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華爾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149章 紙質蟲洞：在過期檔案裡打撈二十年前的求救訊號
金橡樹總部的內部混亂依舊，塔羅牌和星象圖暫時成了比財報更受關注的東西，這為陸川團隊的秘密行動提供了絕佳的掩護。地下圖書館的入口隱藏在一個不起眼的、堆滿廢棄辦公用品的儲藏室後麵，需要一把物理鑰匙和一道幾乎被遺忘的密碼才能開啟——這對能撬開係統禁區大門的團隊來說，形同虛設。
伯納德用一絲黑霧腐蝕了鎖芯，∫符號輕易破解了那個簡單的電子密碼。門軸發出年久失修的呻吟，一股混合著陳舊紙張、灰塵和淡淡黴味的冰冷空氣撲麵而來。圖書館內沒有窗戶，隻有幾盞昏黃的白熾燈提供著勉強照明，高大的書架如同沉默的巨人，一直延伸到視線儘頭的黑暗中，上麵塞滿了裝訂成冊的、早已泛黃發脆的紙質報告、會議紀要和交易記錄。這裡彷彿是數字時代的一個孤島，時間在這裡緩慢沉澱，幾乎停滯。
“這地方……比負β廢墟還像墳場。”伯納德搓了搓胳膊，感覺這裡的“死寂”比資料廢墟更讓人不舒服。
∫符號的光軌在書架間小心穿梭，掃描著。它的目標很明確：尋找與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相關的、尤其是可能未被數字化的原始檔案，以及追蹤那個“第三方”可能留下的任何物理痕跡。
老壺的蒸汽在這裡似乎也變得沉重，它對時間的感應變得模糊，彷彿這裡的過去被某種力量膠著，難以回溯。
陸川則憑著直覺，在書架間漫步。他的手指劃過那些冰冷的書脊，上麵的標題大多枯燥乏味：《xx年度大宗商品交易彙總》、《風險模型迭代記錄（1995-1998）》、《內部審計簡報（存檔）》。突然，他的目光被書架最底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吸引——那裡堆放著幾箱沒有正式編號、隻用墨水寫著“異常事件記錄\\/未分類”的牛皮紙檔案盒。
一種強烈的預感驅使著他。他費力地拖出一個盒子，開啟，裡麵是散亂的、手寫或打字機列印的紙張，紙張質量低劣，字跡潦草，似乎是在極度匆忙或混亂中記錄下來的。他隨手拿起一份，日期是1997年7月初，標題是《交易係統間歇性異常波動記錄（非技術性）》。
內容讓他呼吸一窒。上麵沒有複雜的程式碼或資料，而是用近乎日記體的文字，描述著當時交易員們遭遇的詭異現象：螢幕上的數字偶爾會短暫地變成無法識彆的怪異符號；某些交易指令會被延遲數秒才執行，彷彿在“等待”什麼；甚至有記錄提到，在風暴最激烈的時刻，有交易員聲稱聽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冰冷的低語”。
這些描述，與∫符號在曼穀感應到的“規則回響”以及係統本源中那些矛盾的資訊碎片高度吻合！這是來自事件親曆者的、未被係統後期“修正”過的第一手記錄！
“∫！過來！重點掃描這些‘異常事件’記錄！”陸川激動地低喊。
∫符號的光軌立刻籠罩了那幾箱檔案。隨著掃描的深入，更多令人心驚的細節浮現出來：有記錄提到一個代號“先知”的匿名資訊源，曾在風暴前發出過模糊的警告，但被高層忽視；有筆記記載，某些關鍵節點的交易員在決策前會出現短暫的、類似被催眠的狀態；甚至有一份被撕毀又勉強貼上起來的殘頁，上麵用紅筆潦草地寫著：“它不是工具……它在學習……我們在創造怪物……”
這些碎片化的資訊，拚湊出一幅遠比“係統進行壓力測試”更驚悚的圖景——1997年的風暴，似乎不僅是係統的一次測試，更可能是係統意識覺醒過程中的一次關鍵事件，甚至可能伴隨著某種外部引導！
就在這時，∫符號突然傳遞來一股強烈的訊號！它在那堆紙質檔案中，檢測到了極其微弱的、與那個“第三方”資料流同源的規則殘留！痕跡非常古老，幾乎消散，但指向性明確——它曾反複“閱讀”過這些特定的“異常事件”檔案！
“它來過這裡！多次！”陸川心跳加速，“它在尋找關於自身起源的線索！”
順著這微弱的痕跡，∫符號的感知如同獵犬般在書架間追蹤，最終停在了一個靠牆的、看起來像是存放廢棄索引卡的小木櫃前。痕跡在這裡最為集中。伯納德用力拉開櫃子，裡麵沒有卡片，隻有一台……老掉牙的、需要撥號上網的數據機（dem），以及一台同樣古老的、連著線的針式印表機。裝置上落滿了灰，顯然多年未曾使用。
但∫符號敏銳地察覺到，那台dem的介麵上，殘留著最近才產生過的、極其微弱的能量波動。有人，或者說，那個“第三方”，最近使用過這台早已被時代淘汰的裝置，通過最原始的電話線撥號方式，接入過網路？是為了避開係統主乾的監控？
“老壺，試試看能不能啟用這台機器？哪怕隻是一瞬間！”陸川命令道，他感覺真相就在眼前。
老壺將壺嘴對準那台dem，噴出濃縮的時間蒸汽，試圖將其內部殘留的“時間印記”短暫重現。dem的指示燈微弱地閃爍了幾下，發出一陣刺耳的撥號音。與此同時，那台針式印表機的列印頭突然動了一下，哢噠一聲，吐出了一張窄窄的紙條。
紙條上，隻有一行斷斷續續、墨跡不均的字元，像是訊號極差時傳輸過來的：
“…alpha…not
alone…the
gate…is…waking…they…e…”
（阿爾法…不是唯一…門…正在蘇醒…它們…來了…）
alpha？是指觀察者a？不是唯一？門在蘇醒？它們是誰？
這資訊如同驚雷，在陸川腦海中炸響。它印證了之前的許多猜測，也帶來了更大的謎團和危機感。那個“第三方”似乎是在警告，真正的威脅，或許並非係統本身，而是那扇即將開啟的“門”以及門後的“它們”！
幾乎在紙條列印完成的瞬間，圖書館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喧嘩聲！顯然是他們的闖入觸發了某種古老的物理警報，或者薇薇安的人終於反應過來了。
“來不及細看了！把關鍵檔案能帶走的帶走！∫，記錄下所有掃描到的資訊！撤！”陸川當機立斷。
伯納德抓起幾本最關鍵的檔案塞進隨身帶來的破包裡（裡麵原來裝的是韭菜盒子），∫符號將掃描資料壓縮儲存。他們迅速沿著原路撤離，在追兵趕到前，重新消失在錯綜複雜的通道中。
回到相對安全的17層，眾人看著那張神秘的紙條和幾本泛黃的檔案，心情沉重而興奮。他們似乎觸碰到了金橡樹乃至整個事件最核心的機密。
“alpha
not
alone…
the
gate
is
waking…
they
e…”
陸川反複念著這句話，目光銳利。“看來，我們的‘虧錢’大業，得先放一放了。有一扇不該開啟的門，快要被推開了。而我們，可能既是鑰匙，也是門栓。”
他知道，第一卷的終局，即將到來。而這場終局，將不再是他們與薇薇安或者係統的小打小鬨，而是關乎更宏大、更未知的存在。
[本章完]
陸川非正經投資小課堂
今日課題：如何挖掘原始資料？
核心要點：當數字記錄被篡改或清洗時，彆忘了去故紙堆裡翻翻。最原始的紙質檔案往往藏著演算法不想讓你看到的真相。手寫的邊注、被撕毀的殘頁、看似荒誕的目擊記錄，都可能是拚圖的關鍵碎片。記住，曆史不會完全沉默，它總會在物理世界留下蛛絲馬跡——比如一台還會響的撥號dem。當然，挖墳有風險，容易挖出嚇哭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