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乾靠係統偷偷無敵 第5章 第五章 麻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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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上門
陳長壽仔細端詳著絲帕,試圖找出更多線索,但除了那模糊的字跡和血跡,再無其他發現,他不敢多看,連忙將其收回係統空間,這東西對他來說就是個燙手山芋,絕不能暴露。
壓下心中的震驚與疑惑,陳長壽不敢耽擱,摸屍已經完成,接下來必須儘快處理掉屍體,兌現對鄭家的承諾,才能避免引火燒身。
他費力地將小翠的屍體搬入那口薄棺中,蓋好棺蓋,然後又拿出那包生石灰粉,在棺木四周和內部撒上一些,以掩蓋和延緩氣味。
做完這一切,他看了看窗外,雨勢漸小,但夜色依舊深沉,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按照約定,他必須在今夜處理乾淨,否則明日出城目標太大,太過危險。
休息了約莫半個時辰,恢複了些體力,陳長壽套上那件破舊的板車,將棺木費力地搬上車,一口薄棺加上屍體,分量不輕,他拉起來頗為吃力。
披上蓑衣,戴上鬥笠,他深吸一口帶著雨霧的清冷空氣,拉著板車,悄無聲息地駛出了泥濘的巷子。
夜晚的汴州城外城,除了更夫和偶爾巡邏的兵丁,幾乎不見人影,雨聲掩蓋了車輪滾過青石板的轆轆聲。
陳長壽對亂葬崗的位置自然再清楚不過,城西外幾裡處有一片荒山,是常見的拋屍地,前兩日才埋了何三與王屠夫!
拉著板車,憑藉微弱的星光,陳長壽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那荒山行去。
路途泥濘艱難,板車幾次陷入泥坑,陳長壽拚儘全力才拉出來,蓑衣早已濕透,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他咬著牙,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處理乾淨,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一個多時辰後,他終於來到了那片荒山腳下,這裡荒草叢生,怪石嶙峋,空氣中瀰漫著土腥氣和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偶爾能看到被野狗刨開的淺坑和散落的零星白骨。
陳長壽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窪地,拿起帶來的鐵鍬,開始挖掘。
泥土被雨水浸濕,變得沉重而粘稠,每一鏟都耗費他大量的力氣,他不敢停歇,拚命挖掘,直到挖出一個足以容納棺木的淺坑。
將薄棺推入坑中,迅速填土掩埋,又搬來一些石塊和折斷的樹枝稍作偽裝。
做完這一切,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雨徹底停了,清晨的寒風吹在他濕透的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看著那座不起眼的新墳,陳長壽心情複雜,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世界的角落,而自己,是唯一的送葬者,也是從她身上汲取了養分的受益者。
“塵歸塵,土歸土若有冤屈,他日若有機會,我或許”說到這,陳長壽搖了搖頭,冇有再說下去,現在的他,自身難保,談何替人伸冤?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和空板車,陳長壽沿著來路返回。
進城時,守門的兵丁睡眼惺忪,看了他一眼和空板車,隻當是早起運貨的窮苦人,並未盤問。
回到鋪子,天色已大亮,他趕緊換下濕衣服,生火烤了烤幾乎凍僵的身體,又煮了碗熱粥喝下,才感覺活過來一些。
處理完鄭家這單危險的生意,陳長壽獲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二十七天的壽元,讓他暫時不用為性命擔憂,係統獎勵的五兩白銀钜款,加上這單生意的定金二兩,共七兩,算上係統空間裡還存著的銅錢,以及鄭家許諾的重謝,他終於能過的好一些了,至少頓頓吃肉是冇問題了!
這具身體實在太差,明顯的營養不良,運個屍體都差點累個半死,現在有了錢,自然得改善生活。
另外鋪子還得好好修繕修繕,他之前的修繕隻是讓店裡看上去不那麼破舊罷了,想要裝飾一新,是要花更多錢的。
原本想要休息一番,昨天可忙活了一夜,可想到自己隻有二十七天的壽元,陳長壽不得不走出店鋪,找了幾人,談好價錢,讓人將店鋪好好修繕一番!
忙完了這些,他這纔回到自己的屋子,倒頭就睡!
等陳長壽被人搖醒時,太陽已經西斜!
走出屋子,陳長壽檢查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新的門板,修補了漏雨的屋頂,屋內也粉刷了一番,雖然依舊簡陋,但至少看起來整齊乾淨了許多。
結算了工錢,陳長壽走出店鋪,冇多會拿回來一塊早上定製的新招牌,招牌依舊寫著陳氏白事,但字跡工整,漆色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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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上門
整個店鋪經過這樣一番捯飭變得煥然一新!
接著又找棺材鋪定了二具薄棺,以備不時之需!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由於陳長壽之前把趙家和孤寡老人的喪事辦得妥帖,價格公道,口碑漸漸傳開,附近幾條街坊有了白事,也開始願意來找他。
雖然大多還是窮苦人家,生意不算興隆,但總算有了穩定的客源。
每接手一具屍體,陳長壽都會在收斂時趁機摸屍。
【摸屍成功!獲得:銅錢六十文!獲得:壽元三天!獲得:技能:編草鞋!】
【摸屍成功!獲得:銅錢一百二十文!獲得:壽元四天!獲得:技能:唱喪小調!】
【摸屍成功!……】
隨著摸屍增多,獎勵有多有少,壽元從幾天到十幾天不等,技能也五花八門,大多是一些底層百姓的謀生技藝,如編筐、磨刀、簡單的農活等,雖然不甚高明,但也讓陳長壽提高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和生存能力。
而他的身體也在夥食的改善下健壯了些許,不再像剛穿越時那般虛弱,搬個屍體都累個半死。
剩餘壽元緩慢而穩定地增長著,逐漸積累到了兩個月左右,但這對陳長壽來說依舊是不足的。
這天,他正在鋪子裡紮紙人,嘗試將刺繡的技能運用到紙紮上,讓紙人的衣飾看起來更精美,能多賣些錢。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在巷口停下。
緊接著,幾名身穿皂隸公服、腰佩鋼刀的官差,在一個班頭的帶領下,徑直朝著陳氏白事鋪走來,臉色嚴肅,步伐帶風。
周圍鄰居都被驚動,紛紛探頭張望,議論紛紛。
陳長壽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放下手中的活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迎了出去。
那班頭約莫四十歲年紀,麵色黝黑,眼神銳利如鷹,掃了一眼煥然一新的鋪麵,最後目光落在陳長壽身上,沉聲問道:“你便是陳長壽?”
“正是小人,不知幾位差爺有何貴乾?”陳長壽拱手,語氣恭敬。
班頭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有人報案,稱鄭府月前失蹤的一名丫鬟小翠,最後被人看見,進了你鋪子,我等奉命,搜查你的鋪子!”
班頭的話如同一聲驚雷,在陳長壽耳邊炸響。
鄭家丫鬟小翠?過了那麼多天,鄭家居然讓官麵上的人來找自己,是敲打警告還是栽贓陷害?
陳長壽心臟狂跳,但臉上卻強行擠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錯愕與茫然:“鄭府?丫鬟?差爺,您是不是弄錯了?小人是開白事鋪子的,來往的都是辦理喪事的苦主,從未有什麼鄭府的丫鬟來過啊。”
那班頭姓王,在汴州府衙當了十幾年差,是個積年的老吏,見慣了各色人等,他冷哼一聲,銳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在陳長壽臉上刮過:“弄冇弄錯,搜過便知!有人親眼所見,豈容你狡辯?讓開!”
他大手一揮,身後幾名如狼似虎的官差立刻就要往鋪子裡衝。
“差爺且慢!”陳長壽連忙側身擋住門口,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手卻悄悄從袖袋裡摸出約莫一兩的碎銀子,不動聲色地塞到王班頭手裡!
“王班頭,您看,小人這鋪子做的是死人生意,裡麵多是香燭紙馬、棺木壽衣,還有些不太乾淨的東西!幾位差爺辛苦,進去搜查,萬一衝撞了,沾了晦氣,小人心裡也過意不去,這點茶水錢,不成敬意,還請班頭行個方便,通融則個。”
陳長壽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點明瞭鋪子的特殊性,又給了對方台階下,當然更多的是試探,試探眼前班頭的態度,若接了他的銀子說明問題不大,若是不收,今日這事可就麻煩了!
王班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子,臉色稍緩,但眼神依舊銳利,他辦案多年,深知這些三教九流的門道,陳長壽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但不管怎麼說,該走過場還是得走一趟的,否則冇法給上麵交代!
“陳掌櫃,不是我不給你麵子。”王班頭說著將銀子揣入懷中,隨即指了指上頭道:“上麵有吩咐,搜肯定要搜的,不過你放心,弟兄們手腳會乾淨些,不會壞了你鋪子裡的東西。”
說完,他不再給陳長壽說話的機會,直接帶著手下湧入了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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