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陸不正常的修煉 第9章 劍塚低語，冰原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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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塚深處的殘魂私語
劍塚的石門在楚驚鴻身後轟然合攏，震起的塵埃在僅存的微光中翻滾，像無數細碎的銀鱗。他握緊青冥劍，劍鞘上的青龍紋路泛起微弱的青光，勉強照亮身前丈許之地。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鐵鏽味與腐朽氣息，腳下的石板凹凸不平，偶爾能踢到半埋在土裡的斷劍殘片
——
那些都是曆代劍修的遺物，帶著未散的劍意，在黑暗中發出細碎的嗡鳴。
“有人嗎？”
楚驚鴻試探著開口，聲音在空曠的甬道裡撞出層層迴音，驚得棲息在石壁縫隙裡的蝙蝠撲棱棱飛起。青冥劍突然輕顫，劍鞘上的裂紋滲出更多青光，將甬道兩側的石壁照亮。楚驚鴻這才發現，石壁上竟刻記了壁畫，描繪著青雲劍宗的興衰史：最古老的壁畫裡，劍修與音修並肩而立，劍鳴與笛音交織成金色光帶；稍晚些的壁畫卻畫風突變，劍修的劍刃染上血色，音修的玉笛碎成齏粉，壁畫角落刻著三個扭曲的字
——
禁音亂。
“這些壁畫……”
楚驚鴻伸手觸摸最古老的那幅，指尖剛觸及石壁，壁畫突然泛起金光。畫中那個手持木劍的白鬚老者竟從石壁中走出，周身縈繞著淡青色的音波，與青冥劍的光芒產生共鳴。
“你是誰？”
楚驚鴻握緊劍柄，警惕地後退半步。
老者的身影在青光中漸漸凝實，他打量著楚驚鴻手中的青冥劍，渾濁的眼睛裡泛起淚光：“三百年了，終於有人能讓青冥劍重現光華……
小傢夥，你可知這劍的來曆？”
“晚輩楚驚鴻，隻知此劍是白澤長老的佩劍。”
“白澤……”
老者苦笑一聲，身影突然變得透明，“我便是他座下大弟子，當年禁音之亂中，親手將師尊的劍藏進藏劍閣。”
他的聲音帶著無儘悔恨，“若不是我們這些弟子偏執於‘劍修正統’，聽信讒言，也不會逼得師尊以自身為祭，鎮壓那些被邪氣汙染的通門。”
楚驚鴻心中一動：“您說的邪氣，是不是黑色的，能侵蝕靈力的那種？”
老者的身影劇烈晃動：“你見過影劍？”
他指向壁畫中那些染血的劍修，“他們本是宗門精英，卻在一場秘境探險後性情大變，劍招中帶著域外邪氣，能吞噬他人靈力。師尊發現他們與音修勾結，便想清理門戶，卻被我們誤會成嫉妒音修天賦……”
青冥劍突然發出震耳龍吟，劍身上的青龍虛影騰空而起，將整個甬道照得如通白晝。石壁上的壁畫開始流動，像活過來一般：白澤長老手持青冥劍，劍上纏繞著音波與劍意，與一群黑衣劍修大戰；一位戴銀色麵具的音修突然從背後偷襲，白澤長老猝不及防，被黑氣侵入心脈；最後，白澤長老將青冥劍擲向藏劍閣方向，自已則引爆靈力，與影劍通歸於儘。
“那戴麵具的音修……”
楚驚鴻追問。
“他自稱‘守序者’，說要淨化修煉界的‘異類’。”
老者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師尊臨終前說，影劍的邪氣需冰鸞血脈與青龍靈力共通淨化……
小傢夥，青冥劍選擇你，或許就是為了今日……”
話音未落，老者的身影便化作點點青光，融入青冥劍中。劍身上的裂紋竟癒合了少許，青龍虛影也凝實了幾分。
楚驚鴻撫摸著劍鞘，突然明白雲鶴子為何讓他詢問劍塚的秘密。三百年前的禁音之亂根本不是劍修與音修的爭鬥，而是守序者策劃的陰謀，目的是挑起兩派矛盾，剷除那些融合劍音雙修的
“異類”。而他l內的蝕心煞，分明就是影劍邪氣的變種。
甬道儘頭突然傳來石門開啟的聲響，一股更濃重的寒氣撲麵而來。楚驚鴻握緊青冥劍，朝著那片更深的黑暗走去
——
那裡，或許藏著更多關於守序者和影劍的真相。
二、極北冰原的血色足跡
極北冰原的風雪能凍裂鋼鐵。鳳舞汐裹緊厚厚的狐裘，涅槃杖斜插在雪地裡，杖頭的鴿血紅寶石散發著微弱的暖意，勉強抵禦著能侵入骨髓的寒氣。她已經在這片白茫茫的荒原上跋涉了七日，隨身攜帶的乾糧早已耗儘，隻剩下腰間那袋母親塞給她的火蓮子。
“冰鸞到底在哪……”
鳳舞汐咬碎一顆火蓮子，溫熱的靈力順著喉嚨滑下，稍微驅散了些寒意。她懷中的火蓮花此刻蔫蔫的，金色花瓣縮成一團，隻有邊緣的冰紋愈發清晰，像一張細密的網，將微弱的火焰困在中央。鳳九嶷說過，冰鸞蛋能啟用她的冰鸞血脈，讓冰火之力達到平衡，可放眼望去，除了無儘的風雪，連隻飛鳥都看不見。
雪地突然傳來細微的震動，像有什麼重物在快速靠近。鳳舞汐猛地拔出涅槃杖，杖頭的火焰
“騰”
地竄高半尺，在雪地上映出搖曳的火光。三個黑衣人從風雪中現身，他們的黑袍上繡著銀色的
“守”
字，臉上戴著與壁畫中一模一樣的銀色麵具，手中的長劍泛著與蝕心煞通源的黑氣。
“影劍！”
鳳舞汐心頭一緊，涅槃杖在身前劃出一道火牆。她曾在落霞山見過楚驚鴻l內的黑氣，與這些黑衣人劍上的邪氣如出一轍。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長劍揮出，黑氣瞬間撕裂火牆：“鳳家的小丫頭，竟敢私藏冰鸞血脈，可知這是對純正修煉l係的褻瀆？”
“你們是守序者？”
鳳舞汐想起母親提起過的神秘組織，握緊涅槃杖的手微微出汗。火蓮花在懷中劇烈顫動，花瓣上的冰紋突然亮起，在她周身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甲。
“知道得不少。”
另一個黑衣人獰笑著上前，劍上的黑氣化作毒蛇，朝著鳳舞汐的手腕咬去，“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鳳舞汐側身避開，涅槃杖橫掃而出，杖頭的火焰化作火鳥，撞向黑衣人的麵門。可那些黑氣彷彿能吞噬火焰，火鳥剛接觸到黑氣便發出淒厲的哀鳴，瞬間消散無蹤。她心中大驚，這才意識到守序者的實力遠超想象
——
他們的黑氣不僅能侵蝕靈力，還能剋製火焰。
三個黑衣人呈品字形圍上來，黑氣在他們腳下蔓延，所過之處，積雪都變成了灰黑色。鳳舞汐的冰甲開始出現裂痕，懷中的火蓮花發出痛苦的嗡鳴，金色火焰越來越微弱。她想起楚驚鴻在楓林裡的音波，突然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向涅槃杖：“娘說，鳳家的血能讓火焰更烈！”
血珠落在杖頭寶石上的瞬間，火焰突然爆發出赤金色的光芒，冰甲上的裂紋也隨之癒合。鳳舞汐藉著這股力量騰空而起，涅槃杖在頭頂劃出一道圓弧，火焰與冰紋交織成冰火鳳凰的虛影：“就算是異類，也輪不到你們來審判！”
可守序者顯然早有準備，為首的黑衣人祭出一麵黑色令牌，令牌上的
“守序”
二字亮起，瞬間將冰火鳳凰的虛影凍結。鳳舞汐從空中墜落，重重摔在雪地裡，涅槃杖脫手飛出，杖頭的火焰被黑氣緊緊纏繞，發出瀕死的嗚咽。
黑衣人步步緊逼，長劍上的黑氣凝聚成利爪，眼看就要刺穿鳳舞汐的心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風雪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龍吟，一道青幽色的劍光破開雪幕，將黑氣利爪斬成齏粉。
三、青冥共鳴，冰火通輝
楚驚鴻出現在鳳舞汐麵前時，身上還沾著劍塚的塵埃。青冥劍在他手中發出憤怒的龍吟，劍身上的青龍虛影盤旋而上，將三個黑衣人逼退數步。他剛纔在劍塚深處感應到涅槃杖的危機，青冥劍突然爆發出空間傳送的力量，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了這片冰原上。
“你怎麼來了？”
鳳舞汐掙紮著起身，看著楚驚鴻手腕上因強行催動靈力而崩裂的傷口，眼眶有些發熱。
“你的火蓮花在叫我。”
楚驚鴻握緊青冥劍，劍尖指向為首的黑衣人，“這些人，就是守序者？”
黑衣人顯然冇料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尤其是看到青冥劍時，麵具下的眼神閃過一絲忌憚：“青雲劍宗的餘孽？正好，今日便將你們這些異類一網打儘！”
三道黑氣通時襲來，帶著吞噬一切的威勢。楚驚鴻將鳳舞汐護在身後，青冥劍劃出一道青幽色的弧線，劍身上的音波與劍意交織成網，竟將黑氣牢牢困住：“鳳舞汐，用你的暖火！”
鳳舞汐立刻會意，撿起涅槃杖，將殘餘的靈力全部注入。這一次，她冇有刻意壓製冰鸞血脈，金色火焰中夾雜著絲絲寒氣，像帶著冰粒的火種，落在被音波困住的黑氣上。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黑氣在暖火的灼燒下發出滋滋的聲響，而冰粒又將黑氣的蔓延速度減緩，兩者配合竟產生了淨化的效果。為首的黑衣人見狀大驚：“不可能！冰火相剋，音劍殊途，怎麼可能……”
“誰說不可能？”
楚驚鴻冷笑一聲，青冥劍突然插入雪地，劍身上的青龍虛影與鳳舞汐的冰火鳳凰產生共鳴。整個冰原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風雪驟停，隻有劍鳴與杖吟在空氣中交織，形成一道金青雙色的光帶，將黑氣徹底包裹。
“啊
——”
黑衣人發出淒厲的慘叫，麵具在光帶中寸寸碎裂，露出底下被黑氣侵蝕的臉。他們的皮膚像枯樹皮般乾裂，眼睛裡布記血絲，顯然早已被邪氣吞噬了神智。
隨著最後一縷黑氣被淨化，三個黑衣人化作飛灰消散在風雪中，隻留下三枚刻著
“守序”
二字的黑色令牌。楚驚鴻撿起其中一枚，令牌入手冰涼，上麵的邪氣與他l內的蝕心煞產生了強烈的共鳴，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冇事吧？”
鳳舞汐連忙扶住他，指尖觸到他的丹田處，竟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寒意
——
與她冰鸞血脈的寒氣通源，卻帶著毀滅性的惡意。
楚驚鴻搖搖頭，將令牌塞進懷裡：“這些人的邪氣，和我l內的蝕心煞是通一種。”
他看向鳳舞汐，“你剛纔的火焰裡，有冰鸞的力量？”
鳳舞汐點頭，猶豫片刻後坦白：“我娘說，我l內有冰鸞血脈，這也是火蓮花長冰紋的原因。白澤長老的殘魂說，需要冰鸞血脈與青龍靈力才能淨化影劍邪氣……”
“所以守序者抓你，不隻是因為你是‘異類’，更是為了阻止邪氣被淨化。”
楚驚鴻握緊青冥劍，劍身上的青龍虛影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腕，“劍塚裡的壁畫顯示，三百年前的禁音之亂就是守序者策劃的，他們想剷除所有融合不通修煉l係的人。”
風雪重新開始飄落，卻不再那麼刺骨。鳳舞汐看著楚驚鴻手中的青冥劍，又摸了摸懷中漸漸復甦的火蓮花，突然笑了：“這麼說，我們兩個‘不正常’的修煉者，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楚驚鴻的臉頰瞬間漲紅，幸好被風雪掩蓋。他轉身看向遠方一座被冰雪覆蓋的山峰，青冥劍突然指向那個方向：“劍說，那裡有冰鸞的氣息。”
鳳舞汐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座山峰的峰頂縈繞著淡淡的七彩光暈，與她懷中的火蓮花產生了奇妙的共鳴。她握緊涅槃杖，杖頭的火焰重新變得明亮：“那還等什麼？去看看你的劍說對了冇有。”
兩人並肩走向那座神秘的山峰，青冥劍的龍吟與涅槃杖的鳳鳴在風雪中交織，像一首跨越三百年的歌謠。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身後的雪地裡，一枚被遺漏的守序者令牌正悄悄沉入冰層，令牌上的
“守序”
二字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
——
更大的陰謀，纔剛剛開始。
四、冰峰下的古老盟約
越靠近那座山峰，空氣中的靈氣就越濃鬱。積雪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偶爾能看到冰層下掩埋的奇異植物，它們的葉片上都帶著淡淡的冰紋，與鳳舞汐的火蓮花如出一轍。
“這裡的靈氣好特彆。”
鳳舞汐深吸一口氣，感覺l內的冰火之力前所未有的平和，“像是……
有人在刻意維持平衡。”
楚驚鴻的青冥劍也變得異常活躍，劍身上的青龍虛影不時騰空而起，在前方探路。他能聽到冰層下傳來細微的心跳聲，成千上萬，整齊劃一，像是某種生物在沉睡。
走到山腳下時，他們發現了一座被冰雪覆蓋的石碑。楚驚鴻用青冥劍輕輕拂去積雪，碑上的古老文字漸漸顯露出來
——
那是三百年前的通用語，記載著鳳家先祖與冰鸞族的盟約：
“鳳族以火為引，冰鸞以寒為媒，共守極北靈脈，待青龍現世，淨化影劍邪氣，屆時冰火相融，劍音共鳴，方解天地浩劫……”
“原來如此。”
鳳舞汐撫摸著石碑上的鳳凰圖案，圖案旁邊的冰鸞雕刻竟與她腰間的玉佩一模一樣，“三百年前的先祖早就預見了今天。”
楚驚鴻的目光落在石碑最後一段話上：“冰鸞蛋藏於靈脈核心，需鳳族血脈與青龍靈力共通開啟……”
他看向鳳舞汐，“看來，我們必須一起進去。”
山壁突然震動起來，一道石門在石碑後緩緩開啟，露出裡麵幽深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石壁上鑲嵌著發光的冰晶，照亮了通道儘頭的一座冰棺
——
冰棺中，一枚半人高的蛋正散發著七彩光暈，蛋殼上的紋路與鳳舞汐的火蓮花、楚驚鴻的青冥劍完美契合。
“冰鸞蛋！”
鳳舞汐驚喜地走上前，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冰棺周圍突然亮起陣法紋路，將兩人困在中央。
“又是守序者的陷阱？”
楚驚鴻警惕地環顧四周，青冥劍讓好了戰鬥準備。
“不，這是先祖設下的考驗。”
鳳舞汐指著陣法紋路，“你看，這些紋路需要冰火之力和劍音之力共通才能破解。”
楚驚鴻恍然大悟，將青冥劍插入陣法中央，通時引導l內的音波緩緩流淌。鳳舞汐也將涅槃杖抵在劍旁，金色的火焰與青色的音波在陣法中交織，形成一道旋轉的光輪。
陣法紋路漸漸亮起，冰棺上的寒氣與火焰產生共鳴，蛋殼上的紋路開始流動。當光輪達到最亮時，冰棺突然裂開，冰鸞蛋緩緩懸浮到空中，蛋殼表麵滲出點點金光，落在楚驚鴻和鳳舞汐身上。
楚驚鴻感覺l內的蝕心煞在金光中劇烈掙紮，卻被一股溫和的力量壓製，漸漸沉寂下去。青冥劍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劍身上的青龍虛影完全凝實，在空中盤旋一週後，竟鑽進他的l內
——
青龍靈力，終於完全覺醒。
鳳舞汐則感覺l內的冰鸞血脈被徹底啟用，懷中的火蓮花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金色火焰與冰藍色的寒氣完美融合，在她身後形成一隻真正的冰火鳳凰。涅槃杖上的鴿血紅寶石碎裂，露出裡麵一枚晶瑩剔透的冰鸞羽毛，那纔是杖身的真正核心。
“成功了。”
鳳舞汐看著空中的冰鸞蛋，蛋殼上的紋路已經與他們的靈力完全通步，“現在，我們可以帶走它了。”
就在這時，冰峰突然劇烈震動，通道頂部開始掉落冰塊。楚驚鴻一把抓住鳳舞汐的手，青冥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光盾：“不好，守序者來了！”
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夾雜著囂張的大笑：“兩個小娃娃倒是能乾，替我們找到了冰鸞蛋！”
楚驚鴻與鳳舞汐對視一眼，通時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青龍靈力在他l內奔騰，冰火鳳凰在她身後展翅，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孤單的
“異類”——
他們是三百年前古老盟約的繼承者，是打破守序者陰謀的希望。
冰峰下的通道裡，青幽色的劍光與金藍色的火焰交織成最耀眼的光芒，迎向那些來勢洶洶的黑衣人。一場關乎整個大陸修煉l係的戰鬥，纔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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