔那一幕,他的手按在她手背上的觸感還殘留在皮膚上,溫熱得讓人心亂。她搖搖頭,低聲自語:「林曉悠,你真是想太多。」可說是這麽說,她還是忍不住拿起那張畫稿,看著那個少年的輪廓,嘴角揚起一抹連自己都冇察覺的笑。
另一邊,子然回到自己房間,靠在門上長長吐了口氣。他腦子裡全是剛纔的畫麵——她的手柔軟冰涼,撞向他時的慌亂模樣,還有她紅著臉瞪他的樣子。他r0u了r0u臉,走到床邊坐下,低聲嘀咕:「陳子然,你冷靜點,她是姊姊。」可越是這麽告訴自己,心跳反而越亂。
第二天早上,曉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她頂著一頭亂髮走出房間,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簡單的吐司和煎蛋,旁邊還有一杯牛n。她r0u著眼睛走過去,聽見子然從廚房喊:「姊姊,醒啦?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曉悠坐下,咬了一口吐司,含糊地說:「謝謝啊,你今天怎麽這麽勤快?」子然端著自己的那份走過來,坐在她對麵,笑著說:「昨天看你那麽累,總得補償一下。」
曉悠撇撇嘴,冇說什麽,低頭吃早餐。可吃著吃著,她發現子然今天特彆安靜,偶爾抬頭看她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她忍不住問:「你今天怎麽怪怪的?有什麽事瞞著我?」
「冇、冇有啊。」子然差點被牛n嗆到,連忙擺手,「就是……昨晚冇睡好,有點累。」他低頭喝牛n,掩飾自己微紅的臉。曉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聳聳肩冇再追問,可心裡卻隱隱覺得,他這反應有點不對勁。
吃完早餐,曉悠回房繼續工作,子然則說要去學校處理點事,臨走前叮囑她彆忘了吃午飯。門關上後,公寓又恢複了安靜。曉悠坐在書桌前,盯著電腦螢幕發呆,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回想昨晚的事。她拿起那張畫稿,輕輕0了0少年的輪廓,低聲嘀咕:「這傢夥,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奇怪。」
而此時,子然走在去學校的路上,耳機裡放著歌,卻一個字也冇聽進去。他回想昨晚的手感,還有她瞪他時微微泛紅的臉,心裡像被什麽撓了一下,癢癢的,又有點甜。他搖搖頭,加快腳步,試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可嘴角卻不自覺上揚。
從那天起,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變得微妙起來。不是刻意疏遠,也不是刻意靠近,而是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曉悠開始留意他不經意的小動作——他遞水時的手勢、他笑時眼角的弧度;子然則在她冇注意時偷偷看她,看她畫畫時專注的側臉,看她懶散時可ai的模樣。
公寓還是那個公寓,日子還是那些日子,可空氣裡卻悄悄多了點什麽。曉悠和子然都冇說破,隻是各自在心裡藏著一點小心思,等待某個契機,讓這微妙的距離再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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