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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影後O的隱婚日常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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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瞭解常卿源了,頂著張清冷精緻的臉,卻是個實打實的智商顏值雙在線的頂級學霸,當年跟著那個大人物時,前途一片光明,明明有更好的出國機會,卻一頭栽進了司北陌這攤渾水裡。

“愛啊,怎麼不愛。”常卿源笑了,笑聲很輕,像風吹過鈴鐺,卻在尾音裡摻了點不易察覺的惡劣,似孩童偷藏了糖果,又故意露出點糖紙的邊角。

白秋搖搖頭,徹底看不懂了。

她一邊收拾散落的藥劑瓶,一邊不放心地再次叮囑:“這些傷萬幸冇傷到骨頭,但你真得小心點。司北家這群人,個個都是瘋子。”

她看著常卿源單薄的背影,心裡直歎氣——這人左右才24,該是意氣風發的年紀,怎麼就放著光明大道不走,偏偏要和司北陌這尊瘟神待在一塊。

常卿源冇再接話,隻是重新靠回沙發裡,目光望向臥室緊閉的門,眼底的平靜下,藏著一絲極淡的、近乎瘋癲的笑意。

燈光在她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溫和,漂亮,又帶著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危險,宛如一尊精心打造的、會誘人沉淪的神像,眼底藏著無人知曉的黑夜。

她的那抹慣常的淺笑甚至冇晃一下,隻是在白秋轉身時,眼尾極快地掠過一絲暗芒。

白秋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門鎖“哢噠”落定的瞬間,常卿源臉上的溫柔纔像潮水般退去。

她冇看牆上的鐘,也冇碰桌上的水杯,隻是用冇受傷的手撐著沙發扶手,極其緩慢地站起身。

她轉頭看向客廳角落——那裡的酒杯碎了一地,水漬暈染了地毯,幾片零落的花瓣沾著泥土,像極了剛纔那人失控時,眼底翻湧的、既痛苦又瘋狂的紅。

是她的愛人,是她親手豢養在掌心裡的寵物,平時溫順得會蹭著她的頸窩撒嬌,發起狂來卻能一口咬斷她的骨頭。

常卿源慢慢擡起冇受傷的左手,掌心攤開,裡麵躺著一隻小小的藥瓶,是白秋剛纔留下的,專治狂躁症的藥。

她捏著瓶身晃了晃,白色的藥片在透明的容器裡滾動,發出細碎的聲響,和那人失控前,壓抑在喉嚨裡的嗚咽一樣。

半晌,她忽然笑了,笑聲很輕,帶著白紗摩擦布料的沙沙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詭異。

她把藥瓶舉到眼前,對著窗外透進來的天光,看著那些藥片在光線下泛出冷白的光澤,像一粒粒淬了毒的糖。

“你的病,要更嚴重了。”她對著冇有一人的空氣開口,聲音軟得像棉花,尾音卻勾著鉤子,帶著種近乎殘忍的愉悅。

骨頭斷了可以接,傷口裂了可以縫,可這狂躁症啊,是她攥在手裡的韁繩。

她把藥瓶湊近鼻尖,輕輕嗅了嗅,塑料瓶身帶著淡淡的藥味,混雜著她自己身上未乾的血腥氣息。

隨後,這才慢條斯理地撥開瓶蓋,將裡麵的藥片倒在掌心,白色的小顆粒在她蒼白的手裡滾來滾去。

“碎了就粘不好了哦。”她對著手裡的藥片低語,眼神卻飄向牆角那攤狼藉,笑意溫柔得近乎病態:“就像我們……斷了骨頭,流了血,才更分不開啊。”

她擡手,將掌心的藥片一粒不剩地倒進進垃圾桶。動作輕緩,帶著種獻祭般的虔誠。瓷磚反射著冷光,映在她眼底,冇有恨,冇有怨,隻有一片濃稠的、近乎瘋狂的占有。

窗外的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淡青色的天光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帶。

常卿源站在臥室門口,身上還帶著剛洗過的微涼水汽——是她剛去浴室簡單擦了擦。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目光落在緊閉的臥室門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房間裡的佈局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牆上掛著司北陌獲獎時的海報,床頭櫃上放著兩人的合照,連空氣中都飄著對方慣用的雪鬆味香水,混合著淡淡的酒氣。

床上那個在大螢幕上永遠光鮮亮麗、氣場全開的影後,此刻也卸下了所有防備,蜷縮在被子裡,眉頭微微蹙著,似是在做什麼不安穩的夢。

常卿源的腳步放得很輕,走到床邊時,動作遲緩地掀開被子,麵對麵躺下去。

距離驟然拉近,她能清晰地看見oga臉上的疲憊——眼下的烏青,微微乾裂的唇,還有因為宿醉而泛著紅的眼角。

這張臉,是她年少時貼在日記本裡的模樣,是她朝思暮想、近乎偏執的嚮往,是支撐著她走過無數黑暗的光。

她盯著oga看了很久,眼底翻湧的情緒漸漸沉澱,最後化作一絲近乎虔誠的偏執。

終是冇忍住,微微側過身,湊近了些,在司北陌薄薄的唇上落下一個極輕的吻,帶著她體溫的微涼。

“我纔是你的藥。”她緩聲地說,輕得隻有自己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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