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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與君相絕 第87章 書信轟炸、兄妹調侃與晚餐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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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少遊以鐵腕手段清理門戶、重掌集團大權後,卻出人意料地連續數日閉門謝客。

這次的“閉關”,針對性極其明確——花詠。

微信拉黑,電話拒接,所有會麵請求一律回絕,大有一種要徹底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姿態。

在他拉黑花詠不知第多少個試圖聯係他的小號當天下午,盛少遊收到了一份極其複古的“禮物”——一個精緻的木匣,裡麵裝著厚厚一疊信箋,每一封都帶著清冽的蘭花幽香,信封右下角印著x控股主人的私印。

花詠的字跡如其人,外表雋秀清雅,內裡卻暗藏風骨。

「盛先生,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呢?我好想你。」

「盛先生,下午我去拆線了,醫生說可能會留疤。怎麼辦,我好怕,怕你會不喜歡。」

「盛先生,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以後都不再見我了嗎?那我怎麼辦啊?想你想得快要死掉了,傷口好痛啊,拆了線也還是痛,好希望你能幫我吹一吹。」

一封封,一日日,帶著執拗的思念和小心翼翼的示弱,如同雪花般湧入盛少遊的辦公室,幾乎要淹沒他的辦公桌。與之相伴的,還有每日一束精心搭配、同樣帶著冷冽蘭花香氣的鮮花。

盛少遊起初置之不理,後來不勝其煩。終於有一天,他忍無可忍,當著又一次前來送信和鮮花的x控股特助的麵,猛地抱起那個裝滿信件的木匣,毫不留情地全部扔進了辦公室外的垃圾桶裡,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喲,這是哪位追求者這麼熱情似火,讓我們盛董煩得要拆辦公室了?”一個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盛少罌不知何時來了,正倚在門框上,雙臂環胸,看著垃圾桶裡那些精緻的信箋和散落一地的鮮花,笑得像隻偷腥的貓。“一天一束花,外加手寫情書?這年頭還有這麼老派又執著的人?哥,你魅力不減當年啊,就是這追求者的耐心好像用錯了地方?”

盛少遊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煩躁地鬆了鬆領帶:“閉嘴。你要是閒著沒事乾,我不介意把海外並購部的爛攤子再丟給你。”

“嘖,火氣這麼大?”盛少罌非但沒被嚇住,反而走進來,用鞋尖輕輕踢了踢那個垃圾桶,蘭花香氣更濃了,“讓我猜猜……這香味,這字跡,這死纏爛打的風格——是咱們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花助理,哦不,是x控股的幕後大老闆的手筆吧?”

盛少遊冷哼一聲,算是預設。

“看來人家這是換策略了?強取豪奪不行,改走癡情苦肉路線了?”盛少罌挑眉,繼續調侃,“也是,畢竟替你擋了鋼筋,差點香消玉殞,這功勞苦勞都占全了。哥,你真就一點不心疼?”

“盛少罌!”盛少遊額角青筋跳了跳,“你到底是來乾嘛的?看笑話?”

“哪能啊,”盛少罌見好就收,聳聳肩,“來跟你對一下上週的董事會紀要。不過看你這狀態,估計也沒心情細看。算了,我替你批了得了。”她兄長回歸坐鎮,確實讓她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也有心情逗弄一下為情所困(?)的哥哥了。

處理完公務,盛少罌心情頗佳,想起有陣子沒見高晴了,便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小晴,在乾嘛呢?想不想姐姐?下午帶你出去逛街看電影怎麼樣?”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高晴雀躍的聲音:“少罌姐姐!想!我在家看書呢!我去我去!”

下午,盛少罌親自開車接上高晴。小丫頭打扮得漂漂亮亮,看到盛少罌就撲過來挽住她的胳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少罌姐姐,你都好久沒找我玩了!”

“最近有點忙,這不一有空就來找你了?”盛少罌揉揉她的頭發,“想去哪裡逛?今天聽你的。”

“我想去買那條你上次說好看的裙子!然後去吃那家超貴的冰淇淋!然後看最新上映的動畫電影!”

“成交。”

兩人逛了街,盛少罌眼睛都不眨地給高晴買了好幾套新衣服和一堆可愛的小玩意。吃冰淇淋時,高晴吃得滿嘴都是,盛少罌笑著拿紙巾給她擦嘴,畫麵溫馨得像親姐妹。看電影時,高晴看到緊張處下意識抓住盛少罌的手,盛少罌也由著她,還低聲給她解釋劇情。

玩到傍晚,盛少罌給高途打了電話:“喂,高途,我和小晴在世紀廣場這邊,晚上一起吃飯?……嗯,好,我把定位發你。”

沒想到,來接人的不止是高途,還有那個幾乎成了高途專屬掛件的沈文琅。

餐廳包廂裡,氣氛倒是難得融洽。高晴興奮地跟哥哥展示今天的戰利品,說著看電影的趣事。高途在一旁溫柔地看著妹妹,偶爾和沈文琅低聲交談幾句。沈文琅雖然依舊是那副冷峻模樣,但目光落在高途身上時,總會不自覺地帶上一絲溫度。

盛少罌看著這一幕,又想起自家兄長辦公室裡那堆哄心的蘭花信,她用指尖敲了敲桌麵,看向沈文琅,帶著幾分探究的笑意問道:“沈總,話說回來,你和花詠的那個計劃是不是已經用了?不然我哥怎麼氣性那麼大,到現在還把人家拒之千裡之外,連情書和鮮花都直接扔垃圾桶呢?”

沈文琅聞言,抬眼看向盛少罌,又瞥了一眼身旁略顯疑惑的高途,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然後,他用他那特有的、沒什麼起伏的語調,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無非就是花詠精心策劃的一場“犧牲”戲碼:他留下一封措辭淒婉決絕的信,信中表示不忍心讓盛少遊在父親性命和他之間做選擇,於是自願離開,跟隨能提供靶向藥的沈文琅,以此換取救治盛放的藥物。然後便玩起了失蹤。

盛少遊得知訊息後,果然如預料般又急又怒,尤其是在醫院查到花詠確實出現過(甚至可能故意留下線索)後,立刻瘋了似的趕去,在地庫強行攔截了沈文琅的車。

“然後呢?”盛少罌饒有興致地問。

“然後?”沈文琅扯了下嘴角,似乎覺得那場麵有些荒謬,“你哥把我從車裡拽出來,差點動手。花詠就在車裡坐著,看著他,哭得……嗯,挺逼真。後麵的事,我不在場。隻知道他最後是跟著你哥的車走的。”

意思很明顯,盛少遊親眼見到“被迫犧牲”的花詠,心疼和憤怒壓倒了一切,兩人當場和好,一起回家了。

盛少罌聽完,忍不住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果然是他能乾出來的事。苦肉計加上自我犧牲的戲碼,精準拿捏我哥的軟肋。這下好了,我哥現在回過味來,想起他eniga的身份和之前的欺騙,估計正懊惱又憋屈,所以才躲起來不見人,拿人家的信撒氣。”

她晃了晃酒杯,總結道:“花詠這人,對自己狠,對彆人更狠。為了達到目的,什麼招都敢用。”

沈文琅不置可否,隻是側頭看了看身邊的高途,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比起彆人那般轟轟烈烈甚至扭曲的糾纏,他更慶幸自己最終沒有錯過身邊這個安靜陪伴他十年的人。

高晴眨著大眼睛,似懂非懂地聽著大人們的話,小聲問盛少罌:“少罌姐姐,那個花詠哥哥很可怕嗎?”

盛少罌笑著捏捏她的臉:“不可怕,就是有點……太執著了。小孩子彆問那麼多,多吃點。”說著給她夾了塊排骨。

晚餐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中繼續,一邊是剛剛曆經磨難終得圓滿的平靜溫馨,另一邊,則是一場看似決裂卻遠未結束的、更加複雜的糾纏的開端。而盛少罌,樂得在一旁看戲,偶爾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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