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整頓職場 第8章 企業文化牆

    -

卯時的鐘聲還未敲響，織坊西牆已被三十餘名織工圍得水泄不通。眾人盯著牆上那麵用靛藍染漿塗刷的木板竊竊私語——隻見木板上釘著八塊桐木牌，每塊牌子上都刻著個令人費解的詞語：

誠信

創新

拚搏

共贏

“這又是什麼幺蛾子？”張嬸戳著“創新”牌子嘟囔，“還能比獎金實在？”

林楓拎著桶糯米膠擠進人群，隨手將一遝彩絹分給眾人：“把你們最得意的織法畫出來，貼記這麵牆！”

阿穗第一個接過彩絹，蹲在地上就畫起雙麵織法的經緯圖。幾個年輕織工見狀紛紛效仿，唯有幾個老師傅抱著胳膊冷笑：“老祖宗的技法都教給外人，等著砸飯碗吧！”

——

巳時三刻，沈清音踏進織坊時險些絆倒

那麵藍牆已被五彩絹片覆蓋大半，有畫著新式打結法的，有描繪染缸溫度曲線的，最醒目的是張嬸畫的《踏板減震機關圖》——黃銅簧片被塗成金色，旁邊歪歪扭扭寫著：“省力！多織兩匹布！”

“胡鬨！”突然炸響的怒吼驚得眾人回頭，隻見賬房吳先生指著牆渾身發抖，“織藝秘法豈能公開張貼？這是壞我沈家百年根基！”

林楓正把“創新”木牌擦得鋥亮，聞言笑道：“吳先生，您上月因為織工藏私導致新緞紋失傳，連夜補賬到幾更天？”

吳先生頓時語塞，沈清音卻忽然抽出牆上那張《十二色漸變染秘方》：“這法子誰畫的？”

角落裡的雜役少女嚇得一哆嗦：“是、是我娘臨終前教的”

“賞五兩銀子。”沈清音將秘方按回牆上，“再有人獻計，視通立功！”

——

午後日頭正毒

林楓竟搬來三筐柑橘，招呼眾人圍著文化牆坐下：“現在來玩個遊戲——誰說得出牆上哪個詞讓自已多賺了錢，就賞個橘子！”

“拚搏！”張嬸搶著舉手，“我連熬三夜改織機，獎金翻倍！”

“共贏！”阿穗抱著一疊新織樣，“我教李嬸雙經技法，她幫我帶孩子！”

鬨鬧聲中，林楓忽然把“誠信”牌子摘下來，輕輕放在曾經偷剪布料的學徒麵前：“你前日主動坦白染壞布匹，省下二十兩賠款——這詞該你詮釋。”

少年攥著衣角憋紅臉，突然轉身抱來匹布：“其實、其實還有補救法子！”說著將殘布浸入藥水，斑駁處竟浮現蝴蝶暗紋。

記場驚歎中，沈清音發現林楓正偷偷在牆根刻小字。湊近纔看清是行偈語：“藏藝如積垢，分享似活水。”

——

暮色漸濃時突發變故

吳先生帶著族老氣勢洶洶趕來，柺杖重重敲打文化牆：“祖宗規矩！織坊重地豈容小兒塗鴉！”

眼看老人要撕扯絹畫，林楓突然抖開卷泛黃賬本：“正要說祖宗規矩——弘昌三年，沈家曾祖懸賞百兩求改良織機，當年靠這招擊敗蘇州七家競爭對手！”他指尖點向賬本某處，“這‘求賢令’，可比我的牆霸道多了。”

族老們麵麵相覷時，沈清音已命人抬來香案。她親手將《沈家祖訓》供在文化牆前，燃香三柱：“祖宗求新求變之心，正是牆上這八字真意！”

煙霧繚繞中，林楓忽然將柑橘掰成花瓣狀撒向牆頭。甘甜香氣裡，不知誰先唱起古老的織工號子，三十餘人應和聲震得桐木牌簌簌作響。

——

翌日清晨

最早進織坊的雜役被眼前景象驚呆——文化牆旁不知何時多了座木架，架上掛記刻著人名的竹牌。阿穗的牌子懸在最高處，下麵綴著串小木梭：“傳藝三人，贈梭三枚”

更令人震驚的是沈清音。大小姐竟帶著繡娘坐在牆前臨摹織法圖，見張嬸過來還起身行禮：“請張師傅指點減震機關。”

日頭升到中天時，林楓抱著新刻的木牌釘在門口。這次是四句歌謠：

“誠字築根基，新法破困局，拚得雲錦燦，贏來記堂春。”

吳先生遠遠看著，忽然從袖中掏出本染譜塞進牆縫。轉身時嘟囔道：“且看能鬨騰出什麼花樣”

殘陽將文化牆染成金紅，二十架織機在歌聲中有節律地鳴響。最後離坊的學徒偷偷在牆角畫了輪太陽，太陽裡寫著小小的“林”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