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華爾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116章 反向模因汙染：用金融病毒製造認知降維
“omega級負能量金融應用前沿研討會”的餘波，如同∫符號那持久不散的社會搖軌跡，在金橡樹總部內部持續發酵。各種經過添油加醋、越發離奇的傳言在茶水間、電梯裡和加密通訊頻道中悄然流傳。
“聽說了嗎？特彆專案組那幫人真的能用水瓶占卜股市漲跌！”
“何止！我聽說他們那個積分符號扭一扭，就能讓印表機吐出明天的財報（雖然全是亂碼）！”
“太邪門了…離他們遠點，據說靠近他們辦公室wi-fi訊號都會變差…”
“但威廉總裁好像又批給他們一大筆經費？”
“誰知道呢…也許負能量真的是一種未被開發的資源？”
這些傳言一半是荒謬的誤解，另一半則是陸川團隊有意無意通過賈仁義和王阿姨等渠道散播出去的“認知煙霧彈”。目的就是將“特彆專案組”的形象進一步神秘化、妖魔化，讓普通員工敬而遠之，讓高層捉摸不透，從而為他們創造更大的操作空間。
然而，薇薇安·銳刻顯然不打算沉溺於流言蜚語。研討會上的那瓶“2塊錢礦泉水”無疑是一次成功的詭辯，但也更加堅定了她徹底清除這個“規則腫瘤”的決心。常規手段無效，仲裁暫時失利，她決定動用清算部壓箱底的、極其危險的工具——【規則級模因武器】。
這種武器並非直接攻擊物理或規則結構，而是針對“認知”本身。它能夠編寫並植入一種特殊的“資訊模因”，這種模因會像病毒一樣在目標群體的意識中自我複製和傳播，悄無聲息地扭曲目標的認知邏輯，使其對特定事物產生錯誤的、往往是自我毀滅性的判斷。比如，可以讓整個交易部門突然堅信“做多位元幣是宇宙終極真理”，或者讓風險合規部認為“所有合同都用盲文書寫最安全”。
薇薇安的計劃是：向公司內部植入一個針對“特彆專案組”的強模因——“stp-omega-001的一切研究成果都是毫無價值的、危險的、必須立刻徹底遺忘並銷毀的垃圾”。一旦這個模因擴散開，無需她動手，公司內部自發產生的排斥和清除行為就足以毀掉陸川團隊。
“…模因編碼完成…注入點選擇內部知識庫平台‘智慧樹’的日常更新推送…”清算部技術員向薇薇安彙報，“預計2小時內覆蓋率達30%，6小時內超過70%…認知扭曲效果將逐漸顯現…”
薇薇安滿意地點點頭。這一次，她倒要看看，那個陸川如何用廢話文學和礦泉水對抗這種直接作用於思維底層的攻擊。
…
第17層隔離辦公室內。
陸川正對著一盆新的、長得張牙舞爪的仙人掌（賈仁義聲稱這是“負能量親和品種”）發呆，∫符號突然停止了日常扭動，變得有些焦躁不安，在空中劃出一連串急促而混亂的軌跡。
“老大，”莎拉看著平板，眉頭微蹙，“檢測到一股異常的、高度結構化的資訊流正在內部網路快速擴散…訊號特征很古怪…不像病毒，更像是一種…經過加密的‘認知指令’？”
幾乎同時，陸川體內的係統也發出了警告：
【
檢測到規則級模因攻擊！目標：宿主及其團隊！】
【模因內容：“stp-omega-001=無價值
危險
需遺忘”…】
【傳播途徑：內部知識平台…滲透中…】
【警告：該模因具有高傳染性及邏輯自洽性，難以用常規手段抵禦！建議：啟動資訊隔離或…反向模因汙染！】
“模因攻擊？”陸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薇薇安這瘋婆子！玩得夠絕的啊！想給我們打上‘思想鋼印’，讓全公司的人潛意識裡排斥我們？”
這招確實毒辣！一旦成功，他們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所有“研究成果”都會被視為廢紙，所有經費申請都會被打回，甚至可能被當成精神病隔離起來！
“資訊隔離不行！那等於認輸！”陸川立刻否定了一個選項，“反向模因汙染？什麼意思？用更猛的模因去對衝？”
【
【反向模因汙染】：釋放一種更具傳染性、更荒誕、但邏輯上能覆蓋或扭曲原模因的新模因…風險極高…可能導致不可預知的群體認知混亂…】
係統給出瞭解釋。
陸川眼睛猛地亮了！
群體認知混亂？這不正是他擅長的領域嗎？！
“∫！立刻分析那個入侵模因的結構和傳播密碼！”
“莎拉！準備釋放我們所有的‘研究成果’資料包！尤其是最廢話連篇、最圖文並茂、最讓人看不懂的那些！”
“伯納德！把壞賬黑霧注入伺服器介麵，增加資訊流的‘混沌度’！”
“老壺！加速我們伺服器的時間流，讓我們的模因釋放速度比對方的快！”
“賈仁義…你對著麥克風，用你最真誠的語氣朗誦《風險合規手冊》前言！”
團隊雖然不明所以，但對陸川的命令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立刻執行。
∫符號瘋狂扭動，迅速解析出對方模因的核心結構——一種基於“絕對否定”和“危險關聯”的簡潔而高效的邏輯鏈。
莎拉將那些充斥著胡說八道公式和抽象圖表的ppt、報告、視訊全部打包成一個巨大的資料包。
伯納德將黑霧強行注入，讓資料包染上了一層“不靠譜”的氣息。
老壺將本地伺服器時間流速加快十倍。
賈仁義開始用催眠般的語調唸叨：“風險無處不在…合規創造價值…”
“好！”陸川深吸一口氣，“現在，∫，以這個資料包為基礎，以‘絕對肯定’和‘無限關聯’為核心，構建一個新模因！核心邏輯就是：‘stp-omega-001的研究是理解宇宙終極金融真理的唯一鑰匙，其價值無法估量，其風險源於凡人無法理解其偉大！’”
“把我們的廢話文學、社會搖、時間茶、壞賬黑霧、甚至那瓶2塊錢的礦泉水，全都給我打包進去！做成一個資訊量爆炸、邏輯鏈冗長、充滿矛盾但又自洽的‘認知炸彈’！”
“然後，瞄準對方模因的傳播節點，給我轟回去！”
∫符號瞬間理解了陸川的意圖，它將所有亂七八糟的元素粗暴地糅合在一起，生成了一段極其龐大、複雜、扭曲、充滿了自我引用和迴圈論證的“超級模因”，其核心就是用海量的、光怪陸離的“資訊垃圾”，去淹沒對方那條簡潔的“否定指令”！
這就好比用一整座垃圾填埋場去衝擊一把精密的手術刀！
“發射！”
隨著陸川一聲令下，那個龐雜到令人窒息的“超級模因”資料包，以快了十倍的速度，沿著對方模因的傳播路徑，反向衝刷而去！
…
金橡樹內部網路，“智慧樹”知識平台。
員工們正像往常一樣瀏覽著日常更新推送，忽然覺得今天的推送有點…格外燒腦？
一條正常的風險提示通知後麵，可能會自動附帶上長達五十頁的《基於∫符號軌跡的量子金融不確定性原理綜述（附圖）》；
一份簡單的會議紀要下麵，可能會彈出一個小視窗自動播放“時間茶泡麵”的實驗視訊，並迴圈論證其與市場波動的關係；
甚至有人發現自己電腦的屏保突然變成了不斷變幻的壞賬黑霧圖案，旁邊還有滾動字幕解讀其“深層美學價值與風險警示意義”…
起初，大家隻是覺得奇怪，有點煩人。
但隨著兩個模因在網路深處激烈交鋒，情況開始變得詭異。
那個簡潔的“否定模因”試圖將“特彆專案組”與“垃圾”、“危險”關聯。
而陸川的“超級模因”則用無窮無儘的資訊碎片，強行將“特彆專案組”與“高深”、“偉大”、“唯一真理”、“你看不懂是你層次不夠”等概念進行海量關聯！
員工的認知開始被拉扯，陷入混亂。
一個交易員看著屏保上的黑霧，下意識地嘟囔：“…這曲線…似乎蘊含著某種暴跌的預兆？（否定模因生效）…等等，這扭曲的形態又彷彿揭示了波動的藝術美感？（超級模因反擊）…我到底該做空還是做多？？”
一個風險合規專員讀到那份附帶的五十頁“綜述”，頭痛欲裂：“…這完全是一派胡言！（否定）…但裡麵的公式好像又有點眼熟，似乎引用了某篇我沒讀過的頂刊論文？（超級）…難道是我的知識落伍了？！”
尤其是陸川的模因裡還混合了∫符號的社會搖bgm和老壺的時間波動，這種汙染甚至開始影響現實！
某個部門正在開視訊會議，突然所有參會者的頭像開始輕微地、有節奏地扭動起來…
餐廳的王阿姨打飯時，突然開始用rap節奏唸叨：“手彆抖！肉要有！負能量！也得吃！”
一台正在列印重要合同的印表機，突然吐出一張印滿了∫符號跳舞圖案的紙，背麵還有一行小字：“此條款已獲混沌公證”…
認知混亂開始了！
薇薇安很快發現了異常，她的“否定模因”不僅沒有順利擴散，反而被一股更加龐大、更加荒誕的資訊流衝擊得七零八落，甚至開始反噬！她試圖阻止，但陸川的模因憑借其巨大的“資訊量”和“混亂度”，如同泥石流般難以阻擋！
“報告！模因攻擊受阻！對方釋放了反向資訊汙染！”
“報告！內部網路出現大量異常資訊關聯！員工認知出現混亂跡象！”
“報告！後勤部詢問為什麼申購清單裡多了十噸柚子葉和一把桃木劍！”
薇薇安臉色鐵青，她沒想到陸川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流氓打法！這根本不是對抗，這是拖著所有人一起進行認知降維！
而隔離辦公室內，陸川看著監控螢幕上各處傳來的混亂報告，笑得前仰後合。
“對！就是這樣！讓所有人都嘗嘗廢話文學的威力！”他得意非凡。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模因汙染的範圍和深度，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期。
一些員工開始真的對“負能量金融”產生了病態的興趣，跑到辦公室門口想要“沾點仙氣”；
幾個程式設計師試圖破解∫符號的社會搖演算法，結果電腦中了無限迴圈鬼畜視訊病毒；
甚至有一位高管突然在會議上提出要撥款成立“時間茶口感優化實驗室”…
更糟糕的是，他自己團隊的認知似乎也受到了些許影響。
伯納德開始對著燒毀的裝置殘骸朗誦詩歌；
老壺覺得他的水壺正在和他討論康德；
∫符號扭動的軌跡越發抽象難懂；
連莎拉製作ppt時，都不自覺地加入了許多閃光彈和刺耳音效…
“停！快停下！”陸川意識到玩脫了，“∫！老壺！快把模因攻擊停下來！”
但釋放出去的模因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資訊高速公路上瘋狂賓士，難以收回！
【
反向模因汙染過度…已造成區域性認知災害…】
【建議：立刻釋放‘資訊解毒劑’…或尋找‘認知奇點’進行中和…】
“資訊解毒劑？那是什麼鬼？認知奇點又是什麼？”陸川急了。
就在這時，那本一直安靜如雞的神秘筆記，突然自動飛起，嘩啦啦地翻動，最終停留在某一頁，上麵浮現出一行新的字跡：
“認知奇點：位於地下七層，編號b-77，‘係統’初級邏輯濾網清潔單元（已廢棄）。該單元核心曾用於處理早期‘負β測試版’產生的邏輯錯誤，對混亂資訊有吸附作用。”
地下七層？廢棄的濾網清潔單元？
陸川來不及多想，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伯納德！莎拉！跟我走！∫、老壺，你們儘量維持這裡的資訊屏障！賈仁義…你看家！”
他帶著兩人衝出辦公室，無視了門口那些眼神狂熱的“崇拜者”和臉色鐵青的清算部監視者，直奔地下電梯。
地下七層是裝置層，平時罕有人至，燈光昏暗，管道縱橫。他們根據筆記的指引，在迷宮般的通道裡穿梭，終於找到了那個標注著“b-77”的、鏽跡斑斑的鐵門。
用力撬開門，裡麵是一個布滿灰塵、停滿了老舊伺服器的房間。房間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看起來像是某種玻璃纖維容器的裝置，上麵連線著無數斷裂的管線。這就是“初級邏輯濾網清潔單元”？
如何啟動它？筆記沒有說。
【
檢測到‘負β’同源殘留物…可嘗試啟用…】
【方法：注入高濃度‘負能量’及‘混沌演算法’…】
“伯納德！對著那個核心容器，噴你最濃的黑霧！”
“∫！遠端支援！計算最佳注入軌跡！”
“莎拉，試試能不能接通殘存電源，哪怕一絲也好！”
伯納德鼓起腮幫子，將體內積攢的、最精純的壞賬黑霧猛地噴向那巨大的容器！
∫符號在遠方通過規則連結，引導著黑霧的流向，並注入了自己的混沌計算！
莎拉找到了一個廢棄的接線口，徒手接上導線，微弱電流啟用了容器表麵的部分符文！
嗡…
巨大的容器輕微震動起來，表麵亮起黯淡的光芒。它彷彿一個饑餓的巨獸，開始緩緩吸收彌漫在空氣中的、那些龐雜而混亂的模因資訊！
辦公室那邊，∫符號和老壺感到壓力一輕。
內部網路上那些瘋狂關聯的垃圾資訊開始減少。
員工們逐漸從昏頭脹腦中清醒過來，茫然地看著周圍，不明白剛才自己怎麼了。
成功了！這個廢棄的單元還在起作用！
然而，就在陸川剛鬆一口氣時，異變突生！
那清潔單元似乎“吃”得太急，或者是因為陸川他們注入的能量太混雜，其內部突然發出一陣過載的尖鳴！
緊接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了所有被吸收模因的、極度混亂的資訊濁流，猛地從單元的一個排氣口噴發出來！
這股濁流沒有明確的攻擊目標，而是如同爆炸的衝擊波，瞬間席捲了整個地下七層，然後沿著各種管道和線路，向上衝擊！
它所過之處，沒有造成物理破壞，卻留下了極其詭異的“認知殘留”：
地下一層的停車場，所有車輛警報器開始用莫爾斯電碼播放《最炫民族風》；
二樓的餐廳，所有冰箱裡的食物標簽都變成了∫符號的抽象畫；
三樓的健身房，跑步機的速度單位變成了“焦慮值\\/分鐘”；
…
一直衝擊到…
薇薇安的清算部核心分析室！
當時，薇薇安正在氣急敗壞地試圖修複她的模因武器，突然，那股資訊濁流席捲而過！
分析室內所有的螢幕瞬間被各種廢話文學、社會搖視訊、壞賬黑霧圖案、時間茶配方、2塊錢礦泉水評測報告所淹沒！所有的資料分析軟體都開始自動生成毫無意義的報告！甚至她麵前那個用來監控模因攻擊進度的主螢幕，都開始迴圈播放賈仁義朗誦《風險合規手冊》的鬼畜視訊！
“啊啊啊啊！”薇薇安終於崩潰了，發出一聲不像人類的尖叫，一拳打爆了那個螢幕！
她精心策劃的模因攻擊，不僅徹底失敗，反而被對方用最垃圾的資訊反饋回來，糊了她一臉！
奇恥大辱！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而地下七層，陸川看著終於平靜下來、但明顯多了幾道裂紋的清潔單元，心有餘悸。
“好像…平息了？”莎拉小聲道。
伯納德喘著粗氣：“媽的…差點把這老古董搞炸了…”
陸川點點頭，剛想說什麼，突然，他的係統界麵瘋狂閃爍起來！
【
警告！檢測到高強度、同源但極度憤怒的規則波動鎖定！來源：薇薇安·銳刻！】
【波動特征分析：放棄所有規則約束…動用本源清算許可權…】
【目標：與宿主同歸於儘！】
【最終清算協議·湮滅模式…啟動中…】
陸川臉色劇變。
薇薇安…被徹底逼瘋了！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動用最終極的手段，哪怕引發規則風暴，也要把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