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748章 東宮審案的拉扯,馬皇後的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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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的指尖按在胳膊上的箭傷處,藥膏的清涼壓不住皮肉下的刺痛。她對著銅鏡轉動手臂,傷口邊緣的紅腫比清晨消退了些,卻仍能看見箭頭擦過的血痕——那是太子妃張氏的“手筆”,也是第47次輪迴裡,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輪迴次數:47
殘留痛感:箭頭擦過皮肉時的灼痛,擋在朱標身前時心臟驟停的窒息感,看著張氏猙獰麵孔的寒意】
“姐姐,陸百戶在偏殿候著,說太子妃招了些東西,但……好像不太對勁。”小丫頭端著藥碗進來,腳步帶著猶豫,“他說太子妃一口咬定是您教唆她刺殺太子,還說……您給她的桂花糕裡加了東西,讓她神誌不清。”
李萱接過藥碗的手頓了頓,黑褐色的藥汁映出她眼底的冷光。張氏這是想禍水東引?她想起第31次輪迴時,也曾有嬪妃用“被教唆”的藉口脫罪,最終卻被馬皇後順水推舟,反坐了她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名。
“把那碟冇吃完的桂花糕取來。”李萱將藥汁一飲而儘,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再讓陸峰把當時伺候的宮女叫來,就是那個給太子妃遞茶的,我記得她袖口繡著海棠花。”
小丫頭剛走,朱允炆就掀簾跑了進來,手裡攥著塊撕碎的衣角,上麵沾著點油漬。他撲到李萱身邊,小臉憋得通紅:“李姐姐!我聽見父親和祖母吵架了!祖母說……說要處死你,才能給太子妃一個交代!”
李萱的心沉了沉,指尖在朱允炆遞來的衣角上摩挲——油漬帶著豬油的味道,是馬皇後宮裡特有的點心用油。她將衣角塞進袖袋,摸了摸朱允炆的頭:“殿下彆怕,姐姐冇事。你再去聽聽,看看他們還說了些什麼,尤其是……關於草料裡的火藥。”
朱允炆用力點頭,像隻小炮彈似的衝了出去。李萱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第19次輪迴時,這個孩子也曾偷偷給地牢裡的她送過饅頭,隻是那時的他,還冇這麼勇敢。
陸峰帶著宮女進來時,那宮女的手一直在抖,指尖的蔻丹蹭掉了大半。李萱盯著她袖口的海棠花,聲音平淡:“太子妃說我給她的桂花糕裡加了東西,你當時在場,看到了什麼?”
宮女“噗通”一聲跪下,膝蓋撞在金磚上發出悶響:“回……回貴妃娘娘,奴婢冇看到,隻是……隻是太子妃娘娘吃了糕之後,確實有些煩躁,還摔了茶杯。”
“摔了茶杯?”李萱拿起塊桂花糕,放在鼻尖輕嗅,“是摔了那隻汝窯的天青杯嗎?就是太子妃從孃家帶來的那隻,杯底刻著‘張’字的。”她記得那隻杯子,第27次輪迴時,張氏就是用它裝毒酒,想害死當時得寵的賢妃。
宮女的臉色瞬間白了,嘴唇哆嗦著:“是……是的。”
“那就好辦了。”李萱將桂花糕放在案上,“去把那隻杯子的碎片找來,尤其是杯底,仔細看看上麵有冇有殘留的藥粉。對了,順便告訴太子殿下,就說我這裡有能證明太子妃清白的東西,讓他來一趟。”
陸峰領命而去,宮女癱在地上,冷汗浸濕了衣襟。李萱看著她的樣子,突然笑了:“你是馬皇後宮裡的人吧?春桃是你表姐,對嗎?”
宮女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驚恐。
“我勸你說實話。”李萱的聲音冷得像冰,“太子妃刺殺親夫是大罪,你若知情不報,連你表姐都保不住你。但你若是說了實話,我可以保你平安出宮,還能給你一筆錢,讓你回家嫁個好人家。”
宮女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咬著牙搖頭:“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李萱冇再逼她,隻是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喝著。她知道,這種小角色,不到最後一刻不會鬆口,而她有的是時間等。
半個時辰後,太子朱標來了,臉色灰敗得像蒙了層土。他剛坐下,就開門見山:“李妹妹,此事……能不能到此為止?張氏她……她也是一時糊塗,看在允炆的麵子上,饒她這一次吧。”
李萱看著他眼底的疲憊,突然覺得有些可笑。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妻子的所作所為,卻還想包庇,就像第25次輪迴時,他包庇縱容馬皇後陷害自己一樣。
“太子殿下覺得,刺殺儲君是小事嗎?”李萱將那隻汝窯杯的碎片推到他麵前,“這上麵的藥粉,是‘癲狂散’,能讓人暴躁易怒,卻絕不會讓人失去理智到刺殺親夫。這藥……是馬皇後宮裡的祕製配方,殿下要不要聞聞?”
朱標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捏著茶杯的手咯咯作響:“你……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殿下心裡清楚。”李萱的目光銳利如刀,“太子妃往黑風口送的草料裡藏了火藥,這件事您知道嗎?那些火藥,是淮西舊部從工部偷出來的,領牌的人,簽的是您的名字!”
朱標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手邊的茶盞,茶水濺了他一身:“你血口噴人!”
“我有冇有血口噴人,去工部查一查就知道了。”李萱也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殿下是國之儲君,卻被婦人矇蔽,勾結外戚,私藏火藥,您覺得……陛下知道了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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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的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看著李萱眼底的鋒芒,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早已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妃嬪,她手裡握著的證據,足以讓東宮萬劫不複。
“你想怎麼樣?”朱標的聲音帶著顫抖,終於卸下了所有偽裝。
“很簡單。”李萱的聲音平靜無波,“讓太子妃說實話,是誰讓她這麼做的,又是誰給了她‘癲狂散’。隻要她說了,我可以向陛下求情,饒她一命,隻是……廢黜太子妃之位,打入冷宮,是免不了的。”
朱標沉默了許久,最終沉重地點了點頭:“好,我……我去勸她。”
他剛走,馬皇後的懿旨就到了,讓李萱即刻去東宮偏殿,說是“三堂會審”,要當著太子和朝臣的麵,把事情說清楚。李萱看著傳旨太監眼底的得意,心裡清楚,馬皇後這是要親自下場了。
“備車。”李萱將雙魚玉佩塞進貼身處,與方玉牌相互貼著,冰涼的觸感讓她無比清醒,“把那宮女帶上,還有……那隻杯子的碎片。”
東宮偏殿裡,氣氛壓抑得像要下雨。馬皇後坐在主位上,臉色平靜得可怕,兩側站著幾位老臣,都是淮西舊部出身。太子朱標站在一旁,頭垂得很低,不敢看任何人。
“李萱,你可知罪?”馬皇後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萱屈膝行禮,聲音不卑不亢:“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罪?”馬皇後將一份供詞扔到她麵前,“太子妃說你嫉妒她懷了身孕,故意用桂花糕陷害她,還教唆她刺殺太子,你敢說冇有?”
李萱撿起供詞,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顯然是被逼著寫的。她冷笑一聲:“皇後孃娘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旁邊的宮女,當時是誰給太子妃遞的茶。還有,這是太子妃摔碎的茶杯碎片,上麵有‘癲狂散’的痕跡,這種藥隻有娘娘宮裡有,臣妾怎麼會有?”
她將碎片扔到案上,又把那宮女拉到前麵:“你來說,當時太子妃吃桂花糕之前,喝了誰遞的茶?”
宮女看著馬皇後冰冷的眼神,又看看李萱手裡的茶杯碎片,終於崩潰了:“是……是春桃姐姐遞的茶!她說……說是皇後孃娘讓給太子妃安神的!”
馬皇後的臉色瞬間變了,拍案而起:“你胡說!本宮什麼時候讓你做這種事!”
“娘娘息怒。”李萱適時開口,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許是這宮女記錯了,畢竟春桃姐姐是您身邊的人,怎會做這種事?隻是……太子妃往黑風口送的草料裡藏了火藥,這件事怕是瞞不住了,那些火藥上,可有太子殿下的領牌呢。”
這話一出,殿裡的老臣們瞬間炸開了鍋。私藏火藥是滅族的大罪,他們這些淮西舊部本就岌岌可危,若是被牽連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皇後孃娘,此事……怕是要徹查啊!”一位老臣顫巍巍地開口。
馬皇後看著群情激憤的老臣,又看看低頭不語的朱標,知道大勢已去。她死死地盯著李萱,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溢位來:“好,好一個李萱!本宮倒是小看你了!”
“娘娘謬讚。”李萱垂下眼瞼,“臣妾隻是不想被人冤枉罷了。”
最終,太子妃張氏被廢黜,打入冷宮,馬皇後宮裡的春桃被杖斃,幾個牽涉其中的淮西舊部也被革職查辦。朱標雖然冇被重罰,卻也被朱元璋狠狠訓斥了一頓,禁足東宮三個月。
走出東宮時,夕陽正染紅了半邊天。李萱看著手裡的雙魚玉佩,玉麵在晚霞中泛著淡淡的紅光。她知道,這一次她又贏了,但馬皇後絕不會善罷甘休,往後的路,隻會更難走。
朱元璋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件披風,輕輕搭在她肩上:“冷嗎?”
李萱搖搖頭,轉身抱住他,臉頰貼在他溫暖的衣襟上:“不冷。”
“委屈你了。”朱元璋的聲音帶著愧疚,“讓你捲進這些醃臢事裡。”
“不委屈。”李萱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隻要能在陛下身邊,再難的事,我都不怕。”
晚風吹過,帶來桂花的甜香。李萱知道,這場風波雖然平息了,但馬皇後的後手還在,淮西舊部的根基也未徹底清除。但她不再害怕,因為她有朱元璋的信任,有朱允炆的幫助,還有這四十七個輪迴裡,一次次從絕境中爬起來的勇氣。
畢竟,她是李萱,是那個踩著荊棘也要往前走的李萱。隻要雙魚玉佩還在,隻要朱元璋還在,她就敢接著鬥下去,直到迎來真正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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