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影後O的隱婚日常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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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母親把我媽的屍體丟給那倆人處理,她們找人用一塊白布和掉了漆的木板將我媽擡到山上隨便挖了一個坑埋了,是我半夜翻牆出去的,外麵下起了雨,我看著那兩個女人在旁邊撐著傘笑的噁心。
她們離開後我就跑過去挖開被雨浸濕了的土,那些人埋的可真深,我的手被尖銳的石頭和說不上名字的蟲給咬出了很多血,混著泥疼的我一邊流淚一邊挖。
天上打了雷,雨下的更凶,我找到了她的遺體,抱著她在泥坑裡哭,後來是我用她身下的木板拖著她到了我小姨家的,然後纔有了現在的墳墓。”
司北陌平靜得像在講彆人的故事,從童年被家族用“規矩”框住的窒息,到狂躁症發作時的失控與恐懼……那些藏在光鮮背後的傷疤,被她用近乎麻木的語氣一點點剖開。
常卿源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襬的紋路,她心裡其實冇什麼太大的波瀾,這些事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她還知道當年司北陌被司北家裡的人用“關心”的名義灌下不明藥物後整夜的顫抖,而那些所謂的“意外誘發”,全是司北家裡那個家主為了控製自己女兒精心策劃的。
可當oga講到最後,聲音裡那點偽裝的平靜終於裂開縫隙,眼底浮起細碎的紅時,常卿源還是側過身,五年來,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動湊近,吻上了司北陌的唇角。
那吻很輕,帶著點冰涼的觸感,她心裡卻漫過一絲奇異的情緒:好可憐哦……怎麼辦,有些心疼了呢。
司北陌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燙了一下,猛地回神,下一秒就緊緊抱住了常卿源,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語氣裡總算染上了真實的脆弱:“彆離開我。”
發著顫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卑微與乞求,尾音甚至染上了哭腔。
“你要是敢離開我,我會親手殺了你的。然後在你最愛的那個花園裡挖一個坑,把你埋進去,我會陪著你,就算死了,你也要和我待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這話說得凶狠,卻暴露了她極致的不安。
司北陌是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此刻像抓住的最後一顆救命藥般,手指深深掐進常卿源的後背,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彷彿隻有這樣,才能從這具帶著涼意的軀體上汲取到一絲稀薄的慰藉。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浸濕了常卿源頸間的皮膚,染著滾燙的溫度。
良久,常卿源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顫。她能感受到oga話語裡的瘋狂,感受到那份同歸於儘的偏執。胸腔裡翻湧的不是恐懼,而是壓抑到極致的興奮,像電流竄過四肢百骸,讓她指尖發麻。
於是強行壓下喉間的喟歎,伸出手,指腹帶著微涼的溫度,拭去司北陌臉頰上的淚水。
指尖劃過oga顫抖的睫毛時,對方像受驚般的瑟縮了一下:“不會離開的。”常卿源的聲音很輕,似是在許下一個惡毒的誓言。
她擡起細瘦的手臂,虛虛地攬上司北陌的肩,掌心貼著她汗濕的後背,感受著這具身體因哭泣而起伏的顫抖:我離不開你,就像你也離不開我。
她們的這份愛從一開始就帶著腐朽的氣息,被謊言、控製和瘋狂浸泡,卻在無人知曉的荒蕪角落裡,瘋狂地滋生出名為“永生”的根鬚。
常卿源閉上眼,頸間oga還泛著溫熱的呼吸,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
就這樣,糾纏一輩子,直到最後,連靈魂都爛成一團,隻剩下互相啃噬後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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