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華爾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28章 韭菜拖把與冰原韭菜盒子交易所
南極，毛德皇後地邊緣。
洪興號（臨時租借的、船齡比彪哥爺爺還大的破冰科考船）如同一個巨大的、鏽跡斑斑的鐵疙瘩，艱難地碾碎浮冰，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寒風卷著冰晶，如同無數把淬了液氮的小刀，刮在臉上生疼。空氣中彌漫著鋼鐵、柴油和海豹糞便的混合氣味，以及…王姨韭菜盒子頑強不屈的複雜香氣。
陸川裹著耿大爺特製的加厚油漬軍大衣（內襯縫了王姨的絕望加班款韭菜盒子保溫層），抱著那個偽裝成“特種極地環境樣本保溫箱”的醃菜壇子（混沌奇點容器），站在船舷邊，感覺自己的鼻涕還沒流出來就凍成了冰溜子。
“陸總！前方就是企鵝基地！”阿強頂著堪比南極風暴的亂發，抱著平板電腦衝過來，螢幕上是衛星地圖的實時定位，“禿鷲基金的人已經在岸上‘迎接’了！看著…不太友好！”
陸川眯著眼望去。被巨大冰架半包圍的銀色科考站（企鵝養殖基地）輪廓逐漸清晰。岸邊的簡易碼頭上，幾個穿著黑色防寒服、戴著墨鏡、如同金融版終結者的壯漢一字排開，身後是幾輛塗著禿鷲logo的雪地履帶車，車頂還架著…**閃著紅光的鐳射測距儀**？這哪是迎接，分明是武裝押運的架勢！
更遠處，冰原上，那些高聳的金屬腳手架、嗡嗡作響的鑽探平台，以及大量印著禿鷲logo的集裝箱（秩序節點），在灰白色的天地間格外刺眼，像一塊塊冰冷的金融牛皮癬。
“吼！彪哥去會會他們！”陳大彪扛著改裝後的“玄冰棒pro
max”（耿大爺焊上了鯊魚鰭散熱片和企鵝造型的棒頭配重），戰意盎然。棒子尖上凝結的冰霜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彆衝動！”莎拉的聲音透過特製的防寒通訊器傳來，清晰而冷靜。她穿著合身的白色極地考察服，冰藍色的眸子透過防風鏡掃視著碼頭，“目標人物出現。花爾街禿鷲基金，亞洲區負責人，代號‘剃刀’，李查德·陳。資料顯示，此人擅長‘禿鷲談判’，以精準切割破產企業核心資產著稱。他身邊那個穿灰色大衣的…是gmroe的叛逃技術顧問，史密斯博士。‘秩序之繭’的南極專案技術主管。”
陸川順著莎拉的目光看去。那群“終結者”中間，站著一個身材精瘦、穿著剪裁考究黑色大衣、戴著金絲眼鏡的亞裔男子（李查德·陳），正用一塊雪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鏡片，動作優雅得像在把玩手術刀。他旁邊，一個頭發花白、裹著厚厚灰色大衣的白人老頭（史密斯博士），正捧著一個平板電腦，手指飛快操作，眼神狂熱地盯著螢幕上的資料流。
船緩緩靠岸。跳板放下，寒風裹挾著冰粒撲麵而來。
“歡迎來到…金融的墳場，陸川先生。”李查德·陳的聲音透過防風麵罩傳來，帶著一絲金屬摩擦般的冰冷笑意，“還有您的…‘極地混沌樣本’？”他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目光精準地鎖定了陸川懷裡的保溫箱。
“好說好說！”陸川努力擠出反向金融家的招牌笑容，牙齒凍得打顫，“李總親自迎接，蓬蓽生冰啊！樣本就在這，新鮮熱乎…呃，冰冷純粹！咱是來談合作的，拯救企鵝，挽回虧損，共建南極和諧金融圈嘛！”
“合作？”李查德·陳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一個破產清算中的專案，一個負債累累的擔保人武館，帶著一個…用途不明的‘樣本’？陸先生，您的‘反向金融’理論，在絕對的數字麵前，顯得…過於蒼白了。”他揮了揮手，旁邊一個“終結者”立刻遞上一份厚厚的檔案。
“這是武館地契的初步查封評估報告。”李查德·陳的聲音毫無波瀾，“基於貴武館的‘曆史價值’（洪興戰吼的噪音汙染指數）和‘潛在金融風險’（陸川的人形炸彈屬性），評估價值…**負三百萬美元**。建議直接移交，抵消部分債務。或者…”他鏡片後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您可以用您懷裡的‘樣本’…抵債？”
果然是衝著醃菜壇子來的！陸川心裡冷笑，麵上卻一副痛心疾首：“哎呀！李總！武館是彪哥的命根子！地契更是洪興精神的象征！怎麼能賣？至於樣本…這可是關乎全人類金融秩序穩定的關鍵研究材料！怎麼能輕易抵債？咱還是談談怎麼盤活企鵝專案吧！您看，我都把企鵝溫泉spa的啟動方案帶來了！”他朝阿強使了個眼色。
阿強立刻上前，舉起平板電腦，螢幕上赫然是一張極其粗糙、充滿靈魂畫風的ppt：
**【南極企鵝·反向金融賦能暨混沌spa啟動儀式】**
**【核心專案：1.
韭菜盒子精華溫泉療養（虧損指數：★★★★★）；2.
洪興戰吼驅寒健身（社死指數：★★★★★）；3.
反向金融冥想（虧錢指數：∞）…】**
**【特邀嘉賓：花爾街禿鷲基金（可享受優先虧損權）】**
李查德·陳：“……”
史密斯博士從平板電腦上抬起頭，看著ppt，花白的鬍子抖了抖，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韭菜盒子…精華？混沌spa？這是什麼…新型秩序乾擾演算法？”
“是東方古老的虧損智慧！”陸川一臉高深莫測，“專門針對…過度秩序化的僵化思維！李總，史密斯博士，要不要先去溫泉現場考察一下？感受一下‘混沌冰墩墩’的熱情？”
提到溫泉和冰墩墩，史密斯博士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手指在平板上操作更快了：“資料…我需要現場資料！那些變異企鵝對秩序節點的反向擾動…是絕佳的研究樣本！”他看向李查德·陳。
李查德·陳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在陸川懷裡的保溫箱、阿強靈魂畫風的ppt、和史密斯博士狂熱的臉之間逡巡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可以。希望陸先生的‘智慧’，不會讓我們失望。”他揮揮手，一輛雪地履帶車開了過來。
前往溫泉的路上，氣氛比南極的永凍土還冷。
雪地車碾過冰原，留下深深的車轍。車窗外，巨大的鑽探平台發出低沉的轟鳴，冰冷的金屬集裝箱（秩序節點）如同墓碑般矗立，散發著令人不適的秩序感。偶爾能看到一兩隻帝企鵝在遠處好奇地張望，但一看到車隊，立刻警覺地躲開。
“秩序汙染指數…超標327%…”莎拉看著手腕上一個用秩序碎片臨時改裝的小型探測器，低聲道，“這些節點在持續強化‘繭’的遠端控製力場。史密斯…在瘋狂收集資料。”
陸川抱著保溫箱，感受著裡麵那件軍大衣在強秩序力場下微微的悸動。他悄悄在腦海裡問係統：“能量槽多少了？能搞點小動作不？”
係統界麵：
**【反向情緒能量：75%（持續吸收環境中‘禿鷲壓迫感’及‘秩序汙染厭惡感’）】**
**【可操作：嘗試小範圍‘秩序邏輯乾擾’（目標：雪地車導航係統？）】**
試試！陸川用意念引導能量，目標是…前麵帶路那輛雪地車的gps！
**【操作：乾擾低階秩序邏輯…】**
**【消耗能量：5%…】**
**【效果：目標車輛導航係統短暫迷路，將‘直行’指令識彆為‘原地轉圈’…】**
隻見前麵那輛載著李查德·陳和史密斯博士的雪地車，突然一個漂亮的甩尾，在平坦的冰原上開始…**瘋狂地轉圈**！如同喝醉了的鋼鐵甲蟲！
“wtf？！”通訊器裡傳來李查德·陳氣急敗壞的怒吼和史密斯博士驚慌的尖叫。
陸川這邊的司機一臉懵逼：“頭車…抽風了？”
“可能是…磁場乾擾？”莎拉瞥了陸川一眼，冰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瞭然。
折騰了好一會兒，頭車纔在“終結者”們手忙腳亂的人工乾預下恢複正常。李查德·陳下車時，金絲眼鏡都歪了，臉色比南極的冰還黑。
終於，溫泉到了。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片位於巨大冰裂隙邊緣的天然地熱區。翻滾的乳白色溫泉水汽氤氳，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如同仙境。但仙境的“主人”，卻畫風突變！
幾十隻體型明顯比普通帝企鵝大了一圈、眼神犀利、脖子粗壯（戴著暗金紋路金屬項圈）的帝企鵝，正三五成群地…**泡在溫泉裡**！有的愜意地仰躺著，露出圓滾滾的白肚皮，像在蒸桑拿；有的互相用喙梳理羽毛（動作略顯粗暴）；還有幾隻，正用堅硬的喙和有力的鰭狀肢，對著溫泉邊緣幾個散落的、印著禿鷲logo的金屬裝置箱…**瘋狂輸出**！啄得箱子砰砰作響，火星四濺！更離譜的是，溫泉池邊緣，竟然還插著幾根…**簡陋的木頭牌子**，上麵用歪歪扭扭的企鵝爪印畫著些意義不明的符號，旁邊散落著幾顆亮晶晶的…**鵝卵石**？
“這…這是…”阿強看著那些木牌和鵝卵石，眼鏡片後精光爆射，“企鵝…自發的…**以物易物市場**？！它們在用從裝置箱上啄下來的金屬片…交換溫泉池裡更暖和的泡澡位置？！那些鵝卵石是…**企鵝幣**？！”
陸川也看呆了。這哪是變異企鵝？這分明是掌握了基礎金融學和土木工程的…**野生·混沌·冰墩墩·資本家**！
史密斯博士卻激動得渾身發抖，平板電腦都快懟到溫泉裡去了：“資料！驚人的資料！它們在利用秩序節點的微弱輻射強化自身！利用地熱混沌能量中和輻射傷害！它們甚至…發展出了原始的‘抗秩序’社會行為！完美的混沌樣本！比那個保溫箱裡的東西有價值多了！”他看向溫泉裡的企鵝，眼神熾熱得像在看金礦。
李查德·陳也收起了輕視，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閃爍著精明的算計：“有趣的…資產。陸先生，看來您的企鵝專案，並非一無是處。這些…‘混沌冰墩墩’，或許能成為禿鷲基金新的…‘另類投資標的’。”
想摘桃子？陸川心裡冷笑，麵上卻熱情洋溢：“是啊是啊！李總好眼光！不過，要讓它們乖乖聽話，還得靠咱的‘混沌spa’！阿強！上料！”
阿強立刻從揹包裡掏出幾個密封的金屬罐——王姨濃縮的韭菜盒子精華湯、耿大爺的焊槍淬火油、以及…張大爺那桶飽浸韭菜精華的“秩序拖把水”！他按照陸川之前的吩咐，在史密斯博士“你們要乾什麼？！”的驚呼聲中，將幾種液體按照特定比例，嘩啦一下…**倒進了溫泉的下遊入水口**！
乳白色的溫泉水瞬間被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油綠色**！一股混合著韭菜香、焊槍鐵腥味和淡淡拖把水氣息的複雜味道，隨著水汽蒸騰而起！
“吼！加料！泡個痛快！”陳大彪不明所以，但覺得熱鬨，也跟著吼了一嗓子。
溫泉裡的混沌冰墩墩們先是一愣，隨即…**炸鍋了**！
它們並沒有像阿強擔心的那樣“被送走”，反而像是…**打了雞血**？！不，是打了“混沌雞血”！
隻見那些泡在加了料的溫泉水裡的企鵝，脖子上的金屬項圈暗金紋路瘋狂閃爍！它們發出高亢、尖銳、充滿力量的鳴叫！體型似乎又膨脹了一圈！眼神更加銳利！動作更加迅猛！
幾隻正在啄金屬箱的企鵝，喙部閃爍著詭異的綠光，啄擊力暴增！砰砰砰！幾下就把一個加固的裝置箱啄穿了大洞！露出裡麵精密的電路板！
一隻體型格外巨大的冰墩墩首領（脖子上套著三個項圈），猛地從溫泉裡跳出來，濕漉漉的身體在寒風中冒著綠油油的熱氣！它仰天長嘯，然後…**低頭！吸氣！**
對著旁邊一個正在執行的、嗡嗡作響的秩序節點集裝箱…**噴出了一道凝練的、冒著綠光的…冰霧吐息**？！
滋啦——！！！
被綠光冰霧噴中的集裝箱外殼，瞬間凝結出一層厚厚的、閃爍著詭異符文的冰殼！內部的嗡嗡聲戛然而止！紅燈狂閃！冒出一股黑煙！
“我的節點！！！”史密斯博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平板電腦上那個節點的資料瞬間變成一片亂碼！
這還沒完！
其他冰墩墩彷彿受到了首領的鼓舞，紛紛效仿！
有的對著鑽探平台的液壓管噴吐綠光冰霧，管道瞬間凍裂，液壓油噴了一地！
有的對著“終結者”們腳下的冰麵噴吐，冰麵瞬間變得如同鏡麵般光滑，幾個壯漢猝不及防摔得人仰馬翻！
更有幾隻，撲騰著翅膀（雖然飛不起來），對著李查德·陳那輛豪華雪地履帶車…**集體噴射**！
“保護李總！”終結者們手忙腳亂地組成人牆，卻被綠光冰霧噴得滿身冰碴，動作僵硬如同冰雕！
現場一片混亂！鑽機停擺，節點宕機，保鏢變冰雕，李查德·陳的金絲眼鏡片都結了一層冰花！
陸川看得心花怒放！反向情緒能量槽瞬間爆滿！
**【反向情緒能量
100%！max！】**
(reverse
etional
energy
100%!
max!)
**【啟用：‘反向操作·破釜沉舟’效果！臨時解鎖：‘混沌奇點容器·初級場域乾擾’許可權！】**
(activated:
'reverse
operation
·
break
the
cauldrons
and
sink
the
boats'
effect!
temporarily
unlocked:
'chaotic
singularity
container
·
primary
field
interference'
permission!)
就是現在！陸川抱著保溫箱，意念狂湧：“係統！啟動場域乾擾！目標：覆蓋整個溫泉區域的‘秩序增幅力場’！乾擾模式：**反向韭菜盒子交易所模擬**！”
嗡——！
他懷裡的保溫箱猛地一震！蓋子縫隙透出溫潤而混亂的微光！
一股無形、粘稠、帶著濃鬱韭菜味兒和市井喧鬨感的奇異力場，以保溫箱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瞬間覆蓋了整個溫泉區域！
力場所及之處，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被冰墩墩噴吐綠光冰霧破壞的秩序節點裝置，冒出的黑煙在空中扭曲，變成了…**一串串跳動的、綠色的、韭菜形狀的虛擬貨幣符號**？
鑽探平台停擺的儀表盤上，指標瘋狂亂轉，最後定格在“-500萬美元”（陸川的任務目標虧損額）！
摔倒在地的“終結者”們身上凝結的冰殼，表麵浮現出“洪興武館地契：抵押無效”的流動字幕！
就連李查德·陳眼鏡片上的冰花，都凝結成了一個小小的、綠色的…**韭菜盒子圖示**？！
整個溫泉區域，彷彿被強行拖入了一個荒誕的、由韭菜盒子驅動的…**反向金融虛擬交易所**！所有的秩序邏輯，都被短暫地扭曲、覆蓋、打上了“虧損”和“混沌”的烙印！
“這…這是什麼力場？！”史密斯博士看著平板上瘋狂重新整理的、完全無法解讀的混亂資料流（夾雜著韭菜圖示和負美元符號），抱著頭崩潰大叫，“我的模型！我的秩序！全亂了！”
李查德·陳終於無法保持優雅，他一把扯下結冰的眼鏡，臉色鐵青地看著眼前如同金融末日的混亂景象，還有那些在加了料的溫泉裡興奮撲騰、如同打了勝仗般嘎嘎亂叫的綠油油冰墩墩！最後，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陸川懷裡那個發光的保溫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驚懼**！
“撤！立刻撤離這個…這個金融瘋人院！”李查德·陳幾乎是咆哮著下令。他帶來的“秩序”，在這片混亂的韭菜力場和狂暴的冰墩墩麵前，不堪一擊！
禿鷲基金的人如同喪家之犬，攙扶著變成半冰雕的同伴，拖著冒煙的裝置，狼狽不堪地爬上雪地車，倉皇逃離了溫泉區。
溫泉邊，隻剩下陸川一行人，和一群泡在綠湯裡、得意洋洋、嘎嘎歡叫的混沌冰墩墩。
“吼！贏了！兄弟牛逼！”陳大彪興奮地揮舞著棒子，棒頭差點敲到那隻噴吐綠光冰霧的首領冰墩墩。那冰墩墩首領歪著頭，用睥睨的眼神瞥了一眼彪哥的棒子，然後…**對著棒子尖，也噴了一小口綠光冰霧**！
滋啦！
棒子尖瞬間凝結出一層晶瑩剔透、散發著寒氣的…**冰企鵝造型掛件**！
陳大彪：“……吼？謝…謝謝？”
陸川看著眼前混亂而“和諧”的景象，感受著懷中保溫箱力場的漸漸平息（能量槽見底了），又看看係統界麵上跳出的提示：
**【反向冰墩墩計劃·首戰告捷！】**
**【成功乾擾‘秩序增幅陣列’建設進度（延遲≥15天）！】**
**【初步建立與‘野生·混沌·冰墩墩’的…非正式聯盟？】**
**【禿鷲基金‘另類投資’意向…暫時凍結（物理
魔法）。】**
**【反向情緒能量消耗：100%…急需補充（推薦：王姨的‘劫後餘生’款韭菜盒子）…】**
(remendation:
aunt
wang's
'surviving
the
calamity'
version
leek
boxes...)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帶著韭菜湯的餘味鑽進肺裡。雖然武館的危機還沒解除，但至少…暫時保住了。而且，這群泡綠湯的冰墩墩，似乎是個意外的強力盟友？
“莎拉小姐，資料收集得如何？”陸川看向莎拉。她正蹲在一個被冰墩墩啄壞的秩序節點旁，用一個小巧的儀器掃描著殘骸。
莎拉站起身，冰藍色的眸子在防風鏡後閃爍，她晃了晃手中儀器裡一枚小小的、儲存著暗金色資料的晶片：“‘繭’的節點架構資料…以及，史密斯博士的部分研究日誌。收獲頗豐。”她頓了頓，看向溫泉裡那些綠油油的冰墩墩，語氣帶著一絲奇異的波動，“還有這些…‘混沌奇點生物’的初步能量圖譜。它們的‘反向進化’路徑…非常…有趣。”
陸川總覺得莎拉看冰墩墩的眼神，和看醃菜壇子時差不多。這秩序獵手，不會想把企鵝也切片研究吧？
“陸總！快看！”阿強突然指著溫泉邊緣那些簡陋的木牌和散落的鵝卵石（企鵝幣），聲音激動得發顫，“它們…它們好像對我們帶來的東西…感興趣了！”
隻見那隻體型最大的冰墩墩首領，不知何時已經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阿強放揹包的地方（揹包裡還有幾罐沒倒完的韭菜盒子精華湯和焊槍油）。它用喙好奇地啄了啄金屬罐，然後…**叼起一個空罐子**，搖搖晃晃地走到溫泉邊的一個木牌旁，把罐子放在了木牌下！接著，它又叼起一塊亮晶晶的鵝卵石（企鵝幣），放在罐子旁邊，然後嘎嘎叫了兩聲，用鰭狀肢拍了拍木牌。
木牌上，歪歪扭扭的企鵝爪印旁邊，被它用喙刻上了一個…**極其抽象的韭菜盒子圖案**！
“它…它想用鵝卵石…換韭菜盒子湯？！”阿強下巴都快掉冰上了。
“不。”老張頭慢悠悠的聲音響起。他不知何時也下了車，正用他那根綠油油的韭菜精華拖把，在溫泉邊一塊相對乾淨的冰麵上…**拖地**？動作依舊平穩專注。他拖把杆點了點那個木牌和空罐子，“是…**掛牌**。韭菜盒子湯…**上市**了。”
陸川、阿強、莎拉，甚至彪哥，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塊木牌，看著木牌下代表“一股”韭菜盒子湯的空罐子，以及旁邊代表價格的鵝卵石…
一個由野生混沌冰墩墩自發組織的、以韭菜盒子精華湯為標的物的…**原始混沌金融交易所**…就在這南極冰原的溫泉邊，在禿鷲基金潰敗的硝煙中，在老張頭慢悠悠的拖地聲中…
**反向上市了！**
陸川看著那隻冰墩墩首領充滿期待（且綠油油）的眼神，又看看自己懷裡能量耗儘的醃菜壇子，再看看王姨那幾罐寶貴的韭菜盒子精華湯…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趟南極反向扶貧之旅，最大的收獲，可能不是保住武館，而是…**成為南極第一家韭菜盒子概念股的…天使投資人**？
這反向金融之路…
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