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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718章 暗流洶湧,巧破連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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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萱的指尖在銀簪上反複摩挲,簪尖的寒光映在眼底。第21次複活的痛感還殘留在骨髓裡,錦衣衛的刀劈下來時,她甚至看清了刀麵上自己驚恐的臉——那是朱元璋的意思,他要借錦衣衛的手,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場清洗淮西勳貴的棋局裡。

“姐姐,郭寧妃派人送了盆綠萼梅來,說是新得的珍品。”小蓮抱著個花盆進來,臉色發白,“那送花的太監眼神怪怪的,總盯著您的窗戶看。”

李萱抬眼,目光落在那盆綠萼梅上。梅枝修剪得整齊,花苞飽滿,看著確實喜人。但她認得花盆底下的暗紋——那是郭寧妃的私章,而這盆梅,前世斷送了她半條命。

【輪回次數:19

死因:綠萼梅的土壤裡摻了硫磺,長期接觸導致咳血不止】

“放在廊下吧,”李萱淡淡道,“本宮最近對花粉過敏。”她瞥了眼小蓮懷裡的花盆,補充道,“讓送花的太監把土換了,用新土重新栽上,硫磺味太重,嗆得慌。”

小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抱著花盆快步出去。沒一會兒,廊下傳來太監慌亂的辯解聲:“小的不知……這土是娘娘宮裡的花匠備好的……”

李萱冷笑。郭寧妃是郭子興的義女,向來以“老資曆”自居,最恨她這種“一步登天”的新人。用硫磺慢性害命,倒符合她陰柔的性子。

【前世記憶碎片:郭寧妃的兄長郭興與淮西勳貴交好,李善長倒台後,她怕被牽連,便想借李萱的人頭向朱元璋表忠心。】

“姐姐,要不要……”小蓮進來時,手裡攥著塊沾了土的帕子,上麵果然有刺鼻的硫磺味。

“不必。”李萱起身,理了理袖口,“去備些點心,本宮要去給郭寧妃道謝。”

小蓮急了:“她都想害您了,您還去?”

“去。”李萱拿起支玉簪彆在發間,鏡麵裡的自己眉眼彎彎,笑意卻沒達眼底,“她想表忠心,本宮就幫她遞個話。”

郭寧妃的寢宮擺滿了佛經,她正坐在蒲團上撚佛珠,見李萱進來,眼皮都沒抬:“稀客。”

“聽聞娘娘賞了盆綠萼梅,特來道謝。”李萱屈膝行禮,語氣恭敬,“隻是臣妾愚鈍,聞著那土裡有硫磺味,怕傷了花根,就讓人換了新土,還請娘娘恕罪。”

郭寧妃撚佛珠的手頓了頓,佛珠線“啪”地繃斷,木珠滾了一地。她抬頭,臉上還掛著慈和的笑,眼神卻淬了冰:“妹妹說笑了,花匠怎會用硫磺?許是妹妹聞錯了。”

“許是吧。”李萱彎腰,撿起顆滾到腳邊的木珠,指尖摩挲著上麵的刻字——那是“寧”字,郭寧妃的名字,“娘娘最近為兄長的事煩心吧?聽聞郭將軍與李善長有書信往來?”

郭寧妃的臉瞬間白了。她猛地拍案而起,佛珠散落一地:“你胡說什麼!”

“臣妾沒胡說。”李萱將木珠放在案上,聲音輕得像歎息,“那些信,陛下的人已經找到了。不過陛下念及郭將軍開國之功,隻燒了信,沒往外說。”她抬眼,撞進郭寧妃驚恐的目光裡,“娘娘說,這人情,臣妾算不算幫您還了?”

郭寧妃踉蹌著後退,撞在供桌的香爐上,香灰撒了滿襟。她看著李萱的眼神,像看鬼魅:“你……你怎麼知道……”

“陛下昨晚在養心殿說的,”李萱半真半假,指尖劃過案上的佛經,“他還說,有些人想借彆人的血洗清自己,未免太蠢。”

郭寧妃的嘴唇哆嗦著,突然撲通跪下,抓住李萱的裙角:“妹妹救我!求你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我兄長是被李善長蒙騙的!”

李萱彎腰,輕輕撥開她的手:“娘娘放心,臣妾不會多嘴。”她轉身,走到門口時回頭,“對了,那盆綠萼梅挺好看的,謝娘娘賞。”

看著郭寧妃癱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樣子,李萱嘴角勾起抹冷峭的笑。對付這種色厲內荏的,就得直戳痛處——她算準了郭寧妃怕被兄長牽連,纔敢用“書信”說事,至於那些信,根本是子虛烏有。

剛走出郭寧妃的寢宮,就被達定妃的宮女攔住了。達定妃是徐達的妹妹,性子潑辣,向來和郭寧妃不對付,卻同樣看李萱不順眼。

“萱嬪娘娘,我家娘娘在禦花園設宴,請您過去坐坐。”宮女的語氣帶著施捨般的傲慢。

李萱挑眉。禦花園的蓮花池?前世她就是在那裡“失足”落水,被撈上來時已經沒了氣息。

【輪回次數:20

死因:被達定妃的宮女推下蓮花池溺亡】

“替我謝過娘娘,”李萱笑意盈盈,“隻是本宮約了陛下研墨,怕是去不了了。”她故意挺了挺胸,露出腕上朱元璋新賞的玉鐲,“陛下說,今日要教臣妾寫‘龍’字呢。”

宮女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看著那玉鐲,囁嚅著說不出話。達定妃最恨旁人在她麵前提“恩寵”,尤其是朱元璋的賞賜。

李萱繞過她,剛走兩步,就見達定妃帶著幾個宮女從假山後走出來,顯然是等不及了。她穿著身水紅宮裝,腰肢款擺,倒有幾分姿色,隻是眼神太過張揚。

“妹妹這是去哪?”達定妃擋在她麵前,手裡把玩著條金鏈,鏈墜是隻淬了毒的銀魚,“本宮的宴,你敢不去?”

“姐姐恕罪,”李萱故作慌亂,往旁邊躲了躲,“陛下真的在等臣妾……”

“陛下?”達定妃嗤笑,突然揚手,金鏈朝李萱臉上抽來,“陛下現在怕是在想著怎麼處置你呢!李善長的案子裡,可有你遞的證據?”

李萱早有防備,側身躲開時,故意撞在達定妃身上。達定妃沒站穩,尖叫著往蓮花池倒去,手裡的金鏈脫手飛出,正好纏在旁邊的柳樹枝上,銀魚墜子“啪”地掉進池裡,濺起圈漣漪。

“姐姐!”李萱驚呼著去拉,手指卻“不小心”推了她一把。達定妃“撲通”掉進水裡,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李萱的裙擺。

“救命!救命!”達定妃在水裡撲騰,她是北方人,根本不會水。宮女們慌作一團,忙著跳下去救人。

李萱站在池邊,看著水裡狼狽的達定妃,心裡毫無波瀾。這一推,既報了前世的仇,又能讓朱元璋看清達定妃的跋扈——一石二鳥。

“怎麼回事?”朱元璋的聲音突然傳來,他帶著錦衣衛站在柳樹下,臉色陰沉。

達定妃在水裡哭喊:“陛下!是她推我!她故意的!”

李萱立刻跪下,裙擺上的水漬洇在青石板上,看起來楚楚可憐:“陛下明鑒!臣妾隻是想扶姐姐,沒想到姐姐腳滑……”她指向柳樹上的金鏈,“而且姐姐要用毒鏈打臣妾,臣妾隻是躲閃罷了。”

錦衣衛很快從池裡撈起銀魚墜子,驗毒的太監立刻回稟:“陛下,墜子上有鶴頂紅!”

達定妃的臉瞬間慘白,在水裡連掙紮都忘了。朱元璋的目光像刀子般刮過她,又落在李萱濕漉漉的裙擺上,語氣緩和了些:“起來吧,凍著了怎麼辦。”

他親自扶起李萱,對錦衣衛冷聲道:“把達定妃禁足,沒朕的旨意,不許踏出寢宮半步!”

達定妃被拖上岸時,還在哭喊著辯解,聲音卻越來越遠。李萱靠在朱元璋懷裡,聞著他身上的龍涎香,指尖卻在袖中攥緊——她能感覺到他扶著自己的手在微微用力,那是懷疑的訊號。

“你好像一點也不怕。”走回養心殿的路上,朱元璋突然開口。

李萱抬頭,眼裡蓄著淚:“有陛下在,臣妾不怕。”她踮起腳尖,輕輕碰了下他的下巴,像隻撒嬌的貓,“隻是沒想到姐姐會這麼對臣妾……”

朱元璋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喉結滾動了下:“後宮就是這樣,想活下去,就得比誰都狠。”他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做得很好。”

李萱的心沉了沉。他在教她“狠”?還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養心殿的暖閣裡,太監端來薑湯。李萱捧著碗小口喝著,餘光瞥見朱元璋正翻看著本奏摺,上麵寫著“郭興”的名字。

“陛下要處置郭將軍嗎?”她故作不經意地問。

朱元璋抬眼:“你覺得呢?”

“臣妾覺得,”李萱放下碗,語氣認真,“郭將軍是開國功臣,若是無罪,不該罰;若是有罪,也該給個痛快。最忌諱的,是拖著,讓人心慌。”她頓了頓,補充道,“就像郭寧妃娘娘,今日因兄長的事心神不寧,連給臣妾的花裡都摻了硫磺,想來也是怕極了。”

朱元璋的手指在奏摺上敲了敲,沒說話。但李萱知道,他聽進去了——她既賣了郭寧妃人情,又暗示了郭興“有罪”,剩下的,就看他怎麼權衡。

傍晚,馬皇後派人來請。李萱看著傳旨的宮女,心裡清楚,真正的硬仗來了。

坤寧宮的氣氛壓抑得可怕,馬皇後坐在榻上,麵前跪著個瑟瑟發抖的太監——是達定妃宮裡的掌事太監。

“你都聽到了?”馬皇後的聲音很平靜,“達定妃說,是你挑唆她推你落水,還說你手裡有她兄長通敵的證據。”

李萱屈膝行禮,不卑不亢:“娘娘明鑒,臣妾沒有。”

“沒有?”馬皇後冷笑,指著地上的太監,“他說,你去達定妃宮裡時,特意提起徐將軍與北元有書信往來。”

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確實提了,但這話怎麼會傳到馬皇後耳朵裡?

【前世記憶碎片:達定妃的兄長徐達是馬皇後的親表弟,馬皇後最護著徐家。】

“臣妾隻是……隻是聽陛下提起過,徐將軍曾截獲過北元的密信,並非通敵。”李萱迅速調整語氣,露出恰到好處的委屈,“許是達定妃姐姐聽錯了,又或是這太監記錯了。”

她看向地上的太監,眼神陡然銳利:“你敢說,不是達定妃落水後,怕被陛下責罰,才讓你編這話來攀咬臣妾?”

太監被她的眼神嚇得一哆嗦,磕著頭說不出話。馬皇後盯著李萱,良久,突然笑了:“你倒是會說。”她揮揮手,“把他拖下去,杖二十。”

太監哭喊著被拖走,坤寧宮隻剩她們兩人。馬皇後看著李萱,語氣複雜:“你就不怕本宮殺了你?”

“怕。”李萱坦誠道,“但臣妾更怕陛下為難。皇後娘娘是陛下的結發妻子,臣妾是陛下的嬪妃,若是我們鬥得你死我活,最累的是陛下。”她抬起頭,目光坦蕩,“臣妾不想讓陛下累著。”

這話戳中了馬皇後的軟肋。她最在乎的,始終是朱元璋。

馬皇後沉默半晌,端起茶盞:“回去吧。往後安分些,彆總惹事。”

李萱屈膝告退,走出坤寧宮時,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這場仗,她贏在了“懂”——懂馬皇後的軟肋,懂朱元璋的心思,更懂這些嬪妃的致命傷。

回到承乾宮,小蓮遞上陸峰的密信:郭興被賜死,郭寧妃自請入冷宮,達定妃被廢為庶人。

李萱將密信燒掉,看著灰燼在風中飄散,忽然覺得很累。她走到妝台前,拿出那半塊雙魚玉佩,指尖撫過冰涼的玉麵。

離完整的玉佩,又近了一步。可離朱元璋的“獨寵”,似乎還隔著層看不見的紗。

窗外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三更了。李萱將玉佩藏回枕下,閉上眼。死亡的幻痛又開始蔓延,像無數根針在紮——第21次被錦衣衛刺殺的痛,第20次溺水的窒息,第19次咳血的灼燒……

她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才證明她還活著。

這一世,她要贏。不僅要拿到雙魚玉佩,還要活得比誰都久。

隻是她沒看到,養心殿的燭火亮到天明。朱元璋坐在案前,手裡捏著那半塊與李萱配對的雙魚玉佩,眼神晦暗不明。禦案上,放著份密報,上麵寫著:“萱嬪與時空管理局有舊,疑似‘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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