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奉加點成道祖 第39章 魏淵暗中出手,扳倒幕後小保護傘
子時三刻,魏淵的值房內燭火通明。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著青瓦,為這寂靜的夜平添幾分肅殺。值房內,紫檀木書案上攤開著一盤殘局,黑白子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魏淵執著一枚白玉棋子,久久未落。
大人,永昌侯已經招了。暗處傳來低沉的聲音,一道黑影不知何時已跪在案前。雨水順著他的蓑衣滴落,在青石地板上暈開深色的水漬。
魏淵執子的手微微一頓,白子輕輕落在棋盤一角:
永昌侯供出,這些年通過兵部流出的軍械,最終都流向了北疆。負責接頭的,是太師府的一個管事,名叫趙福。
燭光搖曳,在魏淵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他緩緩起身,走到雕花木窗前。雨絲密密地斜織著,遠處太師府的燈火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如同暗夜中蟄伏的巨獸。
趙崇明這是要自掘墳墓。魏淵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傳令下去,讓都察院的李禦史明日上奏,彈劾永昌侯貪墨軍餉、倒賣軍械。
黑影遲疑道:大人,若是動永昌侯,恐怕會打草驚蛇
就是要打草驚蛇。魏淵轉身,燭光在他眼中跳動,蛇不出洞,我們怎麼抓得住七寸?告訴李禦史,奏章要寫得狠,但證據要收著三分。
屬下明白。黑影領命,又如鬼魅般消失在雨中。
次日五更,午門外已是燈火通明。文武百官在雨中等候早朝,油紙傘連成一片,在宮燈映照下泛著濕漉漉的光。魏淵站在廊下,遠遠望見趙太師的轎輿在護衛簇擁下緩緩行來。
魏公今日氣色不錯。趙太師在轎簾掀開時,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太師也是。魏淵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太師身後那些麵色凝重的門生故舊。
鐘鼓聲起,百官整裝入殿。金鑾殿上,年輕的天子端坐龍椅,冕旒下的麵容略顯疲憊。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都察院李禦史應聲出列:臣彈劾永昌侯貪墨軍餉、倒賣軍械,罪證確鑿!說著呈上一本厚厚的奏章。
大殿之上一片嘩然。永昌侯撲通跪地,麵如死灰。趙太師閉目養神,彷彿與己無關,但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就在這時,兵部侍郎突然出列:陛下,臣要舉發永昌侯與北疆戎族暗中往來!
此言一出,滿朝震驚。趙太師猛地睜眼,目光如刀般射向兵部侍郎。魏淵垂眸靜立,嘴角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退朝後,魏淵在宮門外攔住了步履匆匆的兵部侍郎:張大人今日之舉,倒是讓老夫意外。
兵部侍郎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下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
魏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告訴趙太師,斷尾求生固然是明智之舉,但也要當心斷尾之時,被人抓住把柄。
是夜,永昌侯在獄中的訊息傳來。魏淵得到稟報時,正在書房賞畫。他輕輕捲起手中的《寒江獨釣圖》,對侍立的蘇明遠道:永昌侯一死,太師府那條線算是斷了。
蘇明遠皺眉:那我們豈不是前功儘棄?
恰恰相反。魏淵提筆蘸墨,在宣紙上勾勒幾筆,蛇既然已經出洞,就該收網了。
三日後,一隊神秘人馬趁著夜色潛入打更人衙門。雨水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但每一步都在魏淵的算計之中。
來了。蘇明遠隱在暗處,低聲道。雨水順著他的蓑衣流淌,在青石板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就在那幾個黑衣人即將得手之際,四周突然火把通明。魏淵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緩步走出,油紙傘在雨中緩緩旋轉:放下證物,可留全屍。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動作,一支弩箭已穿透他的手腕——正是魏淵提前佈置的神機弩。
經審訊,這些黑衣人果然是太師府的死士。而他們奉命來盜取的,正是那本記錄著太師府與北疆往來的賬冊。
大人,現在證據確鑿,是否立即稟明聖上?蘇明遠問道。
魏淵望著窗外的雨幕,搖了搖頭:時機未到。趙崇明在朝中經營數十載,根基深厚。僅憑這些,還動不了他。
次日,朝中接連發生了幾件看似不相乾的事:永昌侯世子因強占民田被革職,太師的一個門生因科舉舞弊被查,就連宮中的董貴妃也因被移居彆宮靜養。
這些事單獨看都不起眼,但連在一起,卻讓明眼人看出了端倪——這是在一步步剪除趙太師的羽翼。
是夜,魏淵獨自在值房內對弈。棋盤上,白子已然形成合圍之勢。雨聲漸歇,月光透過窗欞,在棋盤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大人,趙太師遞來拜帖,說明日要求見。門外傳來通報聲。
魏淵執子的手頓了頓,白子輕輕落在棋盤正中。
告訴他,明日午時,老夫在衙門恭候大駕。
棋子落定,殺局已成。窗外,一輪明月破雲而出,清冷的月光灑滿庭院,也照進了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