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嶽父是朱元璋 第576章 被讀書人埋汰的常二郎
今歲春試,終於中舉的江西才俊楊士奇,此刻正緩步行走在這京師。
雖然他在京師這裡也呆了不少的時間,可是之前一直忙於治學,根本就沒有功夫閒逛。
而現如今,已然成為了一位進士,如今的他,終於有了閒情雅趣,在這京師城內溜達。
這裡的繁華,著實可以把人給迷花了眼,楊士奇雙手負手,緩步行走在這京師的水泥路麵之上。
這種雨雪不侵,而且堅固程度不亞於青石的材料所修築的路麵十分的平整。
而且現如今,京師之中的所有主要乾道皆已換成了這種水泥官道。
行走起來,可是比過往的碎石路,又或者是黃泥路強上太多太多。
而且現如今,京師城內,四輪馬車大行其道。
楊士奇當然很清楚這些四輪馬車的來路,大部份的都是來自於那上海車船製造,而京師這邊,近兩年以來,才開始製作這種四輪馬車。
就在他正思量間,突然感覺到了袖子一緊,被人扯了一把,然後這才驚覺,方纔一輛馬車正好擦身而過。
“士奇兄你這是發什麼愣,怎麼走路也不注意,若是被撞到那可就倒黴了……”
楊士奇一扭頭,就看到了小自己三歲的解縉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原來是我江西魁首大紳賢弟,多謝賢弟搭救,不然方纔那一下,愚兄非得躺地上不可。”
一聽到楊士奇口中的江西魁首這個稱謂,解縉不禁臉色一黑,悶哼了一聲道。
“小弟我可是在救士奇兄,怎麼士奇兄反倒嘲諷於小弟?”
“愚兄豈敢嘲諷賢弟,此次科舉,賢弟能列頭名,愚兄不過是江西探花而已……”
說起這個,楊士奇也有點蛋疼地苦澀一笑,二人都是江西人,也算得上是鄉黨,正好左右無事。
乾脆就走進了一旁的一家門口的牌匾之上,還特地掛著辣椒形狀燈籠的酒樓之內。
作為江西人,都是嗜食香辛之物,特彆是那辣椒傳入之後,更是令他們這些江西籍的年輕人甚愛此物。
二人入內之後,在二樓靠窗的地方挑了個座坐下。抬眼一掃,就看到了不遠處,坐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此刻正在那邊狼吞虎嚥,吃得甚是香甜。
嚥了咽因為聞到了辛辣香味而旺盛分泌的口水之後,二人直接就點了好幾個重辣味的菜肴,還要了一壇酒。
不大會的功夫,一盤辣子雞,一盤回鍋肉,一盤炒腰花,還有幾個冷盤就被端了上來,二人開喝,幾口美酒下肚之後。
解縉忍不住有些鬱悶地拿手中的筷子敲了敲桌子,頗為憤憤不平地道。
“自打這科舉改製以來,我大明文治之盛況,著實不如兩宋矣……”
此言一出,正在另外一張桌子上胡吃海塞的兩個壯漢微微一滯。
這話落到了楊士奇的耳中,他亦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附和道。
“賢弟所言極是,特彆是自打最後一位狀元之後,我大明文脈,幾將沒落。”
“世人如今再不聞狀元之名,好好的科舉之製,生生被拆得不成樣子。”
“???”坐在隔壁桌的常二郎一雙劍眉瞬間就挑了起來,而坐在常二郎對麵的常威更是臉色一黑。
就欲拔身而起,想要讓這兩個文弱書生明白膽敢誹謗常二公子的下場。
卻被常二郎一個眼神給壓製住。
常二郎心裡邊嗬嗬涼笑,鼓起的腮幫子正在狠狠地嚼著口中的脆骨。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堂堂曆史上最後一位狀元,居然會有讀書人敢非議自己這位最後一位文曲星。
這特麼的太過倒反天罡了吧?到底是哪裡來的騷人墨客,居然敢如此埋汰常某。
“不錯,想我解縉,兩歲便能夠過目不忘,出口成誦,五歲之時,已然能夠作詩成賦,九歲之時,已能日記萬言,被鄉人諭為神童……”
聽到了這話,坐在對麵的楊士奇陡然老臉一黑,看著跟前這位解某人,真踏馬的憋屈。
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確是個神童,重點是他的這些事跡都是真的,而且還被人所傳誦。
哪像自己,一歲時喪父,其母改嫁當時任德安同知的羅性,楊士奇於是改姓羅,後來有一次羅家祭祖,年幼的楊士奇自做土像祭祀楊氏祖先,被羅性發現並讚揚他的誌氣,恢複其宗姓。
隨後,羅性因得罪權貴戍邊陝西去世,楊士奇與母親回到德安。他一邊教學自給,一邊奉養母親。
雖然自己也很牛逼,可的確在才名方麵,遠不如這位解神童多矣。
常二郎聽到了姓解,心裡邊頓時打了個突,等到聽到了此人在那裡舌綻蓮花的自吹自擂之後。
哪裡還不明白,這十有**就是大明第二倒黴的狀元解縉。
嗯,曆史上第一倒黴的狀元陳安,因為南北榜之事,而直接被砍了腦袋。
不過好在,由於自己的棄武從文,生生改變了大明的文氣,提倡了科舉改革。
以至於那所謂的南北榜慘案不複得見,現如今朝廷的科學呈現與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第二倒黴的,正是這位解縉,在曆史上,因為議立儲之事,被朱老四厭惡,最終死在了冰天雪地,死狀之慘,著實讓人可歎。
不過話說回來,這廝也不是省心的貨色,嘴跟沒把門似的。
“……原本還想著有一舉奪魁之念,卻不想,那常老二這等人,居然棄武從文,壞我大明文運。”
“以至之後,朝廷改革科舉之製,三年一次的會試、殿試,不再天下士子獨有一魁首。”
“反而是有多少個行省便有多少狀元,嗬嗬……如此一來,我等之名,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士奇兄你也才情高妙,若是還像之前,科舉之製未變革之前,你我兄弟,怕是皆可列於一甲之上。”
“可惜如今,實在是讓人憋屈啊……”
“大紳賢弟言之有理,我輩讀書人,所求者,一為官,二為名。”
“可是現如今,科舉之後,不得為清貴之官,而需入濁流之所,以治民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