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華爾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44章 韭菜拖把與風險實體化
“‘實體化金融風險’？啥意思？錢變成怪物從atm機裡爬出來咬人？”陳大彪握著棒子，一臉“你們城裡人真會玩”的表情。
無線電裡的緊急通告依舊在重複，背景音裡還能聽到隱約的爆炸聲和混亂的呼喊，顯然新加坡的麻煩不小。
莎拉的探測器對準海岸方向，螢幕上的資料流如同瀑布般刷下，她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是比喻…是真的！港口區域的規則濃度異常稀薄，而某種基於‘金融負麵情緒’和‘市場波動’的能量正在高度富集，並且…正在凝結成具有物理實體的形態！”
彷彿為了印證她的話，眾人透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
港口碼頭上，幾個原本正在正常裝卸貨物的集裝箱，突然被一種粘稠的、如同原油般的黑色物質覆蓋！那些黑色物質蠕動著，凝聚成一隻隻巨大的、不斷滴落著黑色液體的手掌，瘋狂地拍打著周圍的一切，將起重機、卡車甚至其他集裝箱像玩具一樣掃飛！口中（如果那算嘴的話）發出如同股市暴跌時股民哀嚎般的尖嘯！
【風險實體：『惡意收購之觸』！】莎拉的探測器彈出標識，【物理破壞傾向！特征：貪婪、排他！】
遠處的海麵上，一艘正在進港的豪華遊艇周圍，海水中突然浮現出無數蒼白、浮腫、如同被水泡爛的鈔票狀生物！它們發出窸窸窣窣的、如同點鈔機卡殼的聲音，蜂擁而上，附著在遊艇光滑的船體上，瘋狂地吮吸著！遊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鏽蝕、破舊、失去光澤，彷彿被抽乾了所有價值，最終緩緩沉沒！而那些“鈔票魚”則變得更加肥碩蒼白，潛入水中尋找下一個目標！
【風險實體：『流動性吸血魚』！特征：掠奪、榨取！】
更遠處城市的天空中，盤旋著一些如同巨大、半透明的水母般的生物！它們的身體由無數閃爍的、不斷變化的k線圖構成，觸手則是長長的、扭曲的百分比數字！它們無聲地飄過城市上空，灑下冰冷的、令人絕望的灰綠色孢子！凡是被孢子覆蓋的區域，金屬會莫名鏽蝕，植物會枯萎，甚至有人會突然變得極度悲觀，開始瘋狂拋售手中的資產！
【風險實體：『市場恐慌水母』！特征：散播焦慮、信心打擊！】
整個新加坡港乃至部分城區，彷彿陷入了一場超自然的金融災難片現場！
“這…這是怎麼回事？！”卡洛斯船長嚇得魂飛魄散，“我們還要進港嗎？進去不是送死嗎？”
“嘎！嘎嘎！”企鵝cfo卻異常興奮，項圈光芒狂閃，它似乎從這些“風險實體”身上，感知到了巨大的…做空機會？甚至用喙指向那些“市場恐慌水母”，做出一個“啄食”的動作，彷彿那是美味的零食！
陸川平靜地看著這一切，體內那微型的金融市場急速運轉，與外界混亂的“概率波”產生強烈共鳴。尤其是那個【債務黑洞】雛形，旋轉得越來越快，散發出強烈的吞噬**。
“金融規則的壁壘在這裡變得極其薄弱。”陸川分析道，“過度的市場投機、槓桿濫用、以及…某種外來的‘規則衝擊’（很可能與金橡樹或沃爾夫集團有關），導致聚集的負麵金融能量突破了臨界點，從資訊層麵‘坍縮’到了現實層麵，形成了這些…‘風險實體’。”
“能解決嗎？”莎拉更關心實際問題，“或者，我們能安全靠港嗎？”
“靠港…概率不高。”陸川看了一眼那台散發著彩虹光芒、正在超頻執行的街機“彩虹神機”，螢幕上顯示的進港路線已經被各種代表風險的紅色區域覆蓋，“風險實體的密度和強度都在增加。硬闖，損失概率超過八成。”
“那怎麼辦？”
陸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貨輪上那些普通的集裝箱。
“它們的出現，是因為‘負麵金融能量’。”陸川緩緩道，“能量需要載體。港口現有的物體（集裝箱、船隻、甚至人）成了第一批載體。但如果…有更適合的‘載體’主動吸引和容納這些能量呢？”
更適合的載體？
眾人一愣。
“比如…”陸川的手指，劃過那些裝載著各種貨物的集裝箱，“…這些本身就蘊含著‘價值波動’和‘供應鏈風險’的…現成的‘資產包’？”
“你是說…”莎拉瞬間明白了過來，冰藍色的眸子一亮，“用我們船上的貨物作為‘誘餌’，主動吸引並吸收那些‘風險實體’的能量，從而淨化港口區域，開辟出一條安全通道？”
“代價是…這些貨物可能會報廢。”陸川補充道。
“吼！報廢就報廢！總比船沉了強！”陳大彪立刻支援。
“嘎！”企鵝cfo卻發出了反對的叫聲，它心疼啊！這些都是它這幾天“虛擬套利”的物件，是潛在的利潤！
“cfo，計算。”陸川看向企鵝，“‘貨物全損’與‘船毀人亡’之間的風險收益比。”
企鵝cfo的項圈瘋狂計算了幾秒，最終耷拉下腦袋，發出一聲悲鳴的“嘎…”。顯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卡洛斯船長？”陸川看向最終決策者。
卡洛斯船長臉色變幻，最終看著港口裡那些可怕的怪物，一咬牙：“乾！損失點貨總比沒命強！反正大部分貨都有保險…
hopefully…”
最後一句他說得很沒底氣。
計劃定下，立刻執行！
莎拉迅速計算出幾個最能吸引“風險實體”的貨物型別：高價值的電子產品（波動大）、易腐爛的農產品（風險高）、以及…一箱據說是一位中東王子定製的、純金打造的馬桶刷（價值與實用性嚴重背離，金融毒性強）。
阿強配合莎拉，利用“彩虹神機”的強大算力，暫時增強了這幾類貨物集裝箱的“金融資訊輻射強度”，如同在黑夜裡點亮了幾個大功率誘蛾燈！
果然！
港口內那些漫無目的破壞的“風險實體”，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紛紛停止了當下的動作，扭曲的身體轉向“msc奧斯卡號”的方向！
下一秒！
轟隆隆隆！
無數粘稠的『惡意收購之觸』從碼頭上躍入海中，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湧向貨輪！
海麵下，蒼白的『流動性吸血魚』成群結隊，如同死亡的魚群，衝向貨輪的水下部分！
天空中，巨大的『市場恐慌水母』調轉方向，飄向貨輪，灑下灰綠色的絕望孢子！
場麵如同金融版的喪屍圍城！
“所有人員！退回船艙！緊閉門窗！”莎拉厲聲命令！
船員們尖叫著逃回艙內。
陸川等人則留在甲板上（除了王姨被耿大爺拉了回去），準備應對可能突破火力網的漏網之魚。
黑色的巨掌爬上船舷，試圖撕裂甲板！
蒼白的怪魚附著船體，瘋狂吮吸！
灰綠色的孢子如同大雪般落下！
而被作為目標的那些集裝箱，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異變！
電子產品的集裝箱被黑色物質覆蓋，裡麵傳來電路短路爆炸的聲音！
農產品的集裝箱迅速腐爛，流出腥臭的膿水！
那箱黃金馬桶刷…更是發出了刺眼的、代表“價值崩塌”的灰光！
它們正在瘋狂吸收“風險實體”的能量！
貨輪劇烈搖晃，彷彿隨時會解體！
“彪哥！左舷！清理那些手掌！”
“莎拉！用秩序能量乾擾水母孢子！”
“cfo！計算它們能量吸收的飽和度！找出最薄弱點！”
陸川站在相對安全的中央，冷靜地下達指令，如同一個置身於金融風暴眼的指揮官。
陳大彪怒吼著，揮舞棒子，將一隻隻爬上來的黑色手掌砸成飛濺的粘稠液體（這些液體落地後很快蒸發，回歸為無序能量）。
莎拉釋放出微弱的秩序光束，精準地在空中引爆那些孢子，化作無害的青煙。
企鵝cfo則緊張地盯著項圈，計算著各個集裝箱的“承傷”情況。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也許是因為貨輪上的“誘餌”太過美味，港口深處，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恐怖的陰影被驚動了！
隻見一個由無數破碎的股票程式碼、違約合同、絕望哭喊聲組成的、如同巨型章魚般的恐怖存在，從港口的資料中心大樓裡破牆而出！它那巨大的、閃爍著紅色“跌停”標誌的眼睛，死死鎖定了“msc奧斯卡號”！
【檢測到超高能量反應！風險實體：『係統性風險·章魚』！】莎拉的探測器發出最高警報！
那巨型章魚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如同千百萬個賬戶爆倉疊加在一起的咆哮，揮舞著由無數“債務鎖鏈”構成的觸手，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貨輪砸來！
這一下要是砸實了，整條船都得變成金融海嘯下的碎片！
“完了！”卡洛斯船長透過舷窗看到這一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陳大彪怒吼著想要衝上去，卻被那恐怖的威壓逼得難以動彈！
莎拉的秩序能量在這龐然大物麵前如同螢火！
企鵝cfo嚇得把頭埋進了翅膀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陸川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依舊平靜，但眼神深處，那一直緩慢運轉的微型金融市場，第一次…主動地、高速地運轉起來！
尤其是那個【債務黑洞】的雛形，旋轉得幾乎要撕裂一切！散發出無比饑渴的吞噬**！
陸川抬起手，不是對準那恐怖的章魚，而是…對準了甲板上那些正在不斷吸收風險能量、已經變得極度不穩定、彷彿隨時要爆炸的“誘餌集裝箱”！
他的掌心，似乎出現了一個微小的、無形的漩渦。
“引爆它們。”陸川輕聲說。
莎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這是要利用這些集裝箱吸收的、高度濃縮的負麵金融能量，進行一次定向的…金融炸彈爆破！
她立刻操作探測器，將最後一點秩序能量，如同引信一般，射向了那幾個處於臨界點的集裝箱！
轟！轟！轟！轟！
接連幾聲沉悶的、並非物理層麵而是規則層麵的巨響！
那幾個集裝箱並沒有爆炸，而是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內部高度壓縮的、混亂的負麵金融能量，化作一道粗壯的、混合著黑色、蒼白、灰綠色的混亂能量洪流，猛地噴射而出！
而陸川掌心的那個微小漩渦，恰好位於這股洪流的前方！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那股足以毀滅一切的混亂洪流，在接觸到陸川掌心漩渦的瞬間，竟然如同遇到了無底洞，被瘋狂地、貪婪地…吞噬了進去！
不！準確地說，是被陸川體內那個【債務黑洞】的雛形，隔空引導、吸收了！
陸川的身體微微顫抖，麵板表麵再次浮現出那些紫黑色的詛咒紋路，甚至還有一些新出現的、不斷破滅又重生的暗金色契約程式碼！他的眼睛再次變成了純粹的紫色，裡麵有無數的數字和程式碼在生滅！
他在強行吸收這海量的、高度濃縮的負麵金融能量！
【警告！宿主金融狀態過載！】沉寂已久的係統界麵終於再次彈出猩紅的警告，【債務黑洞結構不穩定！有崩潰風險！】
但陸川無視了警告。
他瘋狂地吞噬著，引導著這股能量，全部注入到那個旋轉的債務黑洞之中！
黑洞雛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凝實！
當最後一絲混亂能量被吞噬殆儘時，陸川猛地抬起頭，那雙紫色的眸子，看向了正揮舞著觸手砸下來的巨型章魚！
他張開口，發出一道無聲的、卻蘊含著無儘吞噬規則的咆哮！
一個比之前龐大十倍、凝實十倍的【債務黑洞】虛影，猛地從他身後浮現，然後如同張開巨口的洪荒巨獸，朝著那『係統性風險·章魚』…反撲了過去！
章魚那巨大的、由“跌停”標誌構成的眼睛裡，第一次露出了…恐懼！
它想後退，想逃跑！
但已經晚了！
債務黑洞的虛影瞬間將其籠罩！
沒有爆炸，沒有光芒。
隻有一種極致的、令人心悸的…湮滅！
巨型章魚那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橡皮擦擦掉的鉛筆畫，從觸手開始，迅速變得透明、消散、化為最原始的、無序的金融資訊流，然後被黑洞無情地吞噬！
短短幾秒鐘！
那恐怖的、象征著『係統性風險』的龐然大物，就這麼…被吃掉了！
債務黑洞的虛影滿意地（？）旋轉了一圈，緩緩縮回陸川體內。
陸川身上的異狀迅速消退，眼神恢複平靜，甚至打了個小小的嗝，彷彿吃撐了。
海麵上、碼頭上，剩下的那些“風險實體”似乎失去了主心骨，變得茫然失措，然後也開始緩緩消散，回歸為無形的能量。
港口區域，暫時…安全了。
海風吹過，帶來一股奇怪的、混合著焦糊味、腥臭味和…金錢燃燒後的味道。
“msc奧斯卡號”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包括企鵝，都像看上帝一樣看著陸川。
剛才那一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生吞係統性風險？！
這是人乾的事？！
陸川揉了揉有點發脹的肚子，感受著體內那個壯大了一圈、並且似乎變得更加凝練和饑餓的【債務黑洞】，微微皺了皺眉。
“味道不好。”他評價道，“雜質太多，需要…消化一下。”
說完，他不再理會石化中的眾人，轉身走向船艙，似乎需要休息。
莎拉最先反應過來，立刻下令：“快！趁現在！立刻靠港！”
貨輪緩緩駛入剛剛經曆了一場超凡災難的新加坡港。
碼頭上一片狼藉，但詭異的寂靜。倖存的人們驚恐未定地看著這艘冒著黑煙（引擎過載）、船體沾滿奇怪粘液、甲板上還有幾個冒著青煙集裝箱的巨輪，彷彿看著另一頭怪獸。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頭“怪獸”的肚子裡，裝著能生吞金融風險的狠人，以及…一船即將攪動東南亞風雲的奇葩。