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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奉加點成道祖 第40章 此案影響深遠,蘇明遠進入高層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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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時三刻,養心殿內燭火通明。年輕的天子負手立於鎏金禦案前,案上攤開的奏章堆疊如山。窗外細雨綿綿,雨水順著琉璃瓦滑落,在宮燈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殿內金磚墁地,蟠龍柱上纏繞的金龍在燭光下若隱若現,處處彰顯著皇權的威嚴。

蘇明遠天子指尖輕叩奏章上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響,一個五品副使,竟能撬動朝堂格局。

侍立一旁的司禮監掌印太監躬身道:陛下,此子確實不凡。據錦衣衛密報,他不僅破了兵部侍郎失蹤案,還牽出了地宗、太師府兩股勢力。更難得的是,辦案過程中步步為營,證據確鑿。

天子轉身,明黃色的龍袍在燭光下流轉著暗紋:朕記得,他是三年前的武狀元?殿試時,朕曾讚他膽大心細

陛下聖明。太監恭敬應答,蘇明遠出身寒門,靠真才實學考取功名。在打更人衙門三年,破獲大案要案十七起,卻因不善鑽營,至今仍是個五品副使。

雨聲漸密,敲打在琉璃窗上發出清脆聲響。天子踱步至窗前,望著雨幕中朦朧的宮牆:傳朕口諭,明日早朝後,宣蘇明遠養心殿見駕。

與此同時,打更人衙門值房內,蘇明遠正在整理案卷。燭火將他的身影投在滿牆的卷宗上,窗外雨聲淅瀝,與紙頁翻動聲交織成獨特的韻律。值房內陳設簡樸,唯有牆角兵器架上的雁翎刀閃著寒光,暗示著主人武官的身份。

副使,宮裡有訊息傳來。孫毅推門而入,帶來一身水汽,明日早朝後,陛下要單獨召見。

蘇明遠執筆的手微微一頓,墨跡在宣紙上暈開一小團陰影:可知所為何事?

說是要親自過問地宗一案。孫毅壓低聲音,但據宮裡眼線透露,陛下似乎對副使很感興趣。今日早朝,陛下還特意問起了副使的出身。

油燈爆出一個燈花,在寂靜中格外清晰。蘇明遠放下毛筆,目光掃過牆上懸掛的京城輿圖。三個月前,他還隻是個默默無聞的五品副使,如今卻要麵聖獨對,這其中的機緣變幻,令人感慨。

翌日辰時,雨歇雲散。蘇明遠身著禦賜的緋色官服,隨著引路太監穿過重重宮門。漢白玉鋪就的宮道被雨水洗得發亮,倒映著兩側朱紅宮牆。太監的腳步輕得像貓,鞋底與石板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養心殿內,檀香嫋嫋。年輕的天子坐在窗邊的紫檀木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貔貅。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他明黃色的常服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臣蘇明遠叩見陛下。蘇明遠躬身行禮,目光落在禦前三尺之地。

平身。天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能攪動朝堂風雲的才俊生得什麼模樣。

蘇明遠抬頭,迎上一雙深邃的眼眸。天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眉宇間卻已有了帝王威嚴。

地宗一案,你辦得不錯。天子放下玉貔貅,指尖輕點案幾上的奏章,不過朕想知道,你是如何查到太師府頭上的?

蘇明遠沉穩應答:回陛下,此案關鍵不在查,而在等。臣不過是佈下香餌,待金鼇上鉤。

天子挑眉,細細道來。

地宗行事詭秘,若主動追查,難免打草驚蛇。故臣以靜製動,先斷其財路,再截其情報,待其自亂陣腳,自然露出破綻。

天子眼中閃過讚許之色:看來朕的武狀元,不止會舞刀弄槍。他起身踱至窗前,依你之見,朝中還有多少這樣的?

蘇明遠垂眸:陛下聖明,朝堂如海,有真龍,自然也有魚蝦。

好個真龍魚蝦之說!天子朗笑,笑聲在殿中回蕩,即日起,擢升你為打更人指揮僉事,正四品,專司稽查朝中不法。

這道擢升令來得突然,蘇明遠心中一震。指揮僉事雖隻是正四品,卻掌著實權,可直奏天聽。這意味他正式進入了權力核心的視野。

退出養心殿時,已是午時。陽光刺破雲層,將琉璃瓦照得流光溢彩。蘇明遠在宮門外遇見了正要上轎的趙太師。

蘇僉事年輕有為,後生可畏啊。趙太師笑容可掬,眼神卻冷如寒冰。

太師過獎。蘇明遠躬身行禮,下官惶恐。

回衙門的路上,蘇明遠一直在沉思。天子的破格提拔,既是機遇也是考驗。從今日起,他正式站到了朝堂鬥爭的前沿。

衙門口,孫毅等人早已等候多時。聽聞擢升訊息,眾人紛紛道賀。但蘇明遠注意到,幾個老資質的同僚眼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嫉妒。

副使不,僉事大人。孫毅改口道,剛收到訊息,兵部那邊卡住了我們的辦案經費。

蘇明遠目光微冷:看來有人坐不住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明遠切實感受到了權力中心的暗流洶湧。辦案時處處掣肘,遞上的奏章石沉大海,就連衙門的日常用度也屢遭剋扣。

這日深夜,蘇明遠獨坐值房,對著燭火出神。案上攤開著一封密信,是地宗殘部活動的線報。但沒有經費支援,他寸步難行。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沉思。魏淵推門而入,手中捧著個木匣。

開啟看看。魏淵將木匣推到他麵前。

匣中是一枚玄鐵令牌,上刻如朕親臨四字。蘇明遠猛地抬頭:這

陛下密旨。魏淵壓低聲音,特許你暗中查案,可先斬後奏。

燭火跳躍,在令牌上投下流動的光影。蘇明遠握緊令牌,冰冷的觸感讓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次日,蘇明遠開始了他的反擊。持禦賜令牌,他直接調閱了兵部近三年的賬冊。賬房先生想要阻攔,被他一個眼神逼退。

僉事大人,這不合規矩兵部侍郎聞訊趕來,麵色不豫。

蘇明遠亮出令牌:陛下聖諭,徹查兵部虧空,侍郎要抗旨嗎?

陽光下,玄鐵令牌泛著冷硬的光澤。兵部侍郎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言。

一個月後,蘇明遠將查實的證據呈報禦前。三日之內,兵部、戶部六名官員落馬。朝野震動,再無人敢小覷這個新晉的指揮僉事。

但這隻是開始。深秋的夜晚,蘇明遠站在衙門的瞭望臺上,望著遠處太師府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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