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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法蘭西當王太子 第125章 法蘭西衛隊這份大禮,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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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沒有。”普洛斯佩爾一臉為難之色,“您知道的,我們之前沒怎麼和軍方接觸過。昨天,我的人才剛和法蘭西衛隊的軍官搭上線……”

富歇冷著臉道:“我再給您5天時間,如果還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行動隊長的位置就可以換人了。”

“是,長官!我一定會儘全力的。”普洛斯佩爾隻得苦著臉領命。

富歇看到他的神色,也知道這次的任務難度極大——軍隊有自己的情報係統,就連秘密警察也不太敢把觸手伸到軍方,更不用說成立才幾個月的警情處了。

“記住,凡有接觸,必留痕跡!”他又給手下鼓勁,“隻要留意所有細節,我相信,您一定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法蘭西衛隊的指揮官辦公室裡。

“你是說,”貝鬆瓦爾直勾勾地盯著手下,努力壓抑著怒意,“南郊農舍遭炮擊的事情是你乾的?”

他麵前的少校軍官滿臉得意之色地點頭:“是的,將軍。您放心,他們做得很乾淨。當天晚上我就讓人去告訴那戶農民,是警察訓練場的大炮擊中了他們,而後還通知了巴黎所有的報社……”

“泰奧多,你這個蠢貨!”貝鬆瓦爾終於爆發了,用力拍著桌子吼道,“誰讓伱自作主張的?!”

昨天他聽說了南郊農場的事情,當時真以為是警校的訓練失誤,大喜之下,還聯絡了幾名有影響力的貴族,一起向內政大臣施壓。

沒想到竟然特麼是自己手下乾的。

“巴黎附近就這麼幾支軍隊。”貝鬆瓦爾咬牙道,“彆人很快就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聽著!這一陣子,你,還有你的人不許離開軍營一步,也不準和外人接觸。

“哦,天主啊,你都乾了什麼蠢事!”

“是,是……”泰奧多嚇得縮著脖子,顫巍巍地退了出去。

貝鬆瓦爾揉著腫痛的手掌,煩躁地搖了搖頭。

雖說泰奧多的做法很毛糙,但當時天已經黑了,應該沒有人看到是法蘭西衛隊乾的。隻要讓他躲在軍營裡,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他瞥向手邊的報紙,上麵碩大的標題寫著《疑似警校訓練場的炮彈擊中農舍,造成兩人死亡》,卻又露出一抹冷笑。

隻要事情不泄露,或許真能藉此機會好好收拾警務局。

白色水仙技院的門口,兩名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相互摟著肩膀,向路旁的馬車走去。

“瓦倫丁,我的好朋友,”內裡穿著法蘭西衛隊的製式襯衣,外麵套了件黑色長外套的小眼睛男子滿臉笑意,拍著另一人道,“改天我們去打獵吧,冬天的兔子可肥了……”

長了一張方臉的高大男子卻擺了擺手:“打獵有什麼意思?隻能用短小的獵槍。”

他的舌頭似乎都有些不利索了:“大炮!隻有大炮,纔是男人的真愛!緹魯,您知道嗎,要不是我這條腿,或許我的軍銜不會比您低?”

緹魯連連點頭:“是啊,您的祖輩、父輩可都立過戰功。您擁有優良的傳承,肯定能成為優秀的軍官。”

瓦倫丁一瘸一拐地走出幾步,回頭看向身後的技院,歎了口氣:“可惜,我這一生就隻能在這種地方荒廢了。我真羨慕您,能夠身披軍裝,指揮大炮,在戰場上擊碎所有的敵人!

“而我,雖是軍人世家,卻連真正的大炮都沒摸過。”

緹魯笑道:“大炮?那有什麼意思?又冷又硬……”

“不,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我看來,大炮比白水仙的那些姑娘們都要可愛。”

緹魯忽然心中一動,這位富裕的瓦倫丁·梅納爾子爵前幾日在酒館和他一見如故。最近一個多星期裡,幾乎每天都請他喝酒、逛技院,花了不少錢。他心裡正有些過意不去。

沒想到梅納爾子爵竟這麼喜歡大炮,或許正可以藉此機會還他一份人情。

緹魯當即拉梅納爾上了馬車,借著酒意壓低聲音道:“您請我在白色水仙玩了這麼多次,那我就請您玩玩大炮好了。”

梅納爾當即驚喜道:“真的?哪兒有大炮?”

“當然是軍營裡,嘿嘿。”

“可是,我又不是軍人,怎麼進得去軍營?”

緹魯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我帶您去。大炮隨你怎麼擺弄,有機會我還能讓您開幾炮試試。”

“哦,天主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親愛的緹魯!”

“我們是朋友,說這個乾什麼?”

黃昏時分,梅納爾換了一身法蘭西衛隊的軍裝,一瘸一拐地跟在緹魯身後,進了法蘭西衛隊的軍營。

營門口的哨兵瞥見了緹魯的軍銜之後,便什麼也沒多問。

法蘭西衛隊放大炮的庫房外,緹魯跟看守的軍官嘀咕了幾句,便示意梅納爾可以進去了。

“哦,天主啊!真的是大炮!”梅納爾看到那些大炮,立刻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幾乎是挨個將大炮撫摸了一遍,就像見到了心愛的姑娘。

緹魯見他這幅癡迷模樣,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便獨自在角落裡坐下,摸出酒瓶,喝了起來。

梅納爾見附近已無人盯著,臉上的醉意瞬間消失,動作麻利地從衣袋裡取出一枚比拳頭稍大的木球——這是由工匠按照擊中農舍的那枚炮彈嚴格複製的,從尺寸到上麵的凹痕,全都一絲不差。

梅納爾將木球逐一放在這裡的6門四磅炮的炮口上比劃,有3門的炮口和炮彈的尺寸基本相符。

他又從口袋翻出一張很長的紙條,上麵畫著兩道平行線和一些豎痕以及不規則的圈。

他拿著紙條,和那3門炮的輪子比對,很快就用輪子寬度又排除了其中一門——紙條上正是從警校訓練場北側的炮擊現場拓來的車輪印。兩條平行線代表輪子寬度,上麵的豎條是車輪鉚接處的接頭。而不規則的圓,則是車輪上的磨損或磕碰痕跡。

梅納爾又仔細對比剩下的兩門炮,突然嘴角揚起笑意,悄聲自語道:“果然是凡有接觸,必留痕跡。這痕跡,就是你留下的!”

他麵前的那門炮從車輪寬度,到鉚接的位置,再到輪子上磕掉的小缺口,都與現場的車輪痕跡完全相符!

梅納爾忙拿出筆來,抄下大炮尾部的編號。

約瑟夫翻看麵前的幾份報紙,不住地微微點頭。

《巴黎商報》頭版是《來自警務局的關懷,阿克瑟爾一家感到深深的溫暖》,下麵是貝桑鬆抱著阿克瑟爾的小兒子,喂他吃東西的版畫。

阿克瑟爾正是那天被炮彈擊中了房子的農民。當時他帶兩個孩子去田裡忙春耕的事,這才倖免於難。

《法蘭西信使》報跟蹤報道了阿克瑟爾一家現在的生活情況,標題是《小伯努瓦,埃芒輕敲房門道:“殿下,富歇先生來了。”

“哦?請他進來吧。”

富歇進了辦公室,先撫胸行禮,而後立刻道:“殿下,基本已能確定,就是法蘭西衛隊做的。”

說著,他將一份報告放在約瑟夫麵前,繼續道:“這是警情處的人對比的大炮細節。負責這門炮的七名炮手也都調查過了,其中六人都在事發的那天都在下午離開了法蘭西衛隊駐地,當晚又同時返回,而且能肯定他們期間都沒去巴黎。”

警情處已在巴黎佈置了大量眼線,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說出這個結論。

雖說現在的法蘭西舊式軍隊管理比較鬆懈,每個士兵每天都有近8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但這麼多人同時離開軍營,卻都沒去巴黎市區,那這裡麵就肯定有問題了。

約瑟夫看著那份報告,問道:“有沒有什麼非常切實的證據?”

富歇搖頭:“殿下,我們現在是用推測的方式來確定凶手,但還都不足以指控他們。”

富歇見王太子皺眉,當即上前兩步,神色陰冷,眼中卻跳動著興奮的光芒:“殿下,您看要不要把那幾人抓來?我有不少辦法能讓他們承認的。”

約瑟夫瞥了他一眼:“那些人現在在哪兒?”

“法蘭西衛隊的營地裡。”

“不行。從軍營劫走士兵,萬一失手,那後果就會非常嚴重。”

約瑟夫又看向手裡的報告,想起前一陣貝鬆瓦爾要進入警校訓練場檢查,被警員們用槍逼退的事情,不禁冷笑:看來,應該就是衝這件事來的。

真沒想到,為了跟警校鬥氣,貝鬆瓦爾竟然就能隨意草菅人命。當時若非阿克瑟爾運氣好沒在家,可能就是一家6口全都遇害了。

貝鬆瓦爾要是知道約瑟夫的想法,肯定得大喊冤枉。他可是有腦子的人,原本是打算藉助軍事貴族集團的力量來收拾巴黎警務局,卻沒防備手下有泰奧多這種莽夫。

約瑟夫將那份報告丟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氣:行啊,跟我玩陰的是吧?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自己以前儘量避免動軍方勢力,那是因為政治根基不穩,不想引起軍事貴族集團的警覺。而現在是你主動惹到我頭上了,那我反手抽你一巴掌,軍事貴族肯定也說不出什麼來。

既然如此,那法蘭西衛隊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

約瑟夫低頭思索片刻,忽而想到貝鬆瓦爾當時就是藉口有重要人物來訪,需要搜查訓練場的。

而最近要來巴黎的重要人物應該就是兩西西裡的公主。

他看向富歇問道:“您知道外國王室來巴黎旅遊,都是誰負責護送嗎?”

“殿下,一般沿途都是各地駐軍交接護送。到了巴黎附近之後,由法蘭西衛隊負責。進入巴黎市內,則是法蘭西衛隊和禁軍一同護送,直到到達凡爾賽宮。”

約瑟夫微微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隨即心中迅速勾勒出一套方案來。

“埃芒伯爵,請準備馬車,我要去凡爾賽宮一趟。”

“是,殿下。”

很快,王太子的車隊從產業規劃局駛出。

馬車上,約瑟夫向富歇交代著接下來的安排,正說著,就聽到路旁有報童高聲道:“看報了!2蘇一份。‘血刀’匪幫在巴黎周邊出沒,已有七八個人遇害了!”

約瑟夫忙吩咐停車,正要讓人去買報紙,富歇便搶先彙報道:“殿下,那就是個攔路搶劫的匪幫,連巴黎城都不敢進,隻在鄉野間作案。隻是殺的人比較多,所以才受到了關注。”

“攔路搶劫的匪幫?”約瑟夫嘴角不禁勾起笑意,“把這個匪幫加進去,就更完美了!”

待車隊停在凡爾賽宮,約瑟夫立刻飛奔去小特裡亞農宮。

瑪麗王後又有大半個月沒見兒子了,立刻開心地將他抱在懷裡:“我親愛的約瑟夫,我還以為你都把我忘了。”

約瑟夫跟她拉了幾句家常,突然道:“母親,我想要親自到巴黎郊外迎接瑪利亞·阿瑪莉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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