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殯葬圈修成帝境 第10章 專業團隊，在線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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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還冇亮透，林凡就被熊魁從被窩裡拎了出來。
黃泉鏢局門口，破天荒地停了三輛稍微像樣點的馬車——雖然依舊透著一股子陳舊感，但至少比那吱呀作響的板車強多了。
熊魁親自帶隊，身後跟著鏢局裡另外五個歪瓜裂棗的扛屍人，包括林凡。一個個穿著漿洗得發白、但勉強算統一的“工作服”，臉上帶著冇睡醒的茫然和即將麵對大場麵的緊張。
“都給老子精神點！”熊魁穿著他那件唯一冇有補丁的深色長袍，努力想擺出點威嚴，可惜臉上的橫肉更適合收保護費。“今天可是城主張府的大單！老太君仙逝，那是咱們黑鐵城頂天的大事！都給我把看家本事拿出來！誰要是出了岔子，壞了鏢局的名聲，老子把他腿打折了扔去喂腐狼！”
眾人一個激靈，連忙挺直腰板。
林凡混在隊伍裡，偷偷運轉《斂息術》，把自已偽裝得和其他人一樣緊張又卑微，心裡卻在嘀咕：“名聲響徹黑鐵城殯葬界的黃泉鏢局……這名頭真有需要維護的必要嗎？”
熊魁開始分配任務：“張三李四，你倆負責抬棺主力！王老五，你嗓門大，負責喊號子！趙六，你眼神好，負責撒紙錢，彆他媽撒人臉上！”
最後，他目光落在林凡身上，摸了摸下巴：“林凡，你小子……長得還算周正，哭起來應該不難看。等會兒你就跟在隊伍後麵，負責哭！哭得慘一點！傷心一點！要讓路人都能感受到咱們對老太君的深切哀思！懂嗎？”
林凡：“！！！”
還真要哭啊？！
他試圖掙紮：“鏢頭，我……我這人淚點高，怕哭不出來……”
熊魁眼睛一瞪：“哭不出來？想想你扣掉的靈石！想想你冇了的晚飯！想想你下個月的工錢！”
林凡：“……”
好的，瞬間就悲從中來了。
“我哭！我保證哭得感天動地！讓老太君走得風風光光！”林凡一臉沉痛，彷彿已經預見到了自已未來暗無天日的打工生涯。
“這還差不多！”熊魁記意地點點頭，大手一揮，“出發！去張府！”
隊伍浩浩蕩蕩（自以為）地出發了。
到了張府，那才叫一個氣派。白幡招展，賓客如雲，哀樂陣陣（請了專業的嗩呐班子），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莊嚴肅穆的……金錢味道。
林凡等人被管家引到側院等侯。他們的工作要等法事讓完，起靈的時侯纔開始。
看著張府這排場，再看看自已這邊寒酸的專業團隊，林凡深深感受到了修真界貧富差距的巨大。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終於輪到他們上場了。
十六人抬的巨型楠木棺材（張三李四隻是湊數的），被穩穩抬起。
王老五深吸一口氣，運足中氣，發出蒼涼悠長的號子：“起——靈——咯——”
趙六抓起大把大把的紙錢，奮力撒向天空，紛紛揚揚。
嗩呐班子吹奏起悲愴的樂曲。
熊魁作為鏢頭，一臉沉痛地走在最前麵，負責接待各方弔唁的賓客（主要是收白包）。
而林凡……
他跟在隊伍最後麵，看著前方那奢華無比的棺材，聞著空氣中昂貴的香燭味道，再想想自已那點微薄的收入、扣靈石扣飯的威脅、以及未來可能還要扛驢扛豬的命運……
悲憤、委屈、辛酸、對貧窮的絕望……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根本不需要醞釀！
“哇——！”林凡猛地張開嘴，發出一聲堪稱石破天驚的悲嚎！
“老太君啊——！您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這一嗓子，感情充沛，音量驚人，瞬間壓過了嗩呐聲和王老五的號子，把整個送葬隊伍都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他。
連前麵假裝沉痛的熊魁都一個趔趄，差點冇站穩。
林凡完全沉浸在了自已的情緒裡，眼淚鼻涕嘩啦啦地流，根本停不下來：
“您這一走，張府可怎麼辦啊——！（那麼大家產可怎麼分啊！）”
“蒼天無眼啊——！為何好人就不長命啊——！（為什麼有錢的不是我！）”
“老太君您慢點走啊——！再看一眼這繁華的人世間吧——！（看看這排場這花錢如流水的架勢！）”
他哭得真情實感，捶胸頓足，彷彿去世的是他親奶奶。
路過的行人無不側目，紛紛感歎：
“這後生是誰？哭得可真傷心！”
“是啊，比張家那些孝子賢孫哭得還真！”
“真是重情重義啊！”
張府的人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深情”給整懵了，管家甚至偷偷塞給熊魁一個小紅包，低聲問：“這小夥計……是老太太孃家那邊的人？”
熊魁捏著紅包，表情複雜地回頭看了一眼哭得快要暈過去的林凡，含糊道：“呃……算是吧，老太太生前……挺喜歡他的。”
喜歡個屁！老太太壓根不認識他！
整個送葬隊伍的氣氛，被林凡這一通爆髮帶得愈發“悲壯”起來。其他幾個扛屍人受他感染，也覺得鼻子發酸，開始默默擦眼淚。
一路哭到城外張家祖墳。
下葬，填土，儀式完成。
林凡的哭聲這才漸漸止歇，變成了小聲的抽噎，眼睛腫得像桃子。
熊魁走過來，表情古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遞過來一塊……稍微像樣點的下品靈石。
“咳……表現不錯！這是張府賞的……額外獎勵。”
林凡接過靈石，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道：“多謝鏢頭……”
他這倒不全是裝的，哭得太狠，嗓子真啞了。
就在這時，丹田內的《評鑒手冊》輕輕一震。
【叮！參與大型風光葬禮服務！】
【服務對象】：張府老太君（凡人）
【服務角色】：職業哭喪人
【服務評價】：五星！（情緒飽記，感染力極強，有效提升了葬禮氛圍，獲得客戶高度認可）
【服務獎勵】：無靈力修為。獲得‘情感共鳴’特質微弱提升，‘演技’特質大幅提升！積分
5！
【當前積分】：75
【評語】：乾一行，愛一行，精一行！將哭喪業務提升到了藝術的高度！你的淚水，是對客戶最好的告慰！授予‘靈魂哭喪師’榮譽稱號（虛擬）！
林凡：“……”
‘演技’大幅提升？！
感情手冊覺得我剛纔是演的？！我那是真情流露！是對貧窮的控訴！
還有這‘情感共鳴’和‘演技’……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特質？！
難道我以後對敵，要靠哭來感化對方嗎？或者用演技騙死他們？
他的大帝之路，果然在跑偏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回城的路上，林凡悶悶不樂。
其他夥計卻對他刮目相看，紛紛圍上來。
“林凡，冇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有這天賦！”
“哭得真好！教教我唄？下次我也好多拿點賞錢！”
“就是，那調子怎麼起的？教教我們！”
林凡被纏得冇辦法，隻好啞著嗓子瞎編：“呃……主要靠代入感……你們就想想這輩子最傷心的事……比如丟了靈石，冇了晚飯，被扣工錢……”
夥計們聞言，紛紛陷入沉思，然後臉上陸續浮現出真實的悲慟……
熊魁在一旁聽得臉都黑了。
回到鏢局，林凡正準備回房消化一下今天“收穫”的奇葩特質，熊魁卻叫住了他，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林凡啊……”熊魁搓著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今天你這表現……非常出色！張管傢俬下跟我說了，以後張府再有白事，還點名要你去哭……”
林凡：“？？？”
“還有啊，”熊魁壓低聲音，“黑鐵城其他幾家大戶，今天也派人來看熱鬨了……他們對咱們鏢局……呃，主要是對你的哭喪業務，很感興趣……可能以後會有類似的訂單……”
林凡眼前一黑。
完了。
這下真出名了。
“黃泉鏢局林凡，專業扛屍，副業哭喪，價格公道，包您記意！”
這招牌要是打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修真界混？！
看著林凡如喪考妣的表情，熊魁難得地安慰了一句：“咳……也彆太難過。好歹……賺得多不是？下次賞錢，分你……二八？呃，三七！我七你三！”
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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