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市煉琉璃 第187章 因果迷霧，殘影再現
就在輪回殿主以無上神通，於往生禁地深處橫掃“歸零信標”之際，身處外圍區域的蘇臨，經過短暫的調息，已勉強壓製住體內的虛弱，恢複了部分戰力。
雖然無法與全盛時期相比，但至少有了自保與繼續探索的能力。他深知時間緊迫，必須趕在萬械魔巢反應過來，或者剩餘信標完全啟動之前，儘可能多地獲取資訊，甚至嘗試破壞其他信標。
他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那被淨化的洞窟深處。古仙殘影所指的“痕跡”已被“械靈之母”占據並改造，如今魔巢力量雖被淨化，但或許還殘留著一些未被完全摧毀的線索。
他小心翼翼地步入洞窟。內部空間遠比外麵看起來寬敞，牆壁上殘留著被歸源之力和青蓮淨世之力先後衝刷過的痕跡，一片狼藉。原本精密的能量管道和符文基座大多已化為齏粉，隻在一些角落還能看到些許扭曲的金屬殘骸。
蘇臨神識細細掃過每一寸地方，不放過任何異常。忽然，他在洞窟最深處，一麵相對完好的岩壁前停下了腳步。
這麵岩壁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暗青色，與輪回殿的建築材料“輪回石”有幾分相似，但質地更加古老，上麵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痕。而在這些裂痕的中央，鑲嵌著一塊約莫巴掌大小、邊緣不規則的水晶碎片。
碎片本身黯淡無光，但蘇臨卻能感覺到，其中凝聚著一股極其精純、卻又充滿了悲傷與不甘的意念殘響，與之前遇到的古仙殘影同源，但更加凝練，彷彿是其核心的一部分。
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水晶碎片。
嗡！
指尖接觸的刹那，眼前的景象驟然模糊、變幻！他彷彿被拉入了一段塵封萬古的記憶碎片之中：
……不再是死寂的廢墟，而是一片仙氣繚繞、神光萬丈的古老天宮。無數強大的仙神在空中與遮天蔽日的敵人激戰！那些敵人，並非單一的形態，有猙獰的原始魔物，也有結構精密、散發著冰冷光澤的機械造物——正是萬械魔巢的早期形態！它們混雜在一起，如同毀滅的潮水，衝擊著天宮的防線。
一位身著染血霓裳的女子（正是那古仙殘影的本體），手持一柄斷裂的玉如意，率領著殘部，死守著天宮最深處的核心——一口不斷噴薄著混沌氣流、彷彿連線著萬物起始與終結的古老井口！那便是輪回井！
“守住輪回井！絕不能讓這些褻瀆生死的孽障汙染源初之地！”古仙的聲音帶著決絕與悲愴。
然而，敵人太多了，也太強了。尤其是幾尊散發著與寂滅魔主同源，但似乎更加古老、更加不可名狀的陰影，在遠處操控著戰局。無數的仙神隕落，金色的神血染紅了天階。
最終，防線被突破。一具龐大的、如同星艦般的機械魔傀，將一道凝聚了歸源之力的暗紫色光柱，狠狠轟擊在了輪回井的井壁之上！
雖然輪回井本身並未被立刻摧毀，但井壁被侵蝕出了一道細微的裂痕，無儘的死寂因果與魔氣順著裂痕湧入！同時，那古仙為了阻擋後續攻擊，以自身本源和殘存部眾的真靈為代價，發動了最終禁法，將那片區域連同入侵的部分魔巢力量一同封印、放逐，形成瞭如今的“往生禁地”……
景象到此戛然而止。
蘇臨心神劇震，猛地回過神來，指尖那水晶碎片也因耗儘了最後一絲殘念，化為了飛灰。
原來如此！往生禁地，竟是上古時代，守護輪回井的最終戰場遺跡！那古仙殘影，便是當年戰死於此的守護者之一！而萬械魔巢，早在那個時代，便已是寂滅魔主麾下的爪牙，它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輪回井！
所謂的“歸零協議”，恐怕是寂滅魔主沉寂萬古後，捲土重來，試圖完成當年未竟的陰謀！而那輪回井壁上的裂痕，或許就是它們此次計劃的關鍵突破口！
必須阻止它們！
蘇臨眼神堅定，正欲離開洞窟，前往尋找其他信標，忽然心有所感，猛地轉頭望向洞窟入口的方向。
隻見那裡，不知何時，再次凝聚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依舊是那身染血的霓裳，依舊是那絕美而悲傷的容顏，但這一次，這道古仙殘影似乎比之前凝實了一絲，眼神中也多了一抹清晰的焦急。
“後來者……‘起源’的傳承者……”她的神念波動帶著急促，“你的力量……引動了沉寂的因果……加速了‘它們’的程序……”
蘇臨心中一沉，明白是自己與“械靈之母”的戰鬥，尤其是最後引動青蓮初綻的力量，可能驚動了禁地深處更恐怖的存在，或者讓剩餘的“歸零信標”進入了加速啟動狀態。
“前輩，我該怎麼做？”蘇臨恭敬問道。
古仙殘影伸出手，指向洞窟外某個方向，那裡的時空亂流顯得格外狂暴，隱約可見有暗紫色的資料閃電在其中穿梭。
“那個方向……有一座即將完全啟動的‘信標’……其核心……連線著一片被魔巢扭曲的‘因果迷障’……其中困鎖著……吾之一縷不甘消散的戰魂本源……若信標完全啟動，吾之殘魂將被徹底吞噬，化為‘歸零’的養料……”
她的身影開始劇烈波動，似乎維持這種程度的顯化極其困難。
“取回……吾之戰魂……它能助你……暫時駕馭此地部分殘存仙禁……也能讓你……更瞭解……魔主的……弱點……”
話音未落，她的殘影再次潰散，但這一次，一道極其微弱的、帶著銳利戰意的流光，如同指引的路標，射向了她所指的方向。
蘇臨沒有任何猶豫，身形化作一道青虹，緊隨著那縷微光，衝出了洞窟，徑直沒入那片更加危險、更加混亂的因果迷霧之中！
為了破壞信標，也為了獲取古仙戰魂，得到可能對抗寂滅魔主的關鍵資訊，這龍潭虎穴，他必須再闖一次！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