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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788章 東宮診毒,暗棋初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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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萱將劉太醫換下來的官服疊好塞進樟木箱時,指尖觸到箱底的硬物——是第52次輪回朱元璋塞給她的那個錦囊,裡麵除了半塊玉佩,還有張泛黃的紙條,上麵用硃砂畫著個古怪的符文,當時沒來得及細看,此刻在燭光下倒像是活了過來,紋路隱隱流動。

【輪回次數:53

隱秘刺痛:右手無名指第二關節總在陰雨天發麻,那是第48次輪回被達定妃的太監生生掰斷的地方,複位時的劇痛至今能通過指尖的觸感喚醒】

“小主,劉太醫跟著春桃去東宮了,應該不會出岔子吧?”守在門口的小太監是李萱特意從浣衣局調過來的,手腳麻利,最關鍵是——他曾被郭寧妃的人打斷過腿,心裡憋著股怨氣。

“放心,東宮的王嬤嬤是常遇春的遠房表妹,你隻消在宮門口說‘劉太醫是替李姑娘送治蛇毒的方子’,她自會放行。”李萱將錦囊藏回妝匣深處,銅鏡裡映出她眼底的清明,“對了,郭寧妃宮裡的小太監,還在槐樹下嗎?”

“在呢,跟個木樁子似的,手裡的油紙包都被露水打濕了。”小太監壓低聲音,嘴角帶著嘲諷,“估摸著是想等夜深了,把那黑粉末撒進您的藥湯裡。”

李萱的眉峰微蹙。郭寧妃這步棋走得太急,反倒露了破綻。第39次輪回時她用“蝕骨散”害人,是先買通了她身邊的二等宮女,借著送點心的由頭下手,哪像這次,竟讓自己宮裡的人親自盯著,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她乾的。

“你去禦膳房一趟,就說我夜裡餓了,讓他們送兩碟桂花糕來,要剛出爐的。”李萱擦了擦指尖的灰塵,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記得讓禦膳房的張師傅親自送來,就說……我想請教他上次那道‘百鳥朝鳳’的做法。”

小太監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小主是想……”

“讓張師傅‘不小心’撞掉槐樹下的油紙包。”李萱的指尖在鏡沿輕輕敲著,“郭寧妃的人若是敢鬨,你就喊‘有刺客想投毒’,動靜越大越好。”

這是借刀殺人,更是敲山震虎。她要讓後宮所有人都知道,想動她李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小太監領命而去,殿裡頓時安靜下來,隻有燭火跳動的劈啪聲。李萱走到窗邊,撩開條縫——月光下,槐樹下的黑影果然還在,隻是油紙包的邊角已經濕透,隱約能看見裡麵的粉末順著紙縫往下掉,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她想起第39次輪回掉光頭發的自己,鏡中那個光禿禿的腦袋像顆褪了皮的土豆,朱元璋看到時眼裡的嫌惡像針一樣紮進心裡。那時她躲在被子裡哭,頭發絲纏在指縫間,像無數條冰冷的蛇,纏得她喘不過氣。

“這次,該輪到你們嘗嘗了。”李萱對著窗外的黑影無聲地說,指尖無意識地摸向發髻裡的雙魚玉佩,冰涼的觸感讓心跳平穩了些。

沒過多久,殿外果然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小太監的喊叫和女子的尖聲怒罵。李萱知道,張師傅得手了。她慢條斯理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茶霧氤氳中,彷彿能看見郭寧妃氣急敗壞的臉。

“小主,成了!”小太監氣喘籲籲地跑回來,臉上帶著興奮,“張師傅假裝腳滑,把油紙包撞進了泥水裡,郭寧妃的人急得跳腳,奴婢一喊‘投毒’,巡夜的侍衛就圍上來了,現在正押著那小太監去見李德全公公呢!”

“做得好。”李萱遞給他塊碎銀,“去歇著吧,明早還要去東宮看訊息。”

小太監歡天喜地地退下,李萱卻沒了睡意。她走到案前,鋪開宣紙,借著燭光寫下幾個名字:馬皇後、郭寧妃、呂氏、達定妃……每個名字後麵都畫著個小小的叉,唯獨“朱元璋”三個字後麵,她猶豫了很久,最終畫了個圈。

這個圈像道無形的枷鎖。她不知道該把他歸為盟友,還是潛在的威脅。第52次輪回破廟裡他眼底的猩紅與痛苦還在眼前晃動,那殘魂蘇醒時的瘋狂,和清醒後的茫然,像兩團影子在他體內撕扯,而她,就站在這兩團影子的正中間。

“陛下駕到——”

李德全的通傳聲打斷了思緒,李萱慌忙起身迎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被朱元璋扶住了胳膊。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龍袍的下擺沾著些泥土,像是剛從東宮急急忙忙趕過來。

“東宮那邊怎麼樣了?”李萱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

“劉太醫剛給常氏診了脈,說是中了‘緩氣散’,雖不致命,但長期服用,會損傷根本,很難再懷上孩子。”朱元璋的聲音冷得像冰,指尖攥得她的胳膊生疼,“呂氏那毒婦,竟敢在太子妃的藥裡動手腳!”

李萱能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不是害怕,是憤怒。這種憤怒裡,似乎還夾雜著些彆的情緒,像有團火在他胸腔裡燃燒,燒得他控製不住力道。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她輕輕掙開他的手,後退半步屈膝行禮,“既然查出來了,按宮規處置便是。”

“宮規?”朱元璋冷笑一聲,抬腳走進殿內,目光掃過案上的宣紙,落在那些名字上,“你倒是把後宮的人都記下來了,怎麼,早就料到她們會不安分?”

李萱的心臟猛地一跳,慌忙想去收宣紙,卻被他搶先一步拿了起來。燭光下,他的手指劃過“朱元璋”三個字後麵的圈,眼神晦暗不明:“這個圈,是什麼意思?”

“臣妾……臣妾是覺得陛下是天子,與旁人不同。”李萱的指尖絞著衣袖,後背已經滲出冷汗。她沒想到他會突然看案上的東西,更沒想到自己下意識畫的圈會被他看見。

朱元璋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她看不懂的複雜:“你倒是坦誠。”他將宣紙放回案上,拿起她寫的“呂氏”二字,“這毒婦,你覺得該怎麼處置?”

李萱抬起頭,撞進他深邃的目光裡。這是個陷阱,也是個機會。處置呂氏,必然會得罪馬皇後,可若是處置得好,卻能向朱元璋表忠心,更能護住常氏和朱雄英。

“臣妾以為,”她斟酌著開口,聲音平靜卻堅定,“呂氏雖有錯,但念在她是允炆的生母,不宜重罰。不如……將她禁足在東宮偏殿,每日抄寫《女誡》,讓太子妃親自看管,既能讓她反省,也能讓她看著太子妃如何賢德,或許能有所悔悟。”

這是第42次輪回她從馬皇後那裡學來的招數——不直接殺人,卻用無形的枷鎖折磨對方,既顯得仁慈,又能牢牢掌控局麵。

朱元璋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他頓了頓,突然問,“你好像……很懂這些?”

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低頭時看見案上的宣紙,靈機一動:“臣妾隻是……隻是看的話本多了,上麵寫的宮鬥伎倆,倒也記得些。”

“話本?”朱元璋拿起宣紙看了看,突然笑出聲,“你這字,倒比話本上的好看。”他的指尖劃過她寫的“李萱”二字,“這筆鋒,有點像……”

他的話沒說完,卻讓李萱的後背瞬間繃緊。像誰?像她的母親?還是像某個他認識的人?

“陛下謬讚了。”李萱避開這個話題,轉身去倒茶,“陛下要不要喝點熱茶?解解酒氣。”

朱元璋沒再追問,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她的小腿上:“蛇毒的傷口,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多謝陛下關心。”

“那就好。”他放下茶盞,站起身,“朕還有奏摺要批,你早些歇息。”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對了,郭寧妃宮裡的人想對你投毒,李德全已經查清楚了,你想怎麼處置她?”

李萱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竟然已經知道了?是小太監報的信,還是……他早就派人盯著郭寧妃了?

“臣妾覺得,郭寧妃或許隻是一時糊塗。”李萱的聲音放得更柔,“不如罰她禁足三個月,抄寫《心經》,讓她靜靜心。”

她不能做得太絕。郭寧妃的兄長郭英手握兵權,是淮西勳貴的核心人物,現在動她,無異於打馬皇後的臉,隻會引來更瘋狂的報複。第28次輪回她就是因為太急著扳倒郭寧妃,被馬皇後聯合郭英反咬一口,說她“魅惑君主,意圖構陷忠良”,最後被朱元璋賜了杯毒酒,那酒入喉時像有無數把小刀在割喉嚨,疼得她在地上打滾,卻連喊都喊不出來。

朱元璋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幾分讚許:“你倒是比朕想象中沉穩。就按你說的辦。”

他走後,李萱癱坐在椅子上,後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中衣。剛才那番對話,每一步都像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斜,槐樹下的黑影早已不見,想來是被李德全的人帶走了。李萱走到案前,看著那張寫滿名字的宣紙,突然覺得很累。這後宮就像個巨大的棋盤,每個人都是棋子,而她,不僅要當棋子,還要學著當那個下棋的人。

“小主,春桃回來了!”小太監的聲音帶著興奮。

李萱連忙起身,隻見春桃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臉上帶著喜色:“小主,成了!劉太醫給太子妃灌瞭解藥,已經醒過來了,隻是身子還虛。太子妃讓奴婢謝謝您,說……說她記著這份情。”

“那就好。”李萱鬆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常氏這顆棋保住了,日後在東宮,也算是多了個助力。

“對了,劉太醫還說,太子妃的藥裡除了‘緩氣散’,還有種更隱蔽的藥粉,長期服用會讓人嗜睡,精神恍惚,怕是……怕是早就有人動手了。”春桃的聲音低了下去,“他還在太子妃的枕頭裡,找到了這個。”

春桃攤開手心,裡麵是個小小的錦囊,繡著纏枝蓮紋樣,開啟一看,裡麵裝著些曬乾的紫色花瓣,散發著淡淡的異香。

李萱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是“醉仙顏”,一種西域的毒花,曬乾後混入熏香或枕芯,能讓人慢慢變得癡呆,第43次輪回,朱元璋的一個妃子就是中了這種毒,最後瘋瘋癲癲地被扔進了冷宮。

“這錦囊的繡工,看著像是……”春桃的聲音有些遲疑。

“像是馬皇後宮裡的樣式,對嗎?”李萱接過錦囊,指尖撫過上麵的纏枝蓮,那是坤寧宮獨有的繡樣,“看來,馬皇後比我們想的,更早動手。”

春桃的臉色白了白:“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連皇後娘娘都……”

“涼拌。”李萱將錦囊收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想玩,我們就陪她玩。隻是下次,該輪到我們落子了。”

窗外的天色漸漸亮了,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紙照進來,落在案上的宣紙上,將那些名字和符號都鍍上了層金邊。李萱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眼底雖有疲憊,卻更多的是堅定。

這盤棋,她才剛剛開始下。馬皇後也好,郭寧妃也罷,甚至是那個藏在暗處的時空管理局,她都不會怕。

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隻有贏,才能活下去,才能拿到雙魚玉佩,才能結束這無休止的輪回。

而她,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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