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851章 玉佩合光,舊謎新局現端倪
李萱將兩塊雙魚玉佩碎片在掌心拚合時,玉麵相接的刹那,竟泛起一層淡淡的暖光,像初春融雪時的第一縷陽光。這暖意順著指尖爬上來,熨帖得她心口發顫,讓她想起第71次輪回朱元璋給她暖手的溫度——那時她在雪地裡跪了兩個時辰,手指凍得像胡蘿卜,他把她的手塞進自己懷裡,龍袍下的胸膛燙得驚人,他說“朕的懷裡,以後就是你的暖爐”。
【輪回記憶:第71次,她的手指凍得失去知覺,他就用自己的唾液一點點焐開她的指縫,動作笨拙得像個孩子。後來她的指關節還是留下了病根,陰雨天就隱隱作痛,他便讓人打了個銀手爐,日夜讓春桃捧著,說“彆讓你主子的手再沾半點寒氣”】
“小主,這玉佩……竟會發光?”春桃湊過來看,眼睛瞪得溜圓,“莫不是成精了?”
李萱笑著把她的腦袋推開:“哪有那麼多精怪。”指尖卻反複摩挲著合璧的玉佩,紋路嚴絲合縫,彷彿天生就該是一體。她想起第64次輪回在觀星台看到的祭祀陣圖,陣眼的凹槽正好能放下這枚玉佩,那時她還不懂,為何時空管理局非要這枚看似普通的古玉。
“把它收進暗格,用錦緞裹三層。”她將玉佩遞給春桃,眼神凝重,“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碰,包括陛下。”
春桃雖不解,還是乖乖應了。她知道小主對這玉佩的看重,比性命還甚。
剛收拾好玉佩,殿外就傳來朱雄英的笑聲,孩子像隻小團子似的滾進來,手裡舉著個糖人,是條威風凜凜的龍:“姨母你看!這是父皇給我做的!他說……他說姨母屬龍,看了會喜歡!”
李萱接過糖人時,指尖被糖漿粘了一下,甜意順著麵板滲進來。這糖人捏得算不上精緻,龍角歪歪扭扭的,卻比禦膳房做的任何點心都讓人心暖。她想起第53次輪回,朱元璋也是這樣,在她生辰時笨拙地捏了個小狐狸糖人,結果狐狸的尾巴捏成了兔子的,他還嘴硬:“這是新品種,叫狐兔。”
“陛下呢?”她捏了捏朱雄英凍得通紅的鼻尖。
“父皇在和徐大人說話,還讓我帶句話,說……說午時請你去禦花園賞梅。”孩子的小手在她掌心畫著圈,“他還偷偷告訴我,要給你個驚喜!”
李萱的心輕輕一跳。驚喜?第75次輪回他說要給她驚喜,結果是帶她去看淮西勳貴新獻的舞姬,氣得她當場就掀了桌子,他卻笑著把她按在懷裡:“吃醋的樣子真好看。”
“知道了。”她替孩子擦掉嘴角的糖漬,“英兒乖,去把允炆叫來,姨母教你們疊紙船,等開春了放去禦河裡。”
朱雄英歡呼著跑出去,剛到門口就和朱允炆撞了個滿懷。朱允炆手裡捧著本書,書頁捲了角,是本《論語》,他的小臉紅紅的,像是跑急了:“李姨,我……我來還書,上次借的《山海經》看完了。”
李萱接過《山海經》,書頁裡夾著片乾枯的梅花,是綠萼梅的花瓣。她認得這花瓣,是馬皇後那盆綠萼梅的,昨夜刺客被抓時,她親眼看見馬皇後的宮女偷偷摘了幾片,當時還覺得奇怪,原來是讓朱允炆送來的。
“允炆看得懂嗎?”她翻開書,目光落在夾花瓣的那頁,正是描寫“九尾狐”的章節,旁邊還有行小字,是呂氏的筆跡:“三月初三,觀星台見,攜玉佩,換母命。”
李萱的指尖猛地收緊,書頁被捏出道摺痕。呂氏還不死心!竟用這種方式傳遞訊息!
“有些地方看不懂,”朱允炆的頭垂得很低,小手揪著衣角,“母妃說……說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你。”他突然抬起頭,眼睛亮得驚人,“她還說,觀星台的星星能解答所有疑問,讓我……讓我三月初三去問問。”
李萱合上書,將梅花瓣捏在掌心,花瓣的脆響在安靜的殿內格外清晰:“允炆聽話,觀星台夜裡冷,有什麼疑問,姨母都能解答,不用去那種地方。”她頓了頓,聲音放軟,“你看,這《山海經》裡的九尾狐多可愛,我們不如……”
她的話沒說完,殿外突然傳來爭吵聲,是馬皇後的聲音,尖利得像碎玻璃:“讓開!本宮要見李萱!她拿了本宮的東西,難道還想躲不成?”
李萱將《山海經》塞進袖中,把兩個孩子往春桃身後藏了藏:“讓她進來。”
馬皇後穿著身正紅色宮裝,領口的珍珠晃得人睜不開眼,她身後跟著的宮女捧著個托盤,上麵蓋著塊明黃色的錦緞,看著神秘兮兮的。
“李萱,你可知罪?”馬皇後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過她,“本宮的綠萼梅丟了幾片花瓣,有人看見……是你宮裡的人摘的!”
李萱笑了:“皇後娘娘說笑了,您的綠萼梅昨夜剛送到,奴婢們連花盆都沒碰過,怎麼會摘花瓣?”她指了指朱允炆,“倒是允炆殿下剛送來本書,裡麵夾著您的綠萼梅花瓣,娘娘要不要問問殿下,花瓣是從哪來的?”
馬皇後的臉色瞬間變了,目光落在朱允炆身上,帶著明顯的狠厲。朱允炆嚇得往李萱身後縮了縮,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
“小孩子家不懂事,怕是誤摘了。”馬皇後很快恢複鎮定,拍了拍托盤,“本宮今日來,不是為了花瓣,是為了這個。”她讓宮女掀開錦緞,托盤裡竟是半枚虎符,與朱元璋給她的那半枚正好相配!
“這虎符……”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虎符是本宮在你宮門口撿到的。”馬皇後的嘴角噙著抹冷笑,“李萱,你私藏調兵虎符,意圖謀反,還有什麼話說?”
李萱的指尖在袖中捏緊了《山海經》。來了,終於來了。馬皇後這是孤注一擲,想用“謀反”的罪名置她於死地!第66次輪回,她也是這樣被誣陷,證據確鑿,朱元璋雖沒殺她,卻也把她關了三個月,那三個月裡,她瘦得脫了形,出來時連路都走不穩。
“娘娘這話可有證據?”李萱的聲音平靜無波,“僅憑枚不知從哪來的虎符,就想定我的罪?”
“證據?”馬皇後冷笑,“這虎符就是鐵證!難道你還想狡辯?”她轉向門口,“來人!把李萱拿下!押去天牢,聽候發落!”
侍衛剛要上前,朱元璋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誰敢動她!”
朱元璋大步走進來,龍袍在身後揚起好看的弧度,他徑直走到李萱身邊,將她護在身後,目光冷得像冰:“皇後,你這出戲,演得夠久了。”他從懷裡掏出那半枚虎符,與托盤裡的拚在一起,嚴絲合縫,“這虎符是朕故意讓你‘撿到’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蠢到什麼地步!”
馬皇後的臉瞬間白了,踉蹌著後退一步:“陛下……你……”
“你以為勾結淮西勳貴,私通時空管理局的事,朕不知道?”朱元璋的聲音越來越冷,“徐輝祖已經招了,昨夜的刺客是你派的,呂氏的訊息是你傳的,還有……這虎符,也是你讓他偷偷放在李萱宮門口的!”
馬皇後癱坐在地上,眼神渙散:“不……不是的……陛下,你聽我解釋……”
“不必解釋了。”朱元璋揮了揮手,“李德全,把馬皇後關進坤寧宮,沒有朕的旨意,永不得出!”他頓了頓,補充道,“所有與她勾結的人,一個不留!”
馬皇後尖叫著被拖走,路過李萱身邊時,突然掙脫侍衛的手,發簪朝著李萱的臉劃來:“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意!”
李萱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銀簪抵在她的脈門上:“娘娘還是安分點,免得受皮肉之苦。”
馬皇後疼得臉色發白,卻依舊惡狠狠地瞪著她:“你彆高興得太早!時空管理局不會放過你的!朱元璋也不會永遠護著你!”
李萱的指尖猛地收緊,銀簪刺破了馬皇後的麵板,血珠滲了出來:“我的事,就不勞娘娘費心了。”
馬皇後被拖走後,禦花園恢複了安靜,隻剩下梅花的清香在空氣中彌漫。朱元璋轉過身,輕輕揉了揉李萱的頭發:“嚇到了?”
李萱搖搖頭,眼眶卻有些發熱:“陛下早就知道了?”
“從她把虎符埋在花盆裡就知道了。”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她指尖發顫,“隻是沒想到她這麼急,連戲都懶得演全了。”
朱雄英和朱允炆躲在春桃身後,看著眼前的一切,小臉上滿是茫然。李萱走過去,蹲下身抱住兩個孩子:“沒事了,都過去了。”
朱允炆突然抬起頭,小聲說:“李姨,我娘……我娘是不是也會被關起來?”
李萱的心輕輕一顫。呂氏的賬,遲早要算,但不是現在。她摸了摸朱允炆的頭:“你娘……隻是一時糊塗,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朱元璋走過來,將李萱和兩個孩子一起攬進懷裡:“彆擔心,有朕在,誰也彆想傷害你們。”
陽光透過梅枝灑下來,落在四人交疊的影子上,溫暖得讓人不想動彈。李萱靠在朱元璋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墨香混著梅花的清冽,突然覺得,第78次輪回的春天,好像真的要來了。
“陛下,”她輕聲道,“你說的驚喜呢?”
朱元璋笑了,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開啟一看,是支玉簪,簪頭雕著一朵盛放的梅花,正是綠萼梅的模樣:“知道你喜歡清淨,那些虛頭巴腦的驚喜也沒意思,這個……是朕親手雕的,手藝不好,彆嫌棄。”
李萱接過玉簪時,指尖被雕痕硌了一下,卻比任何珍寶都讓人心動。這玉簪的雕工確實算不上好,花瓣的邊緣還有些粗糙,卻比第62次輪回他賞的那支東珠簪子更讓她珍惜。
“不嫌棄。”她將玉簪插在發間,對著朱元璋的眼睛照了照,“好看嗎?”
“好看。”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戴什麼都好看。”
朱雄英和朱允炆在一旁捂著眼睛偷笑,春桃也紅了臉,悄悄退了出去。梅樹下,隻剩下他們兩人,陽光正好,梅花正香。
李萱知道,馬皇後倒了,但呂氏還在,時空管理局的祭祀還在,母親的下落也還不明,這場仗,還沒打完。
但她不怕了。
因為她的身邊有他,手裡有合璧的雙魚玉佩,心裡有無數次輪回攢下的勇氣和愛。
這一次,她想陪著他,一步步走下去,看看沒有輪回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模樣。
她抬頭看著朱元璋,他的眼裡映著梅花,也映著她的影子。
真好。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