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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848章 宮宴驚變,舊敵新招露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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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萱的指尖撫過鬢邊的珍珠簪時,簪頭的涼意順著發絲滲進來,像極了第66次輪回馬皇後用金簪指著她喉嚨的冷。那時她跪在坤寧宮的蒲團上,馬皇後的金簪離她的頸動脈隻有寸許,鬢邊的碎發被簪尖挑得微微顫動,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比馬皇後的嗬斥還響:“本宮說過,彆妄想染指不屬於你的東西。”

【輪回記憶:第66次,朱元璋踹開坤寧宮大門時,金簪正劃破她的頸側,血珠順著鎖骨往下淌。他一把將她拽進懷裡,龍袍的金線颳得她傷口生疼,卻在看見那道血痕時紅了眼,反手就將馬皇後的金簪擲在地上,“誰敢動她一根頭發,朕誅他九族!”後來他親自給她上藥,指腹蹭過傷口時抖得厲害,藥粉灑了滿床,他卻隻顧著說“彆怕,有朕在”】

“小主,宮宴快開始了,陛下讓人來催了。”春桃捧著件月白色宮裝進來,裙擺繡著纏枝蓮,是朱元璋前幾日讓人趕製的,“李德全說,今日淮西的幾位大人也在,讓您……多留個心眼。”

李萱接過宮裝時,指尖在蓮瓣的針腳處頓了頓。這繡工是蘇繡,針腳細密得幾乎看不見線頭,正是第70次輪回達定妃用來裹毒藥的帕子同款手藝。那時她捧著那方帕子謝恩,指尖剛觸到帕角,就被藏在裡麵的銀針紮破了皮,當晚就發起高燒,夢裡全是達定妃那張笑盈盈的臉:“妹妹身子弱,可得好好補補。”

“知道了。”她換上宮裝,銅鏡裡映出頸側那道淺疤,是坤寧宮金簪留下的紀念,“把那支銀簪給我戴上,陛下送的那個。”

那銀簪是朱元璋用自己的佩劍熔了重鑄的,簪頭雕著隻小狐狸,是她第73次輪回隨口說喜歡的紋樣。他當時正批閱奏摺,聞言頭也沒抬:“李德全,記著,明日給李才人打支狐狸簪。”她以為他隻是隨口應承,卻沒想到三日後就捧來了,簪尾還刻著個極小的“朱”字。

宮宴設在太和殿偏廳,暖閣裡燒著銀絲炭,暖意烘得人骨頭都發懶。李萱剛進門,就看見朱元璋坐在主位上,正和幾位老臣說話,見她進來,立刻招手讓她過去:“過來,給你介紹幾位大人。”

她挨著他坐下,眼角的餘光瞥見馬皇後坐在左手第一位,手裡撚著佛珠,眼神像淬了冰。郭寧妃和達定妃坐在下手,一個捧著茶盞似笑非笑,一個撚著帕子頻頻打量她,目光裡的算計幾乎要溢位來。

“這位就是李才人吧?果然是絕色。”說話的是魏國公徐達,他捋著胡須笑,“陛下近來可多虧了才人照料,氣色都好了不少。”

朱元璋聞言笑了,伸手替李萱攏了攏鬢發:“徐大哥說笑了,是朕自己身子骨硬朗。”他話雖這麼說,指尖卻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帶著安撫的意味。

李萱知道,這是做給馬皇後看的。第75次輪回,他也是這樣在宴會上對她親昵,氣得馬皇後當場摔了酒杯,回去就杖斃了三個說她好話的宮女。

“陛下說笑了,”馬皇後突然開口,佛珠在掌心轉得飛快,“李才人年輕貌美,自然懂得討陛下歡心,不像我們這些老骨頭,隻知道勸陛下以國事為重。”她這話明著是自謙,實則是暗諷李萱惑主。

李萱正要開口,朱元璋卻先笑了:“皇後這話就不對了,萱兒不僅懂事,還能替朕分憂。前日她還提醒朕,江南水患要提前備著糧草,比某些隻知道後宮爭風吃醋的強多了。”

馬皇後的臉瞬間白了,捏著佛珠的手猛地收緊,指節泛白:“陛下說笑了,本宮隻是……”

“好了,吃飯吧。”朱元璋打斷她,夾了塊魚腹給李萱,“嘗嘗,禦膳房新做的,刺少。”

李萱低頭吃魚,眼角的餘光看見馬皇後的指甲掐進了掌心。她知道,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第58次輪回,馬皇後就是因為宴會上的羞辱,轉頭就讓人在她的湯裡下了瀉藥,害她在朱元璋麵前出了大醜,被禁足了半個月,那半個月裡,郭寧妃趁機得了不少恩寵,連她宮裡的份例都被剋扣了大半。

酒過三巡,徐達突然提起邊境戰事,話裡話外都在暗示需要淮西子弟兵鎮守。李萱心裡冷笑,這是又想借機安插人手了。第69次輪回,他們就是這樣借著戰事把自己的親信安插進錦衣衛,最後差點架空了朱元璋的權力。

“徐大哥的意思,朕明白。”朱元璋放下酒杯,聲音沉了些,“但邊境苦寒,還是讓年輕子弟去曆練曆練好,老臣們留在京城輔佐朕,纔是正經。”

徐達的臉色僵了僵,剛要再說什麼,達定妃突然笑著起身:“陛下,臣妾敬您一杯,祝您龍體安康。”她捧著酒杯走到朱元璋麵前,腳下卻像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往朱元璋懷裡倒去,手裡的酒也潑了過去。

李萱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朱元璋,自己卻被潑了滿臉酒。那酒裡摻了東西,帶著股刺鼻的杏仁味——是“牽機引”!第72次輪回,郭惠妃就是用這招,假裝失手將毒酒潑在她身上,毒藥透過麵板滲進去,讓她疼得在地上打滾,五臟六腑像被攪碎了一般。

“哎呀!妹妹恕罪!”達定妃驚叫著後退,帕子捂著臉,“臣妾不是故意的!”

李萱抹了把臉,酒液順著下頜線往下淌,滴在月白宮裝上,暈開深色的痕。她看著達定妃眼底那抹掩飾不住的得意,突然笑了:“達定妃這‘不是故意’,倒像是練了千百遍似的。”

達定妃的臉瞬間漲紅:“妹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臣妾下毒?”

“是不是下毒,驗驗便知。”李萱走到她麵前,突然抬手,將剩下的半杯酒潑在她臉上,“妃位尊貴,總不能讓臣妾一個才人白白受了這委屈吧?”

達定妃被潑了滿臉酒,狼狽不堪,尖叫著就要撲上來:“你敢潑我!”

“夠了!”朱元璋猛地拍了下桌子,酒杯裡的酒都濺了出來,“李德全,帶太醫來,驗驗這酒裡到底有沒有東西!”

太醫來得很快,一番查驗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回陛下,這酒裡……確實摻了‘牽機引’,隻是劑量不大,外敷……外敷隻會讓人瘙癢難忍,不會致命。”

達定妃的臉瞬間白了,癱坐在地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是……是郭寧妃讓臣妾做的!”

郭寧妃聞言跳了起來:“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這種事了!”

兩人吵作一團,馬皇後坐在一旁,嘴角噙著抹冷笑,彷彿在看一場好戲。李萱知道,這又是她們的老把戲,互相攀咬,最後不了了之。第63次輪回,她們就是這樣把毒殺皇子的罪名推來推去,最後隻殺了個替罪羊,真正的主謀依舊逍遙法外。

“都給朕閉嘴!”朱元璋的聲音冷得像冰,“李德全,把她們倆都關起來,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來!”他走到李萱麵前,掏出帕子替她擦臉,指腹擦過她發燙的麵板,“難受嗎?要不要傳太醫?”

李萱搖搖頭,臉頰被酒精和毒藥刺激得又疼又癢,卻比不過心裡的快意:“不難受,能替陛下看清些人的真麵目,值了。”

朱元璋的眼神軟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他轉向那些麵麵相覷的老臣,“還有誰想動她,不妨現在站出來,朕一並成全了!”

老臣們紛紛低下頭,沒人敢應聲。李萱看著朱元璋挺直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一次,他是真的會護著她,護到最後。

宮宴不歡而散,朱元璋牽著李萱的手往回走,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陛下,”李萱輕聲道,“達定妃和郭寧妃背後,肯定有淮西勳貴在撐腰,她們敢這麼做,是算準了您不會真的動她們。”

朱元璋嗯了一聲,指尖在她手背上畫著圈:“朕知道,所以才隻關著她們,沒動真格的。”他頓了頓,聲音沉了些,“但這筆賬,朕記下了,總有一天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李萱的心一暖,抬頭看著他的側臉,月光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竟覺得比初見時順眼了千百倍。第78次輪回,她終於不再是單方麵地依附他求生存,而是真的和他站在了一起,並肩麵對風雨。

回到承乾宮,春桃立刻打水來給她擦洗,邊擦邊罵:“達定妃真是不要臉!這種陰招都使得出來!”

李萱任由她擦著臉,麵板的瘙癢漸漸退去,隻剩下些微的刺痛。她知道,這隻是開始,淮西勳貴和馬皇後不會善罷甘休,三月初三之前,隻會更熱鬨。

“春桃,”她突然開口,“去東宮看看,英兒和允炆睡了嗎?讓乳母多照看著點,彆出什麼岔子。”

“哎,奴婢這就去!”

春桃走後,李萱從妝匣裡拿出雙魚玉佩,玉麵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她知道,這玉佩不僅是她的護身符,更是朱元璋的軟肋。時空管理局想要,馬皇後想要,淮西勳貴也想要,他們都想借著這玉佩掌控一切。

但她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她將玉佩重新藏好,指尖在簪尾的“朱”字上輕輕摩挲。

這一次,她不僅要護住自己,護住玉佩,還要護住身邊這個願意為她對抗全世界的男人。

窗外的月光正好,第78次輪回的夜,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李萱知道,前路依舊凶險,但她的心裡,卻前所未有的踏實。

因為她知道,無論遇到什麼,朱元璋都會站在她身邊,就像她無數次輪回裡期盼的那樣。

這一次,她信他,也信自己。

夜漸漸深了,她躺在床上,想著明日該如何應對馬皇後的反撲,想著三月初三的祭祀該如何佈置,想著……朱元璋方纔替她擦臉時,指尖那抹小心翼翼的溫柔。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或許,這一次,真的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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