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嶽父是朱元璋 第92章 伏擊與對撞
又是一天很正常的上下班,常升到了中書省之後,往那大堂上一站。
而胡惟庸這位胡丞相就像是瞎了一般。
對於這位高大英武,鶴立雞群的常老二完全視而不見。
而常二郎自然也是樂得清閒,讓那些吏員就之前的彙總工作繼續下去。
而他自己則是待在公房裡邊每天寫寫畫畫。
誰也不知道胡丞相都招惹不起的常二郎到底在寫啥畫啥。
等到了下值的時間一到,常升照例拍屁股揚長而去。
絕對不會為了朝廷公務主動多加一息的班。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加班。
出了官衙,接過了常威遞來的馬韁,翻身上馬之後,主仆二人晃晃悠悠地朝著家的方向行去。
畢竟這是在京師,騎馬,乘轎都可以,但絕對不允許縱馬。
這就跟後世一般,你可以在城裡邊騎摩托,但絕對不允許炸街是一個道理。
隻不過,在封建王朝,縱馬輕則鞭打,重則掉腦袋都有可能。
常升是一位很有素質的有誌青年,自然不會在密佈人潮的街市上縱馬。
信馬由韁,東張西望的常升突然若有所覺地看向身旁。
不知何時,有幾名壯實的漢子,已然故意貼近到了距離自己座騎身邊。
常升甚至還看到了其中一人,抬手揮起了一柄鐵尺。
朝著自己身下座騎馬腿狠狠砸過去。
常升雙手一勒馬韁,暴喝一聲,被常升的怪力扯得吃痛的坐騎。
發出了刺耳的嘶鳴聲,前蹄陡然離地,連續在半空蹬踏。
那位俯首拿鐵尺朝著馬腿擊打過去的壯漢,自然也沒有想到會遇上這樣的意外。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肩膀彷彿捱了一狼牙棒似的。
整個人直接就被常二郎座騎的鐵蹄踹飛出數步,滾倒在地捂著肩膀慘叫不已。
而手中的鐵尺已然掉在了街道上。
“動手!”伴著一聲暴喝,另外幾名反應過來的壯漢。
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短棍,以及差役善使的鐵尺。
常二郎卻已經在座騎前蹄翻飛的那一瞬間,跳下了座騎。
順勢就直接將掛在馬背上的硬弓抽在手中,當成武器直接橫掃出去。
而身後邊的常威反應比常升稍慢,腿上直接捱了一棍。
咬牙暴喝,直接和身撲了上去,將那人撲倒在地上。
隻短短一瞬間,原本平和而又喧鬨的街市,彷彿如同被扔進了一根二踢腳的雞窩似的,直接就炸了窩。
此刻,原本跟蹤的兩名錦衣衛小旗,此刻都不禁有些錯愕。
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會出現如此變故。
二人哪裡還敢猶豫,其中一人立刻第一時間朝著遠處跑去。
另外一人咬著牙根,拽緊腰上的腰牌朝著人群中擠去。
此刻,一車馬車,正緩緩地朝著這邊行來,馬車之上安然坐著的正是那胡惟庸的獨子胡德佑。
而在馬車距離常二郎被伏擊的現場足足有二十餘丈的地方,馬車就已然停下。
而那胡德佑此刻已然撩開了車簾,滿心期待地想要看到那常二郎被人暴打痛毆的局麵。
可問題是,很快,胡德佑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這哪裡是常二郎被人群毆暴打,分明就是這廝在暴打那些胡府的家丁護衛。
甚至胡德佑看到有一名武孔有力的護衛,一拳砸在了常二郎的後背上。
這廝彷彿若無其事一般,回頭一掏,然後揪著那名護衛,直接扔了出去。
看到那名護衛被他扔得橫飛丈許,砸在一處豆腐攤上。
嚇得那位麻子臉的豆腐大嬸雙手捧心狀發出淒厲的慘叫。
胡德佑那張細皮嫩肉的小臉瞬間就紅了。
看到自己信心十足地挑選出來的十餘位精兵強將,抄棒執棍的圍毆伏擊。
卻被那常二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指南打北,揍的紛紛走避滾倒在地。
“該死,這幫廢物!全是廢物!”
氣得他在車上跳腳破口大罵不已。
此刻,惡膽從邊升的他目光一掃,看到了自己乘坐的這輛份量十足的馬車,以及前方兩匹拉車的駿馬。
當即伸手前指,朝著那名車馬喝道。
“愣著做甚,還不給老子趕馬撞過去,給我撞死那小子。”
這位馭手直接就被胡德佑這話給嚇懵逼了。
“公子,使不得,那麼多人還在那邊,會死人的。”
“你踏馬的敢跟老子頂嘴,你趕不趕,不趕滾下去!”
胡德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馭手居然敢跟自己頂嘴。
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這位馭手也不知道是懼於胡德佑的淫威。
還是胡德佑足夠用力,直接就被他踹得翻下了馬車,滾倒在路邊。
胡德佑罵罵咧咧地一手扯韁,一手狠狠地揚起馬鞭,抽打在馬臀之上。
下一刻,原本穩健停在街道上的馬車,就彷彿被人踩了一腳地板油似的瞬間啟動,朝著那個方向飛馳而去。
此刻,那名趕過來,想要憑借自己錦衣衛的身份喝止衝突的探子。
看到常二郎的護衛雖然摔倒在地,但是常二郎卻跟個怪物似的。
手中的硬弓弓臂已然被他抽斷,換成了一根鐵尺,橫劈豎砸。
將那些圍上前來的壯漢打砸在地。
看到了這一幕,讓他心驚肉跳之餘,亦是暗鬆了口氣。
隻要常二郎不出事情,自己就沒有必要出手,還是等著同伴叫來幫手再說。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激烈的蹄聲與馬匹嘶鳴聲。
常升抬眼看去,就看到了一位麵目猙獰的年輕人,站在馭手的位置。
駕馭著馬車,朝著這邊肆無忌憚地衝來。
常二郎一回頭,此刻左右全是倒地慘叫的倒黴鬼。
而常威此刻亦在自己身後數步外,正趴在那裡拿拳頭猛揍身下的壯漢。
此刻,那雙馬牽拉著馬車越來越近。
常升不假思索地橫移兩步,抄起了一口不知道裝著什麼鬼玩意的鍋。
直接奮力擲了過去,順勢抄起被人用來擺攤的厚重門板。
橫擺在胸前,猶如舉著一麵沉重巨盾一般,朝著那馬車迎麵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