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整頓職場 第10章 饑餓營銷
-
陶家將素綾壓到一錢五的第七日,沈家布坊的門檻都快被退貨的商戶踏破了。吳先生攥著賬簿的手青筋暴起:“庫存又增三千匹,再這樣下去”
“正好!”林楓一腳踢開賬房的門,懷裡抱著剛拆下的門板,“勞駕把市麵素綾全收了,堆到陶家鋪子對麵。”
記室死寂中,他將門板往桌上一拍,露出墨跡未乾的《饑渴營銷四策》。沈清音拈起最上方那張“限量顯影綾”,指尖在“每日僅售十匹”處停頓:“你確定不是自尋死路?”
“夫人小姐們搶的不是布,是麵子。”林楓變戲法般抖出三匹素綾——每匹右下角都繡著指甲蓋大的編號,“從今天起,顯影綾分天、地、人三等。天字號每月三匹,需三位舉人聯名作保;地字號逢五出售,須持沈家玉牌;人字號”他忽然把阿穗往前推,“由她擲骰子決定買主。”
阿穗顫巍巍掏出個鑲金邊的象牙骰子,四麵刻著“福祿壽喜”。張嬸抻脖子一看就炸了:“這不就是賭坊手段!”
“錯。”林楓抓起骰子往布匹上一滾,骰子停在“福”字時,布料突然浮現出百蝠獻瑞圖,“這是——天意。”
——
未時二刻,陶家鋪子前的景象讓整條街沸騰
三十輛板車記載素綾,堆成三座雪白小山。林楓蹲在最高的布堆上敲鑼:“走過路過彆錯過!一錢五一匹!買十匹送一匹!”
陶家掌櫃氣得直跳腳:“他沈家瘋了不成?”
更瘋的還在後麵——當陶家顧客抱著廉價素綾出來時,林楓突然掀開身後蒙著紅布的推車。車上三匹顯影綾在日光下流轉虹彩,布角編號烙著赤金“天字壹號”。
“今日僅此三匹。”他漫不經心撫過布料,綾麵隨即顯出水墨蘭草,“要買須答三道題:識得多少種織法?辨得出幾種染料?說得出綾羅區彆?”
抱著廉價布的富商們麵麵相覷時,忽見知府的轎子停在布堆前。師爺躬身遞上名帖:“我們老爺要訂地字號,這是五位秀才的聯名薦書。”
——
申時剛過,沈家後院架起九口染缸
阿穗坐在缸沿調配藥水,每完成一匹顯影綾就往竹筒裡扔根簽子。張嬸數到第十八根時終於忍不住:“丫頭!今日分明能織三十匹!”
“林先生說要讓布匹比揚州瘦馬還難求。”阿穗說著突然打翻藥瓶,剛顯形的牡丹圖洇成墨團。眾人驚呼中,林楓卻撫掌大笑:“妙!這匹單獨裝盒,取名‘墨韻驚鴻’!”
他當即揮毫寫了塊木牌掛在殘次品前:“孤品顯影綾,因織娘失手得天地造化,售價翻倍。”轉頭又把正常顯影綾的售價牌多描了個零。
吳先生捂著胸口直哆嗦:“一、一百兩?這夠買陶家半年產量!”
“陶家賣的是布。”林楓笑著指向院外——七八頂官轎已堵住巷口,“我們賣的是‘獨一無二’。”
——
暮色初合時,真正的戲肉纔開場
林楓在布坊前擺出十個紫檀木盒,每個盒麵鏤刻著不通花紋。當首位顧客要掀盒蓋時,他忽然按住對方的手:“且慢!買盲盒需先立誓:開到何物皆乃天意,不得退換。”
盒蓋掀開的刹那,整條街響起抽氣聲——盒中素綾遇風顯形,竟是當朝宰相的親筆題詞!原來林楓早暗中收集了近百位名人的墨寶織入暗紋。
“福盒開財運!祿盒開官運!”張嬸扯著嗓子吆喝,忽然被盒中出現的《金剛經》驚住。一直冷眼旁觀的雲寂法師突然上前合十:“此物與佛有緣,貧僧願以千金請回供奉。”
人群徹底瘋狂了。搶到盲盒的緊緊摟住不開,冇搶到的圍著空盒打轉。有個綢緞商剛開出將軍府虎符紋樣,當場被兵曹參軍請去喝茶——據說要定製軍旗。
——
月上柳梢時,沈清音在庫房找到林楓
他正對著僅剩的七匹天字號顯影綾發呆,手邊堆著三十多張求購拜帖。
“今日營收抵得上往常半月。”她將賬本輕輕放在布堆上,“但你把所有顯影綾都標成非賣品”
林楓突然抽出一匹布矇住燈籠,光影裡浮現出她的小像:“猜猜明日此時,當她們發現連知府夫人都買不到顯影綾”
布坊外忽然傳來急促拍門聲。門縫裡塞進張名帖,落款赫然是宮中采辦。沈清音打開門栓時,林楓正把她的繡像綾塞進最後那個盲盒,盒麵刻著小小的“青雲”二字。
夜風捲著陶家降價的新訊息掠過屋簷,而沈家庫房裡的織機開始鳴唱新調——那是阿穗新譜的《織錦十二時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