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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862章 鏡前藏影的詭,榻畔交心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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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萱用銀簪撥開銅鏡上的薄塵時,簪尖刮過鏡麵的脆響讓她指尖發麻,像極了第66次輪回被郭寧妃的金釵劃破喉嚨的疼。那時她倒在觀星台的血泊裡,看著銅鏡映出自己淌血的脖頸,郭寧妃的笑聲從鏡後傳來:“妹妹看,這鏡子多清楚,連你斷氣的模樣都照得真真的。”她想抬手抓什麼,卻隻摸到朱元璋撲過來時濺在鏡麵上的血,溫熱的,帶著他獨有的龍涎香。

【輪回記憶:第66次,她在太醫院醒來時,喉嚨還纏著厚厚的紗布,朱元璋坐在床邊削蘋果,果皮連成條沒斷過。“彆說話,”他把蘋果遞到她嘴邊,眼神溫柔得能化開冰雪,“太醫說你傷著聲帶了,以後都不許跟人吵架。”後來他把那麵銅鏡砸了,碎片埋在承乾宮的梅樹下,說“見不得你流血的樣子”】

“小主,觀星台的銅鏡換了新的,錦衣衛說查過了,沒被動過手腳。”春桃捧著件祭服用進來,玄色的緞麵上繡著日月星辰,“太子妃讓人來問,英兒殿下的吉服要不要也換件新的,說上次那件沾了藥漬,不吉利。”

李萱接過祭服,指尖撫過冰涼的絲線——這料子看著尋常,卻在暗處織著銀線,遇熱會顯出血色符咒,是時空管理局的“鎖魂錦”!第71次輪回,郭惠妃就是用這料子給朱雄英做了件小襖,孩子穿了三天就開始說胡話,指著空氣喊“黑影彆抓我”。

“告訴太子妃,吉服不用換,”她把祭服扔在榻上,銀簪在指尖轉了個圈,“就穿上次那件,我讓人用艾草水浸過,能驅邪。”

春桃愣了愣:“可……馬皇後要是說不吉利……”

“她敢。”李萱笑了。第70次輪回,馬皇後就是拿“吉服不淨”做文章,說朱雄英命犯煞星,逼朱元璋把孩子送到皇陵祈福,結果半路上被黑袍人截殺,若不是朱元璋暗中派了高手跟著,朱雄英早就成了祭祀的祭品。

“讓人把這祭服燒了,”她指著榻上的玄色緞麵,“燒的時候多撒點石灰,彆讓灰燼飄出去害人。”

春桃剛抱著祭服出去,朱允炆就掀簾進來,小臉白得像紙,手裡攥著塊玉佩,是呂氏被關前給他的那半塊。孩子看見李萱就往她身後躲,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葉子:“李姨,我娘……我娘讓小翠帶話,說三月初三那天,觀星台的地磚下藏了炸藥,要……要把所有人都炸上天!”

李萱的心猛地一沉。炸藥?時空管理局竟然把這東西也弄來了!第72次輪回,她就是被這玩意兒炸斷了腿,躺在瓦礫堆裡聽著朱元璋的嘶吼,眼睜睜看著他被黑袍人用網子網住,血順著網眼滴在她臉上,燙得像火。

“允炆,你看清楚了?”她抓住孩子的肩膀,指腹擦過他凍得發紫的耳垂,“小翠是怎麼說的?炸藥藏在哪個地磚下?”

朱允炆搖搖頭,眼淚掉了下來:“我沒看清,小翠是趁人不注意塞給我這半塊玉佩的,說……說把玉佩合起來就能找到炸藥。”他把玉佩遞過來,掌心的汗濡濕了玉麵,“李姨,我們快跑吧,彆去觀星台了!”

李萱捏著那半塊玉佩,玉麵的涼透過指尖滲進來。另一半玉佩在呂氏手裡,這是想逼她去見呂氏?第68次輪回,呂氏就是用這招,拿合璧的玉佩當誘餌,把她騙到冷宮,結果裡麵等著的是馬皇後派來的殺手,她被捅了七刀,臨死前看見朱允炆扒著門縫哭,小手死死捂著嘴不敢出聲。

“彆怕,”她替孩子擦掉眼淚,把玉佩塞進他懷裡,“這玉佩你收著,等會兒我讓人送你去承乾宮,那裡有錦衣衛守著,安全。”她頓了頓,聲音放得極柔,“允炆,你記住,無論聽見什麼動靜,都彆離開承乾宮,尤其是彆去觀星台,知道嗎?”

朱允炆用力點頭,小手攥著玉佩:“我知道,我聽李姨的。”

送走朱允炆,李萱走到窗邊,看著廊下的積雪。還有三天就是三月初三,呂氏的炸藥,達定妃的引魂香,馬皇後的鎖魂錦,郭寧妃和郭惠妃的暗箭……這盤棋,比她經曆過的任何一次輪回都凶險。

“小主,陛下讓人來報,說馬皇後在坤寧宮設了家宴,讓各宮嬪妃都去,說是……提前給三月初三的祭祀祈福。”春桃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帶著些急,“李德全悄悄說,馬皇後讓人備了‘同心酒’,說是要讓您和她喝一杯,化解前嫌。”

李萱冷笑。同心酒?怕是穿腸毒吧!第65次輪回,馬皇後就是用這招,讓她在宴上喝下摻了“瘋癲散”的酒,結果她當眾脫了鞋追著朱元璋跑,被滿朝文武笑話,朱元璋雖沒治她的罪,卻冷了她半個月,夜裡總坐在床邊看她,眼神裡的痛惜比責罰更讓她難受。

“去,”她轉身取下牆上的佩劍,是朱元璋賞的,劍鞘上鑲著寶石,“告訴陛下,我去赴宴,但得帶著這把劍——最近總做噩夢,夢見有惡鬼撲過來,帶著劍能安心。”

春桃嚇了一跳:“小主帶著劍去坤寧宮,馬皇後肯定會找茬的!”

“找茬纔好,”李萱掂了掂劍的重量,“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在我拔劍的時候動手。”

坤寧宮的暖閣裡熏著濃鬱的檀香,馬皇後坐在主位上,頭戴九鳳朝陽釵,看見李萱帶著劍進來,眼皮跳了跳:“李才人這是做什麼?家宴帶劍,怕是不合規矩吧?”

李萱屈膝行禮,劍尖在青磚上劃出輕響:“回娘娘,臣妾最近總夢見被惡鬼纏身,陛下說這把劍能辟邪,就讓臣妾帶著了。”她抬眼看向馬皇後,目光坦蕩,“若是娘娘覺得不妥,臣妾現在就收起來。”

馬皇後的臉色變了變,強笑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帶著吧。”她示意宮女斟酒,“來,嘗嘗本宮這‘同心酒’,喝了這杯,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酒杯送到麵前時,李萱瞥見杯沿沾著點白色粉末——是“瘋癲散”!和第65次輪回的一模一樣!她接過酒杯,突然抬手把酒潑在地上,銀簪“噌”地出鞘,劍尖指著門口:“什麼人?”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回頭,卻見門口空無一人。馬皇後氣得拍桌子:“李萱!你發什麼瘋!”

“娘娘息怒,”李萱收劍回鞘,臉上帶著歉意,“臣妾剛纔好像看見個黑影,許是眼花了。”她看向地上的酒漬,那裡正冒著細小的泡沫,“這酒……怕是不能喝吧?”

馬皇後的臉瞬間白了,郭寧妃連忙打圓場:“許是酒裡摻了雄黃,遇著地上的灰才冒泡的,妹妹彆多心。”

“是嗎?”李萱笑了,“那不如讓郭寧妃替臣妾喝了這杯?畢竟是娘孃的一片心意,浪費了可惜。”

郭寧妃的臉僵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達定妃想開口,卻被李萱瞪回去:“達定妃也想替喝?”

暖閣裡的氣氛瞬間凝固,馬皇後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就在這時,朱元璋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這麼熱鬨?”

眾人連忙行禮,朱元璋大步走進來,看見李萱帶著劍,眉頭皺了皺:“你怎麼把劍帶來了?”

“陛下,”李萱走到他身邊,聲音委屈,“臣妾總做噩夢,帶劍防身,可……可皇後娘孃的酒好像有問題,潑在地上還冒泡呢。”

朱元璋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酒漬,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李德全,把這酒拿去驗驗!”他握住李萱的手,“跟朕回去,這宴誰愛赴誰赴。”

馬皇後急了:“陛下!這是誤會!”

“誤會?”朱元璋冷笑,“等驗出來是什麼東西,再跟朕說誤會!”他攬著李萱往外走,龍袍的影子將她完全罩住。

走出坤寧宮,李萱才鬆了口氣,後背的冷汗把中衣都浸濕了。朱元璋低頭看她,眼裡的怒意裡摻著疼惜:“又逞能?就不能等朕來?”

李萱搖搖頭,抬頭撞進他的目光,那裡麵盛著的擔憂,和第78次輪回他在觀星台喊她名字時一模一樣。她突然想起第69次輪回,他也是這樣,在雪地裡把她護在懷裡,說“有朕在,誰也彆想欺負你”。

“陛下,”她小聲問,“炸藥的事,您知道了嗎?”

朱元璋點頭,聲音沉了些:“已經讓人去查了,觀星台的地磚下確實有東西,朕讓人悄悄挖出來,換了些啞藥,到時候讓她們自食其果。”他頓了頓,握緊她的手,“三月初三那天,你待在承乾宮,哪裡也彆去,朕處理完就回來。”

李萱搖搖頭:“我得去,母親可能在那裡。”她想起第72次輪回,母親在觀星台的烈焰裡對她揮手,心口就一陣抽疼,“而且,我得盯著那些黑袍人,萬一他們想對您動手……”

“朕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朱元璋打斷她,指腹蹭過她的眉峰,“聽話,嗯?”

李萱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心裡一軟,卻還是搖了頭:“陛下,我知道您怕我出事,可我更怕……更怕再也見不到您。”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第72次輪回,我被炸藥炸斷腿的時候,真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朱元璋的身體僵了一下,突然把她緊緊按在懷裡,力道大得像要揉進骨血:“不許說傻話!”他的聲音啞得厲害,“朕不會讓你出事的,絕對不會!”

夕陽的餘暉透過宮牆照進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李萱靠在朱元璋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那些輪回的苦都不算什麼了。第79次輪回,她不再是一個人,有他在,再大的風浪,她都敢闖。

她想起第58次輪回初見時的緊張,第63次輪回被他救下時的悸動,第69次輪回他為她掉淚時的震撼,第78次輪回觀星台的絕望與不捨……這些記憶像顆顆珍珠,串起了她漫長而重複的生命。

“陛下,”她輕聲呢喃,“我們會贏的,對嗎?”

朱元璋在她發頂印下一個吻,聲音堅定:“會的,一定。”

回到承乾宮時,朱雄英和朱允炆正坐在暖爐旁玩骰子,兩個孩子的笑聲像銀鈴似的。看見他們進來,朱雄英立刻跑過來,抱住朱元璋的腿:“父皇!你看我贏了允炆哥哥好多糖!”

朱允炆也跟著站起來,手裡攥著顆麥芽糖,小聲說:“父皇好。”

朱元璋彎腰抱起朱雄英,指腹捏了捏他的小臉:“我們英兒真厲害。”他看向朱允炆,眼神柔和了些,“允炆也來,父皇給你們講故事。”

李萱看著眼前的畫麵,心裡暖融融的。這就是她想守護的,沒有陰謀,沒有殺戮,隻有家人的笑語。

燭火搖曳,映著四人的影子。李萱靠在朱元璋身邊,聽著他給孩子們講從軍時的趣事,指尖劃過他掌心的繭。她知道,三月初三的關不好過,但她不怕了。

因為她的懷裡有雙魚玉佩,身邊有他,身邊有兩個需要守護的孩子,心裡有無數次輪回攢下的勇氣和愛。

這一次,她想和他一起,撕開所有的陰謀,護著她想護的人,走到一個沒有輪回的明天。

她抬頭看著朱元璋,他的眼裡映著燭火,也映著她的影子。真好。

她在心裡輕輕說。

這一次,她信他,也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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