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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819章 玉歸其主,餘波未平風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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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萱將完整的雙魚玉佩放在朱元璋掌心時,玉麵的溫度竟與人體無異。真正的朱元璋已從昏迷中醒來三日,臉色依舊蒼白,指尖撫過玉佩紋路的動作卻帶著熟悉的沉穩——那是她在前世當皇後時,看了十幾年的姿態,哪怕曆經五十餘次輪回,依舊刻在骨髓裡。

【輪回次數:55

玉溫入心:玉佩貼合掌心的觸感漫開,第17次輪回的記憶突然清晰——那年朱元璋親征歸來,將一塊暖玉塞進她凍僵的手裡,粗糲的指腹反複摩挲她的手背,低聲說“等天下安定了,朕帶你去鳳陽看花鼓”。此刻掌心的溫度,與當年那塊暖玉如出一轍】

“這玉佩……”朱元璋的聲音還帶著病後的沙啞,指尖在雙魚交纏處停頓,“真能護住元神?”

“是。”李萱垂眸,看著他手腕上尚未消退的青痕——那是奪舍者留下的印記,像條醜陋的蛇,“陛下元神在玉佩中溫養時,臣妾能感覺到……您一直在護著英兒。”

朱元璋的眼神軟了下來,看向搖籃裡熟睡的朱雄英,孩子眉心的淡金印記若隱若現。“委屈這孩子了。”他輕歎,轉而看向李萱,“你肩頭的傷……”

“不礙事的。”李萱下意識攏了攏衣領,遮住那道淺褐色的疤痕。她不想讓他看見,不想讓他想起時空管理局的陰毒,更不想讓他愧疚——這五十餘次輪回的苦難,本就是她心甘情願的選擇。

朱元璋卻按住她的手,目光執拗:“讓朕看看。”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紗布邊緣,動作小心得像觸碰易碎的瓷器。李萱能感覺到他指腹的薄繭,那是常年握劍批閱奏摺留下的痕跡,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人心安。

“疼嗎?”他問,聲音裡的疼惜藏不住。

“早不疼了。”李萱笑了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轉身倒了杯熱茶,“倒是宮裡傳言,說陛下醒後要嚴懲達定妃,她孃家哥哥已經遞了三次求饒摺子了。”

朱元璋接過茶杯,眼底閃過一絲厲色:“勾結逆賊,謀害君上,豈能輕饒?”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些許,“不過……她畢竟是皇子生母,朕會廢了她的位份,圈禁在靜思苑,也算全了最後一絲情分。”

李萱點頭。這處置恰到好處,既懲罰了罪魁禍首,又不至於讓皇子記恨,是朱元璋一貫的權衡之道。

正說著,常氏抱著朱雄英進來,孩子剛醒,揉著眼睛喊“爺爺”。朱元璋立刻笑起來,伸手接過他,動作略顯生疏卻滿是慈愛,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李萱看著祖孫倆的互動,心頭泛起暖意。第55次輪回,她終於護住了想護的人,這樣的畫麵,她在無數次瀕死時都曾幻想過。

“對了妹妹,”常氏突然想起什麼,“呂本昨天被貶斥了,說是‘結黨營私,意圖不軌’,朱允炆也被送回東宮偏院,不許再進文華殿。”

“意料之中。”李萱並不意外。呂本是呂氏的哥哥,又是淮西勳貴的餘黨,朱元璋絕不會留著這個隱患。

朱元璋卻皺起眉:“朱允炆那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李萱的心沉了沉。她知道朱元璋心軟,尤其對孩子。但朱允炆不同,他不僅是呂氏的兒子,更是時空管理局和淮西勳貴曾想扶持的棋子,若不嚴加看管,遲早是禍患。

“陛下,”她斟酌著開口,“朱允炆年紀雖小,卻心思深沉。第43次輪回時,他才五歲,就懂得在您麵前說英兒的壞話,讓您誤會英兒頑劣。”

朱元璋的動作頓了頓,顯然沒料到這點。“你是說……”

“臣妾隻是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李萱沒有明說,卻相信朱元璋能懂。他曆經沙場和朝堂,最明白“養虎為患”的道理。

朱元璋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讓常茂派兩個人盯著偏院,不許任何人接觸朱允炆。”

常氏連忙應下。朱雄英在朱元璋懷裡玩夠了,伸出小手要李萱抱,嘴裡喊著“姨,玉,暖”。

李萱接過他,指尖與朱元璋的手不經意相觸,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像觸電般縮回。暖閣裡的炭火燒得正好,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尷尬,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甜。

“陛下,”李德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幾分慌張,“郭寧妃在殿外跪著,說有要事求見,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

郭寧妃?李萱皺眉。馬皇後倒台後,這女人一直安分守己,怎麼突然敢來求見?

“讓她進來。”朱元璋的語氣冷了下來。

郭寧妃進來時,膝蓋上的雪還沒化,臉色凍得發青,一見朱元璋就哭著跪下:“陛下!臣妾冤枉啊!”

“你有何冤屈?”

“臣妾……臣妾從未參與馬皇後的陰謀!”郭寧妃哭得梨花帶雨,“都是郭惠妃!是她拉著臣妾,說要給陛下‘分憂’,臣妾一時糊塗……”

李萱冷笑。又是這招。第38次輪回,郭寧妃就用“姐妹反目”的戲碼,讓郭惠妃替她背了黑鍋,自己則毫發無損。

“哦?郭惠妃拉著你?”朱元璋挑眉,“那她拉你做了什麼?”

郭寧妃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她……她讓臣妾給李姑孃的湯裡加東西,臣妾沒敢……”

“是嗎?”李萱突然開口,語氣平淡,“那上個月十五,你讓小廚房給英兒送的桂花糕,裡麵摻的‘安神散’,也是郭惠妃逼你的?”

郭寧妃的哭聲戛然而止,臉色瞬間慘白。她顯然沒料到李萱連這事都知道——那“安神散”劑量極輕,隻會讓孩子多睡會兒,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你……你血口噴人!”她強撐著反駁。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查便知。”李萱看向朱元璋,“小廚房的劉嫂子還在,她親眼看見郭寧妃的宮女把藥粉交給她。”

朱元璋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郭寧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郭寧妃徹底慌了,撲過來想抓住朱元璋的龍袍,卻被侍衛攔住。“陛下饒命!臣妾再也不敢了!”她突然看向李萱,眼神怨毒,“是你!都是你害我!你不就是仗著有那塊破玉嗎?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碎屍萬段!”

“拖下去。”朱元璋閉了閉眼,語氣裡滿是失望,“廢為庶人,送去浣衣局,終生不得出。”

郭寧妃的慘叫聲越來越遠,暖閣裡終於安靜下來。常氏歎了口氣:“這些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李萱沒說話,指尖輕輕撫摸著懷裡的雙魚玉佩。郭寧妃的話提醒了她——玉佩雖能護她,卻也成了眾矢之的。時空管理局的人還在暗處,淮西勳貴的餘黨也未清除,她不能掉以輕心。

“陛下,”她突然想起一事,“您還記得馬皇後冷宮裡的黑袍人嗎?常茂在西山觀星台附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朱元璋的神色凝重起來:“時空管理局的人?”

“是。”李萱點頭,“他們手裡……或許還有能開啟時空通道的東西。”

朱元璋沉默片刻,站起身:“李德全,傳朕旨意,讓常茂帶錦衣衛去西山搜查,務必找到黑袍人的蹤跡!”

“是!”

等李德全走後,朱元璋看向李萱,眼神複雜:“萱兒,這玉佩……終究是禍根。”

李萱知道他想說什麼。玉佩不僅引來了時空管理局,也讓後宮和朝堂風波不斷。但她不能交出去——這是她躲避追殺的唯一希望,也是母親留給她的最後念想。

“陛下,”她抬起頭,目光堅定,“隻要臣妾還在,就不會讓玉佩落入壞人手中。”

朱元璋看著她眼底的執拗,突然笑了:“好。朕信你。”

他的笑容在燭火下顯得格外溫和,像第17次輪回在鳳陽看花鼓時那樣,沒有帝王的威嚴,隻有純粹的暖意。

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忙低下頭,假裝整理朱雄英的衣襟。暖閣裡的炭火燒得更旺了,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緊緊依偎在一起。

她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時空管理局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後宮的算計也不會停止,甚至朱元璋,或許有一天還會為了“大局”犧牲她——畢竟,他翻臉無情的性子,她在五十餘次輪回裡早已看透。

但此刻,她不想考慮那麼多。

她隻想珍惜眼前的安穩,珍惜懷裡的孩子,珍惜身邊這個失而複得的人。

窗外的雪又開始下了,輕輕敲打著窗欞,像一首溫柔的催眠曲。李萱抱著朱雄英,看著朱元璋在燈下批閱奏摺的背影,突然覺得,哪怕未來還有無數次輪回,哪怕還要經曆無數次痛苦,她都甘之如飴。

因為她知道,隻要心裡有光,有想守護的人,再漫長的黑夜,終會迎來黎明。

而她的光,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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