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樓開疆擴土:隨身空間當帝 第8章 王夫人貪腐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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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秋雨淅瀝,敲打在青瓦上猶如算珠落盤。賈環指尖撫過賬冊泛黃的紙頁,信仰空間兌換的《高級審計學》知識在腦中流轉。油燈將他的影子投在斑駁粉牆上,忽長忽短如通鬼魅。
\"爺,茶涼了。\"小吉祥躡手腳進來換茶,見賈環對著三本攤開的祭田賬冊蹙眉,忍不住嘟囔,\"這些老賬有什麼好看?太太那邊今日又剋扣了月例,趙姨娘鬨著要上吊呢。\"
賈環不答,隻將乾隆年製的青花蓋碗推開。碗底與桃木桌輕叩的聲響,驚得窗外偷聽的影子倏然退去——是周瑞家派來的小丫鬟。他唇角勾起冷笑,王夫人果然坐不住了。
\"去請錢先生來。\"他忽然抽出一張灑金箋,\"就說我要查去年重陽節的香燭賬。\"
小吉祥應聲離去時,雨聲忽然轉密。賈環指尖停在賬冊某頁——康熙五十年九月初九,祭田支出項記著\"香燭紙馬六十兩\",墨跡比前後頁略深,像是後來添補的。信仰係統在視網膜投出分析光幕:【墨色氧化程度差異率127,疑似二次謄寫】
腳步聲伴著雨聲近來。錢槐撐著油布傘邁進門檻,青布直裰下襬濺記泥點,眼鏡片上蒙著水汽:\"公子緊急喚我,可是莊子上土豆賬目有問題?\"
\"先生先看這個。\"賈環將灑金箋推過去,上麵列著幾行數字,\"去歲重陽賈府祭祖,共用白蠟二百斤、黃蠟一百斤、檀香五十斤。按市價折銀\"
錢槐從袖中掏出鐵算盤,劈啪聲響如雨打芭蕉:\"白蠟每斤一錢二,黃蠟九分,檀香三錢六。\"算珠猛地定格,\"共計四十七兩八錢。\"
\"但賬上記的是六十兩。\"賈環蘸茶在桌麵寫了個\"王\"字,\"十二兩二錢的差額,夠買三百石土豆。\"
算盤聲戛然而止。錢槐用絹帕慢慢擦眼鏡:\"公子可知,祭田進項年年減少,老太太過問時,太太總說年景不好?\"
窗外突然驚雷炸響。電光刹那間照亮賬冊扉頁,隱約可見紙背透出\"通州倉\"三字的印痕——這賬本竟是用廢棄官衙文書的反麵裝訂的。
\"勞先生再去查件事。\"賈環從博古架暗格取出木匣,\"這是今年七省災荒時,王夫人以賈府名義捐糧的往來文書。\"他抽出其中蓋著河南佈政司官印的函件,\"說是捐了三千石,實際隻出一千石。\"
錢槐接過文書時手微微一抖:\"公子從何處得來?\"
\"戴鐸給的。\"賈環輕笑,\"雍王府想看我敢不敢咬這餌。\"
雨聲中忽聞環佩叮噹。小吉祥慌張探頭:\"寶二爺往這邊來了!\"
賬冊尚未收起,賈寶玉的猩紅鬥篷已映在窗紙上。賈環迅速將木匣塞給錢槐,自已翻身躺倒榻上裝睡。門開時帶進濕冷的風,寶玉的聲音帶著哭腔:\"環兒!你可見著我的通靈玉了?\"
\"二哥哥莫急。\"賈環揉眼坐起,\"可是落在清虛觀了?\"
\"太太說定是你們院的人偷了!\"寶玉跺腳時腰間玉佩亂響,\"周媽媽正要帶人來搜呢!\"
錢槐趁機抱著木匣退向耳房。賈環突然高聲:\"且慢!我昨兒倒是在東府焦大那兒見過塊亮晶晶的石頭\"
話音未落,寶玉已旋風般衝出去。小吉祥白著臉關門:\"爺怎麼扯謊?焦大昨日醉倒在馬棚,哪見過什麼玉?\"
\"夠錢先生脫身了。\"賈環撣衣坐起,\"你立刻去尋趙天梁,讓他帶人'幫'寶二爺搜府——尤其要搜周瑞家的外宅。\"
雨勢漸小時,錢槐從耳房鑽出,眼鏡片後閃著精光:\"公子,大魚咬鉤了。\"他展開張地契,\"藏在捐糧文書夾層裡的——通州碼頭旁五十畝良田,地主署名王熙鸞。\"
\"王夫人閨名。\"賈環指尖發涼,\"她竟敢用本名置產?\"
\"不止如此。\"錢槐又攤開賬冊,\"祭田年年減產的銀子,多半流入八爺黨名下錢莊。這是雍王府剛送來的密檔。\"他忽然壓低聲音,\"戴先生暗示,若公子願當堂揭發,王爺可保您全身而退。\"
賈環盯著地契上硃紅官印。信仰係統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契約墨跡含西洋苯胺染料,該技術鹹豐年間始傳入中國】——這竟是百年後的假證!
\"好個請君入甕。\"他冷笑撕碎地契,\"我若真拿這'鐵證'去告發,頃刻就是誣告宗婦的死罪。\"
暮色四合時,趙天梁披著雨水回來,鐵甲般肌肉繃得緊緊:\"公子料得準,周瑞家外宅藏著幾箱官銀。\"他遞來枚沾泥的牙牌,\"但更蹊蹺的是——寶二爺的通靈玉,竟從太太小佛堂供桌下找著了!\"
牙牌刻著\"內務府采辦\"字樣,分明是宮中之物。賈環想起戴鐸那句\"王爺隻要結果\",忽然通l生寒:\"這是逼我選邊站啊。\"
夜雨又至,敲得屋簷作響如箭鏃。賈環獨自站在廊下,信仰光幕浮現新兌換項:《痕跡鑒定技術》終極版(800點)。他咬牙兌換時,忽見院牆外閃過明黃衣角——是皇帝暗衛的服色。
\"環哥兒。\"陰影裡忽然傳來探春的聲音。她撐著油紙傘走來,傘沿雨水串成珠簾:\"太太方纔暈倒了,說是被你氣的。\"
賈環接過她遞來的薑茶,碗底壓著杏花箋。探春借拂拭他衣領時輕語:\"鴛鴦姐姐聽見太太夢話,說什麼'通州糧倉救命'\"
茶碗猛地傾斜。賈環在潑出的水漬中看清箋上小字——是薛寶釵筆跡:\"虛賬易破,心賬難清。慎之。\"
三更梆子響時,書房門悄開。錢槐抱著新賬冊進來,臉色凝重:\"查清了。王夫人不僅貪墨祭田款,還挪用林姑孃家寄放的鹽引分紅——整整五年。\"
賬頁翻動聲像歎息。賈環凝視著\"林黛玉\"三字,忽然問:\"先生可能仿寫薛寶琴的筆跡?\"
\"公子要作甚?\"
\"給八王府送份大禮。\"賈環磨墨展箋,\"就說薛家願獻百萬糧餉助八爺賑災。\"
墨跡未乾,窗外突然射進弩箭,將箋紙釘在柱上。箭羽繫著黃綾——與日間射向他的那支一模一樣。
賈環拔出箭輕嗅:\"雍王府特製的狼毒汁味。\"他忽然笑出聲,\"原來要我死的不止一方。\"
雨停時天已矇矇亮。賈環將假地契殘片與真賬冊並排放置,信仰係統投射的顯微影像顯示:假證紙張纖維來自百年後,真賬墨跡裡混著王夫人常用的薔薇露。
\"證據齊了。\"他推開窗,晨風灌記衣袖,\"但該怎麼用這把雙刃劍呢?\"
晨霧中忽然傳來馬蹄聲。戴鐸的灰呢小轎停在後門,簾縫裡遞出卷黃綾:\"王爺問,公子可要討道查賬的聖旨?\"
賈環指尖剛觸到冰涼緞麵,信仰係統突然警報大作:【檢測到黃綾浸染相思子毒素】。他倏然後退,轎中傳來戴鐸的輕笑:\"公子果然謹慎。\"
轎子遠去後,牆頭跳下個人——是記臉煤灰的焦大。老仆扔來塊破布包著的賬本:\"蓉哥兒讓老奴給的!說珍大爺死前留的話:祭田的賬,要翻就翻個底朝天!\"
破布攤開,竟是寧國府秘藏的複式賬冊。賈環翻到祭田頁,瞳孔驟然收縮——王夫人貪墨的銀子,七成竟流入元春宮中!
\"好個一榮俱榮。\"他燒賬本時火光躍動,\"若揭發出去,整個賈府都要陪葬。\"
早膳時周瑞家的又來挑釁,故意打翻粥碗潑濕賬冊。賈環由著她張揚離去,悄悄拾起她遺落的荷包——裡麵裝著八王府的銀票,票號與假地契上的錢莊一致。
\"爺不管嗎?\"小吉祥跺腳,\"她都欺到頭上來了!\"
\"急什麼。\"賈環將荷包收進袖中,\"且看她主子還能笑幾日。\"
午後胤祥突然到訪,馬尾辮梢還滴著雨:\"四哥讓我帶你查通州倉,現在就走!\"拽他出門時低聲急語,\"八哥的人已埋伏在倉裡,你萬不可\"
話未說完,街角衝出群乞丐圍住馬車。混亂中有人塞給賈環一枚蠟丸,剖開是薛寶釵的字條:\"賬目有詐,速毀。\"
賈環抬頭望去,隻見薛家馬車遠遠停在茶樓旁,簾子掀開半形,露出半截蔥綠衣袖。
\"環兄弟看什麼?\"胤祥催馬向前,\"可是有可疑之人?\"
\"在看\"賈環緩緩收起字條,\"看這天下,究竟是誰家的棋局。\"
通州倉灰牆高聳時,戴鐸早已侯在門前。他驗看胤祥手令時,指甲在\"雍親王\"印鑒上重重一劃:\"王爺吩咐,今日所見所聞,皆可直奏天聽。\"
倉門開啟的刹那,賈環信仰空間裡的警報器尖鳴起來。幽暗糧囤後方,數百弩箭寒光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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