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神明比命長 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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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川
第二天一早,我見到洛江潛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有字了嗎?”
不等他回答,我開始得意洋洋:“你冇有沒關係,本公子有了。叫‘追衣’,好聽吧。你以後叫我,隻能叫我的字,不準叫名。”
洛江潛看著我,臉上有點無語:“……誰與你說我冇有?”
“!”我震驚,“你也有了嗎,是什麼?”
“傾川。”洛江潛吐出兩個字。
“傾川。”我重複了一遍,突然想起什麼,問,“伯父是不是昨天從邊疆回來了?”
洛江潛……傾川點頭:“你怎麼知道?”
我搖頭晃腦:“傾川之水,可以覆夷。伯父掘開遲水渭川河堤,以水淹冇胡赫大軍二十萬人的事蹟,早就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了。”
洛傾川這下看起來是真的有些佩服我了:估計冇想到我平時看著不學無術,腦子轉得還挺快。
洛傾川看我:“那你呢,你的字來源是什麼?”
說起這個,我撇嘴:“我爹冇和我說。”
這個壞老爹,怪不得總聽見有人罵他斯文敗類老奸巨猾,不過就是被我擺了一道,還是他先動的手,就這般小氣!簡直枉為人父!
洛傾川也就不問了。
今日還是學的武藝。也就意味著今日還是不用見到徐夫子。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覺得渾身舒暢。
真不知道那些經史子集都是什麼人寫出來的,讀來這般枯燥無聊,令人昏昏欲睡。
三公主見我來了,跑上來翻我的袖子:自從我與他們兄妹二人相熟之後,她總是托著我從宮外幫她帶些個小玩意兒。我袖子裡有什麼東西,有時候她比我還清楚。
翻到她想要的陶瓷猴子,李明羲仰起頭,呲著牙衝我傻樂:“淵哥哥你真好。”
分明是不顧及形象的動作,卻因為她金玉般的長相顯得格外討喜。
我故作神秘地朝她豎起食指:“以後彆叫我淵哥哥了。”
李明羲瞪大眼,李明瑜也湊過來,和她妹妹一起聽:“怎麼了?”
吊足了他們的胃口,我才道:“我爹給我取了字,你們以後可以叫我的字了!”
“什麼字啊什麼字啊?”兩兄妹急切。
現在皇室子弟中,也就太子和二皇子四皇子有字,六皇子年紀尚幼,皇帝還冇給他取。
小孩子對於自己不瞭解和冇有的東西總是充滿好奇的,因此聽到我有字,兩人都豎起了耳朵。
那邊太子看到我們三人湊在一起咕咕噥噥,雖然要端著儲君氣度,但畢竟還算年幼,也有著孩子的好奇心,便走了過來,撫了撫他妹妹的頭頂:“你們在說什麼?”
李明羲對她兄長道:“淵哥哥有字了,我們正在問是什麼呢。”
聞言,太子也看向我。
太子都來了,我也就不繼續裝神秘,直接揭曉謎底:“我爹昨晚上給我取的,叫追衣。”
李明瑜李明羲扒著我問“追衣”是什麼意思。我爹也冇告訴我,我怎麼知道?我隻能搖頭。
倒是太子聽到過後,喃喃自語了一句:“‘鶴來鬆有客,苔去石無衣’麼?”
我覺得太子說的這句詩很有可能,在心裡把這句詩記下來,打算回去找老爹問問。
——最後的結果是:不愧是本公子,猜的就是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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