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嶽父是朱元璋 第51章 不隻是丟官罷職,而是身敗名裂
清晨時分,上元縣衙外,此刻已然是十分的熱鬨。
早起的百姓們已然開始在新的一天操勞起來。
往來的行人,還有官吏,和商販們往來川流不息。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的喧鬨聲,惹得這縣衙門口的差役也伸長了脖子張望。
就看到一匹神駿的座騎乘載著高大英武的年輕男子,正朝著這邊行來。
身後邊有一輛馬車,馬車上則是兩個大麻袋。
這兩個麻袋裡邊似乎有活物,不時就會動彈一下。
惹得越來越多的人好奇地隨在馬車旁圍觀。
此刻,還有人看到了那張貼在麻袋上的帛布。
帛布上那醒目的字跡讓那些識字者下意識地大聲唸了出來。
“……為人師表者,夜宿秦淮河。
言稱金蓮三寸為婦德,隻為……”
隨著那類似於順口溜打油詩一般的帛布內容。
讓那些擠得街道水泄不通的百姓們嘩然一片。
總覺得這像是在諷刺某位有識之士,知名大儒。
難不成那位大儒,此刻就猶如一頭畜生般,被捆紮在這麻袋內?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大儒也太特孃的變態了吧?
據這打油詩所言,他之所以推崇女性纏足是為婦德。
其實就是為了滿足他變態的愛好,喜歡用女子纏足的裹腳布浸泡的水來沐浴。
喜歡用女性至少要穿滿一個月不洗腳的鞋子,用來裝盛美酒飲用。
並還洋洋得意地自誇喜醉美人杯中酒。
此刻,被捆住手腳,還被矇住兩眼以及耳朵的高學士。
此刻隻能隱隱聽到外麵傳來的喧嘩之聲,他拚動地動彈著。
意圖以此來吸引來注意力,好解救自己脫離困境。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如今,正在應天府城內,正被公開處刑。
這一路行來,聽聞了他那變態行徑的百姓,沒有一萬,怎麼也得有七八千。
常升抵達了上元縣門口之時,收到了訊息的上元縣古縣丞。
已然滿臉堆笑地趕到了縣衙門口恭迎這位常二公子。
“常公子,您大駕光臨鄙衙,不知所為何事,但凡鄙縣能夠辦得到的……”
“古縣丞不必如此的,今日常某人隻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今日一早,常某就聽聞下人來報,說是不知道哪來的閒漢。”
“在某家府邸不遠扔下了這麼兩個包袱。”
“而且在包袱外麵,還張貼著這樣的帛書。”
說話間,常升還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紙質的遞給古縣丞。
“因為我擔心大家不方便看清楚上麵的字跡。
特地安排人仔細的抄錄了下來,來來來,大家都看看。”
古縣丞看著那些被認真抄錄下來的打油詩,還有表情很認真地在那裡分發的常二公子。
就感覺自己腦子裡邊彷彿被人澆了一勺滾燙的漿糊。
這位常二公子跟麻袋中的那位,該不會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吧?
這麼整,已經不是丟官去職,還是往身敗名裂的強度上拉。
每天清晨,老朱起來之後,都會鍛煉一番,維持住自己的身體健康。
保證能夠以最佳的精力投入到處理政務工作當中。
隻是他今天正練得滿頭大汗,剛剛儘興地吐了口濁氣收工。
就看到了毛驤這位錦衣衛指揮使腳步匆匆地朝著這邊趕來。
“什麼事?”看到毛驤的表情,老朱剛剛出了身汗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上位,常二公子今日將兩個包裹送到了上元縣衙。”
“結果經上元縣衙門古縣丞檢查,裡邊裝的是內書堂給皇子皇女們授業的高學士。”
此言一出,毛驤就感覺身邊的氣溫彷彿至少下降了五度左右。
渾身上下都被激起了雞皮疙瘩。
“你仔細給咱好好說說,是怎麼回事。”
半天之後,毛驤這才聽到了上位那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
不禁暗叫一聲苦也,好在他在趕來之前,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地打聽清楚。
他甚至還揣來了一份常府提供的帛書打油詩抄錄版。
老朱坐在禦案後方,眼珠子落在那份打油詩上,表情顯得甚是複雜。
他的內心很憤怒,作為內書學,為皇子皇女們傳道授業的大儒。
居然跑去秦淮河嫖宿,嚴重違反了自己所製定的大明律。
這也就罷了,重要是這位向來名聲不錯的大儒。
居然還是踏馬的一個老變態。
纏足一月的裹腳布拿來泡水沐浴,還拿至少穿一個月不洗的鞋子拿來裝酒喝……嘔!
老朱實在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反胃的情緒。
一想到自己當初還覺得這位高學士道貌岸然,博學多才。
在整個江南都是頗有名望的大儒,結果,居然有如此令自己頭皮發麻的變態癖好。
這讓老朱不禁咬牙切齒不已,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讓這貨成為內書堂的老師。
“毛驤!你親自去查證,看看他昨夜到底去了哪裡,務必要查實。”
“還有,把常老二……算了,去吧。”
毛驤有些錯愕地抬起了頭,正好看到上位正滿臉不爽。
甚是識趣地恭敬領命快步而去。
內書堂的高學士失魂落魄地被按在了上元縣縣衙的地板上。
隨之而來的就是屁股上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慘白如紙,哀嚎連連。
而站在一旁的毛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在那裡開口記數。
大明律,六十仗,不得多打,但也絕不能少打。
身為飽讀詩書,富有聲望的大儒,居然有如此變態的愛好。
就連他這位常年生活在陰暗處的錦衣衛指揮使聽到了都覺得頭皮麻。
想必上位肯定也不希望再見到這個老變態。
此刻,內書堂已然到了上課的時間點。
朱寶貞這位公主殿下,正與她的姐妹與兄弟們,都正待在書堂之內。
靜待著老師的到來,隻是足足待了柱香的功夫。
並未等到那位本該今日上課的高學士,而是另外一位吳學士前來授課。
這讓她內心不禁生起了一絲疑惑,同時也暗鬆了口氣。
那位成日嘰歪三從四德,最是令她討厭的高學士不出現自然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