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783章 稚子藏玉,冷宮裡的毒謀
李萱將半塊雙魚玉佩塞進貼身的錦囊時,錦緞摩擦著胸口的麵板,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這癢意卻讓她脊背發寒——昨夜那個時空管理局殺手的短刀離心臟不過寸許,刀鋒上的鐵鏽味混著血腥氣,此刻想起仍像有隻冰冷的手攥著肺葉,吸進的每口空氣都帶著痛感。
【輪回次數:52
新增傷痕:左胳膊三道交錯的刀痕,最深的一道可見白骨,上藥時春桃的手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小主,太子妃派人來說,小殿下醒了,指名要您過去陪他玩。”春桃端著藥碗進來,碗沿飄著淡淡的藥香,是陸峰特意讓人送來的“生肌散”。
李萱掀開袖子,傷口已經結痂,暗紅色的痂皮像塊醜陋的補丁。她接過藥碗抿了口,苦澀的藥味漫過舌尖時,突然想起第37次輪回被達定妃灌藥的情景——那碗藥裡摻了“軟骨散”,喝下去沒半個時辰,四肢就軟得像麵條,隻能眼睜睜看著達定妃往她手裡塞了封“通敵密信”,轉頭就去朱元璋麵前哭訴。
“告訴太子妃,我換件衣服就過去。”她放下藥碗,目光落在銅鏡裡的自己身上——左眉尾新添了道細小的疤痕,是昨夜掙紮時被碎木片劃的。這宮裡的每道疤,都是活下來的憑證。
東宮的偏殿裡,朱雄英正坐在鋪著軟墊的地上玩積木,常氏在一旁看著,見李萱進來,連忙起身:“妹妹可算來了,雄英從早上醒了就唸叨你。”
朱雄英抬起頭,小臉紅撲撲的,看見李萱就張開胳膊:“萱姨抱!”
李萱走過去將他抱起,小家夥的手立刻抓住她的衣袖,小腦袋在她頸窩裡蹭了蹭:“萱姨,你胳膊怎麼了?”
“不小心被針紮了下。”李萱笑著捏捏他的臉蛋,“雄英乖,以後要不要保護萱姨?”
“要!”朱雄英用力點頭,小拳頭攥得緊緊的,“雄英長大了當將軍,打壞人!”
常氏在一旁笑出了聲:“這孩子,昨天還燒得迷迷糊糊,今天就精神了。”她話鋒一轉,壓低聲音,“妹妹,昨夜禦花園那個黑衣人,查出來是誰了嗎?”
“是時空管理局的人。”李萱也放低聲音,“陛下審了半夜,他隻說要找‘雙魚玉佩’,彆的什麼都不肯說。”
常氏的臉色沉了沉:“又是時空管理局……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李萱沒回答。她知道時空管理局的目的——母親曾在她腦海裡留下過碎片資訊:雙魚玉佩能穩定時空裂隙,一旦被他們拿到,不僅她會死,整個大明朝的時空都可能崩塌。
“對了,呂側妃那邊有動靜嗎?”李萱轉移話題。
“還關在冷宮裡呢,聽說哭了一夜,嗓子都啞了。”常氏的語氣裡帶著不屑,“不過她的心腹宮女還在外麵活動,昨兒個我看見她去了郭惠妃宮裡,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李萱的眉峰微蹙。郭惠妃一直是呂氏的“保護傘”,第40次輪回時,朱允炆能順利過繼給太子,就是郭惠妃在馬皇後麵前說了不少好話。這兩人湊在一起,怕是沒好事。
正說著,殿外傳來太監的通報:“呂側妃宮裡的掌事宮女求見太子妃,說是……說是帶了小殿下最愛吃的桂花糕。”
常氏冷笑一聲:“她倒會來事,自己被關著,還想著用吃食討好?告訴她,雄英不愛吃甜的,讓她把東西拎回去!”
“等等。”李萱突然開口,“讓她進來吧。”
常氏不解地看向她。
李萱湊近她耳邊:“說不定能從她嘴裡套出點東西。”
那宮女進來時,手裡果然捧著個食盒,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太子妃娘娘,這是我家主子特意讓人做的桂花糕,知道小殿下病剛好,特意少放了糖……”
“你家主子倒是有心。”李萱打斷她,目光落在她微微發抖的手上,“隻是呂側妃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閒心管彆人的吃食?”
宮女的臉色白了白:“我家主子……主子是真心疼小殿下的。”
“真心疼?”李萱笑了,伸手從食盒裡拿起塊桂花糕,放在鼻尖聞了聞,“這糕裡摻了‘安神香’吧?聞著是挺舒服,隻是小孩子吃多了,怕是會睡不醒呢。”
宮女的臉“唰”地一下沒了血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娘娘饒命!不是我家主子要放的,是……是郭惠妃娘娘讓加的!她說小殿下醒了礙事……”
常氏氣得渾身發抖,抓起食盒就往地上摔:“毒婦!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桂花糕撒了一地,其中一塊滾到門口,正好被走進來的朱允炆踩在腳下。
小家夥愣了一下,抬頭看見跪在地上的宮女,突然說:“張嬤嬤,你不是說給我送糖人嗎?怎麼在這裡?”
李萱的心猛地一跳。這宮女是呂氏的心腹,怎麼會給朱允炆送糖人?
“允炆?你怎麼來了?”常氏的語氣冷了下來。
朱允炆低下頭,小手擺弄著腰間的雙魚佩:“母親說……說讓我來看看哥哥。”
李萱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那半塊雙魚玉佩被做成了掛墜,邊緣打磨得很光滑,顯然經常被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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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佩真好看,是誰送你的?”李萱狀似無意地問。
朱允炆的眼神閃爍了下:“是……是母親給的,說是保平安的。”
“能給萱姨看看嗎?”李萱伸出手。
朱允炆往後縮了縮,小手把玉佩攥得更緊:“不行!這是我的!”
“允炆,不得無禮。”常氏沉聲嗬斥。
朱允炆眼圈一紅,帶著哭腔喊道:“母親說了,誰要搶我的玉佩,就是壞人!”他轉身就往外跑,路過李萱身邊時,故意撞了她一下。
李萱踉蹌了一下,左手的傷口被牽扯得生疼。她看著朱允炆跑遠的背影,心裡清楚——這孩子什麼都知道,呂氏肯定教過他,絕不能把玉佩給彆人。
“妹妹,這……”常氏也看出了不對勁。
“沒事。”李萱按住隱隱作痛的胳膊,“總會拿到的。”
從東宮出來,李萱沒回承乾宮,反而繞去了冷宮。她想親自見見呂氏——有些話,隻有麵對麵才能問清楚。
冷宮的門軸鏽得厲害,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呂氏正坐在鋪著稻草的地上,頭發散亂,看見李萱進來,突然笑了:“你來了。”
“我來問你,朱允炆腰間的玉佩,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萱開門見山。
“是雙魚玉佩啊。”呂氏站起身,走到她麵前,眼神裡帶著瘋狂,“你以為隻有你在找?我早就知道它能救命!隻要拿到完整的玉佩,我就能帶著允炆離開這裡,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你知道時空管理局的事?”李萱追問。
“知道又如何?”呂氏冷笑,“他們說隻要我幫他們拿到玉佩,就給我榮華富貴,讓允炆當皇帝!”
李萱的心沉了下去。呂氏果然和時空管理局勾結了。
“朱雄英的痘症,也是你和他們聯手做的?”
“是又怎麼樣?”呂氏的聲音尖利起來,“誰讓他擋了允炆的路!他就不該活著!”
“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李萱的聲音冷得像冰。
“報應?”呂氏笑得更瘋了,“在這宮裡,活著纔是最大的報應!你以為朱元璋真的喜歡你?他不過是利用你對付淮西勳貴!等他用夠了,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李萱的心臟像是被針紮了下。呂氏說的,正是她最害怕的。
“我勸你,還是早點交出玉佩,說不定還能留條活路。”呂氏湊近她耳邊,聲音像毒蛇的信子,“不然……你會比我死得更慘。”
李萱猛地後退一步,左手的傷口裂開了,血珠滲了出來。她看著呂氏瘋狂的臉,突然轉身就走。
有些事,不必再問了。
回到承乾宮時,朱元璋正在等她,見她胳膊上的繃帶滲了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怎麼回事?又受傷了?”
“不小心蹭到了。”李萱避開他的目光。
朱元璋走過來,拿起她的胳膊檢視,動作輕柔得不像他:“是不是去見呂氏了?”
李萱愣了一下:“陛下怎麼知道?”
“這宮裡的事,沒有朕不知道的。”朱元璋的語氣沉了沉,“她跟你說什麼了?”
“說……說朱允炆的玉佩是她給的,還說和時空管理局有勾結。”李萱低聲道。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道:“允炆這孩子,被呂氏教壞了。”他看著李萱,“那半塊玉佩,必須拿回來。”
“可是……”李萱猶豫,“他畢竟是個孩子。”
“在這宮裡,沒有孩子,隻有棋子。”朱元璋的聲音冷了下來,“你以為呂氏為什麼非要讓他拿著玉佩?就是想借他的身份當擋箭牌。”他頓了頓,“朕有個辦法,能讓他主動交出玉佩。”
李萱看向他,等著他的下文。
“三日後是雄英的周歲宴,朕會讓所有皇子公主都來參加。”朱元璋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到時候,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殿外突然傳來李德全驚慌的聲音:“陛下!不好了!冷宮裡的呂側妃……她自儘了!”
李萱的瞳孔猛地一縮。呂氏死了?這太突然了!
朱元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怎麼死的?!”
“用發簪……戳了自己的心口……”李德全的聲音都在抖,“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氣了,手裡還攥著塊碎布,上麵好像……好像寫著‘萱’字……”
李萱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呂氏自儘,還留下指向她的證據?這是要把她拖下水!
“查!給朕仔細查!”朱元璋怒吼一聲,龍袍的下擺掃過桌案,將上麵的茶杯再次帶翻在地。
碎裂聲在殿裡回蕩,像極了李萱此刻的心跳。她知道,這又是一個局,一個針對她的局。而設局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看似無害的郭惠妃。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烏雲遮住了太陽,像是要下雨了。李萱看著自己滲血的胳膊,突然覺得很累。這場無休止的爭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可她沒有退路。雙魚玉佩還沒湊齊,時空管理局的人還在暗處盯著,她必須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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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深吸一口氣,看向朱元璋,“三日後的周歲宴,按原計劃進行。”
朱元璋看著她,眼神複雜:“你不怕被人算計?”
“怕,但更怕活不下去。”李萱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在這宮裡,怕有用嗎?”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放心,有朕在。”
這一次,李萱沒有像往常一樣懷疑。她看著朱元璋眼底的堅定,突然覺得,或許……真的可以信他一次。
隻是她不知道,朱元璋轉身去書房後,立刻對李德全下令:“把朱允炆身邊的人都換了,密切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另外,查清楚呂側妃自儘前,誰去過冷宮。”
李德全領命退下後,朱元璋走到密室門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石門。密室的正中央擺著個錦盒,裡麵放著半塊和李萱那塊一模一樣的雙魚玉佩——這纔是他從一開始就藏著的真玉佩,給李萱的那塊,是母親留下的仿品。
他拿起玉佩,在燭光下看了看,眼神深邃。有些事,他還不能告訴李萱。比如,時空管理局真正的目標,其實是他。比如,母親留下的玉佩,不止兩塊。
這場局,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深。而李萱,是他唯一的破局之棋。
三日後的周歲宴,註定不會平靜。李萱站在窗前,看著天邊漸漸聚攏的烏雲,握緊了藏在錦囊裡的玉佩。她知道,決戰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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